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芳年

“好，现在就去吗？”方研没有胆怯，没有害怕，不就是个检查吗？她连死都不怕的。

“嗯，我让杨晴陪你去。”杨医生说完，让他女儿杨晴陪方研做了所有的检查项。莫赫煊也一直不近不远的跟着她们。

尽管医院的氛围一直这样压抑，消毒水的气味弥漫，方研是不喜欢的，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杨晴，她们遇见很多病人，有得癌症的，有得血管瘤的，很多病，方研不知道自己会得哪种病，会怎样死去，什么时候死，她不是怕，是那种未知让她有点茫然。她甚至想尽快死去，这样也好，无牵无挂，早点去见方杰。

“你刚抽了血，还是吃一点好。”莫赫煊眼睛看着方研的脸，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微红，耳朵也红得厉害。不由得伸出手，触碰方研的右脸。

“你干嘛？”方研在他接触到她的脸的时候，本能的站起来，她不觉得现在做这些亲密的举动是什么好事。她本来也不想跟他再有瓜葛的，偏偏他就像粘人的胶水，缠上了自己，她是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的。

“我看你的脸很红，耳朵也红，还以为你病情加重了，所有摸摸你的温度。”莫赫煊一副受伤的委屈表情，眼里的难过收起来。

“是吗？”方研听他说，倒也不像谎话，自己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果然有些烫。

“你不用防我像防贼一样，我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欺负你的。”莫赫煊似笑非笑的说，有一点生气。

方研还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只是她保持站立，莫赫煊保持仰视，他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可是她自己转身走了。

莫赫煊追了上去，带她一起去车库取车，两人吃了饭，回了酒店，方研一直闷闷不乐的，莫赫煊以为她担心检查结果，在客厅里一直安慰和开解她。她却没多少表情，没说几句话。莫赫煊只能让她去睡觉，她听了，如获大赦，拔腿就走。

方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莫赫煊一直没叫醒她，她睡得沉，直到她自己醒过来说自己饿。

两人又去酒店的餐厅吃了些，方研继续回房间睡觉。莫赫煊则出了房间，在走廊上打着电话，交代韩珄一些事情，说自己短期不会回去。又打国际长途，咨询肿瘤医生。

方研一夜好睡，莫赫煊一夜都在打电话，如临大敌。

第二天拿了检查报告，方言被确诊为乳腺癌一期，莫赫煊彻底不淡定了。方研倒是轻松了不少，至少知道了是什么病。莫赫煊和杨医生商量给方研动手术，把那个恶性肿瘤，带着癌细胞的硬块彻底切除。

方研反对无效，她真的不想像个木偶一样，别人说什么，自己都照做。她也不是不想治病，只是听杨医生说，有一种新药，可以控制癌细泡扩散，挥发，她还特地打电话去了英国，她自己也是生物医学的，自然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是很糟糕，她不想切掉，为此，她还想尽快逃走。只是也只是想想罢了，莫赫煊把钱包还给她，答应她，她做完手术以后，从此他不会再来找她。她信以为真，这么诱人的条件，她答应了。

“坐几分钟，我们去吃饭吧，明天才能知道检查结果。”莫赫煊也坐下来，挨着方研。

“我吃不下。”方研老实的说。

“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莫赫煊关切的温柔，倒是脸上的沉重多了几分。

“嗯，气味太重，不太习惯。”方研应付着莫赫煊，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偷自己的钱包。

“来喝口水。”莫赫煊递过手里的水，方研接起来，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

“暂时不好说，现在也不能下结论。我们先去找杨医生。”杨晴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方研跟在后面。

方研和杨晴进去的时候，杨晴突然开口“方小姐，你在门口等一下，我叫你你再进来好吗？”

方研点点头。

路上的医生护士在遇见她们的时候都跟杨晴打招呼，可见，美女在哪里都是有市场的那。等那些人看见方研的时候，也感叹这样的美女也是会生病的。

杨晴领着方研做完所有的检查项，自己去了杨医生的办公室，方研说自己要休息一下，她闻多了医院消毒水，和各种不知名的药味之后，很想吐。她自己下楼来，在医院的花园里坐下来。她坐了没多久，莫赫煊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生怕她一秒钟就不见了。

“好，我现在要怎么做呢？”方研很配合的说。

“我叫杨晴带你去做一些检查，只是你要放轻松，不要有心理负担，等检查完以后，才能确定病情，现在你的情况还是很乐观的。”杨医生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然以为她是在掩饰紧张和害怕。

“杨晴，怎么样？”杨老医生问，莫赫煊也是期待的眼神。他是不想听到坏消息的。

“看不太出来，只能确定右边*有个硬块，不大，还是要拍片子才好说。”杨晴蹙眉说。

方研按照杨医生的要求，脱好，躺在床上，杨晴说“我现在要用手查看的你的*，请你不要紧张。”方研点点头。

检查好以后，杨晴把方研的衣服递给她，方研接过，穿好问“看出什么了吗？”

“那先去拍片子吧，你先让方小姐进来。”杨医生朝莫赫煊扭头说“赫煊，你先出去，我先跟她聊聊。先别担心。”

“好，杨叔叔，拜托你了。”两人又客气了两句，莫赫煊走出去。脸色沉重，万一是不好的情况呢，心里复杂得如乱麻一般。

“方小姐，刚才我女儿跟我说，在你的*上发现了一个小硬块，这要拍个片子，还要抽血化验一下，才好确定，但是你别担心。”杨医生放低声音安抚方研。

“方小姐，你今年几岁，结婚了吗？”杨晴按照平时的就医习惯问。

“27，离过婚。”方研如实回答，这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结束了一段错误的婚姻，没什么不好的。

“好，方小姐，现在请你脱去的衣服，全部，然后躺在床上。不用害羞的。”杨医生友好的说。这样美得女人离个婚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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