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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了眼眶,半跪下,抱着他,一寸寸亲吻他的伤疤。

水珠从花洒喷落下来,二人紧拥着对方,唇舌交缠,她早就准备好了接纳,他们是那样契合。柳浮声微仰着头,呼吸深深浅浅,水珠滴在她的脸上、胸口,他的吻密密落在她的额头、颈侧,臂膀结实,腰腹有力。

洗完了出来,又是几番欢爱,柳浮声趴在战乌身上,没羞没臊地说:“早知道我们也不去逛学校了,也不去逛街了,坐车到县里来就直接住进来。”

飞机是挺快的,可他们离得也够远的。

战乌的心深深沉了下去,却连一句“你回去之后会不会联系我”都问不出口。

“你什么时候补签劳动合同?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她问,不等他回答,又关贴地说,“留那儿工作也罢,换别的工作也罢,你好歹也曾经是个学霸,基本的法律意识也要有啊,那种危险又没保障的工作不要再干了。”

他点头,“听你的。”

“你得活着啊……”想到他师傅阿鹿的下场,柳浮声些许忧伤地说。

“命硬,没那么容易死的。”

“这两天我看你没去景区攀爬,也忙来忙去的见不着人影,忙什么呢?”

“我在景区赚得不多,家里还有烟叶要种,其实主要来源是烟叶。以前村子穷,扶贫的干部介绍种的,可以维持家里的开支。我阿母身体不行,吃药比较凶,家里事情做不了,就是养几只鸡。”

“你家的鸡会不会生蛋?”

“会的,一天能生两三个,偶尔四个。”

“自己吃还是卖?”

“大部分卖。”

“我们那儿都是洋鸡蛋,也有号称是生态土鸡蛋的,很贵,谁知道是不是土鸡生的。我下次来,你要送我几个吃。”

战乌低声问,“你还会来?”

反问的语气,带着质疑。

柳浮声默了不过两秒,他马上转移了话题,“晚上还想去哪儿走一走?”

“我想你了就会来。”她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他违心地说:“你们那儿来一趟不方便,再说,我也没什么可让你想的……”

她蛮横道:“谁说没有?”

他抱住她翻了个身,吻住她,怎么吻也吻不够。

简单擦拭干净,他俩拥抱着躺了一会儿,柳浮声起身穿衣服,调侃他:“起得来吗?再去逛逛。”

战乌爽利地跟着起身,柳浮声在惊异于他的体能同时,感觉到脚下的虚浮,晃了两下站稳了,气恼地翻了个白眼,又憋不住噗嗤笑了。

出县的国道旁有一个小山,说是小三,其实是个小土坡,从山下走到山顶也就二十分钟。快到山顶的地方有处平地,八十年代的时候建了一座庙,平日里香火一般,妙在有口大钟,春节的时候特别多人上去撞钟许愿,所以庙里一年的香火就靠春节那么十几天。

现在不到春节,天将暗不暗的时候根本没什么人上去,战乌带着柳浮声爬上山,来到那口大钟前面。沉沉的大钟在暮色下特别庄严雄浑的样子,用作钟杵的圆木看着也是有年头的,乌黑发亮,多劲的山风袭来,它也纹丝不动。

战乌一手搭在钟杵上,简单讲了一下这口钟的历史和对当地人的意义。钟比庙的年份久远多了,躲过了日寇和土匪,渡过了十年的浩劫,泰然挂在这里,不光报时、召集人马,还年年接受人们的许愿。

“灵不灵?”柳浮声口快,问出口之后又赶紧捂住嘴,双手合十。

她闭上眼睛想了好几个心愿,第一个是回去就顺利领离婚证,第二个是愿自己和家人身体康健,第三个是希望战乌以后能好好的,具体怎么个好法,她也不知道。

想完了,她扶着钟杵撞了钟,有点被洪亮的钟声吓到,后退了一步,撞在战乌怀里。他从后面抱住她,很紧很紧。

“你也来一个。”她兴奋地说。

“不必了。”他答。

“以前许过?”

“没有。”

她发笑,“你是没许愿过,还是没有愿望可以许?”

“不敢许。”

“什么愿望啊,这么逆天?”

他摇摇头。

“你会想我吗?”她忽然问。

他对这个问题没有心理准备,手松了一松。她转身面对他,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会的。”

“会想着我几年?”

“我不知道。”

“你真实诚。换成别人,会脱口而出‘一辈子’。”柳浮声捏了捏他的脸,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她的指尖。

“既然你不许愿,我们就下山吧。这里风挺大的,吹着头疼。”她挽着他,二人慢慢走下山去。

——————

★2017年5月8日

小周的眉头皱得死紧,向副大队长报告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墨格镇派出所的回话了,他们去战乌家找过,啥也没找着,别说柳浮声了,连战乌都不见了。可以确定的是,根据邻居们指认的结果,柳浮声确实去了战乌那儿,但就在这几天,他俩就没出现过。他们开门进去看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找着一个老年女性的遗像,邻居说是战乌的妈妈,其他女人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一概没有。”

副大队长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会不会真的为了躲避父母的反对,搬到别的地方住了?手机定位过没有?”

“定位需要时间,而且前提是他们走的时候带着手机。”

“邻居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柳浮声是战乌的老婆,两个人关系是很好的。什么拐卖啊、虐待啊、囚禁啊一概没有。战乌这个人吧……也不坏,就是小时候生活比较悲惨,受过很严重的伤,家里非常穷,村里人是不太看得上他们家的,也不会有人想把女儿嫁给他。所以,他居然找了个城里的姑娘,他们很意外……”

“说白了就是两个人私奔。”副大队长有点不耐烦,“不用浪费警力,我看柳浮声过阵子想通了或者生米熟成熟饭有孩子了,要不就会给父母打电话,要不就自己回来了。”

“孩子我看不可能。”小周嗤笑一声,“战乌的邻居说了,他那里受过伤,不能人道的。”

“嘿!这可不就真相大白了!”副大队长一拍大腿,“战乌都这样了,柳浮声一个年轻漂亮姑娘还巴巴的从我们这儿跑到嫩庄去给他当老婆,这不是爱昏头了还是啥?!女人啊……爱起来就是要死要活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你看吧,再过个三五年……啊不,可能就一两年,她还憋得住不回来,我叫你声哥。”

“不敢不敢。”小周苦笑着摆手。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追文和看文的每一位妞!

战乌不是霸道总裁,又穷又糙,也无法让任何一个虐待或者羞辱他的人刮目相看。可以说简直不像个言情男主

然而也是我的尝试。

你们都很善良,我很喜欢你们。

“不到两小时。”

“飞机……挺快的。”他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

他默许,“几点的飞机?”

“明天下午五点多,估计十一点就要走,还要转车什么的,最迟下午四点得到机场。”

“飞机飞到你们那里,多久?”

战乌掏出房卡给她看了,她按了个5,一副老司机的淡定。

进门后,柳浮声脱了外套,“辣得一身汗,我洗个澡。”

战乌“嗯”了一声,把她的外套挂在椅背上,踩在软软的地毯上,坐在床沿一角,又开始神游。她从浴室探头,叫了他一声,“进来。”

战乌抱着她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头发。

柳浮声摸着手机,给钱欣发信息,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得知他们今晚不回景区宾馆住,就一脸很高兴的样子,抱着战乌说:“你今晚不回家行么,我们住到明天早上。”

柳浮声见他这样,觉得自己是霸占良家妇女的恶棍。

他身上肌肉匀称,颇具男性的线条感,就是从腰腹开始直到膝盖的可怖疤痕盘踞大半个身子,时刻令人联想起他幼年时悲惨的一段濒死经历。

他竟有几分紧张,快步走过去,见她只穿了套内衣裤,圆润丰满,肌肤上镀着一层白光,莹莹圣洁。他在门口站住了,目光都不知该落在哪。少了黑暗做掩护,他有些手足无措。她扑过去,他下意识扶住她,掌心发热,喉头干渴,沙哑地问:“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问你,想不想干些什么?”她伏在他耳边说,热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耳垂,像一条蛇,只钻入心底,搅动心绪。

前台小妹听见声音,才抬起头,心想,嘿嘿,果然跟大部分人一样,男的先来开一间,女的借口晚到一步。是情侣吗?男的肤色偏黑,长得挺man,穿着普通,交押金的时候直接掏的现金,连个皮夹都没有,女的呢,白净丰盈,背的包是名牌,不知是不是A货……。

进了电梯,战乌不懂得到底几楼,迟迟没按键。柳浮声问:“哪个房间?”

“你不洗澡?”他隐忍,皱着眉头问。

“你不洗澡?”她反问。

“我……”他语塞,对于接下来的一切他有所预感却毫无经验。

<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身份证。”宾馆前台小妹对周末来开.房的年轻男人早就习以为常,脸色非常淡定,登记了一下后,就把房卡递了过去,“8508。”

第一次住宾馆的战乌心里挺纳闷,明明就六层楼的样子,哪来的8开头房间号?

从超市买了两盒套、两瓶水的柳浮声大方地走进来,“开好了?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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