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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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道绚丽的火焰突地从赤练剑上喷涌而出。

烈酒微一愣神,但见那道火焰如灵动的长蛇一般,嗖一声便投入了后方的尸傀群中。

“嘭!”被火焰沾染的尸傀,当即被烈焰爆得四分五裂。

马车停了下来。

烈酒整个人如炮弹一般冲向乔文娟,一拳头狠狠砸在了乔文娟的肚子上。

乔文娟在地上滚了两滚,痛呼出声,“你这个不敬长辈的小畜牲,你敢这么对我?”

烈酒不由分说,接连两拳捶在她的肚子上,乔文娟只觉得五脏六腑疼得冒烟,张口便喷出口血来。

她的脸色越发扭曲了,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烈酒,尖声尖气地叫道,“你你这小畜……”

“嘭!”烈酒抡起胳膊一拳痛击在乔文娟的下巴上。

乔文娟甚至能听到自己下巴开裂的嘎巴声,她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撞击地向后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奄奄一息地几乎爬不起来。

“我在外面与尸傀拼命,你却挟持我妹妹,在我背后捅刀子!”这样的垃圾,没有哪个队伍要的起!

烈酒的声音冷到极致,眼睛深处,几乎能射出冰刀。

乔文娟的所作所为,让她想起前世那个所谓的朋友。

他们毫不犹豫出卖自己的队友时,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因为他们的心根本早已经让贪婪嫉恨啃噬的千疮百孔,早就不会有良心这种东西了。

“熬夜。”烈酒握着拳头,身躯僵直地站在那里,冷冷地唤了一声。

黑色身影鬼魅般地出现在她身侧,“主人请吩咐。”

“把这女人扔远点,不要让我再看到她!”

“是!”熬夜上前几步,伸手拽住了乔文娟的后衣领,轻松地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乔文娟震惊地瞪直了眼睛,不住抖动身体怒声吼叫道,“你敢!你敢这么对我!你敢!!大哥!大哥,二哥!娘!大哥救我!!救我!乔酒要害死我!娘!!娘!”

老太太并不是没有听到女儿仓惶的叫声,但她腿断了根本动不了。

她直挺挺地躺在马车里,两只眼睛看着上方有些发愣,到现在还没能从打击中缓过神来。

乔文娟嘶喊着,两腿不住踢着地面,眼睛瞪着烈酒,似要在她身上射出个洞来。

熬夜当机立断在她后脖颈敲了一下。

乔文娟的脑袋歪歪地耷拉下去,终于止了刺耳的叫声。

看着熬夜拎起乔文娟,几个纵落便去的远了,烈酒这才收回冷淡的目光,转身恰好迎上父亲复杂的神色。

“我可以忍受天真愚蠢笨,甚至是冷眼相待,这些都无所谓。”因为我根本不在乎她们,能够完全地视而不见。

烈酒神色平静地说着话,但乔忠邦总觉得女儿的视线,似乎像是穿透了某种时光,落在了别处。

“我的底线就是,至少在我们作为队友的时候,不要在自己人背后插刀子。”

“就是这么简单。”烈酒说完看了一眼敞篷板车。

乔二叔忙道,“前面就到向阳镇,找点材料搭个简易篷车还是没问题的。”

“那走吧。”

乔忠邦也跟着跳上车,一言不发地坐在乔忠兴身旁。

乔忠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乔忠邦苦笑道,“二弟,这回我觉得,小妹她是咎由自取。”

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若不是女儿看在他的份上,估计乔文娟那条命当场就要没了。

敞篷板车动了,拉着一车人跑向镇子。

向阳镇与安山镇比邻,两个镇子规模都差不多。

只不过比起安山镇的空无一人,向阳镇就只能用混乱来形容。

车子一进去整条大街上都有人在打砸抢趁火打劫。

一名老人家抱着怀里的米袋子正奋力阻止壮汉的抢夺,最终被一巴掌拍在地上。

几个迷路的小孩与大人失散,正在街边上嚎啕大哭,怎一个乱字了得。

一中年妇女被人推挤到板车上,一眼落在小吃货怀里粉嘟嘟胖乎乎的桃子上,当即伸手去抢。

小吃货吓了一跳,奶声奶气地叫了起来,“你干什么?抢劫啊!”

烈酒一头黑线的抽了抽嘴角,一记掌刀落在妇人的后颈,将她歪倒的身体从板车上踢了下去。

乔二叔赶着车,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有人撞到板车上,被烈酒毫不客气地推开。

板车行过正街拐了个弯,混乱的局面稍微好点。

乔二叔跳下车,捡了街边的木条之类,稍加整理,就在坍塌的车厢基础上弄了个简易棚子,也能避免日晒雨淋。

马车一路向前,车轱辘滚滚。

烈酒瞟了老太太一眼,只见她大受打击地躺在那儿,半晌一直没什么反应。

“老太太的腿应该是骨折了,可这镇子里兵荒马乱的,估计也没地儿找大夫。”魏子琴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去医馆碰碰运气?”乔忠邦小声嘀咕了一句。

乔忠兴摇摇头,“医馆中肯定不会有人了,估摸着过去也是白跑一趟。”

“姐姐,次桃子。”可能刚才那中年妇女的事,让小吃货感觉到了危机,她打算把桃子吃掉。

烈酒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吃吧。”

随后从袋子里掏出一盒药膏,对魏子琴道,“娘,你扶着她。”

“酒儿这药?”

“别人给的。”烈酒上手就十分娴熟地帮老太太正骨。

那流畅如水的动作,让一众人看得一楞楞的。

其实,烈酒也觉得十分诡异,她这手似乎一接触到患者,脑子里就会自动生成治疗方案,手便自如的动了。

就好像她不知道正过多少人的骨,给人上过多少次药……

“酒儿?”乔忠邦从来不知道自家女儿医术如此好,尤其马车还在不停移动,她的手势居然能这般精准,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烈酒抬起面瘫的小脸,冲着傻眼的几人呵呵了一声,“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简单的正骨包扎我应该略懂几分。”

乔忠兴有些无语,看了这个小面瘫侄女一眼,好想说,你这熟练的手势明明不是“略懂”!

烈酒苦恼地皱皱眉,又呵呵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三个大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都有些憋不住想笑。

其实不呵呵还好,这孩子非要发出奇怪的笑声,脸部又绷着一点不动,根本就不协调。

烈酒涂完药膏找了木板给老太太将患处固定住,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她很清楚,正骨的过程是不美妙的,只不过老太太全程连一个哼声都没有。

待烈酒治疗完,老太太抬起头来,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愧的,表情尴尬地冲烈酒点了点头。

马车出了向阳镇后,一直快马加鞭前行,午餐众人也是在马车上用些干粮,随便对付了过去。

越靠近西玖城的官道上,行色匆匆的人马便聚集的越来越多,想必附近几个村子镇子上的人,都汇聚到西玖城来了。

临近傍晚十分,烈酒一行人的马车到了西玖城城门口。

只是城门处大排长龙,烈酒他们的马车跟在人群后方,远远地几乎看不到哪里是个头。

“看来得等一阵子了。”乔忠兴拽住了缰绳,让马匹放慢了速度。

排队的一众人都在互相搭讪打听情况,得知别人的村镇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怪物袭击时,不由发出阵阵唏嘘声。

“怎么这么慢?城门口在搞什么?”一名神色不虞的壮汉,满脸不耐地吼了一声。

负责维持秩序的两名守城兵,其中一人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想等就滚蛋,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壮汉勃然大怒,一记黑虎掏心,便朝守城兵的胸口而去。

岂料那守城兵十分不屑地望了他一眼,一拳跟着打了出去,直接撞击在壮汉的铁拳上。

两拳触碰,壮汉发出一声惨叫,手臂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了出去。

人群后起了一阵骚动,附近的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向那名年轻的士兵。

锻体师!这位的力量不同于常人,所有人都没想到,西玖城一名普普通通的守城士兵都是锻体师啊!

另一名守城兵提声叫道,“都排好队,不准乱,作乱者剥夺入城资格。”

“这位军爷,能打听下前面在做什么吗?”乔忠兴笑着问道。

先头那名揍人的守城兵,淡淡地扫了乔忠兴一眼,当视线落在烈酒身上时,不由自主在她冷淡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没想到附近小村庄上,竟有如此冰雪玉致的小姑娘,冷清的不似活人。

小姑娘半倚半坐在车边,一身的遗世独立翩若流风,与周遭喧闹完全格格不入。

“军爷?”乔二叔回头看看自家面瘫脸的小侄女儿,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守城兵一声。

许是见乔二叔态度不错,守城兵看了他一眼便说道,“在测试,速度比较慢。城主说了,每个进城之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要进行测试,筛选出灵师或者特殊能力之人。”

“测试?”这下跟打开话匣子似的,周围的妇女们都七嘴八舌问道,“是不是筛选出来的灵师,进城后待遇比较高啊。”

“当然。守城需要特殊能力之人,灵师更佳。”守城兵对妇女们倒比较宽容,点点头又解释道,“进城还需要上交部分物资,交的多待遇更好。”

“啊?”一听要上交东西,所有人发出哀嚎,下意识地捂紧了包袱。

“啊什么。”守城兵鄙视地看向叫的最大声的老头一眼,“守城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你们普通人只是需要上交部分物资而已,灵师们尚需扫视内界,交的比你们多!”

扫视内界?烈酒微微一挑眉,心底浮起一丝不妙之感。

“不知如何扫视内界?”乔忠兴看了一眼绷着脸的烈酒,下意识出声问道。

“我们城主有一面古玄镜,照一下就行了。”士兵挥挥手,神色不耐,“你又不是灵师,问那么多干什么?都排好队,排好队不准作乱!”

烈酒坐在车上沉思不语,有些心事重重。

竟然可以扫视内界!她并没有进过西玖城,所以根本不知道这茬。

想到她珠光宝气金山堆砌的内界,就有点淡淡的忧伤。

这样的内界扫视出来会不会被人当成妖怪烧了?

然而已经到了西玖城门口,再折返回去又不现实。

“主人,你在担心什么。”感受到她情绪波动的小树,声音突然传入她脑海。

“你恢复了?”烈酒微微一愣,与小树暗中交流起来。

“没有。”球球老沉地叹了口气,“不过能感受到主人的焦虑。”

其实烈酒想问问小树,医术的事情,她现在心里也有了一层怀疑,指不定她还真的跟人学过医……

不过瞧它说话都有气无力,想想还是算了,反正那事也不着急。

她现在急的是眼前,如何把扫视内界的事情对付过去。

把事情简单跟小树交流一遍,小树沉默以对。

队伍倒是一直不停在向前移动,而且明显速度增快,估计是城门口增加人手了。

这坑货!!倒是说话啊!

眼看城门在即,烈酒对天翻了个白眼……

就在她以为小坑货又迷迷糊糊睡着之际,球球的声音终于幽幽响起,“主人,你以为金符玉箓是什么,莫非你以为它只会单纯的教导你符箓术法?你的内界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扫视的?别说那个什么古玄镜,就算来个高你十八阶的超级灵师,也不可能强行探视你的识渊内界!”

搞不懂小主人为啥担心这个?

呵呵这样啊,我真不知道!烈酒略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主人,其实你真的很强的。”小树球球悠悠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烈酒呵呵一声,我很强的……

说的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马车按照守城兵的指示,预先停到一边。

士兵上前检查了一下,见一个断腿老太太躺在车里,其他并无物资,倒也没为难。

烈酒一家人排在一对年轻小夫妻后面,那两口子看上去神情有点紧张,女的紧紧搂着怀里的布包。

城门左侧摆了张桌子,一名文士坐在那里提笔登记,头也没抬,“叫什么名字?可是灵师或有特殊能力?”

两口子连连摇头,“王安。”

“喜喜梅。”

文士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一家要上交物资吗?”

“能能不交吗?”喜梅怯弱地问了一句。

文士点点头,“可以。不过进城后就要自己讨生活,城主府不会分派任何物资给你们。”

“有免费棚区可以居住。”文士又跟了一句。

两夫妻连连点头,“我们不交。我们就住免费棚区就可以了。”

文士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递给他们一个写有名字的竹牌,反面刻着下等。

站在两侧的士兵便叫道,“下一个。”

乔忠邦上前报了个姓名,随后道,“后面几个都是我家人。”

文士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你过去测试一下。”

乔忠邦看向文士所指方向,长桌上静静地放着一个透明晶球。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位大人,不需要浪费时间测试了,我只是一名普通人。”

旁边的士兵不耐烦道,“让你测就测,哪儿来这么多话?”

“前面那对夫妇为什么不需要测试?”烈酒软软的童音,含着一丝冷清。

士兵一眼瞪了过来,吓得魏子琴下意识地张手,将烈酒搂进怀里护着。

文士伸手挡住士兵,并没有生气,目光十分温和地望着烈酒道,“小家伙。前头那对夫妇,一看就是普通人,身上并无一丝灵力。”

他的语声一顿,忽然定睛望着烈酒,“小家伙,你来测试一下。”

烈酒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只是个普通小孩。”

“诶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听不懂张大人的话?”士兵口气不佳地吼道。

“怎么了?发生何事。”一道青色身影伴着几名白袍男子走了过来。

文士立刻起身见礼,“见过城主,几位拂晓宗的公子。”

城主顾清风微微点了点头,“在测试?”

他的目光掠过乔忠邦等人。

“诶哟,瞧瞧,快瞧瞧,我这是看到谁了?这不是我们的五师弟么?”一名白袍人突然爽朗大笑着开口。

这人年纪与乔忠邦相仿,三十上下的模样,看上去却比乔忠邦更年轻一些,面容倒是十分普通,嘴角噙着一抹薄讽,让整个面相看来趋向刻薄。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五师弟?大师兄,你是不是认错人啦!”

“三师兄你记性真差!这五师兄,不就是早先被师父称赞过,悟性堪比大师兄之人?可惜啊!没两年这五师兄便修为尽废灵脉尽毁,后被师父驱逐下山了!啧,真没想到会在西玖城遇到,可真是巧了!”

“哟,我们曾经意气风发的五师弟怎么早衰了呀?这可没就十来年功夫啊,苍老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三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同样款式和白袍,袖口和胸前都绣着一个圆形图标。

他们围绕在那位大师兄身边,使劲吹捧大师兄的同时,更是把乔忠邦往死里踩。

乔忠邦在大师兄开口的瞬间便全身僵硬住了。

直至那几人七嘴八舌嘲讽完,乔忠邦一言不发地走回家人身边。

“哈哈哈。”拂晓宗几人放肆地笑着。

冷不防被一道软软的童音打断,“啰里啰嗦的像一群鸭子。登记完没有?登记完我们要走了。”

拂晓宗诸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几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乔木,似乎是不解这孩子哪来这么大胆子,竟敢用这种口气跟他们说话。

文士忙拿过一个竹牌想要递给烈酒,“你们过去吧。”

烈酒看了他一眼,只待伸手。

不料斜刺里窜出一股灵力,直接将竹牌扫到地上。

其中一名白袍青年似笑非笑看了烈酒一家人一眼,当即撩袍扎了个马步,“五师兄,要过去也行,从这儿走!”

“哈哈哈哈哈。”拂晓宗其他人发出了恶劣笑声。

“贾鸣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乔忠邦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不知不觉掐进肉里无所觉。

“六师弟,你又顽皮了不是。”那大师兄笑哈哈地开口,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

贾鸣人会意一笑,越发猖狂地指指自己胯下,“五师兄,你过还是不过。”

烈酒眸光一厉,推开母亲的手直接朝着贾鸣人走去。

众人皆是一愣,城主顾清风站在一旁,眼神不赞许地看了拂晓宗诸人一眼。

“小丫头,你想替父受过?”贾鸣人怪笑着看向烈酒道:“那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烈酒一言不发走到贾鸣人面前,没等他吧啦完,突地甩出一道绳索绕上了贾鸣人一条腿。

手势一收,绳子握在手中一紧,贾鸣人吃惊之下,左腿被绳子牵扯着向前跨出一大步,被迫来了个一字马。

我勒个去,当即裆部疼的……

贾鸣人惨叫出声。

烈酒掏出君止送的戒尺,当头就给了他凶狠的一下,口中怒斥,“叫什么叫,闭嘴!”

不远处,早就站在城门边上看好戏的修长紫影,微微打了个哆嗦,心中直道:小丫头好像更可怕了。连他都不敢随意去招惹这凶残宝宝,这群鳖货怎么就敢?

“你干什么?”拂晓宗大师兄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当场大喝。

“你过来我就宰了他!”烈酒手中的绳索绕上了他的脖颈,连带着将他一条腿提了起来。

这下惨烈了,六师弟的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整个身体疼的哆嗦。

烈酒换了一支匕首抵在贾鸣人腰间,一挑眉冲着那位脸色惨绿的大师兄道,“退后三尺!”

“大师兄,大师兄救我!”贾鸣人嚎叫。

拂晓宗其他人却觉得老脸发烫,尤其是看到顾城主等人怪异的眼神,心里暗暗把这个没用的六师弟骂了一遍。

连一个小孩都应付不了,竟然还有脸叫疼?

“大师兄?”一道慵懒的嗓音传入众人耳中。

随着一道紫色颀长的身影缓慢地走了过来,少年俊美绝伦的容貌也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怎么记得,两天前我就已经打败了你?尚坤,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按照拂晓宗的规矩,我如今才是你们的大师兄吧。”少年冲着那位僵着脸的大师兄眨了眨眼,一双妖异的桃花眸透着丝丝笑意。

大师兄尚坤脸色发红,无言以对。

烈酒的视线落在少年的手臂上。他方才一出声,烈酒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位永华。

数日不见,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还做了拂晓宗的大师兄。

“大师兄,大师兄快救我!杀了这个臭丫头!”一条腿绑在身上,身体不稳摔倒在地,被烈酒凶残的拖了段路的贾鸣人疼得嗷嗷直叫,连连求救。

烈酒一脚踩在贾鸣人头上,脚踝一转碾压了一遍,抬眼冷冰冰地瞅了永华一眼,“赔偿。不然杀了他!”

所有人:……

赤练突地脱手而飞撞开了乔文娟的臂膀,旋即又飞回烈酒手中。

烈酒纵身一跃,伸手捞过小吃货塞回母亲怀里,一脚便将乔文娟从板车上踢到地上。

烈酒森冷的眸光瞬间便落在了扼住小林儿脖子的乔文娟身上。

乔文娟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那眼睛幽深的如同三九寒冰般可怕。

“你在找死!”好好的软糯声音,却透出森森的杀气,令人胆寒不已。

“闭嘴!”

乔忠兴驾着马车终于从前方堵路的尸傀群中冲了过去,耳边只闻呼呼的风声刮过,此时他神经稍缓,也听到了乔林的哭声。

而同时,烈酒正站在车轴上望着林道。

整个马车,也由于烈酒这一记凶猛的灵力引动,而车厢壁都裂开了。

这下马车彻底变身为敞篷板车!

周身奔涌的灵力,在这一刹那轰然爆发出来,全部凝聚在手中的赤练剑身上。

赤练放出幽绿的光芒!

行动迟缓的尸傀们,依然锲而不舍地紧跟他们马车不放。

烈酒握紧了手中的赤练,将丹田玄墟境内所储的灵力,包括灵脉中流淌的所有灵力都调动起来。

魏子琴气得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呜哇!”小林儿被乔文娟勒的难受,扭着小胖身子,紧紧抱着她的桃子哇哇大哭。

原本蔫蔫不语的小树,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由焦急地叫道:“主人,你要干什么?你这么做会损伤灵脉!”

袖袍迎风鼓荡,烈酒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幽深的瞳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后方那群尸傀。

“主人……”小树的叫声被她丢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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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文娟你给我松手!”乔忠邦惊怒交加,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乔文娟面目扭曲地握着小林儿的脖子,不迭声冷笑道,“我是个随时都能被弃的废子嘛!乔酒不尊重我这个小姑姑也就罢了,连大哥你也这么对我!我告诉你们!我要是死了,小林儿肯定也活不了!我要求你们立刻把我送到安全区域!不能让任何一只尸傀伤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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