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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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吴冰冰讲了两个小时,林娇竟然不知讲些什么。林娇的记录本几乎是空白,除了开讲前写下的讲座主题、时间、地点、演讲人、记录人之类的东西。大家热烈鼓掌了,她才如梦初醒,跟着掌声的后半段机械地拍了几下手。

晚上,教育家协会在良城大酒店宴请吴冰冰。林娇和驾驶员小沈也去了。林娇在主桌。小沈和教育家协会的工作人员在另外的房间吃简餐。

吴冰冰坐主宾位。林娇尾随在这些人身后,不知该坐还是不该坐,不知该坐在哪里。吴冰冰向她招手。她走过来。吴冰冰让她坐在自己右侧的位置上。按照国际惯例,林娇是没有资格坐那里的。那个位置是主人这边地位重要、又与主宾关系较好的人坐的,主要任务是陪主宾。既然吴冰冰安排这样坐,他们就不好说什么了。

“学妹可以变成秘书,当然也有其他的可能性啰!”

“吴总,我们两个单位每月聚会一次吧。让我们有机会多看看你的小学妹!”

大家边吃边说笑。林娇虽然不太清楚他们说些什么,但知道他们在开玩笑,而且与她和吴冰冰有关。她不禁心跳加速、脸上发烫、手心发热起来。

三个女士喝红酒,男士都喝白酒。刚开始教育家协会的人倒酒时,给林娇倒了大半杯。林娇说喝不了那么多,对方也不管。她不知如何办,看了吴冰冰一眼。吴冰冰说:“你喝嘛。喝好多算好多。”

敬酒时,他们把吴冰冰和林娇一起敬,并隐晦地开一些玩笑。林娇似懂非懂,面带微笑应酬着。她忍不住偷看了吴冰冰一眼。吴冰冰面带微笑,略略点头,算是对她“偷看”的回应。

酒的仪式快结束时,林娇还剩小半杯红酒。林娇脸红了,眼睛也有点红了。她这时的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酒。

他们又开始起哄,说良城人从不剩酒,今天也不能破坏了这个优秀的传统。吴冰冰这时也喝得晕乎乎的了。吴冰冰看到林娇确实不能再喝了,就在林娇不知所措之际,吴冰冰端起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全场都鼓起掌来!

林娇满怀感激。她真怕吴冰冰喝醉了,就不停地看吴冰冰。

吃完饭下楼时,与吴冰冰比较熟的一个人对吴冰冰说:“吴总,小姑娘很有意思哟!吃一顿饭,她不停地侧着脸来看你。吴总,郎才女貌啊!”

吴冰冰担心林娇听见这话不好,紧张地看了她一眼。林娇听见了这句话,她担心吴冰冰尴尬,也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四目相碰一秒钟,各人心中都起了涟漪!

林娇和教育家协会人把吴冰冰送到大厅。吴冰冰与教育家协会的人道别后,和林娇一起走向汽车。

等吴冰冰坐上车,她对吴冰冰说:“吴总,我就住在这个宾馆里。您慢走,回去好好休息!”

“哦,我还忘了你是住这里的。”吴冰冰开玩笑说,“你刚才怎么不带我去看一下!”

林娇没有想到吴冰冰会这样说,加之驾驶员小沈又在车上,不知如何回答,脸上又添了一些红晕。酒窝中溢出的娇羞,让吴冰冰更醉了。

他们两人,一个在车上坐着,一个在车下站着,在车窗口说话。小沈不敢回头看,不知该走还是不走。

“看把你吓得!”吴冰冰轻轻碰了一下林娇放在窗口上的手。林娇明显颤抖了一下。“没公司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学长吧!”

“嗯!嗯!”林娇边答应边点头。

吴冰冰他们的车都走了老远了,林娇还站在那里。

林娇觉得,良城的夜色极美,街道两旁的照明灯效果极好,路上的行人都在奔忙自己的事业,那些亮着灯的窗口下肯定都在促膝交谈,那些没有亮灯的房中都开始了甜甜的梦。

约20分钟之后,林娇回到酒店房间。

“好啊!好啊!我们也多积德行善,争取下辈子修出个这样的小学妹!”

“有这样的人陪我,我不想下班了!”

林娇虽然青涩、羞涩,却非常耀眼,桌子上30多岁、40多岁、50多岁的都不停地朝她看。林娇当然没有感觉到,她的视线放得很低,只看得到自己面前的三、五道菜。场面活跃,气氛很好。由于林娇的出现,两个漂亮的女老师只好坐到离吴冰冰最远的地方。这样也好,她们可以很自然地看着自己心中的偶像。她们也看了林娇,感觉她好漂亮,举手投足好得体,怪不得她能在吴冰冰身边工作!

与吴冰冰较熟的几个人起哄,要他向大家介绍身边这个小美女。

吴冰冰说了些什么,坐得最近的林娇居然没有完全听清楚。她耳朵只抓住了“学妹”、“新入职”等几个词。

那是她花了2个多月的时间绣的。冰天雪地里的一枝娇艳的玫瑰!其意不言自明。

有人敲门。是林娇!楚楚动人地立在门口!

“进来吧!”吴冰冰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林娇,直到她走到他办公桌面前。

林娇没有说话,淡淡的笑,让人感觉非常舒服。其实,她是以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毕竟,她是第一次与吴冰冰吃饭,第一次坐在吴冰身边,第一次参加这种饭局。

吴冰冰是善良投资集团的高管,又是著名的诗人,是真正的高富帅。教育家协会从一所中学、一所幼儿园请了两个年轻漂亮的老师,来陪吴冰冰。刚开始,两个老师都找了些理由要推辞,打电话的人说是陪吴冰冰,她们马上就改口答应了。

下午,吴冰冰应邀到教育家协会去作小漹文学的讲座。吴冰冰让林娇去做记录。林娇兴奋得不得了。

讲座开始,林娇打开记录本,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吴冰冰。那张脸好像在梦中见过,又好像同他一起生活过……

林娇满脸娇羞,嘴唇咬得紧紧的,双手把文件递给吴冰冰。

“什么?”吴冰冰笑着问林娇。他感觉林娇眼睛微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心痛了,不能让她那么紧张。“公司集体宿舍给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搬进去?乔迁新居要请客吃饭哈!”

“哦,还好。”吴冰冰按捺住了内心的高兴,极其平静地答应一声。

“什么‘还好’!简直比过去好多了!您可别太挑剔了哈,人家小姑娘很努力的!”陈莹雪说着,又看了一眼吴冰冰书柜里的十字绣,转身出去了。

“要请要请!我再扫一下卫生就搬。和公司同事住一块,互相有个照应。”林娇慢慢调整好了情绪,面部表情渐渐恢复平静。她的脸不再紧绷绷的了,不再有想哭的感觉。“刚才那几份是集团公司的简报。上次放在您办公室上的材料,您看见没有?”

“看到了!”吴冰冰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书报和桌子上的花瓶。“谢谢你!”

林娇嫣然一笑,转身出去了。吴冰冰感觉满屋都是花的芳香。

吴冰冰一走进办公室,就发现办公室变了。

那些报纸杂志被分了类,整齐地放在茶几上。小凳上的一盆花,被松了土,浇了水,修剪了枯叶。办公桌上,多了一个中式小瓷瓶,里面插着一枝康乃馨。

“还满意吧?以后,就由林娇为您打理办公室了。”陈莹雪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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