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小伙伴天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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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哪儿是楚慎的手?

三年前一次切磋他过于兴奋,不慎伤了楚慎右手,口子如红线,血一道道流下,燕择当时就吓了一跳,拿起手猛吸一口,把对方都给看愣了。

所以楚慎手里一直有道疤,他经常指着这疤对燕择骂道:“本来口子都不大,都被你给吸大了。”

于是黑暗的墓室里响出数声惊呼,恐慌笼罩了这个密闭空间。

烛光再起时,墓室中再起四处惊呼。

刘无德的袖子破了一角。

刘无善的腰带没了一截。

谢大师的额头少了丝头发。

燕择的剑已架在一人脖子上。

只这么短短一瞬,他竟能做到无声无息掠过三人,挟持了方道长为人质。

速度是快,身法也轻盈,可这剑对着自己人做什么?

谢大师急叱道:“姓燕的你想做什么?还没抢到经书就想内讧吗?”

燕择眉都不抬道:“我倒要问问方道长想做什么。从下墓以来你就小动作不断,披的不是道袍是狼皮吧?”

方道长一脸茫然,刘无善阴阳怪气:“他胡扯些什么?莫不是被棺材里的男尸迷了心智?”

刘无德否认道:“我看不是,八成是被青铜棺里的女鬼附身了。”

燕择冷笑:“屁个男尸和女鬼,分明是‘采骨折香’的幻术。”

“采骨折香”,一种邪教障眼法,曾流行于唐末宋初,施术者需去乱葬岗取一枉死人的头骨,用法器钉出五个洞,在符水里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点五炷迷香,才能引出一系列幻觉。

听着玄之又玄,其实就是一种致幻的奇香。但这香不会一闻就奏效,起码多闻几次。所以方道长每过一间墓室都会停下,擦擦袖点株香,名为驱邪,实则在众人体内积累毒素,最终在主墓室引出这许多幻觉来。

此言一出,刘氏兄弟面面相觑,方道长大呼冤枉。

“那香是安神静心之用,和这‘采骨折香’碰巧撞了几味香料,闻着有些像罢了。这也能怪贫道头上?”

谢大师道:“你可有其它证据?”

燕择道:“其它证据倒没,但我知道谢大师和方道长是一路人。”

谢大师怒道:“怎么连我也被拉下水?你简直逮谁咬谁!”

燕择冷森森一笑:“我也不是现在才疑你,你说到那‘活墓’时,我就疑心你和方道长在一块儿了。”

谢大师愤愤道:“难道你认为‘活墓’之说是假的?”

燕择道:“即便我不懂墓经地理,也知道活水轮|盘会使墓室格局不稳。一个建在暗河之上的古墓,随便来场地震、洪灾就得崩塌。这问题我都能想到,李璇川怎会想不到?”

谢大师面色阴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燕择道:“就算有活墓,李璇川也一定设置了机关闸门阻断活水,所以平日这墓就是死的,只有启动机关活水方能涌入。咱们八人之中,有谁比你更懂这机关?

谢大师道:“你疑心我开了闸门机关?可我一直和你们在一块儿。”

燕择道:“可我们的目光又不是一直在你身上。”

刘无善奇异道:“他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开启机关不成?”

“他当然能。”燕择冷笑道,“还记得何苍苍怎么死的么?他在墓道里被百箭穿心,那时我们的眼睛都在他身上,谁会去注意谢大师的动作?”

画壁的鬼影出现时,谢天回就站在墙根。鬼影消失后,他仍在墙根检查机关。至于那墙上的孔洞里有没有开启活水的机关,只有他知道。

谢大师涨红了脸:“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刘无善道:“照燕公子这么说,我们的眼睛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你身上,你也有机会开机关。”

刘无德也应和:“就是就是,怎么就你清清白白,其他人不是蠢就是恶?”

燕择提醒道:“我若有心作恶,方才在黑暗中你们都活不了。”

方道长却道:“可你若把我们都杀了,没法和商镜白交代。”

“人都杀了还交代什么?”

方道长道:“你刚刚使的是快剑,那一剑若要了我们的命,尸体上就不会有人和搏斗的痕迹,傻子都会知道是你偷袭杀人。若我们起了内讧,你为自卫杀人,商镜白就说不了什么。”

“我还得靠你推算墓道重现的时机,杀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方道长叹道:“你不杀我也会杀其他人。杀的人越多,知道经书秘密的人就越少,和你们抢宝贝的人也就越少。”

燕择挑了挑眉:“原来我是这般歹毒的人?”

方道长不理他,目光直冲另外三人瞟:“话已说完,你们想想站在谁一边吧。”

刘氏两兄弟交换完眼神,谢大师也站在了容易发起进攻的位置。

他们三人看燕择的眼神,已越来越像是猎人看着圈中的猎物。

可燕择并不惊讶,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被他挟持为人质的方道长也不急,心里怕是还在偷笑。

对错从不重要,要紧的是谁对谁有用,没了我,没了谢大师,你以为这两蠢物能活着走出墓穴?所以他们在我这边,而你在阎王那边。

话未想完胸口就挨了一脚,方道长和葫芦似的倒飞出去,转眼三丈又三丈,旋转跳跃撞了墙。

燕择是没想杀他,但很乐意一脚踢断三根胸骨,骨头断裂时响声清脆,他听着心里舒畅。

他一出脚就是开战,刘无德刘无善谢大师瞬间围到他身边,无德的亮出铜锤,不善的滑出把铁斧,做大师的更绝,他全身上下都是暗器,金银叶子梅花针、飞蝗袖箭流星镖,一发不漏全向燕择袭去。

东西是好东西,可燕择偏不接,他就往上飞,飞的时候如带了翅膀,居然能在空中悬停、急转,仿佛不带一点重量,骨节更是随心所欲地翻转、扭曲,一个人活活拧成一张缎子,硬是把一波暗器都躲了过去。

方道长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诡异的身法!这还是个人吗?

燕择落地后蹿到刘无德身边,两根手指一勾一弯,弓箭似的射出道白光,刘无德胸口一凉,低头见着一片银叶子已嵌入他胸膛。

燕择往地上滚了一滚,滚到刘无善脚下,剑如白练一样从他手中抖开,避开铁斧锋芒,只在刘无善下方划了一划,像低头割麦一镰刀,这人膝盖以下的部位就没了。

谢大师看得胆寒、气颤,可他仍要做最后的努力。

最后一道暗器还在他袖子里,这是真撒手锏,必能让燕择见血。

于是他抬了抬袖子,鼻子上忽冒出点血珠。他心生惧意往身后一看,耳朵上突然多了个血洞。他怕得要叫起来,锁骨部位就多了一条淡淡的红线。

谢大师骇得再不敢动,燕择也停了下来。

这人像是一只在空中飞了很久的小鸟,如今才算落地。

他看着谢大师的袖子,仿佛有些好奇道:“这里面什么东西?你给老子使使看。”

谢大师摇摇头不敢说话,燕择看了觉得无趣,手中白光暴涨,一剑化三剑,三剑化无数残影,一片片全钻这袖子里。

眨眨眼袖子就成了十多根布条,谢大师的手却没伤,手里还攥着个盒子,盒子看着仿佛是崭新的,没一点儿划痕。

可当谢大师颤抖着把盒子交出去的时候,这盒子却“砰砰”一响,碎成了十几片木头渣子。

里头藏着的毒针一并掉了出来,叮叮当当格外好听,燕择便取了一根扎在谢大师身上。

“解药肯定在你身上,不过老子先帮你收着。听话,你有药吃。不听话,你就去陪他们。”

还剩最后一人,燕择转身看向方道长,一口尖牙闪出一份猖狂笑意。

“现在,道长是希望我先打断你的哪根骨头?”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是回忆杀中最重要的部分,副标题为:有缘千年棺里会,苏秦夜探夷光殿XD

这章打戏算个热身,之后打戏会越来越集中

20章以后会有正式的大群架【我觉得打架还是群戏爽

谢谢歧鹿的地雷,么么么么哒

燕择目光一凛,一剑疾出,烛光、火把在瞬间湮灭。

看见的东西是假的,可这香不假,还是他闻过的。

燕择当即咬破舌尖,血气溢出嘴角,幻觉终于散去。

莲台下的四人正冲他喊,燕择再看棺椁,里面只有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头上刻五个孔,稳稳插五株香,香顶白烟升绕,如五条白线拧成一条蛇,正对着燕择口鼻钻。

果然是白莲教的障眼法!

从过去到现在只在一瞬,棺材里的楚慎忽伸出手:“燕择,拉我一把吧?”

他声音过分温柔,笑容更是作弊。一切美得不像真的,可燕择偏想多看会儿。

这个楚慎不恨他,多难得,别开目光就没了。

手没疤就不算手,那这楚慎还是人吗?

算个屁,哪个王八孙子使妖法来魅惑老子?

刘氏两兄弟、方道长、谢大师,竟全部消失无踪了!

他再看楚慎从棺材里伸出的那只右手——光滑无比,像初生婴儿的手。

多年前他们在练武场切磋,楚慎不用刀剑,一双肉掌就是兵刃。那时燕择尚未悟出“燕啄九剑”,所以楚慎能轻轻松松掐剑尖,夺剑柄,指骨在剑身上三弹两摩,手在袖下翻云覆雨,一时大地茫茫天净净,独他一人发光发亮。燕择眼里便看不见别的。

就如这一刻万籁俱寂的地下,人只有他们两个,光就在彼此眼里。

他被这笑被这光照着,只觉一瞬回到七年前。他是秦门小卒,对方还是三哥,健健康康没毒没伤,抬眉含笑一身霸气,正是午后日光,炙热不含杂质。

那时楚慎还会指点燕择,教他收脾气辨忠邪,告诉他如何收拢人心、聚集人才。而不像现在。

想挪眼太难,可理智仍在。

燕择的眼角余光往下一沉,本想看看底下四人,可身子瞬间麻木,连寒毛都要全倒竖过来。

下面本该站着四个人,如今却一个鬼影都没有。

<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青铜棺里躺着的居然是楚慎?

这眉眼鼻子,这目光这身段,不是楚慎还是谁?

燕择没想明白,棺材里的楚慎就朝他笑了,正如菩萨拈花,圣光普照了整个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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