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城北那些事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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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有没有想过tmd为了付出了多少啊?你们、你们曾经还、还有过……孩子啊?!”我的眼泪终于开始忍不住的决堤,我大声质问肖米,哪怕能唤醒她骨子里的一点意识也好。

“孩子?!!!哈哈哈,别逗了,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只不过是殷涛和杨建两个人都不愿意承认,我又没钱打胎才让吴特默那个蠢货当了回爹。”

“你、你、你这个臭碧池!!!”我喉咙都吼出了鲜血,冲上去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肖米的脸上,而她更被我直接一记耳光打得从椅子上跌坐下来,半天没有抬头。

不知为何,当我想明白这一切后,竟突然感到很释然。释然了对那些仍未解开谜团的追寻,释然了对那些爱恨情仇的争论,释然了对老周那些对我、对我们的善意和恶意的欺瞒。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应像老周说的那样,不该参与到城北的争斗中去,作为一直生活在阳光下的我们而言,那本就是不属于我们的黑暗世界,而既然不该发生,又何必纠结于是非对错,不如就这样忘掉一切,正如我在最后向李肖米讲的一样:过一个正常高中生的生活,其实才是我最该走的道路。

可能是由于感染了风寒,回家后的我浑身酸疼的厉害,父亲本来还想责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为什么家里打了数次电话都没有接听”等诸多问题,但一见我满脸通红,也感觉事有不对,随口训了我几句后便安排母亲快些找些药让我服下早点休息,避免生病耽误了课程。随后我只好在母亲的再三嘱咐下才吃了几把药片早早上床睡觉。我还以为自己那颗小脑袋在接受了今晚这么多负面信息后,今夜一定又难以入眠,没成想头刚一沾到枕头上便沉沉睡过去了。

半夜我被自己喉咙里的异常干渴搅醒,起身想去摸床头摆放的水杯,没想到刚一坐起,就觉得一阵天昏地暗,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我才得知,在当天晚上我不负众望的高烧到了四十度,后来被父母连夜叫急救车才送进了医院,进而更实现了正值壮年的半大小伙子一年因病而住院三次的伟大壮举。

“都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或许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能肯定李叔是怎么死的,但我却能确定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他为了帮你摆脱小海的控制才选择出卖了老周,他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不再要吸毒,过一个正常女孩子的生活。”说完,我转过身缓缓离去,而后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李肖米那悲痛欲绝的嚎哭声,响彻天际。

已经习惯失忆的我就那么回事的回到家中,但毕竟事实的真相不管你理或不理就摆在那里,所以我逐渐串联起了很多过去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比如小海对老周、柴哥的态度以及后来发生变故的缘由;再比如小白对老周的要求以及后来恢复城北地下经济的解释;还比如老周对我们那无法言喻的情感以及他在以往许多片段中的行为……

“不!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啊!!!”我双手用力地捂住了自己那即将炸裂的头,感觉自己真的好像要立即死掉一样,随后只能下意识地猛地撞开了房门朝外冲了出去。

被入夜的冷空气一激之下,我才缓缓地平复了自己那无比凄苦的情绪,虽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尽的失落和悲伤,但最后我还是第三次回到了那扇尚没有关闭的房门前。

“呦怎么又回来了?是没被打够我,还是想和我打一p啊?”房内的少女淫兮兮地问我,但我却从她那双通红的双眼中不难猜到她也一定是刚刚大哭过。

“……不过,做生意这东西,本身就有跟风和竞争的。在他们做大的同时,城北的一些其他帮派也开始逐渐染指毒品生意,于是没多久抢货源、争地盘的事开始越来越多,虽然有柴钟和刀郎两人掌控着大局城北不至于昏天暗地,但还是有一些帮派越做越大,逐渐影响到他们的地位,无时无刻不想取而代之……

事情发现在大概四五年前,柴钟在一次收货的过程中被人举报,为了保命他销毁了全部毒品,可这么一来自然耽误了下线的生意。所以他只能出去避风头,把刀郎一个人留在城北看家掌事。几天后,下家派人到酒吧寻他,刀郎不肯说出柴钟的去向,所以双方动起手来,最后导致柴钟的女人被掳走、妹妹也惨死在当场,不过也正是如此才有了后来的`雨夜刀郎'……”肖米再次打住了讲述,坐在那里盯盯地瞧着我。眼神中掺杂了许许多多复杂的神情,似有嘲笑、又似有感怀,同时还带着浓浓的恨意和不解。

“我、我、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在片刻后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对、对不起……呜呜”我大哭,真的接受不了眼前这所有的一切。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只是一场扮家家酒似的游戏。

“呵呵。”肖米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阴冷却又胜利地望着我发出了一声冷笑。“这算什么?我可以完全告诉你,我不但甩了他、让他背了黑锅,还在长毛一伙去学校找你们时,主动设计约出了吴特默……还有,后来我听说吴特默那个傻子被我甩了后,受不了我说他没能力的打击,还tm竞聘了什么学生会主席?哈哈哈哈……我最看不惯别人比我幸福,所以我明知道他后来和一个女生交往了,也还色诱了他、拍了视频,把那个叫桂小宇的也拉下水,彻底踩死他了呢”

“老、老周,他一直在为我们着想,从来没放弃过我们几个。”说到后来的我已然再没了声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曾经我认为最有力的情谊,为何现在却在肖米所阐述的残酷事实中变得毫无份量。

“你到现在不是还没想明白吧?!哈哈哈哈,你们只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的棋子而已!别说对刀郎,对我也是一样!刀郎一直不答应我追求他,所以我当时为了好玩才选了吴特默,哪知道那小子跟了刀郎大半年却连半点本事也没学到!几个月后我对他便没了兴趣,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他甩了。”肖米疯癫的说。

“我的确不了解老周的过去,但自我认识他起,他就是一个下决心离开那些污黑的人,是一个肯为了我们出头担责的人!而且以老周的性格,我相信他以前也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祸国殃民的事。”

“咯咯咯……”肖米突然发出了一阵让人心底发寒的讥笑,继而更变成几乎无法自控的大笑和狂笑。我同样满眼复杂地望着她,等待着她再次推翻我的全部认知,摧毁我的那颗已经濒临动摇的心。

其后的几年里他们两个越做越大,加上两人在社会里的名气,很快就在城北扎下了根,继而成了小城里最大的贩毒团伙。那时候的他们的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取之不尽的人手和金钱,而我爸也正是在那时受到了他们的接济,却哪成想落得了今天的地步……”肖米说到这苦笑了一下,停住了讲述。

随后她在屎人的房间里找到了一盒烟,吵我抛过来一支后,自己也点燃,悠悠地吸了几口才低声继续了述说。

“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当年刀郎的女人挂了以后,他和柴钟两个人的确发誓再也不碰那东西了。小海也因为私下交易被他一刀砍在头上,结下了梁子。不过你以为像他做到那种级别的人还有回头的可能吗?我一个出去卖点肉、偶尔k点粉的小太妹都已经在警局挂名备案了!你觉得作为曾经城北最有名的药王,可以因为自己的女人挂了就一夜洗白吗?别傻了!人一旦走进了黑暗,就再没有影子了,无论他以后是否还能站在太阳底下都一样。因为他的影子早就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相信老周。你胡说!他是我兄弟,是和我们一起学习、一同流血战斗过的兄弟!”我不自觉的大声呼叫,一种难以形容的难受自心底涌动。

“别tm傻了!刀郎才不会和一群酒囊饭袋在学校里混日子呢!!如果真是那样我早不喜欢他了!!!”肖米凄厉的喊叫着,夸张地把烟蒂远远甩飞,由于她的动作太大上下三点一下子竟都挣了出来,但我见了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心里闷的要命、痛的至极。

“废材和刀郎的事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因为我爸的关系,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事情……”逐渐沉寂下来的肖米缓缓讲起了她所知道的城北那些事。

“柴钟自二十来岁起在社会开始闯荡,而刀郎自小便跟着他。两个人也因为打架狠、下手黑很快就在小城的黑道里有了点名气,后来便开始做些帮人看场子、收保护费的事。

后来过了几年,柴钟染上了毒品,并很快到达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为了供给自己那不断增多的吸食量,柴钟开始以贩养吸,还开了一家酒吧作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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