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荥阳 玄天宗
一天晚上这个人做梦梦见了一匹黑色骏马在空中奋蹄狂奔，仰天长鸣，这个后来的大人物终于从中得悟天道，长时间以来困扰自己的功法瓶颈迎刃而解，就此开创了一番大事业。
那个大人物名叫宁华宗。正是玄天宗宁家创派三始祖中的老大。是开创玄天宗宁家的真正第一人。
玄天宗宁家三始祖：老大宁华宗，老二宁华齐，老三宁华平。三个人是亲兄弟。
现在的玄天宗，其实是首字辈做主，拓字辈作为辅助。平字辈，年纪最大的宁平汶也不过才十五岁，距离成为宁家的核心力量，还有很长的时间。
玄天宗现任掌门人宁首白，宁家首字辈的老二。宁家首字辈的老大，是宁首白的亲哥哥——宁首青，宁家玄天门门主，宁家单修第一人。
算起来，首字辈已经是玄天宗创派以来的第九代传人。九代人的发展时间里，宁家的实力一直稳居在整个修真界前两位。自“为”字辈起，更是从法相寺手中接过了正道十大门派领袖门派的位置，成为领导正道十大门派和魔道争斗的魁首。
宁家成为正道的领袖门派后，在最近的两百年时间里，因为魔道自身的分裂局面，更是在代表着正、魔两道最高规格斗法的“天地君臣斗法大会”上连续九届获得最后的斗法胜利，让正道成为天君一方。死死压住了魔道。这也让宁家的声名大振。
河南。
荥阳城东南方向的一处官道，孙佑蟠已经在这里踯躅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徘徊的时间越长，心里的勇气就越稀薄。心里也就越犹豫。
昨天，孙佑蟠因为修神堂的事情和哥哥孙佑琅彻底闹翻，两个人“分道扬镳”。在孙佑蟠的心里，其实不愿意承认这是“分道扬镳”，只是报仇的方式不一样。目的却是一样的。
这不是分道扬镳，是殊途同归。
在济南城的一幕，不是一时起意，是蓄谋已久的。孙佑蟠就没有认同过父亲的复仇方式。他要找到自己的方式。不仅要复仇，还要重建昆仑山九曲十八门孙家的宗门。
至于孙佑琅，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孙佑蟠是再了解不过的。就算是告诉了他自己的目的地是荥阳城的玄天宗宁家，甚至连时间都告诉给哥哥听，哥哥也是不可能跟来的。因为父亲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不知道父亲是不是会同意自己跟上去。
所以，孙佑琅一定是马上离开济南，去和父亲汇合。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给父亲，再由父亲来定夺下一步的行动。而不是跟上来，阻止自己冒险。跟上自己，就有可能让两个人都暴露，这样的风险，是孙佑琅不会愿意，也不敢去冒的。
从济南乘着九天鲲鹏一路疾飞，直奔荥阳而来。以九天鲲鹏的飞行速度，不到四个时辰就来到荥阳城外东南方向一百来里的地方。孙佑蟠收了九天鲲鹏，步行接近的荥阳城。这里是宁家的地盘，宁家是什么门派，是什么做派，孙佑蟠就算不常和中原修真界的人打交道，也是一清二楚的。
在心里，孙佑蟠是不相信宁家和当年的屠门事件有任何联系的。不是因为宁家正道领袖门派的名望，让孙佑蟠不怀疑宁家，孙佑蟠没那么幼稚。是因为孙佑蟠就不相信父亲那个所谓的“龙诀”能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引得动宁家出手。
选择玄天宗宁家作为目的地，不是怀疑宁家，是在孙佑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一个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孙佑蟠一直把玄天宗宁家，作为自己重振昆仑山九曲十八门孙家的模板。孙家如果真能夺回龙诀，龙诀也真像父亲所说的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那昆仑山九曲十八门孙家，就应该发展成玄天宗宁家这样的大宗门。声名赫赫，不怒自威。
既然是模板，那肯定是要先看清楚人家是什么样子的。
魔道天残道，惹不起，也躲不起。避犹不及。
魔道万灵宗，惹不得，也躲不得，望而生畏。
正道法相寺，非鬼又非神，敬而远之。
正道玄天宗，神也怕，鬼也怕。破一枝，损百枝。
坐在官道旁这家简陋的茶棚里，孙佑蟠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俗世凡人世界里的习武之人，一身短衣。在这么一个破败的茶棚里，这副打扮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他一口口地抿着粗劣的茶叶，眼睛看着远处的荥阳城，心里一遍遍念着这四句歌谣。
正、魔两道四个“不要惹”。
心里默念着这四句歌谣，再联想着眼前的情形，孙佑蟠不由得心里一酸，眼睛也湿润起来，强自收束心神，才稍稍让自己平复下来。
这四句话，是自己还在五、六岁的时候，爷爷孙遂意念给自己听的。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念这四句话的爷爷，早已经埋在了昆仑山的麒麟崖下。
在那里，还有孙佑蟠的娘——苏凤潇。孙佑蟠的二爷爷，孙遂志。还有孙佑蟠的二叔孙主严，姑姑孙主翩，姑父姚兴辅。
爷爷孙遂意活着的时候，是昆仑山九曲十八门孙家的掌门人，要管理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还要和中原修真界的那些修真门派打交道，里里外外很多事情，和孙佑蟠这个最小的孙子相处的时间很少很少。在为数不多，孙佑蟠还能记得的相处时间里，爷爷每次都念这四句话给孙佑蟠听。而且还要孙佑蟠也跟着念，念熟，记牢。甚至还要背出来给自己听。
念及往事，本来就不平静的心绪更加波动起来。感到心情烦躁的孙佑蟠放下茶杯，直接端起茶壶，大大地喝了一口茶水，茶叶粗劣的味觉刺激着舌头和喉管，也让他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
在他的前面，是正、魔两道里数一数二的门派。玄天宗的势力，肯定是深入到荥阳城的每一个角落里，每一块城砖里的。自己一个不留心，就会暴露身份。那可就真是灭顶之灾啦。自己敢赌吗？赌了，输得起吗？这荥阳城，可不是济南。
正，魔四大“不要惹”，不同于清月盟的“不要惹”。清月盟为人忌惮，更多是清月盟的护短和难缠，这种不要惹“威慑”一下正、魔两道的中、小宗门是可以的，但对于和清月盟实力差不多，或者高过的宗门，就没那么管用了。
四大“不要惹”不同。
这四家都是在正、魔两道一等一的实力，而且，都是杀伐果断，绝不拖泥带水，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是真正的不要惹。
正、魔两道四个“不要惹”，其实就是中原修真界正、魔两道实力最为强大的四个门派（禅宗寺实力也可排进前三，前四，整体实力和万家不相伯仲，考虑禅宗寺和法相寺的历史渊源和两家的关系，就不单独计算禅宗寺的排名）。
实力最强的，是功法繁复，历史根基极深，门下门人弟子众多的佛家门派——五台山，法相寺。法相寺强到什么程度，用一句话就能说得很清楚——法相寺第一高手，就等于修真界正、魔两道第一高手。而且是当之无愧，不容置疑的第一高手。这个人，一定是法相寺的六道轮回链掌链僧。
法相寺身为佛家门派，却又不同于俗世佛门的慈悲胸怀，恰恰相反，法相寺有一批僧人是笃信降妖除魔乃正道之义的理念，邪魔外道不除，也就谈不上宏正驱邪。这批僧人的代表，也正是历任的六道轮回链掌链僧。
现任六道轮回链掌链僧，法相寺法字辈的法尘，修真界正、魔两道第一高手。法尘在修真界已经成名六十余年，参加过两届天地君臣斗法大会。死在他手上的魔道高手，不下一百五十。这还只是被打死的，伤者，就不计其数啦。
法尘现在八十多岁，早已经淡出修真界多年。但是法尘的徒弟——法相寺渡字辈的渡劫，法相寺下一任的六道轮回链掌链僧。渡劫刚过三十岁，是最近五、六年才在修真界崭露头角的。之前都没有人知道法尘收了一个徒弟。说渡劫是法尘的徒弟也不恰当，渡劫正经的师傅是法相寺相字辈的相生，相字辈，是法字辈的下一辈僧人。这位相生，在法相寺也是大有来头的人，已经被当做下一任主持，也就是法相寺掌门人来培养。
不过，相生给渡劫传授的不是法相寺的法相归一功，而是法相寺的佛法精要。法尘，则是渡劫在法相寺功法修炼上的“师傅”，更是渡劫六道轮回链这个正、魔两道第一法器的传授者。
渡劫已经被法相寺内定为下一任的六道轮回链掌链僧，只等合适的机会就完成这项传承。渡劫不仅将要继承法尘的六道轮回链掌链僧，连对待魔道人物的行事风格上，也完全继承了法尘的风格。见一个，杀一个。决不手软。毫不留情。
所以，法相寺是“敬而远之”。非鬼非神，却是要像对待鬼、神一样地敬而远之。
这是正、魔两道四个“不要惹”排第一的法相寺的详情。这些话，是孙佑蟠的大哥孙佑琅讲给他听的。宁家另外的四个人，父亲孙主宿，对成年后的孙佑蟠离经叛道，不听自己的话是恨铁不成钢，对孙佑蟠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气。老二孙佑图在孙佑蟠看来婆婆妈妈，瞻前顾后，不是孙佑图不喜欢孙佑蟠，是孙佑蟠就不看不上他。同样的，老三孙佑郊行事鲁莽，不计后果，也是孙佑蟠看不上的。
只有老大孙佑琅，性格稳健，又不失聪慧。只是行事有些迂腐，按照孙佑蟠的想法就是太听父亲的话，没有自己的主见。这个哥哥对孙佑蟠向来照顾。不仅在父亲责骂他的时候为他说话，还会给他讲修真界的各种传闻，各门派的典故。正、魔两道四个“不要惹”的详情，就是孙佑琅告诉给孙佑蟠的。
孙佑琅告诉的孙佑蟠，四个不要惹，最有大家风范，领袖气度的，就是玄天宗宁家。
孙佑蟠记得，哥哥说的是，论整体实力，宁家实力之强，不逊于法相寺。论单个人的实力，法相寺的六道轮回链掌链僧是正、魔两道的第一高手，宁家的玄天门门主，宁家的火行第一修宁首青，就是正、魔两道的第二高手。而且同样是当之无愧的第二高手。
现任的法相寺六道轮回链掌链僧法尘，已经是八十几岁的高龄，虽然修真界的修士，因为修炼法术的缘故，肉身的强度远比寻常俗世凡人高得多，寿命也要长些。但八十几岁，也算是高龄，法尘自己也已经淡出修真界有些年头。这个年纪的法尘不太可能在第一高手的位置上呆很长时间，法尘的徒弟渡劫，才三十出头，还没有继任六道轮回链的掌链僧。也就是还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法相寺第一高手。
在法尘淡出修真界争斗的这十几年时间里，正、魔两道公认的第一高手，就是宁家的人——宁家玄天门门主，宁家火行第一人，宁首青。现任宁家掌门人宁首白的亲哥哥。上任宁家掌门人宁作烨的大儿子。宁家首字辈的老大。
修真界传闻，宁首青，是法尘不记名的徒弟，是法尘一手调教出来的，时间还要早于渡劫。至于两个不同门派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师徒，孙佑琅解释不清楚，孙佑蟠也想不明白。光有一个宁首青也就罢了，五十来岁的宁首青，又为宁家调教出了另一个火行修士——火行宁拓感。
火行宁拓感是现任玄天宗掌门人宁首白的二儿子，也是宁家拓字辈的老二。宁拓感三十四岁，成名却已经有十余年的时间。修真界传闻，宁首青是法尘调教出来的，所以行事风格，尤其是对待魔道人物的狠辣作风上，和法尘是一脉相承。而这个宁拓感，却是得到法尘首肯的。
至于首肯的是什么，是修炼的天分，资质，还是修炼的刻苦程度，或者，是对待魔道人物的态度。都不得而知。只知道，在去年的正道“仙侠会”斗法大会后，法尘曾经专程从五台山来到荥阳城，在宁家的玄天门单独和宁拓感谈了差不多四个时辰。
然后独自离开。
离开前，对宁家的宁首青，宁首白等人说了一个好字。好。
去年的正道专门进行单修斗法的“仙侠会”斗法大会上，宁拓感出场三场，连胜了禅宗寺的五叶花执花僧纳川，游仙观的修仙真人。最后一场，正是和法相寺的渡劫斗法近二百回合，最后不分胜负。
到最后，宁拓感停手肃立，哈哈大笑。渡劫则一直是一副肃穆的表情，从始至终没变过。
“渡劫师傅，法相归一功出神入化。”
“宁家火行宁拓感，名不虚传。不出五年，就当是宁家火行第一人。”
两个人斗了半天不分胜负，到最后相对而立，就说了上面的这两句话。
这是在修真界里传得神乎其神的对话，是去年的仙侠会以后，才在修真界里传开的。这是孙佑蟠自己听到的，不是孙佑琅告诉他的。修真界的传言，听一半，不听另一半，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这宁拓感要不是有真材实料，也不会被人传得如此神奇。
如果只是这些，宁家还担不起这个“最”字。孙佑蟠清楚记得哥哥下面的话——如果只是实力强劲，恐怕宁家也不会被孙家人视作艳羡的对象。宁家真正在修真界担得起这个“神也怕，鬼也怕”名头，是因为宁家的威严，和强势做派。
宁家的强势，不仅是对魔道的强势，对内，在正道十大门派之内，同样说一不二，不容人违抗。宁家的威严，也正是这种对内对外的强势才确保建立起来的。
修真界最有名的传闻，是宁家拾掇清月盟和游仙观的故事。
玄天宗宁家是从法相寺手里接过的正道领袖门派位置，那是大概三百年前的事情。最近两百年的时间，正道固然是在宁家的率领下，“戮力同心”一致对外，所以才能在最近两百年的时间里，对魔道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最近的九届“天地君臣斗法大会”，获得最终胜利成为“天君”一方的，都是正道一方。这其中固然有魔道自身内斗消耗的原因，但是正道自身的实力和团结才是关键的。
但在宁家执掌领袖门派的最初，正道并不是这样的。据修真界的传闻，正道游仙观和清月盟，这两个一贯我行我素，妄自尊大的门派，就不买宁家的帐。倒不是说这两家门派想出任正道的领袖门派，所以对宁家不满。而是这两个门派一贯地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向来是眼高于顶的。谁来出任领袖门派他们都不服。
宁家用了四十年的时间，两届天地君臣斗法大会的举办周期，彻底收服了这两个修真界的“刺头”。用的什么方法，外人不得而知，当事的三家门派也向来对此缄口不言。外人只知道，这四十年里，两届天地君臣斗法大会上，游仙观和清月盟两家，没有一个人出场斗法，却又没人站出来说话。
这两届天地君臣斗法大会上，宁家人，法相寺，禅宗寺，大慈门高家，大放异彩。
也就在游仙观的道士和清月盟的女修们对宁家服软以后，宁家主持正、魔两道各门派重新拟定了天地君臣斗法大会的章程，规定每个门派，在每届的“天地君臣斗法大会”上，出场轮次不得超过两轮。
这是一个让外人看不懂的决策。
以宁家的强盛实力，和一贯的强硬做派，在天地君臣斗法大会上出场轮次越多，应该越有利才对的。这样一个明显是几个超大门派让利给中小门派的决策，自然很快就通过了。
那以后，游仙观和清月盟，也重新出现在天地君臣斗法大会上。
想着想着，孙佑蟠的心绪渐渐平复，心里的波澜和犹豫也冲淡了很多。自己既然决定离开父亲和兄长，按照自己的方法去找到当年的凶手和重振昆仑山九曲十八门孙家的途径，就不能半途而废。
荥阳城，玄天宗宁家，就是第一步。
第一步都不敢走，以后的路，也就别想了。
“店家。”
“客官，有什么吩咐。”
“会钞吧。”
“客官不是荥阳本地人吧。也不常到荥阳来？”
“我是山东人士，不是本地人，也是第一回到荥阳来。这有什么讲究吗？”
孙佑蟠疑惑地问道。
“客官有所不知，这儿是荥阳城外，荥阳城从城里，到城外，全都以玄天宗为荣。”
“这我当然知道。怎么？宁家的地盘儿喝茶吃饭不要钱的吗？”
“客官说笑了，吃饭当然是要钱的，恐怕也还没人敢在这荥阳城周边儿的地界儿上吃饭不给钱的。但客官您只是喝了几杯茶，没要别的茶食，小店儿茶叶粗粝，一壶茶续了水，路人轮着喝。依着规矩，不收您的钱儿。”
“哦，这规矩是宁家定下的吗？”
“宁家从不给荥阳城定规矩，这是俺们荥阳人自己定的规矩。”
小小茶棚的店家突然换了一副肃然的表情，好像自己不是一个路边小茶棚的小贩，而是玄天宗宁家玄天门的门主。孙佑蟠不觉得心里一凛，没想到，连荥阳一个小小的俗世凡人也是这般气势。
“店家得罪，小哥我就在家中修炼，少在外边儿走动，不懂得各地的规矩，说话造次了。赎罪则个。”
“不妨事，客官远道而来，不知道俺们荥阳的规矩，也不足为奇。客官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离开。这点儿茶叶，茶水，是不收钱的。”
“请问。”
“请问客官想到哪儿去？”
“回店家，小哥我孙佑蟠，祖籍昆仑山，后来因为世事变迁，举家迁到了山东境内，现在想要回昆仑去祭祖，取道荥阳，也是想借机看看闻名天下的玄天宗宁家。”
“昆仑山，西北，倒也顺道儿。客官请自去。小的耽误您了。”
“且慢，店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可否也回到我一个问题？”
“客官请问。”
“请问店家，是世居荥阳城吗？”
“回客官，我家祖上就是虎牢关里的军士，算是世居啦。”
“好，店家是否记得，这荥阳城地界上，最近的一次有人和宁家人动手，是什么时候儿？”
孙佑蟠的话一出口，就马上看到了对方灼灼的目光。和一张肃然的脸。
“回客官，玄天宗宁家，在荥阳城创派以来，还没有人在荥阳城里和宁家的人动过手。”
注释：
【1】荥阳：荥阳城位于今天的郑州以西。秦朝时属于三川郡，北魏时设荥阳郡。隋炀帝时，将荥州改名郑州，大概相当于今天郑州的范围，州府在今天的虎牢关。荥阳一直是郑州的重要门户。荥阳是三国时的古战场，也是秦末农民战争的主战场，吴广就战死在荥阳地区。明末的农民战争也开始于荥阳地区。
【2】知名人物：荥阳是晚唐诗人李商隐，战国时法家申不害，宋代王博文父子的故乡。
【3】虎牢关：虎牢关：虎牢关在荥阳城西北方向，古名成皋。虎牢关地势险要，山势纵横。毗邻汜水，嵩山，黄河。虎牢关也叫武牢关。
华天喻满；为道振昌；作首拓平；亦谅社继。这是宁家三始祖创立玄天宗之后给后世定下的字辈。
当世的玄天宗宁家，玄天宗现在计有宁家“作首拓平”四代人，其中作字辈在世的已经不多，年事都已经渐高，也基本退出了玄天宗的高层。只是在某些事物上还具有影响力。
直到今天。
宁家三兄弟把“桃花峪”视为自己的福地，也就把宗门位置定在了这个地方。玄天宗创派三始祖创立玄天宗之后，逐步赎买了山下村民的土地，把玄天宗的地盘从山上，扩大到了山下近六十亩的范围。桃花峪，也正式更名为骊山——黑马之山。骊，就是指纯黑色的骏马。是马中的名马。骊山，也隐隐有了些修仙的味道。
玄天宗宁家，顾名思义，是以宁家的宁姓族人为核心建立起来的。宁家创派三始祖的直系后代，到现在已经有了数百人之巨。从三个人发展到几百人，这得益于宁家对于男性传人十八岁到二十岁必须完婚，然后生儿育女的门规。
刘、关、张三人中的关羽和张飞也算得上是猛将了，在刘备的蜀汉将谱里，是“五虎上将”的前两名。但是吕布吕奉先以一敌三，不落下风，可以说是威风八面。不愧是三国里的第一武将。
再往前算，这里还是秦末刘邦和项羽双雄楚汉争霸争霸，互相征战的地方。最后是刘邦胜出，建立起了后世的汉朝。也才有了后世汉末的三英战吕布的故事。
虎牢关再向西北四十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处山峰，是荥阳方圆百里内唯一一座算得上高山的山峰。骊山。这里是荥阳城最著名的地方——正道十大门派领袖门派，玄天宗宁家的宗门所在。
大概四百五十年前，那时候各个修真实力杂乱无章，各自为战。也还没有正道和魔道的分别，更别说正、魔两道的什么十大门派了。出生在河南的宁家三兄弟，领悟了道家五行阴阳的更深刻含义，就此走上了修真之路。
三兄弟以老大宁华宗为首，宁华宗既是三兄弟的大哥，也是三个人里对功法理解最深刻，最透彻的人。宁氏三兄弟从道家思想里领悟了更多的深邃含义，走上修真的道路，在当时的桃花峪闭关，打坐练功，以期能够参悟天地缘起。最终，三兄弟在大哥宁华宗的带领之下，创立了以道家阴阳五行法术为基础的玄天宗宁家功法，也开创了玄天宗宁家此后几百年在修真界的辉煌。
桃花峪，后来被改名叫做骊山，是因为玄天宗的缘故。桃花峪是村寨，骊山却是一座山峰。两者似乎并不相关。
相传当年一位后来在修真界鼎鼎大名的大人物，在当时的“桃花峪”村子旁的山上修炼，以期参悟天机。
出了虎牢关向西的方圆百里之内，骊山是唯一一座高度在两百丈以上的山峰，在荥阳城的西北方向，显得尤其突出。隔老远也能一眼看到。甚至可以说是荥阳城的标识。
骊山共有三个山峰，三座山峰呈一个“品”字形排列，也可以说呈一个“山”字形。像一个三叉，直刺苍穹。
出荥阳城，往西北方向四十里的地方，就是在俗世凡人世界里赫赫有名的虎牢关。虎牢关，又名汜水关，因为当地的汜水河而得名。
虎牢关【3】，就是俗世凡人世界中,汉朝后期魏、蜀、吴三国争霸时代“三英战吕布”的地方。刘备，关羽，张飞，桃园结义的三兄弟，一同起兵征讨黄巾军,兴复汉室。虎牢关前，刘、关、张三人大战吕布吕奉先，也只是堪堪打了个平手。只不过，那时候的刘备，在俗世凡人世界里，还只是没什么势力的小角色，是给曹操做帮手的。
骊山的主峰，名为鸟瞰峰，三座山峰里居中。左边一座山峰，名为无涯峰，右边一座山峰名为物化峰。这两座山峰比起主峰鸟瞰峰来，都要矮了近五十丈【4】。无涯，物化，这都是道家的思想，这样的名字，也显示了玄天宗宁家的功法来源——道家。
事实上，宁家的功法体系，也就是以道家的阴阳五行思想建立起来的。
骊山本无名，山下是一个百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名叫桃花峪。桃花峪原本是一个俗世凡人聚居的小村子，也就是百八十户人家。桃花峪，这是一个世俗意味很浓重的名称，当年是否是因为桃树众多而得名，已经不得而知。
第八章荥阳玄天宗
荥阳【1】，站在俗世凡人的角度，这里是整个河南的军事要地，也是中原地区的军事要冲。荥阳接洛阳，长安，连嵩山，临黄河。
荥阳人杰地灵的，出过不少俗世凡人世界中的知名人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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