第三章 流氓！
“警察叔叔，不不，警察大哥，我刚才那是刚起床，没反应过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计较哈~”
周希灿别的不行从小到大，插科打诨这些事情最是擅长了，小时候她就因为这个技能少挨了多少顿揍。
简之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个女人，昨天还说她可爱呢，今天就把他当成了流氓。
周希灿一直在等着他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医院楼下有没有灌汤包，也就是顺口一说，万一他细问起来，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回答的。
“走吧，去吃你的灌汤包。”
简之言的嘴角还没有放下来，她以为是因为灌汤包的原因，也是洋洋得意的跟着他后面。
“还有，我叫简之言，是y市刑警大队的队长。”
这是自报家门了吗？周希灿还在犹豫自己也要不要说一下自己叫什么名字，转念一想，昨天住进医院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二人并排走着，场景看起来还是挺养眼的，这几年的风吹日晒的并没有使简之言变得沧桑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年少时没有的成熟和沉静。
周希灿身上充满了这个年纪的女生应该有的活力，在他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娇小。
当他们走出医院的门的时候，傻眼了――
空空如也
真的是空空如也，医院门口连个小摊小贩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灌汤包了。
“灌汤包在哪里？”
简之言早就知道的，就是感觉逗她很好玩儿。
“啊？”
“不是你说的吗？吃灌汤包赔罪。”
周希灿哪里想到这里会什么都没有，看着简之言，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么好看的警察叔叔，她可不想让他留下坏印象。
“改天，我一定请警察叔叔吃饭，以谢救命之恩。”
“那你可是得请两顿饭。”毕竟是两次救命之恩。
“啊？行……两次就两次！”
这个警察长的挺好的，怎么那么爱占小便宜的呢，不过人家毕竟也是救了自己，两顿饭就算了，还是请得起。
“给我手机号吧，不然上哪找你吃饭去？”倒是简之言先开了口。
“哦哦，好的好的。”
互相记下了电话号码，医生也说没有什么事情了，拿了药就可以回去了。
简之言倒是主动承担起了送她回家的责任，开着警车，一路上畅通无阻，周希灿第一次感觉到了y市交通得美好。
到了她家楼下，简之言把车停下来之后，很绅士的为她解开了安全带。
他的头发蹭在她的胳膊上，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一股电流从她的发梢传到了她的身上。
场景倒是很美好的，到处洋溢着粉色的气泡。
不过这个场景并没有停留很久，简之言就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打电话的是刚进刑警大队的刘平生。
“头儿，你赶快来吧，这里又发生了一场凶杀案，和黑百合的手法很像，韩青已经带着人先赶过去了，我们马上也去了。”
和黑百合的手法很像？黑百合已经是四年没有出来作案了，如果真的是他，那可真的是一场恶战。
“好，你们先过去，我开这边的车过去。”
周希灿被他清冽的声音拉回了现实的生活，没有再沉浸在刚刚的粉色气泡里。
“简队长，谢谢你送我回来哈，你有事我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你慢走~”
她的声音里还有一丝的小雀跃，也不知道是因为认识了他，还是因为他要走了。
但是现在简之言无暇顾及周希灿的想法，身为一名警察，他管辖的区域里又发生了凶杀案，这才是他心头的事情。
“恩，最近y市不太太平，你一个女孩子没事的话，晚上还是别出来了，我可不想再像昨天晚上那样见到你。”
周希灿知道他这话是在关心她，但是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就像是爸爸在教训女儿一样。
“知道了，简队长赶紧走吧，事情不是挺急的吗。”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选择那条路走的，被吓的昏过去了，还被撞成了轻微脑震荡，这样的事情，给她一百万她也不会去了。
――――――――
简之言开车的速度很快，十分钟他就到达了电话里说的案发地点，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房，只是这栋居民房有一个特点――
整栋楼，十二户人家的房子都已经被死者买下来了。
准确的说，死者就是在和这十二名房主谈完购房合同之后，住进来的第一晚，就死于非命。
“头儿来了。”
韩青比他早到了一步，刘平生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和女朋友刚从家里出来，正准备买东西去见她的父母，结果这一通电话就把他叫出来了。
“头儿，这肯定是黑百合那个人干的，你看，留在现场的符号都是一样的，还有门口放的那个黑色百合花。”
拿起黑百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简之言看到了窗户上的那个红色的扭曲的符号。
他们也查过文献资料，结果没有任何结果，这个符号就是一个什么意义都都没有的“涂鸦”。
准确的说是只对凶手一个人有意义。
“现在勘察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凶手留下来的什么痕迹。”
虽然知道这个凶手特别的谨慎，每次作案都会把现场打扫的一尘不染，除了他留下的符号之外，整个屋子里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韩青给他的回答却让他为之一振。
“别说，头儿，还真有。”
他说的是那个窗户上的红色符号。
之前凶案现场的那个符号是用死者的血涂写成的，而这次的符号画的那么大，除了死者的血以外，还掺杂着一些红色的颜料。
这是凶手在现场留下的唯一一个与之不同的东西。
“鉴证科的人来了吗？让他带一些回去化验看看。”
黑百合销声匿迹得那么场时间，之前的每次都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让他们很是头疼，上面给下的压力也不小，留下的隐患更是不小。
y市很是富饶，在这样的城市里犯案是很好隐藏的，几十万人口，相似的条件的人实在是太多，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凭借这么一点信息找到人。
难度可比大海捞针一样。
简之言戴好了鞋套和手套，也和他们一起进屋开始排查起来。
他先来到的是死者的卧室里，这里虽然已经被刘平生他们检查过了，但是这里是死者呆过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肯定会有很多关于死者的线索。
床铺被很整齐的叠好放在床的一侧，床单也是被抚平的没有一丝的褶皱，床头柜上的台灯也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这个房间里自带着一个很小的卫生间，装备的是老式的抽水马桶，许是因为时间太长了，新房主也没有来得及修理，水漏了一地。
怕破坏了里面的情况，简之言没有进去，而是站到了门口环视了一圈。
这一看不要紧，一个念头冲进了他的脑海里。
下次？听到她说，这话简之言的嘴角微微一翘，还想下次？
要是有下次，他不会给她机会把自己推出去的。
张女士别的爱好没有，就是一心想让他找个女朋友，这下他的耳朵是清静不下来了。
周希灿看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赶紧的就发挥除了十二万分的战斗力――撒泼打滚，不不，撒娇卖萌，兼请早餐。
“警察大哥，我那还不是被你一大早的盛世美颜个震慑住了，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了，警察大哥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请你吃早饭，医院楼下的灌汤包怎么样？”
周希灿早上起来都有些迷糊，也没有仔细看这是谁，只看见了半裸的人，就直接拿起手边的东西扔过去了，用被子蒙上了头。
恰巧了，她的手边只有昨晚脱下来的内衣。
“你把这个东西扔过来，到底谁才是流氓，恩？”
他堂堂一个警察大队大队长，大清早的被推出了门，还是在这家医院里，来来往往的小护士们有一半都认识他，看样子，不出半天，这件事就会传到他母亲耳朵里了。
她的儿子，一大清早的，半裸着从一个病房里被推了出来，这件事在那些护士嘴里一传，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的版本。
刚刚那个人就是那个警察
想到这里，果然，那个人还没有走，他的身上可不就是穿着一身警服吗？自己刚才怎么对着一个警察喊流氓了呢。
他故意轻抬了语气，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语气，看着眼前惊慌的人，就是想捉弄她一下。
“也是，反正也呆在一起睡过了，只是没想到这位小姐那么开放啊。”
为什么周希灿能看见这个人的身材是精壮的？因为他半裸着上身，一根皮带还松松垮垮的扣在腰间。
“啊！啊啊！流氓！”
周希灿从被子里伸出了头，看见那个人身上正明晃晃的挂着她的黑色蕾丝内衣。
一下子就羞红了脸，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下了床一把扯过来就推搡着那人出去了。
把他推出去之后，周希灿坐在床边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是遇上了毒贩的交易，被打了，最后还被一个警察给救了。
周希灿第二天头晕晕的醒来，看着满是白色的房间，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气味，躺了半饷，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里面。
“哗啦啦，哗啦。”
突然从卫生间里传出来了一声马桶抽水的声音，紧接着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身材精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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