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寇

“大司寇诞生在一个精彩绝伦的时代。不应该默默的消失。”司寇枭似乎叹了一口气。

“如今天地元弱，所以我传你鲸吸之法。目的就是锻炼你的体魄。既然体魄未成我又何必急于把司寇传于你。寇尊，你现在还没到怀疑自己的时候。”

“我不明白。”寇尊拾起一个土块。抬起有些颤抖的手臂。在平坦的路面上，一笔一划的刻写。直到三个整整齐齐的大字显露出来。正是大司寇。

这时候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子走了过来。脸上皱纹纵横，遍布着老年斑。

老人脚步轻快，看得出身子骨挺硬朗。他很是亲昵的抱起寇尊。耷拉着的眉头微微挑了挑。让寇尊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亲切感。

“小尊那，走，爷爷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可以改变你一生命运的人。”

说着话，老人已经抱着寇尊出了村子。左绕右饶的进了山林。沿途若是碰到了人，老人也不发一言，只是加快脚步躲开。但是寇尊还是听到了别人口中的老疯子，神经病之类的话语。

很快，老人抱着寇尊到了一处青石散落的山顶。无数碎石铺满地面。周围几颗老树上也只点缀着几片枯叶。

寇尊想说话，张口却变成了奶声奶气的咿呀声。

“唉，我的大孙子啊！等爷爷带你见了人，你就能吃到东西了。爷爷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甜糊糊的大米粥。哈哈”老人一边说，一边把寇尊举到头顶，不停的逗弄，寇尊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

“咿呀，呀呵哈！”

“就是这个孩子。”一道声音突然响起。老人身旁多了一个身穿长袍的书生。

寇尊瞪大眼睛，面前的书生有一股特殊的气质。竟然隐隐约约和司寇枭重复在了一起。

“死了多久了”书生随口问道，毫无感情。

老人脸上露出一股心疼之色。“六天了。”说完，恋恋不舍的将怀里的婴儿递给书生。又急忙对着书生道“你能确定吗？”

书生没有回答老人，只是盯着寇尊看个不停。终于像是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明天这个时候，你来接他便是。”

“哎！”老人惊喜的应了一声，激动不已。直到寇尊视线模糊，老人也没有立马下山。依然站立在那里，佝偻着背。

寇尊开始担心起来。如果明天老人没有等到自己，会有多失落。

“你在想什么？”书生低头，一双细长眼眸，偶有精光闪过。

“咿呀，咿呀哟”

“呵呵！倒也有趣。”

书生走的很慢。可能是山路颠簸，寇尊很快就感到了一阵困意，然后就睡了过去。

“汪汪汪”有狗吠声把寇尊吵醒。有些费力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抹素白。

一时间百味杂陈，寇尊不知道该做什么心情。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是不论眼泪如何冲刷，那张脸就是看不真切。

身穿素衣的女子，小跑过来，抱着寇尊晃来晃去。寇尊停下哭声，脸上犹有泪痕。

而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七年之后。

七年内寇尊过的非常幸福。每日都有素衣女子陪着自己。每日寇尊睡觉前她都会在身边打着响指。哼着小曲。

寇尊还见到了中年汉子。他会扮大马，然后让寇尊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很自在，很朴实的生活。

但是寇尊却想起了那个老人，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山顶上驻足等待。

“你这一族已经数百年不承司寇之职。而我这一族至我之时已是最后一代。这才是你记忆的源头。”

寇尊眉目挤压，司寇枭话里的内容太大他有些串联不上。寇尊沉思了一会儿，骤然转身，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整整齐齐的大瓦房。

“你的意思是属于大司寇的力量还未被我所用。那我幼年遭逢的一切，也和大司寇之职无关了。”

司寇枭微微颔首“你混乱了自己的记忆，把它作为内心的伤痕，所以你的潜意识里始终排斥司寇之职。”

红袍转身，白发飞舞然后逐渐暗淡。只余一件刺目的红袍浮动，印在虚空。红光涌动，如鲜血荡漾。化作血红漩涡，似乎连黑暗都能吞噬。

“呵呵！我怎么救。进了虚镇外围的鬼域都承受不了，别说战斗了。”寇尊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套运动装，刚好挡住了静夜的微凉。却拦不住心里的凉意。说不出什么感受。就是非常难过。

大概是一种无奈的痛苦。

正如司寇枭的话，寇尊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大司寇的身份。这也导致了他得到的力量还是有些渺小。对付普通的恶鬼能游刃有余。一旦碰到虚镇里那些敢于挑战阴间的霸主。谁又来救他呢。

为什么要锻炼体魄，这和大司寇的诞生又有什么关系。寇尊没有过多的疑问。如果司寇枭打算告诉他早就告诉了。

看着面前的大字，像是发现了什么，寇尊的脸逐渐苍白了起来。

“那些尘封的上古历史，你又知晓多少？”

“你什么意思？”寇尊眼帘垂落，他也是个男人。也不喜欢被人欺骗，更何况还是被从小骗到大。

“我活下来的目标就是想随意洒脱的生活。我，真的很厌烦这种思想挣扎。”寇尊盘膝坐在路边。虚镇的吸引，倒像是清理了四周。再也见不到半个鬼影子。

“虚镇蓄谋已久，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孤魂野鬼存在于荒野中。他能蒙蔽阴间，也确实很厉害。说实话，我都没有看穿。”随着寇尊坐下，影子也紧挨着寇尊坐下。

“刚有的想法”寇尊吐了一口气。望着天幕“虚镇这次就快结束了，就算我和郭亮到了候车亭。在那里也顶多碰到一些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小鬼。但是杨彬和于头再次返回，那就不一样了。虚镇里的力量不会放过他们。”

老戏精点了点头。“那你不打算救他了”

“我不懂，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寇尊有些情绪有些低落，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大司寇是不是被他玷污了。

老戏精动了一下，然后脱离寇尊的影子。在寇尊的后面化身披着大红袍的司寇枭。白发血袍，和黑发黑衣的寇尊背靠着背，形成了无比怪异的景色。

“这是上天注定。你也不用惭愧，现在的你还不是真正的大司寇。你的那些能力不过是你血脉里隐藏的力量。真正属于司寇的力量，你远没有接触到。”血泡浮动，深处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夜空。

“我还以为这小子不在意呢，看来只要是男人，都讨厌被骗啊！”

路灯的之下寇尊的影子逐渐站的笔直。

看道寇尊还在沉默，老戏精接着问道“你跟着他，是真打算催眠不让他去虚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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