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梦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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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南辞鄙夷道:“一个大男人这么自恋夸自己,也不嫌弃害臊。”

未大爷毫不在乎道:“本君的脸算什么,我家娘子不嫌弃厚就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看法跟我有何关系。”

事实证明未大爷的脸真是够厚,一番捧高之话说的滴水不漏,脸不红气不喘。

恶臭,恶臭。骨肉腐烂,又不完全是,隐约还有几分心灵上挣扎而出的戾气,直冲神经,久了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又伸进去几分,手轻轻挖掉了周围些许已经松软的泥土。云绾便见到了今儿下午小将士探手过去所说洞口太过深地方。

乌起码黑一片,借着点点月光可看到几分轮廓,约摸有一个成年男子手掌大小,周围泥土多多,深不见底。

南辞低了身正要探过,地方太过狭小,他若是低身便会与云绾近了些许,可碰到衣衫。一直紧盯着二人的未大爷眼尖看到这过于亲密个动作,当下动作麻利的半个身子弯了下来,将正探着头看洞口的云绾紧紧抱住腰肢。闲下的双腿不老实的又踹了南辞一脚。

云绾也不知在盯着什么看,未归莽撞的动作也未出售阻拦将其推开。

南辞就这样硬生生吗挨了这小腿一脚,没有空也蹲不下去,亦是看不到了,看未归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嘴角抽了抽,道:“这位,阁下。不必如此戒备,在下和云姑娘……”

“忆魄。”看了许久的云绾忽然惊呼一声。

南辞不解道:“忆魄?”

云绾眉头一挑,道:“没错,就是忆魄。”

今儿下午方来这,她便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对劲,只是当着小将士面前不好表现什么,便想着晚上来一趟。依着萧常这人的警惕,这么深的洞好端端怎会出现在军营。便是上面淡淡一层浅浅的白光,以及不应该出现在此个血腥味,无不一告诉她,这里有猫腻。

若不奇然方才她看了半晌,特用了画皮师特有的画眼将这漏洞看了个透彻,洞口其实算不得多大,里面亦是没有传言那般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过也只有两尺长而已。

洞口里里外外一片正常,可她还是从这洞口里看出些许不同气味。

南辞吸了吸鼻子,看不到洞口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好站着身子凑过去看。

吹风一过,便有些痒了,他伸手摸了摸鼻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道:“什么东西?”

这次不止是一点点光亮了,深埋在洞口里的东西白光四射,渐亮渐聚,照亮了整个洞口。

云绾回头看了眼二人平静的脸色,道:“难不,你们看不到?”

南辞道:“云姑娘在说什么东西?”

还真看不到。

云绾不解道:“这里,洞口里,有白光……”

白光跃然而上,颗颗滴滴从地下漂浮而上散开在洞口点点浮过,云绾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诡异一幕。

白色软软漂浮了会儿,突然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云绾头顶。

“你……”一种被强行揪住头皮的不适感令云绾惊呼出声,顿时瞪大了眼睛。

“娘子。”

“云姑娘。”

周围是什么,谁人呼唤她,云绾已听不清,也看不到了。

这是哪儿?一片无尽的黑暗,好似月初月光全无的夜,幽深而死寂。

“阿月,下了课淮阳我们几个去偷王大爷家的红薯来吃可好。”一长相清秀身着白衣学服女子的女子在一处“书坊”门外说道。

清脆动人又略显清晰的声音引来了周围其他学课弟子的注意纷纷侧目而视。

“臭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冷不盯吃个爆栗,女子吃痛一声,回头怒斥打她的男子,抱怨道:“你又打我,多大了,还一言不合就上手。”

“本少爷乐意,臭丫头,你管我。”行为恶劣的男子摸着方才轻敲了下女子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轻柔。与恶劣表情不一样的手上动作却极为轻柔。

这时从学堂纸窗边走出一个约摸只有十岁左右,个子算不得多高,丰神俊朗已显几分儒雅之气的男子,依旧和女子一样,一身白衣。

他笑着冲女子点头,道:“好,挽袖喜欢,阿月便陪着挽袖做。”

一旁静静看到如此光明正大站在学堂里还未被发现的云绾恍然才觉,这是挽袖的回忆。

这时的挽袖,林淮阳,乃至朔月也便是步夜瑜,都是十来岁的模样,初来“书院”求学没多久。

年少的挽袖,林淮阳性子贪玩,谈不得恶劣,却的的确确有几分爱干偷鸡摸狗的事。

三人约好晚上便去了王大爷家中,半夜依着敏捷的伸手避开了宫里巡逻的侍卫,爬进了墙。

看着满地已干黄的红薯叶子,挽袖匍匐而至,惊喜道:“熟透了,正好。”

林淮阳见挽袖笑的开心,也跟着笑了笑,随后轻轻咳嗽了下,正色道:“别光顾着看了,快点多弄几个,等会士兵来了,可就一个都没了。”

挽袖点点头,撸起袖子就准备好生大干一场。

“你们在做什么?”

这是挽袖,与当时还是不得宠而被安置管理厨房琐事的君莫笑初始。

再转眼便是“书院”三年过,几人离开“书院”。挽袖和林正阳从了军,从最不起眼的士兵做起,君莫笑依着自己的心愿伴皇上左右,江子衿如愿当了军师,在军营帮士兵出谋划策。

看到此处,云绾才看到南辞当日所提,挽袖记忆力几乎没的梁雪茹。

“雪纷而至贺东春,茹家子弟喜来亲。”

这是雪茹的名字,也便是当初与挽袖初见的情。

“阿月,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真的吗?可子衿说你不属于这里,早晚有一天要离开的。”

“挽袖要信阿月,阿月说不会便是不会。”

这是十七岁的挽袖前去北国前一夜与步夜瑜的对话。

二人花前月下,凉亭之处,情窦初开。挽袖不舍以含了爱意拥住了步夜瑜,头靠在肩膀处,嘟囔道:“这可以你自己亲口说的,若是食言了,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步夜瑜反手抱紧了,道:“好,我说的。”

闭着眼流下的一滴泪,便注定了此行前去北国注定不顺畅。

两日后江子衿以使臣的身份带着挽,雪茹进了北国。

北国不像大圆国一般暖和,秋季之初便已是寒风刺骨,冷冽异常。

“血腥味。”轻了。

云绾稍稍探头过去,因为在洞处闻到一股淡淡恶臭。

“算了算了她懒得计较。”

她大气一挥手,总归萍水相逢是首歌过不了几日便要各自散去,何必纠结不放。向四周望了望,除了三人杵着的这间帐篷其余的皆有些光亮亮着,一看便知是有人居住的。

这地方……蹲下身,云绾这才想起这便是下午那小将士带自己来的地方。

“可笑。”未归大爷不屑冷脸,狂妄道:“受损又怎样,本君有能力破了这阵束。”

宽厚的衣袖一挥,白光霎时布满在一片白茫茫雾中。“滴答滴答”几声脆耳水滴声淡过,云绾再抬头便是看到自己身处在帐营中。

她,这……这就出来了???

南辞看着云绾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云姑娘希望你可以理解。”

他说的便是大晚上尾随二人的事,云绾该说是自己心大,还是没将这人放在心上,明知自己被骗了,心里一点怒气都没。

稍稍看了眼大爷魅惑众生的脸,云绾自认载了,怂了怂脑袋,笑着小鸡叨米似的点头。

得到满意,未大爷高兴的要飞了,眼角都是上扬着的。

南辞跌在地上,麻利的站起,看到最熟悉不过的场景,不敢置信道:“几年渡灵魄的恶灵,你竟是轻而易举便破解开来,当真是……”

“崇拜本君吧,屁大点事,和跟死了爹娘一样隆重。还不够本君挥挥衣袖,撒雨而成解决难的多。”大爷一脸傲娇:“告诉你,即便是崇拜本君也不行。本君是我家娘子一个人的,谁都不许,若不然本君知道定要挖了那人的眼。”

云绾顿时对南辞心升的几分好感消失不见。

南辞白了脸,反驳道:“你不过是是个画皮师而已,哪里来的能力将所有的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你自己亲口所言,若是阵束被破坏,我们几个都在劫难逃,方才你又为何要冲动杀回了几个兽人,这点总说不过去吧。我看你根本就是满口胡言。”

说着乖乖低了头,在云绾头顶眨了眨眼,一副静等被夸赞的模样。

“……你且”天告诉她,面对一个不要脸皮的人应该怎么做。

打死他,敢走他?让一群老女上了他??

云绾不解道:“生死?什么生死?”

“娘子有所不知,这阵束中若是这些兽人死了一个,或者伤到分毫,阵束受到破损,莫说出去,恐怕我们几个都会被阵束反噬,修为大减。”

云绾惊了惊,方才她便想不通为何好端端的南辞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还及时说明几个兽人情况,阻止她和未归倒下打错。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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