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准确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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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齐星海正在雷继文办公室参与对外星人的侦测研究。就在她给曹芸贤进行心理疏导的时候,在上海高空和外空执行任务的七艘飞船和信息中心的报告已经整理上来:七艘飞船都没有发现外星人飞船的踪迹,信息小组和研究组暂时合并的信息中心也没有捕捞到任何成果。

关于暂时合并的信息中心,其实在雷继文他们去看曹芸贤之前就已经商讨过:飞船搜寻虽然重要,但依托先进技术装备的信息搜索也同样重要,因此为了整合研究组和信息小组的力量,让信息搜寻工作更有成效,三人一致决定将研究组和信息小组暂时合并为信息中心,并且决定让这种临时合并在以后信息需求任务重的时候都要第一时间成立。

当曹芸贤跟随齐星海走了之后,雷继文就当众宣布:“命令,研究组和信息小组立即临时合并为信息中心,研究组组长马博文任组长,信息小组组长胡玉婷任副组长,其它管理干部都是以此类推:研究组任正,信息小组任副。”

“嗌,难道是这儿?不应该啊!我们行动是整个上海区域,难道他们把这漏了?嗯,有这可能!不特别注意的人,还真的容易遗漏。”荆山在地图上指着崇明岛说。

“不,没这么简单,你们想想那地区最多的是什么?”雷继文用一种解剖析的语气说。

“水,当然是水了,那么大一条江围着它流过,源源不断的江水涌来,不是水又能是什么?”荆山像找到答案的孩子一样,快速的说。

“不,应该是树,江水虽多,但它不在岛上,而那里大部分都是林场,所以是树。”齐星海再起身来,一边走动,一边说着。

“嗯,对头,但是树又在什么地方最多呢?”雷继文将自己刚才的剖析又加深一层问道。

“那就是山咯!看来我这座山对你的吸引力还真大啊!哈哈哈。”荆山用玩笑的口吻说。

“哈哈,确实挺大的,不仅是我,恐怕你还吸引了外星人吧?这样,命令动勤组调整搜索方向,将注意力转移到上海周边的山区和崇明岛上,并且把崇明岛当成核心搜索区域。那就麻烦你这座山去传达关于山的命令吧!哈哈。”雷继文开玩笑释然的说。

“嘿嘿,有意思,关于山的命令,有意思···”荆山一边说着走了。

雷继文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说:“这荆山,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一样。”

“呵呵,你们呀!半斤对八两,他是个小孩子,你也只是个大孩子。”齐星海笑着说。

三人相视一笑,一切都释然了。却又好像触了电似的很快调转了方向。

很快,所有飞船都向崇明岛低进,对崇明岛拉开犁田似的搜索。

崇明岛上,东坪林场内,一片茂密的丛林里,一座带有伪装色彩的小山,其实它才刚刚飞来不久,这就是外星人飞碟的隐秘地。

飞碟内,信息长蒂姆,打破了大家休息的沉静,用外星语急切地说:“艾吉,古拉,快醒醒,我们好像被发现了,快来呀!”

艾吉从调平的悬浮椅上坐起来,悬浮椅迅速收拢背靠,降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蒂姆将眼前的光屏撑指一推,艾吉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一样的光屏,所有信息完全一致。艾吉盯着眼前的光屏看了一眼,五个密集的光点,他双手对着光屏向两边一抹,光屏上的光点迅速放大,竟然是五艘飞船。

艾吉转头对古綦说:“古綦,准备战斗,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外星语)

古拉依然躺在悬浮椅上,闭着眼睛,慢吞吞的说:“不必这么紧张,依我看,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而是在搜寻我们。放心吧!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现在起除了空传成像辨像仪开启外,其它设备都不要再开启,并且关闭所有辅助,虽然丧失辅助,仿形机的功能会降低,但为了不被他们探测到,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并且只要不是专业的,我想即使被近距离看到,也看不出仿形机的破绽。因此,我们只管休息就是了。”(外星语)

“既然古拉这么有信心,那就按古拉说的做吧!唏喔,我们好好休息休息。”(外星语)艾吉升起悬浮椅,放心地躺下说。

(本章完)

“他们在空中,那是作为军人的职责,那是荣誉,是使命,吃点苦,算什么?别忘了当初的誓言,不怕苦,不怕牺牲,那也不是喊喊过过嘴的。曹芸贤呢!你考虑过没有?那文俊琪是中国的公民,还是个有影响力的公民,保护和拯救他都是我们的使命和职责。所以不能放弃,至少不能轻易放弃。”齐星海看着荆山,语气硬而坚定的说。

“好了,你们两都别争了,我心中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被遗漏了一样。你两说说这会是那里呢?好好想想。”雷继文突然发声,用一种压制的口吻说。

许久,“到底要不要再继续?”荆山打破了沉寂“你们不说,我来说吧!我看先把搜寻结果递上去,看能不能先把动勤组撤回来,信息中心继续轮流值班搜寻。怎么样?”

“不怎么样!”齐星海瞪着眼睛,声音就像从头顶冒出来的。

“怎么就不怎么样了?那你说说到底该怎么办?别忘了,空中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荆山听到她的否定,左手敲着右手,声音就像敲出来的,不过并没有敲得很响。

“哦!”齐星海放下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迅速转身到办公桌上取了一件东西:开酒器。

曹芸贤坐在离门最近对着办公桌的单沙发上,低头看着十指相扣的玉手。齐星海在内侧的长沙发上坐下,双膝斜对着她,相聚有一尺有余。然后她打开了酒,先给曹芸贤倒了一杯说:“尝尝吧!也许能够松缓松缓你这根绷紧的皮条呢!”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

曹芸贤听了这话,立刻意识到,自己确实绷得太紧了,甚至自己的心还在与文俊琪的通话中解脱出来。于是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将近有半杯。

这样一来,上海太空警备队的工作就正式分成两个层面,而两个层面一个小时的努力,竟然没有任何成果,这实在是不得不令人担心啊!因为领导总是要把问题想得远一点,把潜在威胁想得更细一点。这一个小时,从层面到虚空都是全方位在搜寻,外星人的飞碟竟然就能没有任何踪迹,这难道不是威胁吗?严重的威胁,如鲠在喉的威胁,比啥都可怕啊!

这种发飙似的远见,很多时候就只能在心里吼吼,在知己的眼中传递,永远不能说出来。因为位置决定着你如何谨慎,在关键的时候,一旦有一个针甩出,必将会刺破整个团体的士气。因此,整个办公室里,只有粗重的鼻息,好像都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曹芸贤只感觉自己正一步一步地沉浸到了酒里,之前的胡思乱想都随着那一丝丝下咽的酒吞到了肚里。精神和悲情就像顶角争夺配偶的公鹿,悲情一丝丝地从脑中退却后,精神正一丝丝的迈进。精神的恢复让她不再胡思乱想,思绪也慢慢地找回了原有的次序。

曹芸贤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等她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才发现:齐星海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齐星海见她这样,放下手中的酒杯身子向前挪了挪温和的说道:“你要是自己不愿意控制自己,那就谁都帮不了你。这样下去,对救他没有半点好处,说不定,等我们救出他来的时候,你自己反倒垮了。他陷入深渊出来后,本来是需要你的照顾,结果却成了他照顾你,这样你心甘情愿吗?”

“不,俊琪受了这么大的难,当然是我来照顾他,我不会垮的,也不会让自己垮的。政委,你帮帮我,帮帮我,我现在都觉得喘不过气来。”曹芸贤眼神空洞,表情激动的说着。

齐星海走在前面,带着穿过长廊来到了雷继文办公室的对面,她自己的办公室。

“自己随意坐啊!不必客气,嗯···来点红酒怎么样?”齐星海左手优雅地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沙发,示意她不必拘谨。她自己则走向办公桌后的储物柜,从里面取出一瓶法国波尔多红酒和两个杯子,将它们捧到曹芸贤的面前放下。

“好,那你现在起,就按我说的做,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用做,慢慢地躺到沙发上,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嘴吐出来。就这样,想想刚才红酒的味道,这是你和俊琪一起喝的酒。”齐星海有节奏地、缓缓地说着。

“我已经不记得那味道了,想不起来。”曹芸贤想了一圈就是想不起刚才的酒到底是什么味道,她只感觉刚才自己喝的是白开水,无色无味。

“好!那你现在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拿起酒杯,轻轻地抿上一小口,含在嘴里。然后,轻轻地把酒杯放好,再慢慢地、慢慢地躺下。然后,舌尖抵住上腭,让酒液在舌头上流动,感受一下酒的味道。然后,把酒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吞了,让感觉跟着酒走。”齐星海用一种轻柔的节奏缓缓对曹芸贤说着。

齐星海看出曹芸贤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看来这丫头还是没有放下,刚才发泄出来还好一些,现在她这样强自压迫在心里恐怕会憋出病来的,看来我得跟她好好谈谈。’齐星海心想着。

“芸贤,我们俩找个地方聊一聊,好吗?”齐星海用一种关怀而又带着谨慎的目光看着曹芸贤温柔亲切的说。

曹芸贤想起每次跟这位比她大好几岁的大姐姐说话时,心里都会感到很温暖,就像自己掉进水里被水藻缠住挣脱不开,突然一群鱼儿出现用嘴唇亲吻自己受伤的皮肤并把水草咬断一般释然和亲切。她轻轻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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