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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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呢两人便与书生八拜为交,成为共患难的兄弟。只是,说白了,这两位在利用他罢了。用尽各种手段榨干了他积分后本就想将其抛弃的,但又发现这书生生命力异常顽强,不管受到什么伤害,隔日便完好如初。

如此一来,不是至宝是什么呢?用来当替罪羔羊再好不过。

只是让两人惋惜的是这书生竟也有自我三大原则,说什么也不肯妥协。

还不罢休的凶汉又逐步走来,艰难翻身过来的书生淡然一笑,望着高空,就这样平静又平静的躺着。邹赖平看见他眼眸里倒映出的是高照艳阳散出的光泽。

为什么不还手呢?

这是一个让邹赖平既疑问又气愤的问题,拳心慢慢捏出了汗。

而另一边,卜从天和一焉无耆在小圆桌也是聊得甚欢,对这一幕熟视无睹。

“虫兄这手镇压之威可真是恰到好处,一来暗中压制了各路王族的不轨之心,二来也是省去了这些蝼蚁草芥的烦扰。”一焉无耆灵眸跳动,赞许道。

又调侃道:“不过呢,在焉耆看来,这最重要的莫过于是你想压制这虫无极吧?”

卜从天剑眉一动,未语,手中酒杯也未动。

一焉无耆继续说道:“倒是近几年呢听说这虫无极貌似与魔族有染,而这魔族呢也是暗藏雄心壮志,早就听闻他们想要动一动这万世道宗,成就两恒空界的霸主地位。”

卜从天手指转了转酒杯,笑而不语,邹眉几痕,藏有心酸。

一焉无耆自辩自解道:“如此来看呢,这次屠戮神龙王灸元的大事情将会引发十二恒空界的终极厮杀,而这场血雨纷争也将改写这恒古不变的至上权位。”

“真是叫人万分期待啊!”

“那你呢?”卜从天冷语相对而来,要说令卜从天最忌惮的莫非是这个相处十年却不知道其想法的人,一焉无耆。

“我?”一焉无耆顿时苦脸软语戏说道,“我一小女子嘛,也只能跟着这潮流混混这既无聊又无趣的时光了。”

“不过呢,要是我们能侥幸获得这灸元之心,我倒还真想问问这先知。这个让我日夜魂牵梦萦又惴惴不安的答案!”

“哦,对了。”一焉无耆转望了一眼人群又回头开口问道:“这界缎屏障约一时辰后便会关闭,可恕我眼拙并未看到各路王族的现身,也不知这万世道宗会不会派人前来。”

此话里有暗指,卜从天很清楚一焉无耆想要表达的莫过于是这虫无极,一个让自己忧伤的人,一个既憎恨又无法割舍的弟弟。

轻轻抚摸着青剑,剑在低鸣。卜从天能感受到,在那人山人海之中有一股滔天的恨意在充斥着,那深恶痛觉的目光带着无穷的杀意时而飘忽在自己身上迟迟不散。

辗转愁思这这万世道宗和魔族,这两者是唯一一个独占一界恒空的大势力,而虫族,正有成为第三个大势力的苗头。根据万世道宗的行径作为来看,只要魔族有所动作,他们一定会有所应对。

当今宙宇,可问鼎众族至上的有三,虫族,魔族,万世道宗。

只是道宗的人至今还未现身。

卜从天举杯畅饮而下,正巧余光瞟见邹赖平这边发生的这一幕,嗔怒道。

“这小子,尽管些不关己之事!”

此时邹赖平正盯望着已临身在书生旁来势汹汹的凶汉,在凶汉抬起腿,脚跟将要踩踏到书生头颅的那一瞬间,邹赖平怒了!

风驰电闪间,迎面迈步猛冲上前,拧起拳头对着獠牙面容之人就是一拳挥去!

“啪”

这凶汉反应极快,转瞬间便以掌握之势接下了这沉重的一拳,又转头怒视着膛目结舌的邹赖平。两颗獠牙上下啮合张动,似有讥讽之意。

侃侃笑谈道:“凭你这种辣鸡,也想管闲事!”

邹赖平很是疑惑,这一拳有多少气力在其中他最清楚,却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被这人抵挡了下来。

当试着挣脱那紧紧包裹的掌心之时,邹赖平惊愕发现居然挣脱不开。而这挣扎之力倒是让这凶汉笑的更加猖狂起来,大言不惭戏谑道:“你这种气力比起蝼蚁都更下一层,还想当英雄?”

“去死吧!”

凶汉怒喊道,高举起另一只手,一拳对着邹赖平头颅上的阳穴轰来。

“你不夷自当灭,你不臣必被诛,勿问生,勿问死,当归无。诛杀!”

卜从天的青剑十道符文响起,恐怖的白光湮灭席卷而至,那一拳停滞在半空中,其头颅已掉地。

那脖颈上完整平滑的切口上,经脉还在流动,一滴滴血珠缓缓渗出滴落,那掉落在半空的头颅还残余转动着不可置信的双眼。头落地溅起尘土,身躯倒涌出血花。

另一人亦是如此,死的不明不白,无法瞑目。

全场间戛然无声,有的是只是惊恐窜升而无法压制的仓促呼吸声。

杀人于无形,乜乜之境。这世间缝隙原有千千万万,我只抽断你血脉中的那一丝便可叫你头颅落地!

这寂静让人太不安,邹赖平知道卜从天动手了,来不及多想,快速俯身搭手想要拉起这死躺在地的书生。他此时嘴角不停的吐血,已生命垂危。

“能站起来吗?”邹赖平问候道,手尝试着扶起这位书生。

他唯唯喏喏艰难开口说道:“画,画,画。”手指抖颤着,指向了那青竹箱笼。

邹赖平顺着他手指望去,暗想这书生为何在这命不久矣之刻还那么在意那些书画?

唉,暗叹了一声,邹赖平还是走了过去,将这散落的书画拾掇起来放至青竹箱笼中。而有意无意间,却窥看了这些白纸画。

这张张画纸上有山水,有鸟兽,有人,更多的是他的相关事迹。甚至,还有他于那两人携手结拜的场景。

唉,再叹一声,邹赖平收起这些,将这青竹箱笼背到书生面前,算是圆了他的一个夙愿吧。毕竟,他全身肋骨断裂,气息微弱,已将亡。

他又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劳烦兄台将这箱笼中第二层的笔墨与画取出,感激不尽。”

邹赖平照着他的吩咐打开了这第二层,发现这狭小的空间内静静放置着笔于墨,还有一副金丝柏纸画。

举手摊开这幅金丝柏纸画惊奇的发现,这画中之人,竟是这书生。

只是更加奇异的是,那描绘身躯的线条正在一条一条消失,画中人已模糊不清。正在这惊骇痴呆的时候,长笔与墨陡然浮空飘起,手中画也脱离离去。

三样物品飘至书生面前,待他眼动时,笔便沾了墨勾勒起那些消失的线条。

画中人越来越清晰,诡秘的是书生的伤痕在点点消失,神彩渐渐恢复。

待画中人神彩飞扬那时,他豁然站起身,光芒照耀在他身上,文质彬彬有佳。他背起青竹箱笼,灰衣完好如初,身无大碍。

他对着邹赖平鞠躬感谢,憨笑着开口:“小生道有情,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无言回报,一拜还之。”

呼风魈鸣,凶汉横腿扫来,正中纤弱发傻的书生。

“嘭”的一声巨响,书生飞坠,刚好倒栽在邹赖平跟前,已是奄奄一息,岌岌可危。

一思索起这些,那凶汗怒火攻心,拳骨做作起来。

原来,当邹赖平三人行至界缎的时候,这凶汗就注意到了。不过呢,他注意到的是一焉无耆的美貌,那倾倒众生的容貌让他失了魂。可当卜从天给众人施加威压的时候,这个念头便消沉了许多。

他很明白,那个人很强,但又免去不了心猿意马的臆想。于是,才有叫书生去试探一番的动机,哪知这书生宁死不屈,坏了这番黄粱美梦,怎能不怒!

这一刻邹赖平看着他的模样冥冥中感觉到有种说不透的东西存在,清秀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哀愁,没有一丝憎恨,太过于平常。好像,好像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应该的。

他绵言细语徐徐说道:“这位兄台,小生我实在记不起昨日之事。况且,我若是亏欠了兄台这么多金钱肯定会将这般重要之事记载于书画之中。可我翻看昨日书画确实没有记载此事,兴许是我过忘成灾,可奈何这手镯中的积分已是零,已无弥补之法。还望兄台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哪知这凶汉听完书生这番话嘴角凌然张裂开,两颗獠牙外凸,额头青筋暴涨,模模糊糊有黑气上冒。恶狠狠怒嚣道:“老子让你杀人你不去,老子让你抢劫你也不干,吃我的,喝我的,整天哔哔叨叨的,求用没有,要你何用!”

一不杀人,二不欺人,三不骗人。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在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世界里,原则?那是什么?

他憨笑着面对一切,脸上没有什么不满。

可他越是这般姿态,那凶汉越是恼怒不已。本来,这两个无恶不作的奸贼在这一年内偶遇了这位堪为至宝的书生也是相当幸运之事。恰巧这书生还带有天生的顽疾,简直就是上天恩赐给他们的完美挡箭牌。

说着挥起拳头,手腕处的铁环铮铮作响,一拳轰向书生脑袋。

“轰”的一声,那本就凹陷的大坑随着这一重拳又凹陷九分。

话音刚落,又是一脚踹去,重重的肋骨断裂声清脆入耳。

这书生瞬间仰头坐立起来,急促咳呛,嘴角咳出几口鲜血来。他扶起衣袖擦拭着血迹,又抬头望向这光膀凶汉,眼神中很是无奈。

“大哥!”那跟随这凶汉的另一人想要出手制止,可惜已来不及。

“没事,这贱骨头很是耐揍,死不了的。”那凶汉摆了摆手,回头望了一眼说道。

尘土消扬间,一阵“咳咳”声响起,那消瘦书生勉强站起身子,屈身整理了衣皱处,拍了拍灰土。一身灰衣虽已有呈黑之势,带着渐染往日的种种污秽,却硬是在这傲骨容颜的覆缀下不失风采。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顺然让众人目光交聚,而大多数人则是冷眼旁观,嘴角肆虐一笑,带着一丝玩弄,静观着那个瘦弱的身影。少数人虽带着怜悯,却也是避而远之,生怕受到什么牵连。

因为,茫茫人群中有两人踏步而出,正向那位书生模样的人走去。这两人裸露着蓬勃肌腱,魁梧身躯每走一步便留下一步坑子,本就凶狠的面容上由于多了几道疤痕显得极其狰狞,仅是瞅望一眼便让人内心生畏。

这领头之人走至倒地书生的面前一把手将其揪了起来,又往地上一摔,而后双目虎视眈眈笑虐道:“还给老子在装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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