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与我有个约会：五哥魔羊传

“木心哥哥……你说这个神仙像谁？我怎能觉得有点眼熟呢……”随着爹爹磕三头，然后围着这座雕像转了若干圈。灵儿一时忘乎所以，习惯性地抓住木心的手，跟他说话。

“没事。放心。”木心另一手把灵儿的手从胳膊上撸下去，转过脸去跟老师说话，他努努嘴，前面略微宽阔台阶之下，林立若干树桩子，那里应该是泊船的码头。

灵儿一个箭步走跃入殿中，低头被爹爹懵懵懂懂按倒跪在圃团垫子上。爹爹的巨大黑影返身掠过火烛影映在石阶上，那堵影子像墙一样立起，躬躬身子鞠了四个躬。

“灵儿。娘亲没有一刻忘记过你……”

“原来只是姜央要考验我。你终于回来了，羊尾爷爷很好，可是你怎么能把梳儿交给他就再也不出现了？每天晩上睡觉灵儿都点上灯，是怕娘亲回来找，灵儿怕天黑您看不清哪个小孩儿是灵儿……”灵儿扑进那个怀抱，虽然那个怀抱有点过于狭小。

“灵儿，灵儿。醒醒啊，灵儿！”

“娘亲，你不要走；就算是做梦，你也让灵儿做的久些，好吗？”灵儿呼天抢地，捶胸顿足，不愿再挣开眼。

“孩子，……你中魔症了……”爹爹老泪纵横，两人的泪水分不清谁的更多一些。

“灵儿，你看。这些都是为父我十几年来，夜晚睡不着，一刀一斧，一笔一划，雕出来的……这些不是真的娘亲，这是石头，这是雕像！”爹爹风中凌乱不堪话语传入灵儿耳中，仰望爹爹，眼角雍肿，身材太过消瘦。

“雕像？这是雕像吗……”

……

“是的。小姐，我等避身此处已有数曰，确是雕像无异——”几个人冲灵儿一个诺起身道。

“噢！小女思念娘亲成疾，一时失态，扰了各位……”程延德还礼道。夜风更强劲力。粗暴的风好像一个醉汉把人掀翻再踏上一脚。云影儿似乎太浓重了。身旁的几个雕像汉白玉的脸都被云影掠过。

“在下程一生，魔珏历二十五年开了一家酒店，诅咒去除之曰返乡，才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无家可归了……”这程一生一家老小数人，好像云影，又不是云影。

“听说圣主灾后重建设了魏武帝归巢所，收纳难民，我们一家才投奔而来，不想早已人满为患，见此处避风，才……”程一生老母艰难躬身要行礼。

程延德双手扶起了老太太，见他们个个瘦弱凌峋，衣衫不全，长叹一口气，正欲安慰，不想背后凉飕飕扑倒而来……

两团黑影从红墙上窜过来，他们集体像两个重形猛兽又饥又渴，腾挪速度极快，还带着影子。灵儿只看到云雾缭绕跳跃，身体极度紧张，明月皓空下，睁大双眼。

两团黑雾，四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爹爹见女儿和程一生一干人快成了囊中物，只一闪，闪在灵儿之前迎上前去……几招之后无奈只挡了其中一团，另一团蛇形闪现爹爹身后，两爪钳制住灵儿的双肩，把她拍碎了揉成一团按到在地。

程廷徳腹背受敌，而且不中用的灵儿又不幸被沦为人质。

“灵儿——”话语声凛冽破空而来，程延德心下忐忑，只能一呼。他最怕分离，十几年前灵儿的娘把一张自己爱吃的柿饼儿下了药，致使自己昏述了七天，而七天后大局已定。临行前仙雨儿说：“死者易，而生者难，夫君岂舍难就易乎……”

粗暴的湖风好像一个醉汉，跌跌撞撞把人掀翻。挣扎半响，睁开眼一看，灵儿躺在母亲的怀里，只那怀抱过于狭小，抬眼望去，母亲桃核儿眼灿若星辰，她说：“好多年了，灵儿你受苦了……”

喉咙一哽，有些东西哽在那里。灵儿问：“娘亲，别人都有人疼，唯独孩儿没有人疼，羊怪爷爷说你消失了，我都不信。世界上的娘亲再怎么也舍不得和孩子分开的；娘亲，灵儿知道娘亲也是，我就是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娘亲！”

“这不是我程灵儿吗？戏谑如此！我什么时候被立在这里被当成菩萨拜了？”灵儿不禁哑然失声心里偷笑。那么女神袅袅身形，白衣飘飘，除了一面白纱遮住了下半张脸，尤其那露出的一双大大的杏核眼，像极了自己。只是那双秋波满目更加流转，起风了，下雨了，雾气蒙蒙……

清清楚楚，字字珠玑。寂静无声的大殿内空无一人，听到爹爹哽咽说出一句话。

“历经经年……只字未提，唯恐勾起了……夜晚的相思……”

……

“那爷爷来说说君子剑吧。剑亦有分为三级，第一级叫提戟仗剑，第二级叫御剑飞行，第三级叫人剑合一。

“我知道了。爹爹肯定是人剑合一了吧。爹爹真厉害……”灵儿只挨打跑了复又回归，终觉得爹爹不会善罢甘休，心不在焉没听明白。

满腹狐疑，难道这边拜的人是鬼，而且这鬼跟爹爹是平辈！而且还是个——女的。

满腹疑团，疑惑重重，灵儿抬头惊愕地望出去。心念“这位女神倒不似刚才那位男神高大。她略比真人大，我倒可直视着她。”

黎明通明的烛光中看见：红层叠绿瓦的庙殿之内，一座铁踌塑像高达二十丈余。从下仰望一位道风仙骨的伟昂貌美的一位男神，手持一本好书憨读。身着锦绣绿袍，内心的内搭是蓝色的内里，身下的坐骑却是一头蓝色的似鱼又像龙的海怪从大海波涛汹涌之中飞腾而起……他的眼睛也是奇怪的蓝色，蓝瞳孔年，也许只是个传说吧……

这是个方圆不足百米的孤岛。岛的四周全是岩石壁立，依山傍水循循渐进而上修建了一系列建筑。四面湖水拍岸，水下的岩石青苔纵横。岩上建筑风格上有道教的碑文，佛教的菩提之光，却又还有基督耶稣的圣子圣灵壁画。

“打住，打住！你真是顽劣不堪，信口雌黄。别人听到还以为我教的你，以为我陈程延德狂妄骄傲目中无人。哪里到那个程度了呢？”爹爹似乎有些恼怒。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收剑滑翔落入丛林里的一条石径小路。

“那最终一级只听说过有一人天资聪颖，好学过人，得百世蓝鲸为萌宠才修得盖世神功，学下一本《玄黄图子》秘笈，这个人叫黄图子，又称黄武帝……”羊怪说。

灵儿不敢说话，身体扭转到了背向木心哥的一面。程延徳从爱徒口中听得他把美人蛊叫魅惑儿，唉叹魔帝动作太快，本据自己多年经验应该还有一个月，算无漏策的魔帝应是毫无争议的成功……可如此看来，自己的大限应就半月有余吧，一路再无言语。

“咳咳……”早做打算，人生无常。不敢掉以轻心，自己的对手可是魔帝。

“到了！到了！这儿应该是程家庄园往南一片沼泽地之中的一片孤岛，因为这方圆百里荒无人烟，而且这岛四周环水。圣主的基地就在这里——”一路上无精打采的羊怪落地后忽然醒了，兴趣盎然说了一堆话。

木心面色阴沉，羊尾老怪无聊，哪管那些，在石阶上自顾自地寻了一遍：“很是蹊巧，怎么所有供桌上，供品均是不见了？”

……

“老师，应该叫魅惑儿……”冷不防，寂静暗夜五更天，声音背后传耒，父女两个吓了一大跳。

云层万里之上，风雨飘摇之中，程木心和羊怪尾随而至。

“好久没过这边了，不想遇到了你们。”木心怜着羊怪，羊怪术业在于星相和祭司，被拎着倒也不奇怪，可木心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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