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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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叔“哈哈”笑道,“彪子,你刚才是不是对我的乖儿子转什么鬼心思呢?”

彪子撇撇嘴道,“你有证据吗?”

叉叔指了指鸽子道,“我儿子顺风耳,肯定听见你说什么了,你小子最好小心点儿,它可是啄瞎过人的。”

找上叉弟的是一个在北戴河经商的家具城老板,叉叔说一般工作室很少能接到这种没有明确中间人的活儿,所以一开始叉弟并没有太当回事儿,可是家具城老板却几次三番地打电话到工作室,还说再不管管整个村的人就死光了。

然而可惜的是,除了知道这个家具城老板姓李,老家是在小望夫村外,叉弟也没得到更多的信息,按李老板的说法,村子里出了天大的事儿,给他报信儿的人后来也失踪了,可他自己不敢回村去,只好托人找了无数关系才拿到了工作室的电话。

彪子嚼着牛肉干,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去了?”

叉叔罕见地老脸一红道,“账上多了十万块钱。”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搓了搓脸,“叉叔,这回我们能分多少?”

叉叔正色道,“咱以前说好的,我接活儿你们俩干,上次学校那事儿我已经算是带你们实习过一回了,这次就算是最后一次带你们俩干活儿吧,以后我可就只管监工了。”

“嘿”彪子插嘴道,“还没说分我们多少钱呢!”

叉叔伸出一只手掌道,“跟上回一样。”

彪子顺手就抄起一个易拉罐,“十万的买卖你就给五千?”

叉叔看也不看易拉罐,淡定道,“我拿一半,你俩拿一半。”

彪子一脚把易拉罐踩扁扔进了垃圾桶里,“你别说,叉叔确实仗义!”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把回来就能落手里两万五,也是时候回去看看老村长了。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儿从我身边经过,枯柴一样的胳膊顺着垃圾桶就伸了进去,然后两根手指捏出来一个被踩扁的易拉罐儿。

彪子看见这一幕,好像动了恻隐之心,他摸了摸兜,最后掏出一块钱钢镚儿来,悄没声儿地放进了老头儿的编织袋里。

老头儿可能耳朵眼睛都不太清明了,对彪子做的事儿置若罔闻,只是默默地朝下一个垃圾桶走了过去。

我捅了捅彪子道,“一块钱,你够大方的啊。”

“嘿嘿,我这不是没带零钱嘛。”

“那你牛肉干儿拿什么买的?”

这时盯着电子公告牌的叉叔招呼了我们一声,“走了,检票了。”

彪子如逢大赦,急忙拎着箱子就跟了上去。

从石家庄到秦皇岛的人毕竟没有进京的多,所以这车上并不拥挤,想想近十个小时的路程要是人挤人,可真就有罪受了。

上车坐定之后,叉叔愣怔怔地盯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彪子贱兮兮地问道,“叔,等谁来送你呢?”

叉叔皱着眉道,“今天一到车站我就心神不宁的,老感觉要出事儿。”

我瞅准了马屁拍道,“有您老在,还能出什么事儿?”

叉叔摇摇头,“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儿上车了,可是一晃神的工夫又瞧不见了。”

彪子笑道,“怎么着?那老大爷不会是来还钱的吧?”

叉叔疑惑道,“还什么钱?”

我一指彪子,“他刚才爱心泛滥,给了一捡破烂的老大爷一块钱。”

叉叔脸色有些发白道,“我怎么没看见?”

“你刚才不是在看公告牌吗?”

叉叔凝眉道,“我他妈看个公告牌的工夫,会听不见你们俩干了啥?”

我挠挠头,心里也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叉叔好像确实根本就没注意我们。

这时叉叔从脚边摸起了一个什么东西,他盯着看了看之后突然攥了攥拳头道,“这趟差估摸着是要出事儿了……”

“靠!”彪子低声骂道,“刚他妈反应过来,捡破烂的老头儿!”

我刚想问什么的时候,彪子提醒道,“你忘了王建波怎么死的了?”

原来是他?那个在学校害死了老三和王建波的人?

“你们……你们怎么确定是他?”

彪子一摊手,“你看叉叔那表情,要不是同一个人,他能这副德性?”

我看向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的叉叔,只见他默默地摊开手掌,那里赫然是一个沾了血的一块钱硬币。

不过望夫石村往南10公里的小望夫村就不那么出名了,这里地处凤凰山坳,物产也不够丰富,再加上交通不便,可以说除了名字有点关系之外,跟望夫石村简直是天差地别。

而这次的事儿,就出在这个小望夫村。

本来我还担心那鸽子不好进站,没想到它倒是挺有灵性,叉叔过安检的时候把它往兜里一装,它竟然不动也不叫,就这么混了进去。

候车的时候叉叔跟我和彪子简单说了一下这单买卖的事儿。

山海关往东6公里有座凤凰山,那儿有个望夫石村,村里有座宋朝以前就存在的贞女祠,据说纪念的是那位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受古迹的影响,望夫石村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旅游景点,在秦皇岛也算得上是远近闻名。

叉叔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这时彪子弯腰捡起段黑了吧唧的木头问,“叔,你出门怎么还带个烧火棍儿?难道你是青云门的人?”

叉叔虽然不知道青云门是个什么鬼,但也能听出来彪子是在跟他逗闷子,他一把抢过烧火棍道,“你小子懂个屁,这把乌木匕可是宝贝!”

彪子色厉内荏道,“我还吃过烤乳鸽呢!”

叉叔家的小院离火车站不太远,大约一小时之后,我们三人一鸽就进了候车厅。

彪子小声道,“你别说,这鸽子养得真肥,回头趁叉叔不注意,咱还能炖个汤补补。”

那鸽子好像听见了什么似的,一对黑豆眼死死地盯着彪子,我恍然觉得那眼神里竟然透着一种防备。

彪子迷惑道,“五什么币?”

“说了你也不懂”叉叔兴致缺缺地继续收拾着东西。

彪子凑过去瞅瞅这个,踢踢那个,不停地啧啧称奇。

我指着一个刻得密密麻麻的大铜盘子问,“叉叔,这玩意儿就是罗盘吧?”

所幸虽然杂碎不少,可真打包到箱子里时也不太沉,彪子伸两根手指掂了掂,不屑道,“才十来斤。”

叉叔掸了掸袖子道,“那你拎着吧。”

说完他朝天上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的工夫,他那扁毛干儿子就扑棱棱地飞了过来。

彪子撇撇嘴嘟囔道,“也不知道谁先废话的。”

我也觉得叉叔所说的“屠村”估计是危言耸听,但是人家毕竟是老板,面子还是要给的。

结果我俩下楼之后才发现叉叔几乎已经把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完了,正在细致地分类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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