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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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你去吧!快去快回啊!”女人懒洋洋的转过身,揉揉眼睛对中年男人说。

“嗯,我尽快赶回来。”中年男人还是轻声回答着。

他穿好衣服,套上外套,轻轻开门,又轻轻关上。轻快地跑下楼梯,开车走了。

曹芸贤一脸肃然,双眼瞪圆,拉着胡玉婷的手说道:“玉婷,我梦到俊琪被外星人带走,他,他很难受,好像是没有氧气,呼吸困难的样子,他很难受,呜呜···”说着说着,那瞪圆的眸子里惊恐和无助随着她的话语字字累增,终于涕泪交加。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看到曹芸贤这样,都感觉心里不是滋味。雷继文、齐星海和荆山三人听说后,便都过来看她,他们很担心,知道一个人如果长期沉浸在一种极度不好的情绪中,会影响她的思想和意志,甚至导致神经错乱和性情大变。而曹芸贤是自己最优秀的下属之一,她拥有高学历,在动勤组是全能中的优秀分子,在研究组也表现的不错。因此,是该出手干预,做做她思想工作的时候了。

人类社会会因为财富和物质的积累而产生多极分化,有的人积累的多,有的人积累的少。积累多的就会去追求更理想化的生活来与家人分享,而他们的下一代则是自己最关心和照顾最周到的人。丰富的物质和浓厚的情感包围,往往会将渊博和美好传给成长中的孩子。但是,人世间有许多并不是丰富的物质和浓厚的情感所能给予的,那些就是美好的反面,苦难和打击。美好和渊博就像是在浓厚的情感这舒适环境和丰富的物质这充足的养料中所成长之花朵的美丽外形,而苦难和打击就像是风雪和暴雨,花朵的美丽外形在风雪和暴雨中如果没有其他外力的帮助,那是很容易就被毁掉的。

在雷继文心中,曹芸贤就是拥有美丽外形的花朵,因此部队应该给予帮助。他把这项工作交给了擅长思想工作又是女人的齐星海。三人来到曹芸贤面前,雷继文轻声说道:“芸贤啊!我们全队上下都已经在努力,你要相信他自己,也要相信大家的能力,相信国家和政府有能力将他救回。所以你要振作自己,坚强起来,没有准确信息,就不要往坏处想,好吗?”

曹芸贤点点头,但这些还是没有战胜自己,心中只是叹气:‘唉!我有何尝不知道这些,又何尝不相信领导和同事们,又何尝不相信政府,又何尝不相信祖国,只是,只是,只是我心里怎么都过不去,总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本章完)

通话的内容大概是:螨虫刚刚送来情报,上海上空出现了外星飞碟,因为有中国人被绑架,太空军正积极备战,战争可能一触即发。然后那边回复:主意跟进情况,近期将有一批人员到达,请做好准备谨慎接应,并为他们准备一些制造混乱的工具和条件。中年男子说:“行,好!”之后,双方就切断了通话。

众观思语言世界,躺在办公椅上的曹芸贤猛然间“啊”的一声,继而又是“不要,不要啊!俊琪。”办公室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她,她好像也感觉到了似的蓦然坐起,脸上一片惊容。闻声赶到的胡玉婷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曹姐,你做噩梦了吗?放心吧!没事的,梦都是反的,没事的啊!”

到这时,老刘才发现,自己刚才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没有开门,心里不觉一阵颤栗,忙给他打开了门。等他走后,一个劲的只骂自己真糊涂。

中年男人将车在办公楼前泊好后,就直接上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关上门,打开了一个花盆背后暗藏在墙壁里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台精致的手机,一款按键操控的手机——密传手机。仿号和同机加密是这部手机的特色。也就是把自己的手机号码仿成他人的手机号码,通话传输都是加密的,只有相同的手机才能识别。

他拨通的是一个国际号码,印度的号码。他们用的语言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倒有点像藏语,但又不全是。

自从她加入这个组织,自己还是第一次有些心悸,而之前的任务都是经过训练的项目,那当然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而这次就不一样了,毕竟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当初花桑嘉措给自己的有三种联络方式:一是直接给他打电话;二是网上社交软件/网站聊天;三是到指定地点放电子信鸽。

这三种联络方式各有各的优劣,也都告知了自己:第一种直接给花桑嘉措打电话,因为他也是靠近边缘的情报员,所以传送速度最慢,安全是极其安全的,但是当其中一人被列入怀疑对象,那两人就都麻烦了,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第二种网上社交软件/网站聊天,因为这是进入一个团体群聊天,因此传送速度最快,至于安全性那就最不敢保证了,一容易留下痕迹,二核心人员看到时可能潜在内部的卧底也看到了;第三种到指定地点放电子信鸽,这是传给潜伏在北京的内部人员,比较靠近核心,安不安全就得看自己了,反正信鸽是设定路线目标的,只要不被人看见就不会暴露。

综上所述,她比对了两次后,终于打定了主意。简单收拾一下,换了件衣服,就开车出去了。车子来到一个楼宇比较显老的小区后,她靠边停车不熄火,趁着夜色从车窗放飞了电子信鸽。放飞后,她拍了拍自己隆起的胸脯叹口气说:“哎,这总应该神不知鬼不觉了吧!”然后就开车回去了,路上她打开了音乐,嘴里跟着哼,一边哼一边摇摆,像只欢快的小鸟。

今夜北京凌晨的空气有些干冷,像是暴雪前的征兆。很快中年男子就驱车出了小区,小区保安问他,他也说公司里有事。车飞驰在空旷的公路上,开了三公里左右的直线路程后,他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工业区,进了工业区没多久就到了一家公司的大门口。保安看见他的车,就热情地跑出岗亭来打招呼:“老板,都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老刘,麻烦你帮我开下门,我刚陪完客户,现在来公司有点事。”他摇下车窗,很自然的说着。

“什么事呀?这大半夜了,有什么事呀?天亮了去,不行吗?”女人纹丝不动,闭着眼睛,迷糊地问着。

“老板亲临公司查夜,说是在夜班员工中发现了一些问题,所以我得赶快去处理。”中年男人还是那样轻声的说着。说是在的,他怕,他怕女人不肯让他走,所以他找借口都找得小心翼翼,说话也说得小心翼翼。

她放飞的那只电子信鸽,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幢老房子,六楼的阳台,有一扇窗户打开着,看那扇打开窗户上的灰尘就知道,这是一扇常年开着的窗户,仿佛没有关过,也没有关上的意思。那只电子信鸽就飞过阳台,直接从那窗户里飞了进去,飞到一座柜子上,它就“咕咕”地叫着。

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内间的卧室里走出来,看到柜子上的信鸽,他身子不由得震颤了一下,脸上立即现出紧张的神色。随即,他迅速抢到柜子前,将上面的信鸽取下,双手带着些微的抖动,快速熟练的打开电子信鸽食袋部位的一个机括,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带着抖动将其打开,看了一眼后,就把纸条塞进了嘴里给吞了。然后掏出一把挂在胸前的钥匙,打开了柜子,把那只建立功勋的鸽子扔到了众多同伴的窝里。

她就着这股兴奋,在床上呆坐着。猛地,她从床上跃起身来,赤脚跑到餐食的酒柜前,拿了一瓶红酒,取了一只酒杯和开酒器,又飞快的折回床上,把酒杯放到床头柜上,用开酒器熟练地打开了那瓶红酒,又把开酒器换成酒杯,倒了一杯,躺在床上兴奋地喝了起来。

她喝了几杯后,突然感觉自己还有事情没做。“哎!该死的,我竟然把这一层给忘了,真是该死。”她边骂自己,边拍着自己的脑门。她刚站起身来,正要走出卧房,却又停住了。因为她突然心中生出了一个疑问:“我到底选哪一种方法呢?”她嘴里喃喃念叨着陷入了沉思。

开柜子和扔鸽子的响动惊动了卧室,卧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骂道:“作死啊!大半夜的,悉悉索索,悉悉索索的。”

“喔,来了,我刚才上厕所,看到一只蟑螂,被我赶着踩死了。”男子轻轻锁上柜子,急忙应答着。随即,他推门进入卧室,坐到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假装看着什么。

“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中年男子放下手机,轻声对睡着的女人说。

狭小密闭的空间内,文俊琪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看看手机有没有信号。此时的他只寄期于那罐氧气能让自己多活一会儿,然后在一个有信号的时刻,自己能和芸贤说上几句话。因此,他非常珍惜那罐能够延续自己生命需求的氧气。待自己难受的时候,他就打开阀门放出一些,等自己好受了就赶紧关上,好像这样那瓶氧气他就能用久一些。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和自己仅仅隔了几层的外面,就是自己特别想要的天然空气,还有能让他充分联络的信号,只是这一切都被隔绝、屏蔽在外面。而他自己又恰恰不知道。

卓玛挂了龙伟栋的电话后,她眼睛里那种锐利的光芒变得更甚,就像两只欲发光的玻璃球。她的眼角和嘴角随即露出一丝笑意,那丝笑意在她的嘴角和眼角上,像一朵正在开放的花朵一样慢慢向周围绽放,盛开到脸上的每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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