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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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也是新生吗?我也是哦!我叫莫丽,你叫什么呀?”

“做个朋友怎么样?”

白娇娇默然,她找不出理由去反驳曾宁,曾宁永远都是对的,他理智,同时也残酷。她忽然觉得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真的认识过曾宁,仿佛那个在她面前透露软弱的男孩已经消失了。那个很是温柔的男孩又去哪里了呢?她后退两步,抱住肩膀,她忽然觉得有些冷。曾宁看着白娇娇的模样,叹了口气,去搜寻一些有用的物资。

“今晚暂时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早上在说赶路的事。”曾宁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来的气氛明显有一些不对,三个女人开始主动地去跟白娇娇搭话,因为就昨天的情景开看,明显这个女孩更好说话一点,但是白娇娇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说话很是敷衍,有一搭没一搭的。莫丽依旧抱着膝盖蹲在一边,一言不发,偶尔瞟一眼曾宁,然后就把目光收回。至于曾宁,很早就醒来了,一直在收拾背包,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昨天晚他就做好了,他只是想找一点事情做罢了。

终于,曾宁站起身子来,开口说:“休息好了?走吧。”白娇娇听了这话,无言背起背包起身。

“等下。”其中一个女人拦住他们:“带上我们吧,求求你们了。我们会死在这里的。”

“抱歉我们无能为力,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只是学生。”曾宁拒绝。

“那分给我们一点食物跟水可以吗?以后我们会报答你们的”女人看似退让,但是却说出了自己的实际想法。

“不可能。我们的补给也很稀缺。”曾宁依旧拒绝,已经反手握住了身后的直刀,眼神冰冷。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拉过白娇娇到自己的身边。

“胡说!昨晚你翻过来那两个男人的柜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据为己有了,怎么会补给不够!”女人面目狰狞,在这末日里她已经被折磨得太久,已经开始认清这个世界的本目,不吃人,就会被人吃。

“你以为那两个男人会剩下狠多东西吗?”曾宁嗤笑:“如果他们的补给很充足我想他们才不会出去埋伏别人而是继续玩弄你们吧?”

曾宁这话说完,三个女人脸色皆是一变,曾宁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她们的心。又一个女人忽然冲出来,揪住一旁莫丽的头发,用一只随手捡来的木刺挟持住她。

“少废话,交出你们的食物跟水,不然我就杀了她!”女人歇斯底里的喊道。白娇娇想要说话,却被曾宁拉住,于是便没有说。

这样把:“我们分给你们一半的食物,水我只能给你们一瓶。”曾宁拉着白娇娇推到门口,直刀直握在手里不曾放松。

“不可能,所有的东西都留下来。你们别想走!”女人狮子大开口。三个女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木刺,隐隐的向曾宁逼过来。

“不可能,刚刚是我的底线。不答应你们就杀了她好了,然后我们打一场,就算我们都死在这里,你们也不能一个都不死!”曾宁毫不退让,但是正在用语言分化她们。

“仔细想想,用自己的死给别人的活来买单真的合适吗?一个是双方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个是双方鱼死网破,你们自己思量。”曾宁巧舌如簧。

“可以,你们先把东西给我们。”一直没开口的女人忽然说话,其余两个沉默没有发表意见。

“不行,我们先退到门口,然后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曾宁拒绝,他才不会那么傻。

“你别太过分。”女人们的脸色阴沉,手中的木刺又握紧了几分,莫丽的脖子眼看就要被刺破。

“你想清楚,你确定可以打过我们?”曾宁态度强硬,他必须把握主动权。

“还有,你手里的女孩是你们唯一的筹码,她死了,你们就没得谈了。”

最后女人们还是妥协了,曾宁跟白娇娇退到门口,白娇娇打开了门,确认外面没有丧尸停留。女人们死死得盯住曾宁,只要他们敢跑,女人就立刻会扑上去跟曾宁玩命。白娇娇很聪明,利用曾宁的身子挡住背包不让女人们看见自己到底有多少东西。

“扔远点,扔散开。”曾宁还是吩咐了两句。白娇娇点了点头。

接着他看向三个女人说:“三个数,一起放手”三个女人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三。”

“二。”

“一!”白娇娇将面包跟水一同想房间里面的最角落里扔去,三个女人随意把莫丽向前一推,便转身去抢东西。曾宁把白娇娇向门外一推,拉起莫丽大吼:“快跑。”踉踉跄跄的将莫丽拉出门外,曾宁反手带上门,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液体,摔碎在地上。然后从一旁随便拉过一些杂物堵在门口。白娇娇看得一愣:“这是什么?”

“先跑在说。”曾宁拽了两个女孩一下,心里郁闷,白娇娇也就算了,偶尔发愣,这个莫丽倒是一直发愣,曾宁很是愁得慌。白娇娇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瘫红色的液体,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你有那么多的闲心帮助别人,不如先把自己的实力提升一下!”

曾宁语气严厉,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至于她,我想她也是轻信别人才让自己落到这种田地吧?”缩成一团的莫丽听了这话不禁把自己抱的更紧,的确,如曾宁所说,末日刚刚降临的时候她跟同学们走散了,走投无路的她遇见那两个男人,她以为自己得救了,却发现出了虎穴又入狼窝。期间遭遇的折磨无法用言语,形容,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莫丽无法想象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是的,在她失去自己的贞洁的时候她的灵魂就已经不在了,空剩下一副皮囊而已,供他们玩弄而已。

“哦,那又怎么样?”曾宁的心狠狠地颤抖,但是依旧冷漠。冰冷的语气先是让白娇娇难以置信,然后瞬间愤怒起来,她站起来,指着曾宁的鼻子大叫:“那又怎么样?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同学!同班同学!她被人侮辱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能说那又怎么样!你还是不是个人!”

“白娇娇!”曾宁也提高了语气:“别忘你现在是什么处境?自身难保还有心情去担心别人?”

白娇娇想反驳却被曾宁的一番话给堵了回去:“别忘了,今天如果不是我们运气好,碰见尸潮。我就要死在大街上,而你,就跟她们一样的命运了!”

“拼了!”曾宁心中咆哮。但是后方的传来的尖叫声跟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曾宁拉住白娇娇立马侧向一旁,防止被两个男人偷袭,同时观察后面发生各类什么。两个男人也被吓了一跳,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一个人试探着向前走,另一个防备着曾宁。打探的男人没走两步便看见十几个幸存者转过街角,狂奔过来,他们的身上都背着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男人正盘算着敲诈他们一番,可是接下来的画面惊爆了他的眼球,幸存者的背后,密密麻麻的丧尸从街角拐出。它们不知疲倦的狂奔,有些拐弯摔倒在地上,立刻被同类踩烂,根本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卧槽!”男人爆了句粗,转身就跑,他的同伴想回去取他们攒下的物资,但是他直接拍了同伴一巴掌,怒骂:“想死吗?跑。”两个人似乎没有挨过什么饿,体力保存的很好,瞬间就飞奔出去好远,那十几个引来丧尸的幸存者有的体力不支摔倒在地,旁边的人根本没有扶的意思,自顾自的逃命。

“救我啊!”倒地的幸存者大吼,还没等爬起来,就被后面追上的丧尸按到在地,撕咬、他发出痛苦又绝望的惨叫,仿佛把自己的喉咙都扯烂了。但是没多久就被丧尸咬死了,剩下的丧尸都没有管他,依旧追击着幸存者们。

“哦,没关系啊,如果你需要朋友的时候可以看来找我哦!”

曾宁记得她,第一个对他讲话的女生,可能她已经不记得曾宁了,但是曾宁还是对她有印象的。喜欢清爽的短发,笑起来总露出一颗虎牙,显得很可爱。那个总是自信的女孩,那个总是活力满满的女孩,谁又可以将莫丽跟眼前的这个仿佛失去任何生气的女孩联系起来呢?

“安慰好了吗,找找还有什么可以用的没有?然后我们离开这里。”曾宁靠在墙边,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曾宁,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莫丽!”白娇娇哭着说。曾宁愣住,脑海里一幅幅画面一闪而过。

曾宁的反应很快,直接拉起白娇娇就跑向两个男人的藏身之所,白娇娇被吓个半死,她不明白曾宁为什么这样做,这样他们几乎就处于丧尸的中心了吗,逃都没有地方逃。幸存者们当然也看见了曾宁的举动,他们根本没有去理曾宁,跟丧尸玩躲猫猫,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殊不知曾宁闪进商店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酒精直接摔在地上,白娇娇眼睛一亮,她不知道曾宁还有这个东西,怪不得曾宁敢躲进这里来。

“往里走,肯定还是会有丧尸进来的。”曾宁推了白娇娇一把。白娇娇举起弓弩,学着电影里的画面,保持着警戒。曾宁看着她的样子笑了:“没必要的,两个男人都都走了。里面估计都是他们俘虏的一些女人。”白娇娇闻言放下了弓弩,但是还是抽出了直刀,反手拿着,以防万一。曾宁看在眼里,很是满意,时间虽然不长,但是白娇娇完全适应了现在的情况。白娇娇还要往里走,曾宁却拉住了她,指了指一扇门说:“就是这里了。”白娇娇看去,门把手上沾着血迹,估计这就是曾宁判断的依据。

“估计要糟。”曾宁心中焦急,他对比了一下双方的实力,感觉希望渺茫。但是他无法表达出来,他要给白娇娇信心。

两个男人似乎已经无法忍耐了,凶狠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们的想法,两个人身子已经俯低,随时都会冲上来。

“不会锁上吗?”白娇娇问。曾宁摸了摸下巴,又掏出一瓶酒精倒在地上然后一脚把门踹开,对白娇娇说:“试试不就知道了,没有锁上。”白娇娇瞥了瞥嘴走了进去,然后愣住了,她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这群禽兽!”白娇娇咬牙切齿。走过去给屋子里的女人松绑。屋子里绑着四个女人,两个男人明显已经折磨过她们了,他们把女人们的衣服统统剥光,随意的扔在一边,女人们的身子上现在还可以看到,各种的淤青跟伤痕。两个男人为了防止她们逃跑。找来绳子绑住她们的手,关在屋子的四角。四个女人明显被折磨得已经精神萎靡,门打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又的甚至还本能的张开双腿。白娇娇咬了咬嘴唇把曾宁拦在外面,然后又走进去安慰她们。曾宁叹了口气,屋子发生了什么他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得到,但是他还是选择带白娇娇到这里,他想让白娇娇迅速的成长。这种成长,不仅仅是求生本能的技能的增长,更是让白娇娇认清这个残酷的世界。

“曾宁你来一下。”白娇娇在屋子里喊道。曾宁一愣,左右看了看,走进去顺便把门带上锁好。屋子里四个可怜的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白娇娇正将一个少女抱在怀里无声的哭泣,少女呆呆的蜷缩在白娇娇怀里,也不哭也不闹,安静的可怕。

曾宁渐渐的后退,将白娇娇护在身后,白娇娇也没有闲着,手中的弓弩一只处于待发状态。

“射头,脖子,腿。”曾宁简短的吩咐了一句。他选这个几个部位很有目的射中头跟脖子,可以立刻是对面丧失战斗力,射中腿可以使对面战斗力有明显的削弱,就算曾宁跟白娇娇不敌逃跑,对面伤了腿也不可能追上。

两个男人也有些忌惮白娇娇手中的弓弩,前行得很是小心,手中的砍刀一直挡住脸,不给白娇娇机会。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两个男人并没有因为曾宁跟白娇娇是中学生就掉以轻心,相反谨慎的要命,曾宁更是紧张,人类可不相当于丧尸那种没有智慧的东西。对付起来更加困难,曾宁目光扫视,试图去寻找两个人的破绽,但是没有找到,很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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