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熊凯开锅吃一年,开源合伙摆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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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家离得近,互相叫老乡不好听。你是哪一年的?”我问。

“我属鸡。”柳如健回答。

“我也属鸡,你农历哪一个月的?”我又问。

“1998年元月17日,在我二哥的家里,你见过一回。”我说。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还一起唱歌了!但是我不确认是哪一个女孩?可能见面了都不认识她。”熊凯说。

“呵呵,要你认识干嘛?我认识就行了。”我笑了笑。

“那黄丽呢?我一直以为她拒绝我就是因为你。”熊凯说。

“去年快过年了,你这小器鬼!鱼没给我捞一条,还让我走着路喝着西北风回家呢!我跟黄丽真是同学友谊,没别的什么。”我说。

“你怎么还记着我家鱼呢!?”熊凯说。

我们两同学肩搭肩地回了合租房下了楼,找了个附近的大排档。

“仁志,你今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今儿个我请你。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开始走运了。我谈成了一个手机包装的业务,自己算了一下,底薪加提成,这个月工资估计有12500块。”熊凯说。

“12500块?是个吓死宝宝的数字!你1个月工资顶我10个月,要是我得这工资,我将彻底地把家债还清,无债一身轻了!熊凯同学,恭喜你!恭喜你熬出头了,呵呵。”我说。

“仁志,谢谢你,谢谢你待我如兄弟。替我交房租,借我给早餐钱、公交车费,落魄时还能劝解我要有信心,真心难得你这样的好哥们!”熊凯说。

“要是我劝解了,你也没成功,还会谢我吗?”我问。

“你也不是万能的!谁能保证谁成功?我就算失败了,也不能把怨你啊,我们是多年的老同学了。”熊凯说。

“你知道黄丽在深圳哪里吗?”我问。

“就在我们龙华街道,还离得我们很近的。”熊凯说。

“她离得我们近,为什么你一直不说?”我问。

“她毕业一年半了,说不定在外面名花有主了。哎,不想去打忧她。”熊凯说。

2002年1月1日,元旦节。熊凯买了一部摩托罗拉蓝屏手机,可能是他业务上有需要吧,显得非常地兴奋!那一夜都在玩着新手机。

我买了去新会的车票,元旦佳节,买些礼物送给二哥二嫂,顺带取回我封存已久的书。

到了新会冈永镇,二哥说我在新会花销的钱不用还,兄弟之间岂能斤斤计较,只需还父亲借的5000块钱。这里有我熟悉的影子,香厂虽然不够宽敞,吃住场地太窄,却给了我落脚去处。这里有二哥二嫂的细心照顾,还有二哥二嫂的鼓励支持!

节后临走时,我还了二哥仁启4000块,并写了一张2000块的借条给二嫂。如果没有二哥二嫂对我的照顾,我将可怜兮兮,寸步难行,落难异乡!

返回了深圳,我又开始着一穷二白的生活。我给熊凯提议了一下,各自搬入公司集体宿舍住,节省些开支。

“仁志,公司集体宿舍住的人多还很吵,再说我习惯了现在,你搬走了后,我会感到非常地无所适从。先前你承担了3个月房租,那后面的3个月房租我来承担,行不?”熊凯说。

“我们节省开支,并不是要分清你我的房租。”我说。

“只要你不搬走,以后的房租我一个人承担了!还行不行?”熊凯说。

“哎,你知道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说。

“晚上,我们一起去摆地摊,赚的钱平分,怎么样?”熊凯问。

“摆地摊?”我没听错吧!

“对,摆地摊。我想办法从广州小商品批发市场,批发一些箱包、皮带、小五金、小电器回来。不用你出一分本钱,资金全部用我的。只要你和我一起去街道呦喝卖货,赚的钱我们五五分,怎么样?”熊凯说。

“要是卖不掉或亏钱了呢?”我问。

“卖不掉,说明我没市场敏锐的眼光。若是亏钱了,是我出的资,你怕什么?”熊凯说。

“亏的算你的,赚的算我的,同学一场,我还用做人吗?”我说。

“你的意思,还是不愿意吗?”熊凯问。

“每人先按3000块合伙,3000块你得先借给我。不论合伙后是赚是亏,你借给我的钱,我发工资了慢慢还你。”我说。

“那你还搬走吗?”熊凯问。

“要一起做事,当然就不搬了。房租我依然承担一半,不能全让你出,你的钱也是辛苦挣来的。”我说。

晚上熄灯睡觉了,一直在脑海里想着摆地摊的事,我最大的心愿,是把父亲给我纸条上的债都给还清了。除了本本分分的打工,挣个安稳的工资,我可从来没有胆量尝试其它的方式挣钱。万一亏损,要倒退半年,甚至生活都成问题!

2001年元月5日,晚上不用加班。

我和平常一样,只要不加班就去友谊书城去看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很多的做人道理,很多的工作技能,很多的难思解惑,书就是社会里无声的老师。

“姜兄,我跟你一起去友谊书城看书。”柳如健说。

“柳兄,你不用陪林小燕了吗?”我笑了笑。

“哎,开始还好好的。小燕的姑姑骂她了,不准她谈外地的男朋友。我们僵持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话呢。”柳如健说。

“小燕她跟你说分手了吗?”我问。

“分手就没说,可就是不理我,和分手也没什么区别了。”柳如键说。

“只要小燕没有亲自对你说分手,你就不要放弃。爱情这东西能让人生死相许!就算不是同一个省份的人,也阻止不了你们相爱的。”我说。

“姜兄,你真是这样认为的?”柳如键问。

“这是我的心里话,听不听由你自已。”我回答。

走了很远的路程,才到友谊书城。我喜欢设计类的书,柳如健喜欢历史类的书,我们在吸吮着书里的营养,以后充实自己的知识面。

2002年元月9日,晚上加班回来,我看到地上井井有条地摆满了“地摊货”,质量也还可以啦,只是货要摆在地摊上而已。

“仁志,这是进货单,你核对一下。”熊凯说。

“什么时候去摆?”我问。

“等你洗完澡就出发。”熊凯说。

转了几个圈,我们选择的地点在龙华文化广场的一个角落。龙华文化广场,算是中心地段,白天人相对少一点,可要是到了晚上,这里的人们就开始多了起来。

照明灯一打开,有了亮光,陆续有了些人们围了过来看热闹,买的人少,问的人多。

“大家快过来看一看啊!大家过来瞧一瞧啊!需要什么就买什么啊!货的质量很好的啊!价格也不贵啊!”熊凯大声地呦喝。

熊凯大声地呦喝,有点效果,陆续又有些人们围了过来,可还是买的人少,问的人多。

我们摆地摊到2月6日止,一个月不到,跟广州批发商清了货。核算了一下,本钱赚了回来,还分得了2050块钱。白天公司上班,晚上摆地摊,我快要累爬下了。在乡镇农技站工作,跟在深圳工作的劳动强度相比,只能算清闲!

1997年考上中专的时候,梦想着国家分配工作,即稳定又体面。哎,我怎么也没想到,中专毕业了会来呦喝摆地摊!

要是熊凯在家里,不小心把摆地摊向我爸妈说漏了,我会把他往死里揍!

2002年2月7日,我和熊凯一起买了回家的票,晚上7点到的家。

“爸,妈,我们把大哥仁义的2500块钱给还了吧。”我交给了父母3000块钱。

“你还欠你二哥仁启多少钱?”父亲问。

“2000块。”我回答。

“明天把家里的两头猪杀了,你二哥的钱,就可以还清了。”父亲说,母亲听了激动不已!

三嫂沈美銮推开了门回来了,挺着个大肚子,年后要生第二胎了。她没跟我们说话,哭着直接进了房间。小侄女来到了我身边,她两眼看着我,头发乱乱地,穿的鞋也开了道口子,吃着手指。

我抱起了小侄女,看着她,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爸,二哥的2000块钱,我年后再还。明天的猪钱,你先给三哥和三嫂过年!”我说。

“熊凯,你疯哪门子?快把信还我!吃宵夜,我两同学那是必须的!”我说。

“亲爱的蒋晴?蒋晴是谁?”熊凯看到了信的开头。

“呵呵,好!”柳如健笑了笑。

晚上还真没有加班,柳如键跟林小燕约会去了。看着柳如健和林小燕成了双,我开始有点想念蒋晴了,来到深圳快4个月了,是该给她写一封信报个平安了。

我回到合租房,很顺畅的把信写好了。正巧熊凯回来,趁我没防备时抢过了我写的信,扬言要请他吃宵夜,还要打桌球,不然就把信从窗户向外扔下楼。

“干嘛不等下班了,你自己直接跟他说?”我问。

“人家好丑是个女孩子,不方便开口嘛。谁让你是我们组老大,不请你帮忙请谁呀?”林小燕说。

“万一晚上有急单,江主管通知我们加班呢?”我问。

“8月的,你呢?”柳如健说。

“我6月的,这样吧!以后我们互相简称,我姜兄,你柳兄。”我说。

“今天的订单安排,好像不急着出货吧,应该不用加班。”我说。

“好的,林小燕真是这么说的吗?老乡,太谢谢你啦。”柳如健说。

“那我就请他看午夜场呗。”林小燕说。

“好吧。”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保护膜没有什么问题呀。”我看了又看。

“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约一下柳如健,今儿个晚上我请他看电影。”林小燕说。

下班了,柳如健又是最后一个离开。

“老乡,林小燕晚上约你看电影。”我说。

“晚上不加班吗?”柳如健问。

柳如健,一个负责打包装的员工,打包装在我们车间的产线是最后一道工序。他是我地道的老乡,云城市神瑶县贷冲镇花水坝村人,贷冲镇距离我们瑶岭镇约30公里。

我调过来产线5天时间,开始注意这一位打包装的员工了。他上班早到,下班晚走,开早会提意见多是正能量,打起包装即熟练,还很规范!这么个人,工作忙时能忘记喝水或上厕所,诚实。

“姜组长,你过来看一下,这MT-445型号的保护膜,切割没到位。”产线女员工林小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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