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配

“……”乔珎死死咬住嘴唇，血顺着唇角流下，就是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她就知道，自己不该相信的齐绯。丢了尊严，也没能换她饶过自己！ok吧

脸上的脚底还在不停碾压，头顶是对方嚣张的叫声：“嗯？叫啊，学几声狗叫就放过你。叫！你叫不叫？”所有人都被屋里的场景吸引过去，没人注意周围的情况。

殿外的廊柱后头躲着九娘与福儿。那一幕幕的羞辱落入眼中，叫人实在是心如刀割。白九娘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福儿见状，只好拉着她先走。与其眼睁睁看着却又救不了，不如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乔珎死也不再开口求饶，气得齐绯差点拿刀砍了她。还是全程跟随的徐嬷嬷及时制止，低声提醒道：“大人，若她真死了，咱们可没办法向太后和皇上交差。您还是忍忍吧。”

出了荣妃那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再扇她一巴掌。把绳子扔给徐嬷嬷，道：“带回牢里去，明日本官再继续收拾她！”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被送回牢里，等其他两名嬷嬷都出去了，徐嬷嬷蹲下来轻轻抚了抚乔珎凌乱的发顶叹息道：“这深宫就是吃人的地方。若不想让你的仇人好过，就努力挺过这一关，将来加倍还给他们！”留下这么一句便起身走了。

乔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死尸。今日所受的罪，来日加倍偿还给仇人？

没错，她要挺过这一关，将来……看谁能笑到最后！

白九娘比福儿更擅长隐藏情绪，主动说起跟了一路看到的场景。说得仔仔细细，一点都不漏下。她就是要让他听听，若不是他为了权势答应太后这种事，乔珎也不会成如今这样。可是越说越忍不住难过，说完便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福儿也哭，却不忘在她背上顺抚着，怕她会哭得喘不上气。

书启寒心如刀绞，从来没像这一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还任她被人欺凌！半晌后才道：“你们都回去吧，乔珎的仇，总有一天朕会替她报的。”说完自己先走一步。催安连忙跟上，期间抬手悄悄抹去眼角的水珠……

假山后头，书启寒听着两人的哭诉，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指甲陷进肉里也丝毫位察觉。催安也于心不忍，但就让两人这么哭嚎着也不是办法，遂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出去提醒两人。

片刻后，哭嚎停止，两人抽泣着过来行礼，不敢表现得太伤心。怕触怒龙颜。

“告诉朕，齐绯是怎么对待她的。”皇帝直视着前方，眼中毫无焦距。语气听起来倒还算平静。可他越是平静，两人心中越是怨愤。

青霜阁是荣妃的住处，平日里也是最不喜乔珎的妃子。如今机会倒是送上门来了。虽然不知她为何会被皇上“发配”给齐绯，但机会稍纵即逝。

“荣妃姐姐，绯儿对你好吧？第一个将人送到你这里来呢。”拉着对方的袖子晃了晃，故意撒娇到。荣妃自然是一番千恩万谢，却不知乔珎一个月后还会回到皇帝身边，也没人特意告知她。

想起往日见到乔珎时，她总跟在皇上身后，仿佛一个不可缺少的挂饰，便怒从心头起。女人的直觉都准，皇上对这个贱人的想法早就昭然若是了。

走到无人的地方，两人这才泣不成声。“天啦，我可怜的姑娘。这样被人糟践一个月那还有个人样儿吗？老天爷啊，你看看咱吧！”

“呜呜呜……这如今什么世道？好人没有好报，还总让那些恶人心想事成！呸！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再上香了！”福儿方才看着时忍得好，这会儿反而比女人哭得还惨。眼泪鼻涕全往袖子上蹭。

看来傲然的乔珎平日里也不过是装出来的，到了这地步还不是要乖乖求饶。

看着那不复往日绝色的“猪头”，齐绯蹲下来，状似为难道：“这个嘛，真是不好意思，本官可以饶恕你，荣妃姐姐可不会！”说罢抬脚将人踢翻在地，鞋底踩在她脸上使劲碾压，咬牙切齿道：“不过若是乔御侍肯为大伙儿学几声狗叫，本官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为你求个情！”

“哟，这可怜的人儿是谁呀？不是堂堂御侍大人么？怎的落得如此地步了？”荣妃清丽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尖锐的指甲狠拧着乔珎腋下的嫩肉。

下意识的瑟缩换来对方更激烈的反应，一手抓扯的她的头发，耳光左右开弓！齐绯与她的宫人站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那些笑声伴随着耳光的声音穿进耳中，不比肉体上的折磨来得轻松。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脸上，生生在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敢嘴硬，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不过就算要杀，我也得好好折磨你一番再杀。”旋身背对着她环顾着四周，语气轻快道：“你看，我对你多好，带你来了后宫。你猜那些妃嫔会如何对待她们昔日的情敌呢？”

乔珎无言，静静听她继续说：“不如……你跪下求我？说不定我会放你一马？”齐绯自然是知道她绝对不会向自己的求饶的，自己也就是过过嘴瘾，羞辱她一番罢了。

嘴里已经能尝到血腥味，耳朵里“嗡嗡”作响。看得青霜阁的宫人们于心不忍。荣妃平日里就总是爱打骂下人，别的大人都不会管也不敢管，只有乔御侍会为他们打抱不平。如今落在齐宫令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好了好了，姐姐莫要再打，仔细伤了你细嫩的手。不如让嬷嬷代替？”荣妃有些累了，甩了甩手，齐绯趁机劝到。她想了想也是，比起自己受累动手，不如让下人来，自己在一旁欣赏。

乔珎暗自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在性命面前比起来，尊严着实微不足道。纠结了一阵，才冲着齐绯跪下，磕头道：“齐宫令，我向您求饶……求您放过我吧。”对方一愣，随即夸张地仰天大笑，她这是真的高兴。

不知不觉间，齐绯瞧见她竟然又昂首挺胸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不堪受辱之相，反而更像是斗志昂扬的“斗士”！

这如何能忍？看看周围的景物，已经到了目的地。冷笑一声让前头的人都停下，嬷嬷们不敢违抗，停下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缓步走到乔珎面前，道：“如何？这滋味好受么？”对方却抬眼直视她，眼中波澜不惊道：“好不好受，齐宫令亲自来感受一番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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