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杀

“你的脑袋……”

“不完全是浆糊对不对？我就知道……不过现在，凶手到底是谁呢？”

“你不妨……推理看看吧。”凌九龄歪着脑袋苦笑，“陶青青遇害的时候……你说凶手是青山；青山遇害之后，你怀疑、金珍；金珍现在也遇害了，再说说你怀疑谁吧……别说你怀疑我、就好。”

“不要紧的，我们会把事情查个清楚。”段晓峰信心满满地说，“对了，金珍说她把视频备份在常用的网盘，知不知道是哪一个呢？”

“唔……应该是，万度网盘吧……”李小梨还是嗓音飘飘忽忽的，“可是……不知道密码。”

凌九龄拿出手机，打开万度网盘，输入用户名mirror_mirror，开始暴力破解密码，各种字符飞速闪过。

段晓峰想了想，伸手拿过凌九龄手中的手机，然后输入了几次，居然打开了网盘。

“密码是fairest。”段晓峰得意洋洋，“Mirror mirrorthe wall，whothe fairestthem all？（镜子镜子挂墙上，天下哪个最漂亮？）”

然后他对李小梨轻声说：“不要着急，你先休息一下，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说着，段晓峰又用手擦擦化妆镜。

“怎么了？”凌九龄问。

“好像脏了……”段晓峰说道，然后和凌九龄一起走出了化妆间。

23:45

他们来到集体化妆间的角落，点开了视频。

视频的整个过程果然跟李小梨说的一样，但是声音太低，完全听不清。

凌九龄把手机拿在手里，手指不断地点击，视频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锐利，声音也渐渐变大，噪音降低，终于可以勉强听清了。

视频里，青山对着陶青青说道：“……青青，咱们收手吧。白部长已经发现我拿走生命之水残液的事了。”

“他怎么说的？”陶青青若无其事地问。

“他把我叫到他的实验室，给我看了几张照片——是咱们两个在工厂废墟的地下室里，一起培育菌种的照片。”

“地下室……谁拍的呢？”陶青青皱着眉头说。

“他说让我们销毁所有的变异黏菌，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他会给我们一大笔钱做补偿。”

“哼，那你怎么想的呢？”

“我们不了解这种尖端的生化产品，我也仅仅是受过一点点相关知识培训而已。但是我都看得出来，变异黏菌的繁殖进化在迅速加快，生命力也在加强。最开始起码要30天才能完成人的外貌塑造，再排出孢子……现在只需要两个星期就能做到，以后恐怕会越来越快，我们都不知道未来它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恐怕非常危险！”

“……这些话，也是白部长教你说的？”

“青青，你听一听我的真心话。你过去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美，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青山上去抓住陶青青的手臂：“我们的钱已经赚得够多了。拿这些钱回老家去，结婚之后，我们可以过得很体面……”

“啪——”陶青青打开他的手，“结婚？宋青山，你说什么傻话？你看看你，现在跟我站在一起，像夫妇？还是像**犯和受害者？哈哈哈……”

“如果你想退出，好走，不送。但我一个钱也不会给你的，窝囊废。”

“如果让我保守秘密，条件就得我自己提……”陶青青说着，站在了白玉轩海报的旁边，“嗯……你瞧，我跟白部长，是不是更像一对情侣呢？哈哈哈……”

陶青青和白玉轩的容貌确实可说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而表情粗俗、身材壮硕的青山，是在不是一个画风，他紧紧地攥紧拳头。

陶青青转过头去，轻轻地抚平白玉轩的海报：“白部长说的没错，美有千百种形式，却只有一条规则……”

而接下来，是突如其来的恐怖暴行。

（未完待续）

“小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段晓峰走到旁边，轻声这么问道，他用手指轻轻地擦着面前的化妆镜。

李小梨没有抬头，闷闷地说：“感觉头晕……简直像噩梦……”

“这个嘛……”段晓峰也有一点懵，他决定扯开话题，忽然用手一指，“对了，还有事情要问小梨……”

23:40

段晓峰和凌九龄跑进后台，打开金珍化妆间的门，李小梨正在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不住颤抖。

跟这是许多无法打开的语音，后面是最后两条：

“宝贝，事情不妙了，今晚我们要好好聊一下。”

“好的，晚上11点，旧工厂黏菌培育室，放心，很快的，不会耽误你的安排。”

“天蓝-β黏菌的发明人是白玉轩，他必须保证生命之水没有问题。可是现在黏菌发生进化，可以通过孢子自体繁育了，他现在肯定要把所有接触过菌种的人灭口，把受害者开膛，被变异黏菌污染的消化道回收，所有证据销毁之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好，至少我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谁了……等等，白玉轩明知道变异菌种有问题，又怎么会把它外泄？另外，青山为什么、杀害陶青青？”

“为什么？”

“如果不想让黏菌变异的事情外泄，所有喝过变异生命之水的人，把他们的充满变异黏菌的消化系统完全摘除，才能保证不留下证据。只是摘除消化道又太明显，所以干脆摘光内脏，混淆视听。”

听完之后，段晓峰讶异地望着凌九龄：“原来不是直接把生命之水偷出去，而是他们发现了有繁殖的变异菌种。”

凌九龄点点头：“所以旧工厂里，那个热气腾腾的屋子就是培育间，满地的锅碗瓢盆，黏菌孢子就在那里边培育。”

“宝贝，可能你是对的，自然环境没有人体消化道这样的完美条件，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的生意最近如何？”

“太棒了！就这么飞黄腾达，腰缠万贯，简直像做梦一样！”

“但这个留言的人是白玉轩么？以他的地位，需要偷偷跟女友培育菌种出去卖？”

“也不一定，毕竟他只是……B科研的一个爪牙。”

“黏菌变异……对了！”段晓峰一拍巴掌：“这样就能说明为什么要摘除内脏了！”

“宝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所有的天蓝-β黏菌都能产生孢子，只有我上次发现的那一批才有，简直是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事件，上天的眷顾！但是别担心，我保留了一些样本，哈哈，现在你高兴了吧？”

“宝贝，你真是太棒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把孢子带回去，自己培育天蓝-β黏菌，生产自己的生命之水？这种黏菌有了繁殖能力，我们可以靠它的孢子一代一代地繁育下去，根本不用借助DNA重塑，简直是一本万利！”

“但是宝贝，还是有问题的。原来的黏菌会按时死亡，残留在人体内的残骸也会被吸收；现在这种有了繁殖能力的黏菌在人体内凋亡之后，孢子会被人排出体外，可能会对环境造成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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