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总有人喜欢在背后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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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班啊!”因为先入为主的经历,我对他态度很不友好,不过对方没有气馁,仍旧赖在我旁边,不肯离开。

“去山庄玩吗?我借电动车去接你,我姐的男朋友有。”

那个时代的少男少女,总是对社会上的关系特别自豪,说起话来很喜欢带上这个谁那个谁的,同龄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在一个即将步入三十岁的老阿姨看来,太幼稚了。

她俯身跟马艳萍耳语几句,两人视线有意无意向我飘来,我不喜欢这种被人议论的感觉,但是对方都是未成年人,也无可奈何。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我去接你。”不等我反对,马拉二已经消失在教室门口了。

记得刘玉静闹事的时候正是2003年暑假期间,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仿佛感受到了来自那个夏天的绝望。

蝴蝶的几次展翅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就是这微小的力量,极有可能造成不久后的环境变化,因为混沌形成改变。

我的回归已经改变了整个空间,既然已成定数,更加不能浪费这个重塑命运的机会。

“你真的要跟马拉二去玩吗?”姚月华是个审时度势的人,所以老马的外号,她用得很好。

“不去。”

课间铃声响起,同学们搬起椅子熙熙攘攘的离开了教室。

听完安全讲座,就该放假了。

学生手册上,成绩栏那一页,赫然写着三个字迹清晰的B+,我低头看了一眼,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的学生生涯不该是这样,环境改变命运,这是一句至理名言。

必须要在恶劣的环境下巩固意志力,这样才不为其所同化。

舞台上,是来自警察局的两名年轻干警,他们眉飞色舞的说着演讲稿里的既定内容,情到浓时,校长还会带头鼓掌,将气氛推向热潮。

emmmmmm…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敢肯定这次穿越肯定是上天给我的历练,否则为什么大家椅子都好好的,只有我的突然裂开了?

坐在队伍最后一排的水泥地上,看着老师们恭维式的表演。

我是不是应该趁机表现一番?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不论活到什么年纪,阿谀奉承都不是我所喜欢的生活态度。

“吴果,能不能帮我个忙?”刘玉静悄悄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

她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左顾右盼好一会儿,她才极不自然的俯身在我耳边说:“我、我来那个了,能不能借我一张纸…”

“来哪个?”

我眼睛斜向一边,尽量不跟她装模作样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你知道的,姚月华说你身上有。”

刘玉静两只脚缠在一起,有些难堪的看着我,她双手捂住肚子,惨白的嘴唇死死的咬在一起。

应该没问题吧?我自问自答。

“求你了。”她哀求道。

毕竟是当过母亲的人,总是有种自发性的母性光辉在泛滥。

“等着啊!”

我回头看她一眼,对方正可怜兮兮的捂着小腹,一声不吭的蹲在原地。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把一个女孩子变成这样?

刘玉静是本地人,她们家有房有户口,父亲没文化,靠开摩托车载客养活了一家人,母亲本来是家庭主妇,后来******的兴起,她靠着卖******资料赚着一份并不稳定的收入。

刘玉静是家里的独女,上头只有不怎么来往的堂哥,她妈妈在家里说一不二,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常年不跟婆家人联系,也不喜欢跟外人来往,因此造就了刘玉静敏感孤僻但又渴望关注的性格。

她曾跟我说过,妈妈得过乳腺癌,切除了半边如房,面对病魔她依旧坚强的活了下来。

因为好奇,我曾偷偷观察过阿姨的身体,胸口处鼓鼓的,并没有刘玉静所说的身体缺失。

同龄人应该看过一部叫做《薰衣草》的偶像剧吧?女主陈怡蓉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得到了无数怜悯与疼爱,我觉得她的谎言很有可能源于电视情节。

不过她成功了,那段时间我对她特别好,总是担心她会成为一个没妈的孩子。

要是阿姨知道自己女儿以这种方式博取同情,不得气得把她吊起来打。

撇开爱说谎博取关注度这一点,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比如她是一个很守时的人,每天准时等我一起上学,还常常跟我分享美味的零食,(对的,我就是一个很容易用美食打动的人。)如果她少走一些弯路,应该是个好孩子。

我并不针对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仅此而已。

“喂,吴果。”马艳萍突然挡住我的去路,这不是第一次,记得小时候她也做过同样的事,不过那时候,她的目标是刘玉静。

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对方似乎并不友善,难道又是刘玉静的圈套。

安全讲座还在进行,全校师生都聚集在操场周围,控制室把音量调至最大,即使教学楼发出猪叫般的喊声,也没人会听到。

我倒退几步,决定不与她正面交锋,谁知身体触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回头一看,居然是刘玉静。

果然…

“前后夹击,准备得挺充分啊!”

刘玉静笑了笑,她圆润的脸蛋上带着一点婴儿肥,算不上难看,也不属于漂亮的范畴。只见她眉毛微挑,看上去很嚣张的样子。

“对待我最好的朋友,当然不能大意。”她勾勾手指,得意道:“去后山玩一趟吧,我给你准备了大礼。”

“不去。让我去就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算老几?我马艳萍肯教你做人已经是最大的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马艳萍扬起手往就我脸上招呼,眼看那不太纤细的手掌即将碰到我的面部,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马艳萍连忙收起手,不自然的摸摸头,手心因为紧张渗出许多汗来。

“带她去后山。”她向刘玉静使了个眼色,对方马上心领神会,两人一左一右夹着我往回走。

“教训我总有个理由吧?”

马艳萍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在背后说过我什么,自己知道。”

“不知道。”

我看向刘玉静,希望她把剧本透露一下。

她倒是个痛快人,先是可怜兮兮的表情表明立场,然后又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符合马艳萍:“就是吴果,天天说你靠姐姐,如果不是你姐这层关系早教训你了。她还说看不惯你很久了。”

我对她竖起大拇指,以刘玉静的脑洞,简直是女人撕逼戏的奇才!

马艳萍看我没有一点悔意,恶狠狠地喊出来:“你什么意思?”

后山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气,我实在不明白那几栋教室宿舍跟原住民平房到底有什么用,极少看到有人出入,也就午休时间会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老教师会来这里休息。

“说得对啊,你本来就靠姐姐,还不让人说吗?”我的回答干脆利落,把对方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就说吧,吴果天天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的,真把自己当成年级抗霸了!”刘玉静再次添油加醋。

“年级抗霸谈不上,能治你就够了。”

“你…”

“别跟她废话,刘玉静,你先动手。”

马艳萍把她推到我面前,阴沉着脸。

她知道自己被刘玉静利用,但是又想在同学里树立威信,这才把我架过来。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件事,以前也发生过,只是关系对调了,当时,被逼的是我。

刘玉静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内心波涛汹涌,她的手掌,因为紧张有些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你打不打?不打她,我就打你。”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马艳萍脸上,我活动活动指关节,问她:“疼吗?”

我很少打人,即使女儿做了错事,最多只是罚站,不过对于一个走路都困难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确有点过分了。

马艳萍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似乎那一巴掌还没把她打醒。

“我记得你说过,如果当时我们一起反抗,她会被揍得很惨,虽然你没了这段记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要帮她?”

刘玉静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收起的双手始终不敢抬起来。

马艳萍欺负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之所以会对对方阿谀奉承,不过是想给我一个教训,没想到的是,马艳萍居然没中她的圈套。

“关你屁事。”

刘玉静将我推开,远离马艳萍的攻击范围,不知道她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又或者,她知道我对她的威胁不如马艳萍来得严重。

马艳萍恼怒极了,一把拉开刘玉静,疯狂往我身上抓挠。

我是谁?一个浸淫社会近十年的人精老阿姨,怎么可能是她一个小屁孩想打就能打的。

“嘶~真疼!”我一边躲一边捂住受伤的耳朵,心道女人打架都是这么无赖吗?只会抓头发甩耳光挠脸,根本毫无理智可言。

“哟,看来碰上一出好戏了。”

好巧不巧,与她聊天的正是刘玉静。

刘玉静一直盯着我,脑子里肯定在策划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去接你。”

“接你妹啊!”

马拉二的堂妹正好与我们同班,听我这么说,她停下嘴上的动作,问:“叫我干嘛?”

同学们比起刚才闹得更凶了,颜色各异的课本在教室上空飞舞,生怕别人听不到他们打闹似的,嬉笑怒骂充斥着整栋教学楼。

年级主任突然出现在门口,不知谁叫了一声老师来了,同学们立马坐回原位,呈现出一副乖巧可爱的假象。

年级主任常年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又刻意的压了下去,他手指着班上最吵的学生,压低声音说:“你给我注意点。”

“是不是聋啊,没听到我要去兴趣班吗?”

姚月华回头看了一眼,又小心翼翼的把视线移开了。

马拉二拉着一张凳子坐到我旁边,他的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扯我的衣角,像在暗示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人畜无害的脸,说实话,他长得很像梁朝伟,特别是深情的眼睛,让人有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那是马拉二,他姓马,本名马世坤,因为喜欢吃辣条,所以我叫他马拉二,也就是麻辣儿。

又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污点,想当年,因为韦亦的转校,我深受打击,马拉二正巧对我有兴趣,便趁虚而入了。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个学校是距离德福中学将近一个小时车程的城南郊区。

我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径直回到教室。

我们的关系很单纯,就是一起放学回家而已,至于污点,还是跟刘玉静有关。

她串通高年级学长欺负我时,马拉二也在场,不过那个怂蛋居然假装跟我不熟,实在令人寒心。

“吴果,明天放假去哪里?”

“吴果,你给我等着!”

韦亦的哀嚎响彻校园,有人探头出来想凑个热闹,可惜我已经跑远了。

“等什么等,你马上就要转学了,有本事天天放学来学校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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