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目标部队驻地与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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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油?”他问白娇娇。

“嗯,没错。你当时伤的很重,血根本止不住。我把你扶到这里,知道丧尸也会跟着血腥味找来。就进附近的加油站找了桶汽油沿路洒下,很有用呢。”白娇娇说着,心里也有些小得意。

“很棒。”曾宁夸奖。

“小路不安全。但是也没有办法了。”曾宁道。“先走一段小路,绕过在这群丧尸,然后到大路。”

部队驻扎地的大门口,白娇娇跟曾宁驻足了很久了。大门紧闭,隐约可以看见干涸的血迹。附近并没有丧尸,只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个灰烬堆。

“这是烧过的丧尸后留下来的。”曾宁看了看,判断。

“怎么办?”白娇娇有点不知所措,询问曾宁。曾宁脸色很是严峻,他没搭话,径直走到漆黑的大门前,抬起拳头,用力砸了砸。

没有动静,一切安静得恐怖。

曾宁后退,凝视着,一言不发。

“曾宁?”白娇娇试探着呼唤着曾宁的名字,她感觉很不安。

“我们进去。”曾宁说。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高墙,上面布满了铁丝网。他拉着白娇娇走到一棵大树前,顺着这棵树爬上去,可以很轻松的翻进去。

轻松落地,强化过的身体对于这种高度的下落并没有多少难度。曾宁拔刀出手,环顾四周,发现几具被咬烂的尸体孤零零的散落着躺在地上,但是并没有发现丧尸的影子。

“这里也被入侵了吗?”曾宁默默想。

“曾宁你愣什么神呢!”上方白娇娇叫他。曾宁回过神来,转身接住下落的白娇娇。

“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人了。”白娇娇从曾宁的怀里跳下来,也看了看四周,皱眉。这些军人看起来没有死去多久,尸体并没有腐烂,但是依旧可以闻出一股子尸臭的闻到,让白娇娇很是恶心。

“先去找找枪跟子弹吧。”曾宁走到那几具尸体前打量。是军人,被咬的军人,但是脑袋已经被打穿了,所以真正的死了。曾宁翻开尸体,果然在尸体的前面挂着枪。曾宁取下,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可以使用的。又在他的身上翻找,果然翻出了几个弹夹。他卸下原来的弹夹,重新装上一个满弹夹。然后丢给白娇娇。

“你拿着吧。”白娇娇退回给曾宁。

“拿着,这里这么多人呢,枪有的是。”曾宁有些庆幸,自己的学校还是有些本事的,军训的时候安排过射击这一个科目,虽然昂贵的子弹钱让曾宁怨念了好久。但是想想还是值得的,至少没有到有枪不会用的地步。曾宁像只勤劳的蜜蜂,翻检每具尸体。

“过来帮忙,只要子弹,枪拿那么多没用。”曾宁招呼白娇娇,尽量教她。

“好,不过这是什么枪啊,好像我们军训时用的啊。”白娇娇看着手里的步枪,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军训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教官教的她基本上都忘了差不多了。

“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就是我们军训时打的。五六式苏联SKS半自动步枪的仿制品,一般地方部队配备的都是这种枪械。军训时讲过的啊,都忘了?”曾宁抬头看了看白娇娇。白娇娇被曾宁盯得有些脸红,点点头。

“那怎么用枪呢?”曾宁接着问,白娇娇脸彻底红了

曾宁深深的叹了口气。

趁着曾宁教自己用枪的间隙,白娇娇抛出了自己的疑问:“曾宁,你说这里是不是被丧尸给攻克了呢?”

“看情况应该是。”曾宁随口回答。

“那么你说这里的人呢?都被丧尸杀了?”白娇娇说。

“应该不会,如果这里的人都被感染了,那我在砸门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了,这里都该被丧尸给堆满了。可能都逃跑了吧。”曾宁边分析边把弹夹揣进自己的口袋。

“那么,他们逃走不需要车吗?”白娇娇指了指曾宁身后,曾宁听了猛然一惊,回头发现十几辆军用个卡车安静的停在车库里,一辆都没有少!

曾宁瞬间一身冷汗!他的确大意了,刚刚进来时大部分注意力被尸体跟枪械所吸引了,连这么重要的细节都没有注意到。是啊,如果这里面的人都撤退了,那么他们不需要车吗?怎么可能,丧尸不知疲惫,再能跑的人也会被追上。

那么如果他们没有撤离,这里为什么一个活人都没有?就算都被丧尸感染了,那么丧尸呢?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娇娇看到曾宁的脸色差得很,不禁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安慰他:“你别太自责了,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注意到每件事。”

“我不是在纠结这件事,小白,还记得我们结束时要去哪里吗?”

“去参加游戏。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两件事中似乎有着联系。这些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失踪。”曾宁看了看天,心中总有些不安。反正都到了地方了,曾宁决定干脆在部队的营房休息一晚。同时他也想再检查一下是否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结果让他很失望。他走遍了部队驻扎地的每个角落,别说一个人了,连一个丧尸都没有发现。

“不应该啊?”曾宁摸了摸下巴。有一点摸不到头绪,他有些心慌,这种没法预计情况让他感觉很差,无法掌控的东西随时都会出现,他不喜欢没有准备。但是他并不后悔,至少他们达成了一个目的:弄到枪支。感受了下背后五六式步枪沉甸甸的触感,曾宁感觉踏实了不少,这让他对生存多了几分信心。尽管他跟白娇娇的枪法烂的要命,曾宁还好,白娇娇的连发直接打到了天上,后座力让白娇娇觉得肩膀都要碎了。但是至少有家伙在身,安全感提升了不少。

“曾宁吃饭了!”白娇娇在宿舍楼,打开窗子向在下面曾宁喊。曾宁冲她摆了摆手,意识自己听见了。不得不说,部队的储备还是挺丰富的,各类的军用食品,让白娇娇都挑花了眼。曾宁跑上楼,他跟白娇娇随便找了一间宿舍,也不知道是哪个班,反正大难过后,没有部队平时的整洁,不过曾宁跟白娇娇也不是挑剔的人,有这样的住的地方已经很满足了。看着一大锅也不知道白娇娇煮的什么东西,曾宁感觉到自己的口水都下来,几天的面包火腿,早让他吃到反胃了。今早的米饭让他到现在都在回味。

“我随便煮了点东西,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白娇娇有点羞涩,她并不太会做菜,会的也是那几个简单的类似于番茄炒蛋之类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他们享受了。

“挺香的。”曾宁凑近深深的闻了下,赞叹:“这是什么?乱炖吗?”

白娇娇笑了:“算是吧。放了些菜还有香肠,还有好多肉,我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没事吧。”

曾宁盛了满满一大碗,先递给白娇娇说:“没事,应该是没事。病毒应该是由人体直接感染的,如果病毒会在空气中传播,我们不早就变丧尸了。”

米饭也是有的,曾宁这顿吃得很香甜,他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这样的好好的正经的吃一顿饭了。一大锅乱炖加一锅米饭,被两个年轻人分食了个干净。曾宁摸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站在窗边,无聊的看着部队大院。

白娇娇懒得收拾了,任凭杯盘狼藉散落着。她锁好门,问曾宁:“今晚需要守夜吗?”

“嗯?不用了,晚上不要睡的太实,留个心眼就好。”曾宁回答,眼睛却是看着窗外。

“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会不会有人跟我们一样来这里求助,或者搜索物资。但是很希望,没有。”

“外面这么危险,很少有人会出来冒险吧。”白娇娇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枪。

“不冒险就不会有收获,躲在一个安全地方是不现实的,物资总会有吃完的一天,早出来碰运气说不定还会有收获,晚一些说不定就真的要吃人了。”曾宁摇头说:“你把保险关了没?”

“关了。”

“小白。”

“嗯?”

“如果让你去杀人,你会去做吗?”曾宁问。白娇娇却没有回应,夜色缓缓落下,原本就死气沉沉的城市再一次落入黑暗之中,巨大的死寂笼罩着每个人,恐惧吞噬着每个人,仿佛随时会沉沦进这黑暗中。夜色里,曾宁看不清白娇娇的脸,他看见她紧紧的把枪抱在胸前。

“我会。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阻碍我们活下去的人,我会亲手杀死他。”曾宁说,字字用力,仿佛在立下誓言:“就算死了我会下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说好一起活下去,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无论你是对是错,是善良是邪恶。如果你下地狱我就陪你一起接受惩罚。”白娇娇忽然开口,她就坐在那里仿佛弱不禁风,但是却字字铿锵。

“谢谢。”

“看来昨天还是吸引来不少丧尸。”曾宁躲进一件杂货铺里,看着外面的游荡的丧尸。喃喃自语。

“数量很多,怎么办?”白娇娇询问曾宁的意见:“走小路?”

这次白娇娇倒是有些脸红了,说当时不害怕是假的。路上她也遇到了不少丧尸,但是一心想着救曾宁就没有顾虑那么多了,当然这是不会跟曾宁讲的了。

“走吧。”曾宁率先下楼,到了一楼时他停住脚步,靠住墙,偷偷向楼门外望去。

“四只。”他从白娇娇摆了个手势。白娇娇点点头,举起手中的弓弩。曾宁转身杀出,丧尸发现人类瞬间兴奋,纷纷靠拢过来。曾宁踏步,一刀砍出斩下第一只丧尸的脑袋,第二只随后扑了上来,曾宁还没做反应,一只箭便破空而来射穿丧尸的脑袋。曾宁嘴角勾笑,白娇娇的精准度提升了很多。个位数的丧尸对于曾宁跟白娇娇来说已经够不上威胁了。速度解决后,曾宁跟白娇娇迅速撤离,赶往部队驻扎地。

“是你不要生我的气才对吧。”白娇娇傲娇的看着曾宁。

“不,你没有错。只是还没有认清现在的现实而已,你心里总是还存着一丝善意,这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我想让你尽快的去认清现在的面目,可能是我的方法太心急了。”曾宁叹气。

“别总叹气,都叹老了。我知道,现在不就是人吃人的时代吗?”白娇娇摸了摸曾宁的头发,回答。

“耳濡目染嘛,跟着你也好几天了,也不是一点东西都没学会。”白娇娇的得意溢于言表,笑得很是开心。

“不是,我是说,自己敢孤身前往加油站,并且跑了很远洒了这么多汽油,很厉害。”曾宁起身,给了白娇娇一个大拇指。

“抱歉。”曾宁表示歉意,不想触碰白娇娇不好的回忆。

“没事,最开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后来渐渐的心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白娇娇说。曾宁有些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去再次打开话题,忽然他的注意力被地面所吸引,他蹲下身子,用手触摸了下地面,用鼻子闻了闻。

“人吃人?希望不要到那个地步吧。”曾宁目光没有聚焦,随口说了一句。

白娇娇听了心中一震,看着碗中的米饭,却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慢点。”白娇娇看着曾宁的吃相,忍不住笑。夹给他一块火腿。她虽然会做菜,但是并没有食材,这些米还是以前剩下的,她挑了挑里面的虫子,然后煮给曾宁吃。

“不要!”曾宁看着碗里的火腿很是嫌弃,他对于火腿实在是没有胃口了。他看了看白娇娇问道:“不生气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曾宁跟白娇娇踏出了房门,离开了安全屋,去面对街道上的诸类凶恶。

“这里是你的长辈的家里吧。”曾宁回头看了看。

“我奶奶家里。她一年前过世了,房子还留着,我也有钥匙,有时跟我妈吵架我就自己躲在这里呆好几天。”白娇娇也回头看,眼中满是回忆。

清晨,曾宁被一阵米饭的香味给引诱醒了,猛然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在厨房忙活,曾宁感觉一阵温馨。

“醒了,去洗手吃饭。”白娇娇端来一锅香喷喷的米饭,曾宁忍不住上去闻了闻,米饭的清香味让他一阵陶醉,几天下来都是面包香肠泡面度日,让他极度想念米饭的味道。

“去去去,洗脸洗手去。”白娇娇笑,很是嫌弃的推了推曾宁。曾宁赶紧跑进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洗漱完毕,出来白娇娇已经盛好一碗饭放在他的面前。曾宁也不客气,端起饭碗就往嘴里扒拉,吃相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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