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龙标学堂开学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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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芙蓉楼周围,还建有一些附属建筑物。有耸翠楼、半月亭、三角亭、玉壶亭、送客亭、碑廊。在芙蓉楼下面不远处开挖一个池塘,因为那地方有一股泉水,常年有水供应。王昌龄把那个池塘命名为芙蓉池。在芙蓉池堤坝上和芙蓉楼周围以及其它附属建筑的隙地,栽上木芙蓉和竹子,配以花草。芙蓉池里面栽上水芙蓉。

在做好了以上工作之后,王昌龄选择良辰吉日准备搬家了,吉日选在唐玄宗天宝九年辛卯四月二十八日。这一天,芙蓉楼鞭炮隆隆,为了让气氛更加隆重,有龙标专职的三连铳炮手自告奋勇为王昌龄家里担当放三连铳的重任。这种三连铳是铁头铁柄,铳头铣三个两三寸深的孔,放炮时,把三个孔都筑满火药,然后炮手一手持铳,一手点火,接着发出惊天动地的炮声。一般人只能一个孔一个孔地分三次放,但是力气大有胆量又有经验的炮手可以将三孔同时点燃,形成惊天动地的“三连响”,今天的炮手都是放“三连响”。

由于天气晴朗,酒席摆在芙蓉楼前面的露天平地里。前来喝酒道贺的客人很多,首先是东西两边龙标的县府官员都来了,坐了满满的七八桌;东西两边龙标学堂的教职员也都来了,坐了四五桌;县衙附近的老乡也来了不少;还有龙标附近的几所寺院道观里面的和尚道士也都来了。所以这场面就够大了,整个芙蓉楼周围的平地里都是一片人头攒动,人声如潮。服务人员全部由县衙附近的老乡担当。

“楚客醉孤舟,越水将引棹。山为两乡别,月带千里貌。羁谴同缯纶,僻幽闻虎豹。桂林寒色在,苦节知所效。”

又有魏二来访,王昌龄用一首《送魏二》作为留别,诗曰:

“醉别江楼橘柚香,江风引雨入舟凉。忆君遥在潇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

又有在诚州任职的薛大慕名而来,这薛大乃是安陆人,在诚州任期届满回老家,王昌龄用一首《送薛大赴安陆》作为留别,诗曰:

“津头云雨暗湘山,迁客离忧楚地颜。遥送扁舟安陆郡,天边何处穆陵关。”

这天,王昌龄收到陶副使的信,拆开一看,王昌龄又傻眼了。原来信中说,五月间,南海郡太守刘巨鳞犯罪,被判死刑。陶副使受到牵连,被谪贬为诚州罗蒙县县尉。

王昌龄没有忘记,当年自己在江宁任县丞,陶副使在扬州府任二把手,曾经得到陶副使的关爱,自己对这位上司也颇怀敬重。后来陶副使调任南海郡二把手,王昌龄曾经有诗留别,那首诗写的是:“《别陶副使归南海》:南越归人梦海楼,广陵新月海亭秋。宝刀留赠长相忆,当取戈船万户侯。”想不到现在因一把手犯罪受牵连,竟然也被谪贬到罗蒙县那穷乡僻壤来了。王昌龄想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一首《寄陶副使》寄托了王昌龄对陶副使的安慰,诗曰“闻道将军破海门,如何远谪渡湘沅。春来明主封西岳,自有还君紫绶恩。”

“溆浦潭阳隔楚山,离尊不用起愁颜。明祠灵响期昭应,天泽俱从此路还。”

接着又有在沅州任职的任五来访。任五是桂林人,因回桂林看家,路经龙标,闻王昌龄大名,特意来县府拜访王昌龄。王昌龄把任五带到芙蓉楼,设宴款待。临行,王昌龄用一首《送任五之桂林》作为留别,诗曰:

王昌龄住进了芙蓉楼的消息迅速传开,远远近近的官员和名流纷纷前来欣赏王昌龄的杰作。这天,溆浦的皇甫五来访,酒宴上,王昌龄问起一千多年前三闾大夫流放沅湘到达溆浦的情景,皇甫五说,屈原曾在溆浦度过八年的时光,三闾大夫的足迹让溆浦的山水具有了历史神韵。屈原在溆浦流放期间,写下了众多脍灸人口的诗篇,如《山鬼》、《桔颂》、《国殇》等等。

楚顷襄王时期,屈原第二次被放逐,当时秦国扣押楚怀王为人质,要求楚国割让黔中郡,怀王拒绝割让,竟死于秦国。怀着对怀王的崇敬和怀念,屈原决定看看黔中郡这块地方。皇甫五还问王昌龄,屈原在溆浦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史迹,王县尉想不想去浏览一番?王昌龄说,眼下事情还多,过些时候要来溆浦看看。

皇甫五在龙标呆了三天,临行时,王昌龄用一首《别皇甫五》作为留别,诗曰:

“老师们,同学们,现在我们有了第一所西龙标学堂,我为什么把这里叫着‘西龙标’呢?因为在东边也有一个龙标,我王昌龄在那里也是任县尉,但是我在那边主要工作是抓办学校,在东龙标,学堂已经办起来了,现在你们西龙标也把学堂办起来了,这很好。东西两个龙标都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我们的目的不只是办一所,而是两所、三所或者更多。我们不仅在县城办学校,在下面每个乡都要办。我们不仅要办学校,还要办书院。玄宗皇帝亲笔题词说,办书院好。我们东西两个龙标不仅要办好学校,而且要办好书院。我的计划是,在近一两年内,在东西龙标各办好一所书院。玄宗皇帝已经有明确指示,每个乡都要办好一所学校。玄宗皇帝的指示已经过去几年了,但是我们东西龙标跟不上形势,因为我们这里文化发展毕竟落后一些,不然别人为什么把我们五溪地区叫着‘五溪蛮’呢?‘五溪蛮’这个称呼光彩吗?不光彩。怎么办?办学校,办教育,发展文化事业,把‘五溪蛮’这个不光彩的帽子揭掉。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学堂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应答声。王县尉的讲话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

王昌龄从西边龙标回来,新房子主楼的主体工程已经接近尾声。现在王昌龄需要亲自把芙蓉楼主楼的装修工作抓一抓。

今天的王县尉特别的忙,主要是要跟客人们打招呼,还要给客人们介绍芙蓉楼的修建情况。常常是跟一帮人的话还没说完,另外一伙朋友又来了。酒席上,王昌龄要到处跟客人们说说话,跟客人们同饮一两杯酒。

眨眼到了五月,王昌龄开始考虑书院的筹备工作。王昌龄打算把龙标书院的院址放在城西学宫附近,这里处于赤宝山麓,而且跟龙标学堂不远,今后可以把这一带发展成为龙标县的文化中心区域。

接下来涂颜料,四角飞檐、椽、柱子、走廊栏杆、窗格等部位都要涂上朱红色。

在主楼的后面是一栋平房,有堂屋、家人寝房、火炉屋、厨房、餐厅和储藏室等附属建筑。

首先是要准备好盖房顶的小青瓦。小青瓦在北方地区又叫阴阳瓦,在南方地区叫蝴蝶瓦、阴阳瓦,俗称布瓦,是一种弧形瓦。用手工成型,在烧熟之后还有一道工序就是洇窑,洇窑之后起化学反应才呈青灰色。小青瓦选料精挑细选,选用带瓷性的白土、黑土和坚硬的粉白色页岩石,严格按照生产要求进行调配。小青瓦是修建楼台、宫殿榭枋、亭廓以及各种园林建筑的高档古建材料。王昌龄的芙蓉楼是仿照当年芷阳村何家大院芙蓉所住绣楼的式样修建,当然要使用高档的建筑材料,所以王昌龄选用小青瓦盖楼顶。

小青瓦可以做成各种形式的风格屋面,可做成合瓦屋面。合瓦屋面的特点是,盖瓦也使用板瓦,底、盖瓦一反一正(即“一阴一阳”)排序。合瓦屋面主要见于小式建筑。其中包括铺灰与不铺灰两种做法。不铺灰者是将底瓦直接摆在椽上,然后再把盖瓦直接摆放在底瓦垄间,其间不放任何灰泥。王昌龄交代工匠们盖成不铺灰的合瓦屋面。

王县尉跟官员们来到学堂办公室,聘请的学堂教职员都来了,酉县令亲自向王县尉做介绍:“这位是我们的潘校长,这位是教务主任苗学华,年轻小伙子,这几位都是原来的私塾教员……”

开学典礼开始了,王县尉代表县府领导在会上讲话。王县尉给全体老师和学生讲了大唐教育的迅速发展,讲了自己在江宁办学校的经验,讲了办学校发展文化的重大意义。王县尉向老师们和同学们提了希望,王县尉说:

王昌龄还交代工匠们在盖瓦的时候注意配件的搭配。筒瓦、板瓦、勾头、滴水、花边、瓦脸、脊瓦、跑兽、吻兽、角尖等配件都要合理搭配。

在盖瓦的同时还要注意彩绘泥塑的合理布局,虎、牛、羊、狮子,大象、独角兽、骆驼等大型动物泥塑各摆在什么位置,孔雀、天鹅、白鹤、鸽子、鸳鸯等鸟类泥塑摆在什么位置,都要进行周密规划。

接下来是对四角飞檐的修饰。四角飞檐最尖端为四只凌空欲飞的金凤凰。在王昌龄的心目中,当年的芙蓉就是一只活脱脱的金凤凰,而现在凤娇恰好成为金凤凰的最好伴侣。

热热闹闹的正月又过了元宵节,官员们开始进入县衙办公。王昌龄开始忙于龙标学堂的开学工作。学校走上正轨后,又与周参军田师爷去西边龙标走了一趟,看看那边办学堂的准备情况。还好,由于官员们的高度重视,西边龙标第一所学堂的准备工作已经到了八九不离十了,于是王昌龄做出决定:西龙标第一所学堂于三月五日开学。

三月五日早饭后,王昌龄在酉县令、龙县丞、苗军和苗武等官员的的陪同下来的城西的学堂,酉县令指着学堂门口的校牌说:“王县尉,我们的校名就用‘龙里学堂’,好不好?”

“好呀,好!‘龙里,龙标之里’也。”王县尉说罢,大家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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