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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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有劳你们大人了,待我回朝定向王上褒奖你们大人。”我冲他们点点头,心里

觉得莫泽倒是个可用之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半十分,我们牵马就要出宫,没想到在此时遇到了麻烦。守卫说宫门已经下钥,不许任何人出宫。我向他们亮明身份,他们恭敬了很多,却任然百般阻拦。莫泽的手下手下火大起来,拔剑就要和守卫拼杀。我连忙拦下他们,思虑片刻我问守卫:“此刻彦王还在宫中吗?”

“说到我皇兄那实在是个可怜人,他天生双目无光,什么也看不见。有人说他不详,父皇也不喜欢他。他自幼被父皇养在宫外,深居简出。和我们兄弟几个都不亲。”

“看来我和大皇子是同病相怜之人,我和哥哥幼时也是在宫外长大。母妃没了,父王也救不了我们。”我黯然神伤,看来无论何处都有天涯沦落人。

“公主比我王兄幸运,至少你不是一个人,而且最终苦尽甘来,你哥哥成了漠北的王,你的余生也不用再看人眼色。”彦王见我惆怅,安慰到。

“殿下身为嫡出,是不会明白庶出之人的痛苦的。纵然哥哥登上王位,我们兄妹两也免不了被人诟病。当真是什么难听的话,他们都说的出来。”

“没想到公主内心如此伤感,真是可惜,若公主再多留几日,本王可带你去城北竹林看看。本王幼时有烦恼的时候就会常去,看看翠绿的竹子,听听风声,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多谢王爷美意,来日方长,若有缘再见。繁花定要去看看那竹海的风采。”

“会有缘再见的。”

“但愿如此。”

不知不觉,已到了宫门处,守卫仍如雕塑一般立在宫门口。见彦王来了,他连忙行礼问安。

“属下不知殿下到此,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无妨,只是繁花公主有要务在身要即刻出宫,不知你能否看在本王的颜面上放公主出宫。”

“可是皇上说了下钥之后不许任何人出宫,属下是怕皇上怪罪。”

彦王眼神一俐,冷冷说到“你怕皇上怪罪就不怕本王怪罪了吗?”

“属下不敢,只是.....”

“好了,父皇要怪罪,你就说是本王让人强行抢了你的钥匙。有什么事本王替你担着。”

“王爷要这么说那属下也只得放行了。”说着,他又一拱手,转头便去开门。

我长舒一口气,转身向彦王道谢。“王爷的恩情,繁花记下了。来日若有机会必定报答。”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不宜在此耽搁太久公主快走吧,本王也好回去睡觉。”

我又一点头,跟着碧心出宫去了。

一路疾驰无话,直至出了龙极城。马匹的踏地声才缓了下来。城外漆黑,碧心将备好的火把点燃。随后她开口到:“这位彦王倒是个好人。”

我轻哼一声回到:“凡事不能只看外表,天朝有五位皇子,凭什么独独只有彦王做到了今天的地位。难道只是因为他是嫡子吗?”

“公主的意思是?”

“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吃亏,你以为他在帮我们?他是在帮他自己。”

“碧心愚钝,还是公主看的透彻。”

“倒也不是我看的透彻,你且瞧那守门的侍卫,做事都是有进有退,既不得罪主子也不亏待自己。那这宫里最有威望的皇子又怎么会是个简单人。”

“公主睿智。”

“好了,你也别拍我的马屁了,这路还长着呢,还是快些赶路吧。”

“是。”

我原路找到揽月阁,彦王很诧异我今日的来访。他说若不是刚刚他父皇召见,他现在应该已经睡了。我向彦王道明缘由,他说他可以试试。

我和彦王边走边聊,今日是我先发的话:“繁花来这宫中数日了,见过了殿下您以及三皇子齐王,四皇子宁王。怎么唯独不见大皇子呢?”

“彦王殿下从不违逆宫规,属下不需要阻拦。”

“你.....”碧心也开始按捺不住火气,指着守卫的鼻子就要开骂。

我止住碧心,心想这天朝宫里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精。我微微一笑开口道:“碧心别为难他们了,我们去找彦王试试。”

正胡思乱想着,一边的碧心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到:“公子,刚刚接到秘信,王上让您既日速回。”

我诧异的回头问到“什么事这么急?”

碧心摇头道:“属下不知,王上只在信中说要让您速回。没有说具体事宜,恐怕是不方便说。”

“回禀公主,彦王殿下今日入宫与诸位筹谋国事,属下未曾看见殿下出宫。”

“好,我问你,若彦王殿下此时要出宫,你们也会拦吗?”

碧心已将马匹都喂饱,见我回来了,将要同我一同回漠北的人悉数叫来。我扫了他们一眼,发现莫泽的几个手下也在其中。我诧异起来,说到:“你们不是莫泽大人的手下吗?跟我回了漠北,谁来保护莫泽大人呢?”

其中一个手下拱手到:“莫泽大人奉宫将军之命互送公主,今日公主回朝,大人又有事在身。所以只能让属下前来互送。公主不要担心,大人睿智又懂武术,想来不会有事。”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今日是天朝皇帝召见我们的第一日,我断断不能今日回去。”

“可是王上那边....”碧心也焦虑起来

他们说的都是明面上的客套话,我听了半晌,差点睡过去。成败在前晚其实就已成定局。哥哥不会让我无缘无故的找彦王帮忙,彦王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帮我们。他们之间必然达成了某样协议,只是这协议里的条件还没有完全商议下来罢了。彦王毕竟不是皇帝,他怎么做定会被人非议。所以我们来天朝不过是走一走过场,让大家觉得都是天朝皇帝一人的主意,保全各自的颜面罢了。

出使前我曾问过哥哥,为什么不直接和大启的皇帝谈条件。他说君王坐拥一切顾虑太多,若要成为明君则更会受到各方的牵制。而若在朝中拉拢有威望之人,让他们帮着说话,那么支持我的的人就会压倒反对我们的人。纵使是国君,也要顾全大局。

“这样吧,我今晚连夜往回赶。你去告知几个可信,做事又机灵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

碧心领命而去,不久廷议也结束了。我回到房中坐立不安,索性骑马出宫在龙极城中转悠到申时才回来。

天朝的皇帝是个有些面目有几分沧桑的中年男人,他和彦王长的极像,眉宇间有看透世事的稳重。此刻他正端坐在朝堂之上,扫视着殿内的众人。礼过三巡,大家都落了座。

我四处张望一番,发现今日彦王也在,他坐在右侧离他父皇最近的位子上。他向我点头示好,我会以微笑。

我知道天朝是不许女子上朝的,所以我特意吩咐碧心为我换了身男子的着装。天朝的皇帝看着我微微皱眉,却倒也不好说什么。皇帝明显不愿与一个女子谈国事。他只问候了我一声,就不再理会我。身边的莫泽等人则和天朝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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