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回:脸红脖子粗争蛋 心丕窍儿多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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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的手一挥,叫道:“还表啥?各房的比你聪明。表决就是一种形式,四房的又缺号了。”

目送她而去,她们转望着六房的,情绪激愤,可她脱得一干二净了;只能这样叨道:“那蛋你得看紧了,我还得孵鸡崽呢!大房的要不是苦苦哀求,能借给她?”

计划落空了,六房的脸一泄,道:“还不知道大房的松不松手呢!给了我也不能打包票完整无缺地交各房的手上。一个毛孩子能玩得过红梅子狗子,保不齐他毛毛躁躁地丢了、掉了?”

仨小脑瓜觉得遇上坎了,就是说轩子寄美金来也换不来蛋了,可估摸着大房的手上还有一批蛋,这咋弄来?最后还是决定伪造“圣旨”。这次红梅子亲自抄刀,借着沈老师的口吻给各房的写了书面文字,大致是说:各房的谆谆叮咛、深切问候已寄去了,轩子拜读后,决定要回潘家了。各房里的难处轩子历历在目,八抬大轿回来怎不体谅、接济?我虽然每月有薪水,可亦迟迟不关饷,又资助了十个贫困学子,生活过得紧巴巴的,看能不能把邮资让潘贤狗同学转交给我?我知道各房有困难,就凑十个蛋吧?

这信是狗子磕磕巴巴念给大房的听的,让他没想到的是,大房的转身给拎来了十个蛋。

听大房的说完这事后,她们知道事办愚了,别说沈老师不会搦管要各房的蛋,就是各房谁没假她的名义欠学费呀!更知道大房的要从中渔利了,赶紧算算账吧:以前舍了十个,今个又十个,五六三十,还剩十个蛋。

大房的冲道:“咋还有十个?以为我不识数,难不成要欺负我?天呀!这年代天灾人祸咋活下去?谁又管得了你们呀?”

她都放泼了。她们只有愤然而去,赶紧去找那仨坏蛋吧!搂回一个是一个。

以前,各房里饿肚子时,各房的都考虑着每一房的困难而不去挪借。以前,各房有争执吵闹,但是就像六房的,要摘四房豌豆,还得提溜着篓子以扯猪草作遮掩,让她心里有数。而现在连大房的也明火持杖地诓骗了。开了先河,以后各房的就会毫无顾忌地效仿了。对于整个潘家来说,这是一个蜕变,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给以后潘家“十年动乱培养了后备人才”;这是潘家各房最大的损失。

各房的在后山找到仨坏蛋时,他仨正吃着煨鸡蛋、正在谋划再骗大房的手上的蛋呢!猫子忽然被抱住了,忙叫道:“狗子,快掩护潘大小姐撤离,别管我的生死。”

而狗子红梅子反而向抱着他的六房的扑来,又踢又打,又撕又咬的。另几房的愣如柱,两眼鳏鳏看着几个狼崽子猛烈攻击,好像看清了他们比豆子还妨亲的本性、唐大迷惘的前程。养虎为患哇!房子都让不肖者付之一炬了,难不成后来者要害命?

六房的一边抵挡他们,一边呼喊求救,一回头见她们要开溜了。奄然“哎哟”了一声,把怀里的推在地上后,就一手捂住了臂上的伤口。一头是各房的悄无声息地下山,一头是他仨奏捷欢呼而去,站在山头的她不知做何反应。可心里却认定了红梅子,多想跟门牙一样收名下了。

晚上,六房的在房里截住了猫子,把手臂上的伤让他瞧,责备了一通,又鞠审那不少于二十个蛋哪去了。他开始嘴硬,最后交待只吃了三个。

“三个!”六房的在他头上猛一敲,叫道:“你至少得吃五个,捞回本了我算是喂猫嘴里了,要不我想起她们的话就觉得冲。听见了吗?最好能带回来。我可告诉你,别让红梅子支使你,更别受她欺负。你要是养成了受女人的肉性子,一辈子在媳妇面前都长不起脸来,就像你老子,弓腰夹裆的。你可要把红梅子抓牢在手里,当媳妇管,不听话就打、扇,让她明白女人一辈子都是男人的陪衬……还愣着干啥?快去弄蛋,要不别回来了。”

猫子果然两夜没回来住了,六房的也没去寻找,懒得搭理。后来从他炫耀的话中知道那两晚在库尾跟红梅子睡,当然他说的是潘大小姐。她就心花怒放了,觉得五个蛋换一儿媳值!再后来听见狗子也炫耀和潘大小姐同床共枕过。真的假的?她还没察访清楚,就发现猫子狗子红梅子同睡在家里一张床上了。她心里没窃喜了,不愤懑,亦不空茫,知道他仨还懵懂,可乐见红梅子和他俩从小培养了感情,她的一辈子怕是要落潘家了。她把他仨青梅竹马的事传出去,让各房的别再惦记那几个蛋了,别忌恨大房的了。她们真是哑口无言,那又能怎样?难不成把房里人高马大的往还没发身的红梅子身上推?

可大房的却不饶人,叫道:“别惯坏了那死丫头,我还舍了五个蛋呢!咋轩子还没寄钱来?全换的她娘的废话。没真话就得要回蛋来,还在六房吗?伸手在肚里掏。”

各房的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对她不理不睬的,转而一哄而散了,背后大房的呼唤着还有好消息呢!

以后红梅子就出现在各房里了,不但跟猫子狗子追来逐去,也跟各房里的小子、大姑娘动手动脚、骂爹詈娘的。各房的看在眼里,也觉得她不失为可爱了。可毕竟平白无故赔了蛋,还得从她口中掏出点啥来,最好是关于轩子的,要不心里憋屈。毕竟是一孩子,一来二去跟各房熟稔了,未待她们叮问,就张口了。原来,李无香在她一来库尾就交代道,别理各房的,一群搅屎棍,大白天不好好干活,就瞎搅和。就见着了蛋,她就抓住她们的心态,钻了空子,饱了口福。就她泼辣、无所拘束、争强好胜的性子也是受家庭的影响了,见天受后娘的诟骂,在闷罐子里总要爆发的时候,这就是她区别于小月的天性了,于是就跟后娘顶嘴,后来就打呀咬的,再后来发展到用慧黠小手段捉弄后娘和她生的小子。在受了后娘一顿打后,她就把那刚会走路的、后娘的小子藏了一天。被扯出来的小子都背过气了,把他甩床上后,她就脚底揩油来山里了。她从没来过山里,就是因为小枝时常去县上她家,也只知道小枝和明子是姐弟关系。就凭一点点信息,她只身一人从县城找到山里来了。叩响库尾的门时,天已经黑了。当小枝一开门,见是她时,一把拥她在怀里,就恸哭了起来。红梅子没有哭,一颗眼泪也没有。就是以后有人对她闲言碎语、指指戳戳时,她也无所谓,更不像门牙一样背有沉重的心理包袱。她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的身世,可她不是有俩支使的吗?对谁看不顺眼就命令猛扑上去。这就是红梅子,敢搅潘家人。就她在特殊环境中培养的个性,能想不出办法诓各房的,能没有勇气和六房的对打,能把和狗子猫子睡在一床上当回事?

接着红梅子还夸夸其谈怎样诓各房的蛋吃,炫耀蛋如何好吃,还讥问她们换好消息吗?她们只有忍气吞声地走开了,三十个蛋换来一句:李无香让你们好好在家干活。

她们回身去见大房的。这几天她都猴急似的招呼各房的,又有啥好事?除非轩子给各房寄钱来了,要不就是仓猝在台湾了。大房的见她们都来大房了,简直是喜出望外,只差没有夹道欢迎。首先交代了那些蛋的用途,一个一个摁在哪了,并重审大房的也舍了五个。她们心里不肯苟同,但也只有装成不以为意,就算煲老大那药罐子里了。谁不知道牛去了找安慰!为了撇开这闷心的事,赶紧封她的口换别的话题,要不她作弄个没完。

可大房的嚷嚷道:“这么大的账咋能不算清?这账又落我手上,我能让你们不明不白?我能让自个不清不白?钉是钉,铆是铆;一个萝卜一个坑;一粒雨儿一声响。你们不在意,我可得划拉清楚,红火辣日,我以后可不愿落下啥埋怨。”

她们眉头紧锁,不堪其扰,苦不堪言听她自圆其说,在她强制下还得点头附和。大房的又叫道:“是不是心里不舒坦?开口呀!这样愁眉苦脸的,连应都不应了。我心里咋顺得过来?各房富裕,我大房可难继三餐了……”

她又要抹泪哭穷了。接到她们眼神的二房的,道:“大嫂,别往心里去,我们都怨自个失了眼,让仨毛孩子骗了。这不是你的责任,我们不是表态了吗?算了算了!”

大房的仍声嘶力竭的,“算了啥呀?压根儿没完。我咽不了这囫囵气,受不了这不白冤……”

嘿!这大房的还死皮赖脸了,看这势头难不成还要向各房的索要?就那批账算没算清呀?就大房没舍是板上钉钉的,还不知贪抹了各房多少个呢!鞠审了红梅子,她也只交待吃了三个……各房的互使眼色后,泄下了脸来,决定跟她划拉到底了,决定三头对案了,要是她还强硬的话,所幸直接索要借的蛋。大房的反而笑了起来,道:“我就说各房的是打肿脸充胖子!谁家里没困难呀?要不我们为啥不分白天黑夜搅鼓?”

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让她们心里犯嘀咕:难不成她见各房的动真格了,她又用云山雾罩的话来蒙骗?真是恬不知耻,软的欺,硬的憷,今个倒要看看你大房的这蛋变成啥样了?

大房的见她们鼻横嘴竖的,叫道:“好!人就是要有性子,狠下心来就不怕硬。还得要回来,两嘴一抹就完了?直接找李无香要去呀!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就是一只没长全乎毛的猴子也要摸摸看。你们没胆的话,要是我摸来顶用的,你们可不要眼红呀!一来,我就问问你们有胆跟我干吗?二来,以后谁弄来凭本事,谁也不能横加夺利。就说这两点,现在来表决,四房的没来,就撇开她。”

啥利呀顶用的,难不成轩子真寄钱来了?各房的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心里刚浪荡起来就抑平静了,知道她几个蛋都贪,真有真金白银还会分摊?准定她掺和的没好事,出昏招。见兔子撒鹰,只要别让各房的先出先交,别说挪借了,以后潘家大房的一张厕纸都借不来,一朝被骗十年防骗。

毕竟好奇心太大了,可大房的这关子也卖得太久了,其中有人仍有不劳而获的心态,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的情况下就举手了。这次她真没开口挪借,提出来的也让她们怦然心动,那就是向李无香要回自行车。车没要来,就有人说明这车的所有权归各房,车要来了再酌情商量咋分。她们的意见如一,都高声附和,然后迫不极待地望着没有表态的六房的。

六房的知道这车要不要来都是棘手的问题:自个房里要来,李无香那里能否脱口不说,就是能要来后变现了以后也难逃已经人心向背、见利忘义的各房夹击;不要来吧,车由李无香保管着,六房就是车的所有者,怕是各房不敢明火持杖抢夺,可是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批不菲的财富静静在那生锈、贬值?

现在她有心要来,因要依仗各房的势力要来,就是分配方案得咬死了;如果不能由自己一刀切的话,至少六房要拿大头。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显得太积极了,要欲遮还羞、半推半就,得让她们迁就、上杆子;反之,车真要回来了,没制定把持得了的规制,没准各房为抢车而大打出手呢?有力气就是扛着正面大旗,结果可想而知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李无香拘守着,别说打伤了人,就是打坏了车也是六房倒老霉呀!

各房的能不明白她的花花肠子几绕绕?毕竟门牙寄在六房门庭里。于是都望着大房的,希望她出台公允的分配方案。大房的觉得首要任务是把车要来再说,于是道:“车要来寄在六房,说啥分呀卖的,真要这样就把门牙的人情分了卖了。以后六房要咋处置只要跟各房的说一声,就跟门牙出门说一声一样。车要是一辈子呆在六房,各房里有紧用时要借可不能推三阻四呀!就看门牙的脸,咋样?”

她说得几个紧要的词,比如说车六房处置、各房借车等,六房的都牢记了,可不知道她们听明白了没有?一抬头见大房的正对情绪不满的人使眼色,于是她也耷抹着眼了。大房的叫道:“一群老佛爷真难伺候。这样吧,车我这老胳膊也骑不动,不要了,归六房了。就为出出心里的恶气,就为摸摸老虎的屁股。你说就那胎黄还没褪去的小丫头片子,没有李无香在背后撑腰她敢跟各房的做对?我们不去要蛋,丢人。把车推回来是正大光明的事,因为李无香没带过门牙半会儿。”

六房的不但松了口,还直催道:“走哇!”和她们来到库尾,又道:“你们在屋后候着,我去看看李无香在不在;没在家的话,我自个推出来,省得麻烦各房的。”

这话让各房的冷了心,都到了还听这样的话,难不成都真闲得没事干了。大房的毫不在乎的样子,道:“我才懒得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那太丢大嫂的面子了。以后李无香跟回来的轩子一说,准定无脸见他了。要想要车就甩开两手,迈开大步进那屋里,对李无香也不要支会半声,这才叫红火辣日、正大光明。”

“这不明抢吗?”六房的在脸上刮了一下,可后面直推来,只有进了屋。又向李无香那房里去,在门口探了探,正要进去,看见李无香在门边,哑叫了一声婶。一回头,见后面空落落的,忙快步退了出来。

前阵子,李无香觉得要遭受各房的攻击而把四房的拉下了水,是策略还是无知?可对于各房的心里来说无疑夯实了轩子在台湾。在这种情况下,大房的是绝不敢招惹李无香的,却怎么也不能做到坐壁上观,于是又推出了红梅子的事,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出了推波助澜的效果。这出落幕以后,她又把各房的从蛋的怨气中推向自行车,以安抚的同时又希望她们有所做为。哪知胎死腹中(暂时的,后续效果待观),失败于潘家“一房看一房”的陈规之下,但大房的认为至少看清了自己在各房中不倒的号召力、凝具力。蓄时待发,见事而谋,那么她还会做出怎样的大事来呢?

“一个呀!我不说好了吗?一个好消息一个蛋。今个他们带的真是好消息。我向小枝问实了,她说怕是轩子收到各房的信,要给各房回信了。你们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找房里能划拉的,准备给轩子写信。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可把各房困难成趸成批都捎上,别落了一件,没有困难的谎说有。二房的,去县上叫那念书的回来,跟轩子接通了渠道,没准就断不了。我就说大房里缺笔杆子,堆积如山的困难咋能写明白……干啥呀?都唬着脸,不就几个蛋吗?以后大房发达了,加倍还你们。”

她们知道她真赖上了,难道去大房里搜刮不成?二房的一走,她们都跟上了。有人嘀估道:“不就几个蛋吗?就当喂狗喂猫喂畜生了。”

各房的正在议论这事呢!因为接到大房的通知:五个蛋已经舍出去了。于是赶紧算算还有多少个蛋,大房的五个就不归总了,自个的都悬乎还能惦着老饕的?五五二十五,舍去三、一、五共九个,还有十六个,十六除以五,各房只能要回三个蛋了。有人说,干脆再舍一个看能换来啥好消息,省得为一个蛋打起来。可不,嘴上都说要打了,再舍了蛋,怕是真的要打起来了。她们面红耳赤,就向大房里奔去。

大房的从屋里跑出来,叫道:“又有好消息呀!轩子又要来信了。”

她们来不及接茬,异口同声道:“又舍了几个呀?”

除大房的外,她们真有得到了真金白银一样喜形于色,要不其中真有人理解这句话的真谛,理解李无香的用心?她们毫不隐讳脸上的笑意,并且尽量延长、伸展,就是希望大房的洞察理解,之后眼巴巴地望着她。可大房的没瞧她们,叫道:“太气人了!三个蛋换一句废话,太贵了!那丫头太鬼了,成黑帮老大了,指使两畜生。不行,我得找那丫头片子去,非得揍她一顿,要不带她一颗牙来我无脸见各房的,让还在尿床的给耍了。”她没有走向库尾,反而向家里去了。

各房的看出她怕赖着蛋不还了,没准她还舍得用各房的蛋去换呢!换来一句“李无香责成大房的还蛋”就好了,就是再舍三个蛋也值,正好各房分摊一个,还不扯皮。于是受各房的重托,六房的回家后把这事告诉了猫子,让他把各房的心思传给大房的,那三个蛋就归他了。

“真准备了三个?”猫子眼一转溜,忙道:“好,我一定跟红梅子说。”

她能不担心借出去的五个蛋吗?一回家就提拿猫。可他说:“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我不掺和,我跟他们闹崩了。”

看着他跑溜开了,六房的气得要抢地了。内线都断了,还是跟各房的说明吧!省得一群小肚鸡肠的猜忌。

六房的道:“那些孩子吃这么多蛋不怕早熟吗?我看就给两个吧?”

她们自然举手赞成,可见大房的抹搭着眼,知道她的话实际成了女人堆里的权威了。原本考虑成熟的六房的,又道:“五个就五个吧!要是他们能挡住沈老师来讨邮资,那得省多少五个呀?我都打听实了:县里之内寄信还得一个蛋呢!台湾有多远呀!”她们望六房的眼神,那意思是你全兜着哇?她忙表态道:“我只说自房的想法,别房管不着,还是表决吧?省得落下埋怨。”

六房的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叫道:“你不能自个去办吗?你说你出息的,见天让一个丫头片子拨溜着,你不臊我还臊呢!告诉你:要是蛋是熟得,你只能吃一个,另两个交上来。做的啥事?见天赔功夫、精力,还得赔笑赔蛋。”又在他头上重敲了一记,冲道:“记住了?”

哪知猫子还是把这消息告诉了红梅子。她让他俩给大房的传话道,红梅子有令:前三个蛋只是试探虚实!看来各房的诚意很深。以后不管蛋是大是小,一律一个换一条好消息。要是舍得一次换更多的消息,还可以折价,也就是说批发。

翌日,向各房的单刀赴会的只有猫子。他胆子真比较小,形惧色变的,可在大房的恐吓下也不说出带啥话来。直到拿着了蛋,还要求大房的原地立正,要不把蛋扔库里。他吃完了蛋,一边跑一边说:“你们好好……”又是四个字。

第三天,是狗子猫子来见各房的,拿到蛋后没立马吃,又说了四个字“在家干活”。三个蛋,换来一句话:李无香让你们好好在家干活!

大房的跟各房的还没有交代清楚,她们就推她快去跟猫子交换,还说准有好消息,三房的在叔家怕都摸不来的,因为昨个看见沈洁来库尾了。这次大房的心怦怦直跳与狗子猫子见面的,一近身就把蛋捅给了他们,还相告蛋是生的。而他们带来的所谓好消息是,“各房里的信昨个李无香托沈老师寄出去了。只是邮资太贵了,沈老师不好意思向各房收取。我们看出她为难的样子,就向各房的说一声,各房的看着办吧!只是以后要她寄信就不好开口了。”

这条好消息让大房的觉得物有所值。给各房的说了后,她们的态度不一,有高兴的要蹦起来的,有怀疑的,也有不知足的,但总的看来是好消息。最后大房的说:“我也担心是假的,以后得亲口问问李无香。关于沈老师提那邮资的问题,她不亲自问,我们就装成不知道,就算沾李无香的光了。不过那小子还得奖励一番啊!我为啥这么说呢?以后打听轩子啥消息就绕过李无香,直接让他们找沈老师得了。我决定再舍五个蛋给他们,你们有啥意见吗?”

有几房的噘起了嘴,态度显而易见!要不是大房的先斩后奏取了蛋,谁愿意跟她瞎掺和?对轩子的事闹腾了这么久,没见着利打门口过,还尽撒饵搅水花。

傍晚,放学的狗子向各房的走来,见着她们也不搭话,在她们走来时就放慢了脚步。大房的没有拿出蛋来,是因为他匆匆向这走来,原以为他会先说出捎的话,而后他伸手要蛋,于是就以话不中用而拒绝交蛋。这是她们早想好的。可狗子装成啥事都没有,在她们不远的地上坐下了。各房的看出他的精灵鬼怪以外,更迫切想知道他带啥话来了,于是大房的招呼一声他后,就亮出了手上的蛋。他在她手上抓过蛋,就往地上磕,道:“你们先等着,我吃完蛋再说。红梅子交待了,这蛋我先吃。她说我是勇士,还担心你们揍我。我说不会的,她们打我我就咬!”他张大口,把蛋杵里面,嚼了几下,就“咕”地一声咽下了,道:“蛋太小,也太咸了。”见大房的揪来了手,忙道:“我说!公平买卖,别失了信誉,砸了牌子。只有这几位,要不要都来齐了?好,我说,别动手,我是正经买卖人。李无香让……”

各房的提紧了心,可“靴子总不下来”,于是只有催问。狗子一边跑,一边说:“我就只能说这么多,红梅子也只交代这四字给我。你们人来得太多了,猫子不敢来。要知道轩子少爷在台湾的重要消息得大房的一人来。还得说一声:蛋太小了!下次还这么小,就只能换三字了。”

各房的经过讨论,翕然决定还是再舍几个蛋,要是不能探来有用的消息,怕也知道李无香的态度,那“李无香……”不就要秃噜出来了吗?她们决定的干脆,也是想早些从大房的手上要回蛋。这么看来进展不错,怕是各房不要损失一颗蛋,狗子吃的还得跟四房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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