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如歌寂静

张五常拍了怕他的肩膀，看着小灿疑难的眼神，张总监言语间却是将他很是看重“小灿啊。你说说看，我这样的安排是有不妥的地方吗？”

“那倒是没有”两人同样坐在星巴克外，张五常缓缓点起了zippo“公司对每星期一次的循会很是看重，小灿，旅游旅游，你们销售的是一种精神享受，同样是一种文化内涵。公司对自身文化建设这一点很是看重，而且，下星期，徐总会亲自过来分部旁听，因此，这次的机会，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们组，都是难得的一次展示机会。”

何小灿心里感到一丝安慰，那也不过是被领导如此看重，可是心内仍有七上八下之感。他啜了一口热茶，便没有再推诿。

何小灿悻悻地躲在身后，他还没来得及躬身执意，就见徐总气冲冲地走了。何小灿生出了难过之情，想必这次的演讲惹出了****烦了，但他想破头脑也想不出到底哪一点冒犯了谁人。

何小灿下台后，张五常走了过来。

“演讲说得不错嘛，把自己以前的经历都融进去了，还谈到了自己是怎样的人，进入行业的初衷。总体而言，这个演讲也挑不出刺，你看大家的鼓掌也都蛮热烈的嘛”

“可话是这么说，徐总刚刚来了。你也晓得，他似乎气冲冲地........”何小灿瞄了张总监一眼，似是在找一些安全感。“我是不是讲了一些不当的话，要是那样的话，恐怕.......”

张五常心里也打鼓了，何小灿的演讲虽然不能说得上是滴水不漏，但听下来也是三观颇正的一段演讲，又如何得罪人呢。对于徐总，张五常也谈不上绝对的了解，只知道他曾经当过兵，参加过对越战争，对时间观念看得很重，教训人起来也丝毫不留情面。要是谈得上瑕疵的话，恐怕那就是何小灿提到的当兵一事了。

“徐总也是一位老兵，也上了年纪了，我想你应该是提到了那一段经历，对他多少有点触动。我想正是如此，他才有点来气。而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没谱。”

“噢....原来他也是老兵呐”何小灿心里寻思，可是这种不确切感依旧在折磨他。张五常朝他发话“小何呐，别管那么多了。这到底也并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徐总除了这点不好外，也并非什么坏人，他对谁都是很公平的。”

何小灿倒没有说啥，他也意会到了张五常的意思。初入这个行业，他自悟到有各种的不足，同时也有各种事情需要学习。他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例会之后，就进入到正常办公的时间，时间也静静淌进晌午，休息片刻之后，何小灿又要继续奋斗，一直打电话寻找客户渠道。趁着一点小憩的时间，他慢慢进入梦乡。

老总的话，这位白衣公子又岂能不听，他深知道老总的脾气，一旦被他认定的事，他一定会深抓不放。

他诺诺称是，也快要把腰子都折断了，才把老总送出了门口。幕后响起了如此巨大的声音，大家才知道原来老总就藏在后面，听完了他们整个演讲。

“人事这帮人，到底是干啥吃的。都大半个月了，还没有定下工牌，我们做销售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客户信任你，连工牌都没有，出去见客户的话，对方还怎么会认同你就是德天旅行社的人？”徐总是老兵出身，骂起人来丝毫没有顾忌旁人的感受。

“徐总说的是对的，可对方说是，因为也看是行业的标准吧，一个刚来半个月的销售，按道理也没可能这么早就出单子，人事那边也忙不过来，所以才说要等等。”

“放他娘的狗屁！！”徐老总一下子就来气了。德天旅行社如今每况日下的不景气，多是这种消极怠工的态度所造成的。“人事的事，不都是你来管的吗？现在问题来了，就给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我不管，明天之内，把这件事办好。既然是公司的人，就要体面地展示公司的姿态，不仅是工牌，工衣柜子，可一样也不可落下。”

“他是新来的员工？那个部门的？”老者发话问道。

“额........”那人一下子被问到哑口无言。

“他身上的工牌呢？”老者眼里锐利，发现到这一细节，随即便是一顿大骂“你不管人事的吗？甘快给他办去啊。”那个白衣中年人便退到一旁。老人对台上的人起了兴趣，撩起脚的姿势说明了他在认真听。

何小灿的演讲完毕，整个办公室顿时轰烈起来，张五常带头鼓起了热烈的掌声，而以往视他们为劲敌的谢晶晶小分队也同样为对手鼓起了掌。

在不远处，徐总在穿着一身便装，他倒没有在意自己的打扮，以至整个办公室一些新晋的员工丝毫没有在意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他完整地听完了整个演讲，他听过不少感人的演讲，但确实有时候听着听着内心深处就不免衍射出一种对其中过分矫情的厌恶，这天听下来的故事，是有那么一点新意。她撩起了裤脚，身边簇拥着不少跟随者。

凑巧的是，这个星期，刚好是轮到张五常这组人，张总监想都没想，就把机会让出了给何小灿。一个星期前，何小灿也不过是木讷地笑，演讲？他可什么都不懂，通过电话寻找客源本已让不善言辞的他舌头打卷了，最近的几次出单，说实在也不过是凭那么一点运气，初入行业的他实在乏善可陈，如此被总监委以重任，他更有种被猴耍的感觉。

“张总监，这可怎么行。”何小灿狐疑地看着他，他的头发梳得油光澄亮的，他思来想去，硬是想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要说称呼这玩意，听久了也就这么回事，你不会太在意，可是这毕竟也不是和善的词，久而久之，我听到“狗肉”一词，却形成了条件反射，那即便不是称呼我，我反而全身上下有种疙瘩之感。

退伍后，我时常都会想起那段兵役生活，短短三年，如白马过隙，弹指便去，我想起了很多，也忘记了很多。我是一个需要新鲜感的人，这便意味着我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这样会让人厌倦了生活。诚然，这样的性格不能说得上是尽心尽力，让人满意。于是当辅导员找我谈天的时候，他们很是愉悦地说“小灿啊，你觉得这几年在兵营过得怎么样啊。大队长，导师们都觉得你的表现挺棒的，可惜现在还不是一名党员。三年即将过去了，战友们有的谋划退伍，有的在上头也有关系，更有的也打算考军校。我看呐，大家对你的评价也都不错，现在组织这边呢，也有意提拔你入党，你的意向如何，只需要上上党课，写入党申请书，剩下的事，就容不得你操心了。”

说到这，台下的听众都起哄地笑了，

“退伍军人？”一个白发垂髫的的老者翘起了腿坐在最远处的角落，他打了一个响指，唤来了穿着白衣衬衫，年约三十上下的人。

可是我摇了摇头，几乎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就拒绝了。他说，循规蹈矩，安安稳稳的人生不挺好的吗？我说，我很感谢这些年来兵营的岁月，它磨炼了我的意志，使我成为了挺拔矫健的人，可是我又知道，从骨子里头，我热爱祖国的大江南北，我热衷旅行摄影，军营的生活再好，战友之情再怎么难割舍，恐怕我始终都要抽离此地。我说了一句抱歉，但我又知道我没有做错什么。很快，退役后我就回到了桂林老家，思索再三，决定进入这个行业。”

讲台上腾出了大大的位置，四周闪烁着PPT和幻光片，何小灿感到脸上红润发麻，他将干手帕紧紧抓在手里，不觉都已经湿透了一半。不知道这次的演讲是否又演砸了？他往外透视了一圈又一圈，良久，才爆发出阵阵清脆干净的声音。

原来这天是星期一，循例是德天旅行社的例会，例会上的安排，是由旅行社的每组总监抽取各自组员最优秀的组员（即销售业绩最好的）到大幕前给大伙说一说励志的故事和格言等。

“今天可是你第一次演讲，可不要出丑啊。”张五常挂起了烟嘴，又碾灭了。他用力拍了何小灿的肩膀，发出咯咯的声音。

麦头对向何小灿，他起始有点尴尬，对焦张五常后，便慢慢沉淀出沉稳的态度

“我是一名退伍军人，我的名字叫何小灿。曾经在南京军区服役，服役后满打满算的两年时光后就退伍了，我的经历简单得多，不是党员，但和辅导员和战友交情也匪浅，我为人不甚健谈，性格也迂腐固执，但幸好也并非偏向极端之人，也多亏了这几年战友的相互照顾，我的这点暴脾气才一点点得以改善，同一届的战友天南地北的都有，我们会相互调侃，把对方的名字冠上当地的特色，因此各种杂七杂八，颠三倒四的名字就应运而生了。广东人喜欢吃煲仔饭，因此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就被称为陈煲仔，湖南人爱好辣椒天下皆知，想当然，那位性格火爆的战友，又被唤作小辣椒。而我呢，要说广西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全国人民歌颂，让人深刻铭记的美食。可战友们呢，都觉得既然是广西人，不都爱吃狗肉嘛，因而他们便叫我何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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