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陈曦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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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的爸爸也来医院看望陈曦的妈妈了。陈曦的爸爸说她还是当年的那个犟脾气,永远那么强势自尊心极强,可是最后说她,还是那么永远不懂得心疼自己。两个人都偷偷的抹眼泪。终于释怀了。妈妈告诉陈曦以后要多去看看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奶奶,她不再介意了。两个人的可以一起经历苦难,却经不起柴米油盐,更经不起个性不合带来的不断争吵。当年陈曦的爸爸提出离婚没有留任何可商量的余地,陈曦的爸爸在强势的妻子面前,显得软弱和悲哀。而自尊心极强的她也并没有挽留。

陈曦的妈妈手术很成功,出院养了一段时间后,恢复的差不多后陈曦听了妈妈的话回去上班了。

在这期间,陆建已经得到了陈曦妈妈的认可。

安心语担心陈曦,简单的跟陆建交代了一下,提前告诉了陆建陈曦的回程时间和车次,陆建早早就上车坐在了最后一排等着陈曦,只是他在陈曦哭的时候不能上前,因为这种时刻他要做的就是陪伴,无需多言,待她平复下来逗她开心,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陈曦的心在慢慢被融化着。

陈曦跟安心语说她跟陆建什么感觉都对了,这一次陆建也让陈曦体会到踏实和被照顾的感觉了,她已经认定他了,两个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陈曦已经算是默认了陆建的追求。陈曦说,之前自己一直忙碌着,觉得很充实,偶尔的孤单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也有过随便找一个觉得适合结婚的对象就把自己交代了的念头,只是在她还没有放弃寻找真正的对的那个人的时候,陆建就出现了,陆建接受着她的一切,但是最幸运的是她喜欢陆建并且心动。她说这可能是自己最大的运气了。自从有了陆建的存在,安心语终于见识到了陈曦的粘人程度,陈曦自己也终于懂了当年赵茂文说的自己可能从来没喜欢过他的话。真正的喜欢,即便是粘人,也是经过了理性的克制后的粘人了。

陈曦跟陆建也火速的见了双方家长,进展迅速。

陆建出差去广州一个星期后回到大连就向陈曦求婚了。陆建说离开陈曦这一周,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他很确定陈曦就是那个要跟他度过一生的人,他告诉陈曦,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爱护你,弥补你所有的缺失和遗憾,他们组建一个完整的家。

陈曦在被求婚的那一刻大脑是一片空白的,陈曦伸出手,陆建给陈曦戴上了戒指。她答应了求婚。

安心语跟林宏钰是在安心语的家里,看到陈曦发来的信息时,安心语是跳起来的,她对陈曦有的更多的是心疼,如今终于看到自己最好的姐妹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她是激动的。

林宏钰去找了林立阳。陈曦刚刚已经在群里发了戒指照片和要结婚的消息,林立阳在群里还是像哥们一样的祝福了陈曦,顺便调侃她的手太粗,被陈曦跟安心语骂以外没有任何异常。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知道秘密的林宏钰才能想到林立阳是需要安慰的。

林立阳喝酒的时候很平静,他说,他跟陈曦的性格都受原生家庭的影响,虽然表面上是快乐的,可是内心深处永远都是自卑的,敏感的,都特别懂得看别人的脸色,也不敢追求自己真正喜爱的,他们都非常懂得互相的弱点,漫长琐碎的生活在一起是会紧张和压抑的。陈曦跟陆建在一起,可以走出自卑和敏感,会真正的幸福着,这是好事。林宏钰看着这样的林立阳,不得不陪着他一起喝酒。

最后安心语来到他们喝酒饭店送他俩回家,安心语把林宏钰跟林立阳扔在后座后,开着车送林立阳回家,因为安心语不让他在外面喝酒,林宏钰看着安心语已经不敢说话,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林立阳忽然让安心语放车里的歌曲,罗大佑的追梦人。安心语禁不起林立阳的吵闹,最终放了这首歌。林立阳终于安静了起来。

安心语带着林立阳跟林宏钰上楼,把林立阳扔在床上,让林宏钰也留在这过夜,准备要走。林宏钰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抱着安心语的大腿,让安心语带着他一起走。安心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真想拍下这一幕。最终带着林宏钰回了家。进屋后,林宏钰看着因为他喝醉酒生气发脾气的陈曦,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不敢说话。林宏钰稍微喝多了一点后就比较乖了。安心语去了厕所,回过头看着林宏钰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但还在隐约的说着梦话,只好自己用毛巾给他擦脸。林宏钰嘴里念叨着我也要结婚,安心语听到后小心的问:“你想跟谁结婚啊?”林宏钰在睡梦中回答:“心语啊。”虽然答案安心语自己知道,但是在听到的那一刻她还是感觉到踏实的幸福。

安心语跟林宏钰说陈曦这么多年,太不容易了,终于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对自己好的人了,她真的是值得最好的照顾。其实很久以前,陈曦跟安心语说过,自己喜欢过林立阳,但是林立阳一直不停的换女朋友,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就变成了永远的秘密,安心语与陈曦两个人更多的是彼此爱护,她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这是保护自己最好朋友的自尊,即便是林宏钰也不行。而林宏钰的性格更不可能说出这个秘密。

陈曦对安心语说,她这样的人是没有爱情的,不管她变得多么的强大,有些童年留下的阴影是需要一生修护的,她这样的女生谁对她好就跟谁走了,可是庆幸的是她是真的爱陆建。陈曦说,她这些年一直都是顽强的,也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起来。可是年纪越来越大,她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越来越脆弱了。

腊月初二的日子,陈曦带着陆建回了爸爸家,陈曦说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给自己的父亲过过生日,特别想在自己还没有嫁出去的时候,给自己的爸爸买一个大的蛋糕,过一次生日。

陈曦在爸爸家里一直是开心的笑着,直到跟家里人告别上了陆建的车后,陈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建早已经看出了陈曦的异样,把车驶出小区后停在路边,陈曦下了车,陆建也跟着下了车。陈曦哭着对陆建说:“我在我奶奶的房间里的日历标记上看到我爸爸是昨天的生日,可是一家人这一整天都在为了我假装他是今天的生日。我记忆里,他就是腊月初二的生日,这些年,每年的腊月初二我都会给他打电话说生日快乐,他从来没有告诉我我错了。”陈曦忍耐着哭着。陆建把她搂在怀里,没有说话。

父亲的爱大多都是深沉的,而家人也是可爱的。为了怕你难堪,为了怕你自责,他们默默的保护着你,让你幸福着。

陈曦回到家里在自己的包里发现了妹妹写给自己的一封信。

姐姐:从我记事以来,爸爸就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姐姐特别的优秀,我一直对你是充满好奇心的,这两次你来到家里我都特别开心,我终于见到了我的另一个姐姐,你那么漂亮又能干,简直就是我的榜样,我要向你学习,我以后也要向你一样优秀。一个人在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休息,累了就回家里来,我让我妈妈给你做好吃的菜吃。希望你每天都能够开开心心的。

爱你的妹妹

陈曦是哭着看完的这封信。

虽然陈曦没有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生活过,也没有过很多的交集,但是这两次从家里回来都会时常惦记自己的妹妹,特别是上次收到妹妹写的信以后。所以应妹妹电话里的撒娇,她又回去给她过生日,并答应她留在家里过夜,跟她一个房间。晚上两姐妹坐在床上聊天,妹妹摸到了陈曦的脚是凉的,很自然的用自己的手给她捂脚,继续说着话,陈曦身体跟内心感受着来自妹妹的温暖,装作没有任何异样的继续聊天。

有时候,人最脆弱的时刻从来不是面对多大的困难和艰难险阻,而是被所有你爱的和爱你的人爱护和守护的时刻。

陈曦说最近体检后是一身的毛病,准备调理身体了,陈曦告诉安心语说自己报了瑜伽班,每周要练三天的瑜伽,尽量不熬夜工作,而自己练就的工作能力和效率也足以不再让她熬夜就完成正常的工作,早睡早起,每天晨跑半小时。陈曦因为大学的时候就已经习惯性的每天熬夜看书,参加工作后也是出差加班经常通宵,平时又不注意锻炼,体质变的很差。安心语问她后不后悔,陈曦说,当然不后悔,只是生气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每天坚持锻炼身体,陈曦说,不要听鸡汤段子不熬夜什么的,真正努力的人一天24小时根本不够用,不努力拼搏怎么换来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不是头几年那么拼命,哪来的资本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加强身体锻炼是真的很重要。最后安心语也跟着陈曦一起报了瑜伽班每天早晨也拖着林宏钰陪自己跑步。

陈曦说,颜值这个东西20岁的时候很重要,但是过了30岁,内涵比颜值更重要了。女人的内涵体现在你的身材,仪容仪表和谈吐。从身材可以看出一个人生活的自律和对自己的要求。所以要在30岁到来之前带着安心语丰富自己的内涵,先从健身开始。

陈曦的母亲身体恢复好了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气质和状态都一改往日的阴霾,变得阳光了,陈曦看着妈妈朋友圈放的出去旅游和参加活动的照片竟觉得妈妈比自己活的还年轻了,也为她开心。陈曦的妈妈说活到这把年纪,没有了任何的压力和负担,放下的过往埋怨和包袱,也终于找到了自己也解救了自己。人生只要你开心的去过,真的很精彩。

陈曦的婚礼

陈曦说,本来以为会给安心语当伴娘,没想到自己却是先结婚的那一个,安心语委屈的说,这下好了,我结婚的时候都没有伴娘了。

陈曦的父母和家里的长辈都来参加了婚礼,是父亲牵着他的手走入的礼堂,陈曦幻想过很多次自己结婚时的样子,由谁来牵着自己的手走进礼堂,爷爷奶奶会来参加吗,妈妈会让他们来参加吗,如今大家都是带着祝福看着她,她很满足。婚礼最感人的莫过于新娘和新郎的誓词,而陈曦的婚礼,最感人的时刻却是她把捧花直接交给了她的伴娘。当大家都在准备抢捧花的时候,陈曦接过话筒说:“我的婚礼,要特别感谢一个如家人般的朋友,我的伴娘,我们从高中开始成为朋友,那时的我不善言辞,是她影响着我,相信我,鼓励我一路走来,带给我无尽的阳光和能量,我们从追风少女开始陪伴着彼此一路成长,度过了很多艰难又美好的岁月,她善良,热情,大方,讲义气,是值得拥有最好的幸福的人,我要把我的捧花送给她,让她接受着我婚礼最美好的祝福。安心语早已经在一边哭的一塌糊涂,接过捧花拥抱着陈曦。

陈曦哭过平复了情绪后,拿起手机,陆建发来微信,让她回头看。陈曦回过头,看见陆建冲自己打着招呼,陆建换了位置坐陈曦旁边。看着陈曦,灿烂的笑着。

陈曦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之类的话,只是把脸转过去,看着窗外,忍住嘴角的笑意。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陪着你,抚平你所有的伤口,陈曦等到了。

爸爸送她去的客车站,爸爸拎着的塑料袋里拿了一联AD钙奶和两个苹果,陈曦看着一联的AD钙奶偷偷的转过头,擦掉眼角的眼泪,原来爸爸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4、5岁的时候,这么多年虽然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但也没有忘记4、5岁的她爱喝AD钙奶,只是现在的陈曦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AD钙奶了。她忽然仿佛可以原谅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问,血浓于水的亲情有的时候是无言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爸爸的家庭也并不富裕,一个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没有念过很多书的女人,在面对再婚老公的女儿时,苛刻和戾气也有可能是因为恐惧,年迈的爷爷奶奶看着安心语开心的笑着却又紧张的样子在陈曦的脑海里,陈曦终于可以放下这么多年的心结了。原谅自己的亲人,也是放过自己。

陈曦跟爸爸疾步的走着,爸爸手里的塑料袋漏了,一个苹果掉了下来,在地上滚着,陈曦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爸爸追赶着那个苹果捡了回来,他已经有一点点驼背了,陈曦强忍着泪水看着父亲再次走到他身边告诉她,一会吃的时候用纸擦一下。在离别的这一刻陈曦不敢多说话或是嘱咐自己的父亲多注意身体说一些关心的话,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她终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爱着她的,只是他也有着身不由己开不了口。

陈曦不敢拥抱父亲也没有说过多告别的话,只是简单的说了声:“我走了,您早点回去吧。”就检票上了车,上车后,陈曦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偷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久久的站在检票口那里,陈曦仍然努力忍住不哭,客车终于启动出发了,在发车必经的一条路上,车子走的比较慢,陈曦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站在路边,父亲也看见了她,冲着她挥着手,安心语看到后也马上挥着手。看着父亲的身影越来越远了,陈曦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有感动,有释怀,有原谅,有怨恨,只是这一次的怨恨是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主动联系自己的父亲,主动去看看自己的爷爷奶奶。

赵叔叔的儿子和陈曦的妈妈都跑过来劝架,陈曦的妈妈忽然晕倒了。

送到医院查出了食道癌,赵叔叔的家人认为陈曦妈妈是故意隐瞒病情与自己爸爸在一起的,而赵叔叔选择沉默。陈曦一气之下跟对方断绝往来,接下来会看情况做手术,医生说发现的比较及时,视情况选择最佳治疗方案,虽然不能痊愈但并不会影响生命,只是病人会遭罪一些。安心语听说后也回老家去看了陈曦的母亲。

在自己儿子的质疑下,赵叔叔选择了沉默,陈曦并不怪他,面对现实,他跟陈曦的妈妈也不过是认识了几个月,晚来结伴,如果一切安好本可以携手同行,可是食道癌并不能根治,以后长期用药来维持,身体也大不如前,面对这样并没有很深感情的才刚认识几个月准备共度晚年的伴侣,选择放弃也只是人面对现实会做的选择而已。怪不得他,而母女两个人也默认的没有再提起这个人。

陈曦一直顾虑自己的妈妈的情绪,所以很少跟父亲联系,只每年父亲过生日的时候打个电话,陈曦没有在医院看到自己的爸爸,只是听自己的妈妈说放下了。她决定回老家去看看他的爸爸和爷爷奶奶。虽然有着心结,但是还是想努力去面对。她想处理好自己的一切跟陆建坦诚相待。安心语知道陈曦这次是认定陆建就时要携手一生的人了,就算明天听到她要结婚的消息,也不例外了。

陈曦去了她爸爸家里,爷爷奶奶现在行动已经不是很灵活了,见到陈曦去家里,一家人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却又紧张,明明陈曦已经提前告诉了她要去。阿姨对待她也没有了戾气,反而主动做好了她喜欢吃的饭菜,阿姨女儿已经上了大学,父亲跟阿姨又生了一个女儿,才上小学一年级。这是记忆里在爸爸家吃的最和谐的一次饭。但是面对一家人的热情,她却觉得饭菜难以下咽,强忍着泪水,她已经两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父亲已经有了白发。安心语吃过饭后,不准备过夜,想坐着傍晚的客车回大连,一家人忽然的这种热情让她很不自在。

陈曦在妈妈面前一直表现的很坚强,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只是得了一个小病而已。陈曦送安心语离开医院,正好回家拿换洗衣物,安心语跟着陈曦来到陈曦家,家里比上一次安心语来的时候还要冷清。进屋关上门的那一刻,陈曦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出来,陈曦说,这个世界可不可以对我妈好一点,她才刚刚可以享点福,就变成了这样,老天爷对她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安心语只能抱住她不说话。

安心语最终还是通知了陆建,自从陈曦得知妈妈得病后,就再也没接过陆建的电话回过陆建的信息。安心语觉得这是考验陆建的时刻。陆建得知消息后,马上去医院找到了陈曦,他要求陪陈曦一起度过这一段。两个人之前虽然没有正式确立关系,但是已经发展的很明朗化了。陈曦的性格,这个时候是不可能答应陆建任何事情的,陆建只好硬赖着不走。

陈曦的母亲得病后,整个人的身体状态大不如前,特别是治疗的一些药物对身体损害极大,陈曦已经请了长假留在家里照顾自己的母亲。

陈曦的妈妈握着陈曦的手安慰她:“妈妈不会走,妈妈怎么放心扔下你自己一个人呢,以前有多少次觉得生活艰难的时候都扛过来了,妈妈一直告诉自己,我要是走了,你就是孤儿了。谁来照顾我的女儿,谁来陪伴你,放心,妈妈会坚持下来的。”

对方不但不觉得自己不对反而争辩起来:“老人在家不带孩子干什么啊,我们做儿女的平时这么忙,帮忙带孩子不是老人应该做的吗,这是没拿阿姨当外人,哪家老人不帮儿女带孩子啊?”

“没有那么多应该做的,愿意带可以帮你带,但这并不是义务,父母养你长大没有义务养你的孩子长大,把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推给老人,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陈曦一口气说完。

陈曦笑着看着自己的妈妈,说不出话,怕说话会忍不住哭。

“你小的时候就特别懂事,咱们家条件不好,你从来开口没跟我要过任何玩具和想吃的小食品,哪有不想要玩具的孩子呢,你那么小就知道体谅妈妈所有的难处。你这工作。。”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回首过往,说一些以前的事。

“哎呀,妈,你就别在这上演苦情大戏了,医生都说了你这病没有生命危险,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这工作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等你治好病出去旅旅游,多好的事啊。”陈曦打断妈妈,她知道妈妈是在责怪自己的病耽误了她的工作,所以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就打断了。

陈曦的妈妈住院了,源于陈曦周末的时候去了妈妈跟叔叔那里,发现自己的妈妈平时在带赵叔叔儿子的孩子,正赶上赵叔叔的儿子跟儿媳周末回家看孩子。陈曦已经很不满了,面对毫无礼貌已经被娇惯了的四岁孩子,还是选择先忍耐看看情况再说,可是赵叔叔的儿媳却摆出一副应该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孩子刚刚尿了的衣服自己的妈妈在洗,陈曦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看不见孩子尿了吗,你不在家的时候也就算了,你在家为什么不自己去洗?”

赵叔叔的儿子没有说话,儿媳理所应当的样子:“我们平时工作太忙了,这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一下,再说了,阿姨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陈曦更加生气:“我妈平时周一到周五给你带孩子,周末过来你不做你应该做的给孩子洗洗衣服也就罢了,凭什么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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