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药店自行车被偷,为前途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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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点25分。”熊凯说。

还有5分钟了,我在想怎么样跟蒋晴通这电话好呢。23:30分,熊凯手机铃声响了,我看了来电显示是我们云城市的区号。

“喂,蒋晴吗?”我接通了手机。

“好的,你回去注意安全。”我挂了电话。

把电话还给了熊凯,他已经进入了梦乡了,可能是累着了。我们这1997届的中专生,在外面谋生活实属不易啊!比分配了工作的往届中专生,不知要累上多少倍!

感觉社会在淘空我们的身体能量,打磨着我们难以承受的忍耐!

第二天,上班了。柳如健问我感冒好些了没有,我说感冒是好多了,可自行车在药店门口却没了。

我主动递给柳如健190块钱,说是我赔他的一半损失。柳如健怎么也不肯收下,说好兄弟之间赔损失就太伤情谊了。他安慰着我,一辆自行车不值得心里憋屈,乐观面对一切不如意的事。

2002年6月17日,熊凯来了我们公司找我。

“熊凯,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问。

“上啊,你家里有人打我电话,说伯伯病了,都进了医院要动手术。”熊凯说。

“打你电话的人是谁?”我问。

“是你二哥姜仁启。”熊凯说。

“我这工作走不开啊!不知道能不能请假?请假能批准我几天?”我着急。

我把家里父亲病重的事,向江主管说明了。江主管以工作由谁代职为由,连生产经理也过问了,磨了我2个小时,最后江主管批准了我3天假。

没有直达回家的车票了,我周转了一次,晚上9点到的神瑶县人民医院。

大哥二哥三哥和大嫂二嫂三嫂,大姐二姐和大姐夫二姐夫都在医院,只有母亲在家里。爸爸在输着液,闭着眼晴休息。

“大姐,爸怎么啦?”我问。

“医生说爸的肠子打了折,堵塞不通,肠子打折的地方,引发了炎症,下午动的手术。”大姐说。

晚上,我留了下来守护着父亲。哥嫂们和姐姐姐夫们回去了,他们还有各自的家要管。

父亲老了,康复能力低,吃营养餐也没味口,需要家人形影不离地在医院照料。我选择留下来,一留就是10天过去了。在第3天,我打了电话回公司,江主管说后面的假,他批不了。我们协商好,工资算到6月20日,等我回到公司就领清工资离职。

父亲恩重如山,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如果父亲最需要照料的这段时间,我若离开,选择返回深圳,以后我一定会在心里不安一辈子的!

6月27日,父亲出院,4兄弟平摊了父亲的医疗费用。计划要还清二哥二嫂的钱,又延期了。

6月29日,母亲送我出的村口国道。

返回深圳,我到了公司把工作交接给了下一任组长,到财务室领清了工资,离职了。

找出了放置已久的简历,我修改了一下工作经验,在楼下小店复印了10份。连续去了几天龙华三和人才市场找工作,我面试的公司有四五家,可没接到一家要录用我的通知。双向选择听上去很合理,可也残酷!人家公司要我,我不想去;我想去的公司,人家不要。

柳如健买了一部彩屏手机,他说和小燕天天在一起上下班的,电话带身上没什么用处,问我要不要借用。

我知道柳如健好心一片,借手机给我,是为了我找工作容易联系。找工作没有电话确实很不方便,熊凯也问过我找工作要不要借用他手机。我衡量再三,借用了柳如健的手机。

2002年7月10日,中午太热,下午没打算外出找工作,睡着了。下午3点左右,一个电话突然打来,我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了,以为有公司要通知我去上班了呢,一接电话原来是卖*的骚扰电话!扰我白日清梦。

睡意未醒,起了床,我顺手把手机放进衬衫口袋里。开了水龙头,刚要弯下腰用毛巾清洗一下疲惫的脸,手机从衬衫口袋里,顺溜一下!掉在卫生间地板上,很自然地就滑进了马桶洞里!

麻烦了!我顾不上马桶脏不脏了,伸手就把手机捞了上来。不懂手机浸水后不能开机,可偏偏捞出手机后,我就急着开机。开机是开不起了,就是想急着看看手机坏了没有!

我带着手机去市场找了一家维修店,维修人员报价300块钱修好。

我想了想柳如健一片好心借给我手机,帮他修回原样是应该的。我点头让修,维修人员修了近1个多小时,终于能打出能接听电话了。可一看彩屏变暗光了,怎么调试也无济于事。

“师傅,请问再换个屏幕多少钱?”我问。

“你这一款彩屏,我店里没现货。估计400块钱吧,我需要*,你放这里3天后来取吧。”维修人员说。

晚上,可能是柳如健打了电话,知道我把手机放维修店了。

“柳兄,对不住你了,好好的一部手机,我没有保管好。”我很歉意。

“姜兄,别这么说,修手机让你破费了300块了。换个新屏又要400块,都差不多买个新机了,咱不用换了。”柳如健说。

“一定要换一个新屏,旧屏显示有点暗光。”我说。

“姜兄,手机能用就行了,屏就真不用换了。你家里伯伯住院花销了很多钱,找工作你也要花钱。”柳如健说。

我带着柳如键来到了维修店,取回了手机,他看了看手机,笑了。

“柳兄,你笑什么?”我问。

“这屏内的水一下子干不了的,以后用着用着,屏幕就能自己亮起来。”柳如健说。

“柳兄,你别安慰我了,等我找到工作有工资了,我买部新的,换下你这部旧手机的吧。”我说。

“一部手机而已,你又想赔我损失?姜兄,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柳如健说。

我沉默了下来,点了点头,再次接过了手机。

“姜兄,时间长了,你就会慢慢觉得友谊是无价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小燕合租了一房一厅,我们开始同居了。”柳如健说。

“真的?那我可要恭喜你了!”我说。

“姜兄,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们牵的第一次红线,谢谢你在我最想放弃的时候,有了追求下去的勇气。”柳如健说。

2002年7月18日,龙岗一家照明电器的公司打来了电话,通知我上班。我面试的是品管员,入职的第一天,品管部主管走了。

我的厂牌上写着IPQC,生产制程巡检。到了车间里一看,生产线上全是节能灯。在产线上的两边,我慢慢地走来走去,先熟悉一下产品。灯管有:小2U、大2U、小3U、3U、小4U、大4U、全螺、半螺等,还分功率:3W、5W、7W、9W、12W、15W、18W、24W、36W等。工序有:插件、浸锡、切脚、打胶、焊线、组装、测试、老化、打包装等。

品管员跟计件的产线员工,有一定的对立性,处理得不好,会吵起架来。

很多时候,我喜欢跟着维修员学习节能灯的工作原理,学着如何操作烙铁,配合使用吸枪、镊子、万用表等工具,取下烧坏的电子元器件,换上新元件。时间一长,我也快成了师傅级别的维修了,呵呵。

2002年11月1日,公司派了2名工程部的技术员,过广州市增城区安阳达物流中心善后格栅灯。可去了的2名技术员,也没修好,他们找不出漏电开关跳闸的原因。

公司接着派工程部的电子工程师去,李工,50岁上下。他在广州下了车站,身上的钱就被小偷顺走了。他一气之下,“打道回府”!

公司的官僚主义还是很严重的,并非说若大个公司没有人才。主要是谁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善后好了,说你本职工作;没善后好,自已觉得丢脸,公司还要罚你!

我举个例,车间主管,邝泽文,电子技术专业的大专生,我相信他有这能力。

安阳达物流中心格栅灯货款,还有15万多的余款没收回。在会议上,王总大发雷霆!高压之下,官僚主义的管理层开始顶不住了!

晚上加班时,我来到了工程部找林主管,说我愿意去善后。李工笑了,两个技术员也笑了!

等我走的时候,有个技术员说了一句;“这是哪个家伙?不自量力!一个品管员懂什么电子技术,去了也是白去!浪费路费。”

“晴儿,我也能这样叫你吗?我想你了。”我说。

“我也一样,哥,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蒋晴说。

“这是我们班主任杨老师家的电话,你记一下。想我了,给我打个电话吧。哥,你是不是因为那个说媒的不高兴了?”蒋晴说。

“嗯,算是吧,主要是人家家里条件好,我却是个穷小子。”我说。

“你是不是怕我妈妈答应那说媒的?我妈不是势利的那种人,她会考虑我的感受的。虽然我很听妈妈的话,但不至于她糊涂,我也糊涂,你说呢?”蒋晴说。

熊凯低价进了12部手机,天天晚上依然坚持出去卖手机。

晚上只要没加班,柳如健就会跟着我去友谊书城看书。走路的次数多了,柳如键就提议,一起买辆自行车,买自行车的钱每人一半,我同意了。

2002年5月1日,劳动节。

“哥,是的,你在深圳好不好?”蒋晴问。

“我很好的,你呢?”我问。

“仁志,云城师范的蒋晴,打了我的电话说找你,我让她晚上11点半打来。”熊凯说。

“现在多少钟了?”我问。

和柳如键来到自行车的商店,跟老板谈好了价,380块买了一辆新的。各出了190块钱,说买就买,高高兴兴地一起把自行车骑了回来。产线上的女孩子们看到了,就开我俩玩笑,竟然说我们是好基友!要不得呢,连本组长的玩笑也敢乱开!

5月2日,患了严重感冒的我,晚上睡觉鼻塞得厉害!于是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去药店,把车停在药店门口。进了药店,对老板说了是严重感冒,他还真把自己当医生了!问来问去我都烦了,给了他100块,找零钱的时候,翻箱又翻了半天!

“去搭用人家的铺面,办个营业执照下来,或者到工商部门收取摊位费的区域卖货,不就合法了吗?”熊凯说。

“你说的有道理,哎,我想一心一意的上班了,你自己做吧。”我说。

取了药,出了药店门口,我一看傻眼了!车没了。昨天新买的自行车,今天就被人家给偷走了。进去找药店老板理论,他说门口只提供停车服务,不承担任何责任,意思说自行车丢了等于白丢!他是不理赔一分钱的。心里也知道药钱才15块,让药店老板赔390块钱的自行车,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自认倒霉了,非常气愤!然后离开了这家药店。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何跟柳如健交待?心里做好了赔给柳如健190块钱的打算。

熊凯摆地摊回来了,他每天都回来得很晚,可我不怨他影响到我的休息。熊凯是自己多年的老同学,白天怕业务没订单,晚上怕城管追着跑。我虽然退出了摆地摊,但是他也没有怨我半句。估计是上回损失了钱,他开始理解了风险,也理解了我。

和熊凯一起回到出租屋,核算了一下,我们一个半月内赚到的,抵销了城管端走的。早知道白辛苦一场,不如租个铺面,领个营业执照就好了。

“仁志,我们的地摊还摆不摆?”熊凯问。

“不想摆地摊了,城管虽说可恨,但我们也确实是无照经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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