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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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是没用”!刀疤轻啐一口,一脸的扫兴。

叶秋正纳闷跑出客栈的顾客们,刚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怒火像岩浆喷发般涌上心头!叶秋冲将进去,查看母亲的气息。

“不怕死就来管管试试”,刀疤脸回头示意另两个佣兵,随后嘲讽着叶秋。

“毛都没张齐,快回家喝奶去吧”,三人笑的更肆意猖狂了。

似乎是感到了满足,三人哄笑着走出了客栈,还一边讨论着今晚去找哪个婆娘的乐子,全然没有将叶秋当回事。

角落的少年沉默着……

叶秋不愤怒吗?

不!强烈的玄气波动早将地上迫出了深深的痕迹!

只是母亲在身旁,叶秋不知三人的深浅,不敢轻易动手,万一伤了昏迷的母亲,再剁碎一万个这样的人渣也不足以弥补!

叶秋深呼吸,吐出口中的血沫碎齿,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随后起身关上客栈门,将母亲扶至床榻,熬起活筋草来。

大火滚过后,叶秋收至小火,慢慢熬制,回到床榻。

他仔细端详着这边的母亲。

细长的脸颊彰示着女子年轻时的标致,现在不过中年,这位妇女却早早露出老态,白发横生,长长的鱼尾纹爬上眼角,两颊间夹着淡淡的泪痕。

哎,只有长期流泪的人才会有擦不去的泪痕吧。想想她也真是凄惨,早年丧夫,严格意义来说,儿子也在被叶秋取代那一天消逝人间。亲人逝去,儿子又不成器,一个平凡的女人家,想必受到了无尽的酸楚。

叶秋叹气,感慨着。

突然,昏迷中的母亲似梦见儿子的离别,嘴里呢喃地着叶秋的名字,双手微微颤抖,像是在呼唤着什么,不一会眼泪悄然流出。晶莹的泪珠如纯洁的珠石,轻轻落下,将床头打湿。

叶秋找到母亲的手,紧紧握着。昏黑的内室红烛不倦地燃烧,也许是感受到手心的温暖,母亲渐渐地平静下来……

后半夜,用过药后的母亲气色红润了不少,呼吸平和,叶秋才放下心来,吹熄蜡烛,合上房门。

叶秋小心地拿出一段曼陀树蔓,这可是商老说中了都要花费一阵工夫的毒,虽然不知道效果怎样,想来不会让我失望。

半个时辰过去了,怀揣着毒粉瓶子的叶秋游荡在街头,白天刀疤的狰狞丑恶嘴脸还深深刻在脑中,你以为这事就这么盖过了?别让我找到你。

天不尽人意,叶秋也想虎躯一震,从此小弟美女纷涌,也想抬手一挥,敌人灰飞烟灭。但是半夜的小镇行人稀少,确实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叶秋只得作罢。

夜晚的星辰闪烁,叶秋抬头仰望,只觉说不出的憋屈。以前是有心无力,现在是有力无处使,贼老天,你当真是想把我逼疯不成。

又摇摇头,觉得应当是自己想多了,回到客栈,盘膝修炼起来,玄流周天下来,脑海处玄滴隐隐壮大几分,通体舒络,叶秋才觉得心情轻松不少。

你们运气不错,能多苟活一天,叶秋眼神放光,暗自默念。

“头,干他啊,你不会是怂了吧”,刘彪的话让刀疤脸回过神来,我刀疤纵横这一块二十年,还怕区区一个小孩子不成。

随后一掌狠狠地拍过来,眼前的孱弱少年被抽翻在地,淡淡血腥味从口中溢出,在地上挣扎不起。哼,跟我斗,牙齿都被抽断了吧,还敢瞪我,不过是银枪洋蜡头,不堪一击。

“我是她儿子,你说我管不管得着”,叶秋一字一句缓慢吐出,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肉。

叶秋的眼神深邃阴狠,死死地盯着刀疤,像极了幽冥恶狼,不撕碎对手誓不罢休。

刀疤脸收住笑意,心中一惊,好狠的眼神!此子不死,必成大器。

“你这菜都焦了!”一位同伴叫道。

叶秋母亲吓坏了,从前柜赶来赔礼道歉,试图用重做来平息眼前三个凶神恶煞佣兵的怒火。

儿子久出不归,一个月音信全无,怕是已经命丧黄泉,叶秋母亲终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不慎将菜稍微炒烧焦了一些。

“你们在干什么”!叶秋目眦欲裂,恨不得将三人分尸当场。叶秋从没有这么愤怒,本欲想开心归家,竟遇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光天化日,居然对一个弱女子动手。

“你小子是谁,管得着吗,小心我揍你”,刀疤脸扬扬手中的拳头,随后三人哄笑了起来。

到现在谁人看不出是三个来找茬的,想必是接了雇主任务弄砸了,来找个替死鬼发泄怒气。

见店老板还楞在原地,为首那个刀疤脸不耐烦了,一脚踹向战战兢兢的叶秋母亲。在外闯荡的佣兵们哪个没两下子?只见大脚结结实实地踹在腰部,叶秋母亲只是个普通柔弱的中年女子,哪里受得了如此撞击,身体横飞,重重砸在桌椅上,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一硬,昏了过去。

眼前的佣兵似乎不肯善罢甘休,为头那个发话了,“你以为道歉就行了?哥几个在外拼命浴血,回来想吃好的喝好的,我们钱也给了,你上这焦菜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

其实这叠小菜也没焦多少,常人根本不会在意。

叶秋摇摇头,走向印象中的客栈。

“呸,你这炒的是什么”,刘彪将碗碟一推,“哐哐啷啷”,碎片四处飞溅,周围的客人都停下碗筷。

另一个佣兵发话了,“赶紧再上大几斤熟肉,来两坛好酒,哥几个吃好了,说不定宽恕你”。

叶秋母亲很委屈,“可…可你们只给了小菜的钱啊”。

“嗯?”刘彪手一挥,旁边一张木凳应声而裂。随后蹬着叶秋母亲,“你还有意见”?

叶秋步入青海小镇,街上多了许多生面孔,叶秋暗暗诧异。

凡俗的世界其实也简单,车水马龙,叫卖声不绝,顽劣的孩子在街上跑耍,引来阵阵咒骂,街角那个邋遢老头还在一直找人出售神秘的武功秘籍,惹来周围小贩的围堵驱赶。

青海位于沿海边陲,有力的渔夫拖着刚屠的大鱼归来,引来周围阵阵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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