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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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老周开口,tmd便急着抢上一句说:“还tm有什么想法?无论是阿庆被冤枉、我被设计,还是如今伟哥遇袭,怎么想都与杨建、殷涛那帮人脱不了干系!要我说,干脆直接干他们mlgb的!!抓住一个往死里弄,我就不相信撬不开他们的嘴巴!!!”

我紧皱着眉看着激动的tmd,依然等着那一直没有出声的老周开口,而老周却在思考了片刻后,长叹了一声悠悠说道:“这事要我看,是你们想太多了,我反倒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巧合。”

?!……?!!……?!!!

“老周!!!你太过分了!!!”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朝他大吼了起来,激动地说:“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惹出了不少乱子,连带着把你也牵扯了进来。但我们却一直像对待兄长一样的敬重你!凡事都和你商量,和你一起笑、陪你一起哭,什么都可以不要、把心和你贴在一起,但你今天却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你实在太让我们伤心了!!!”

“那tm是你们欠我的!!!”老周也彻底爆发了。“自打进入毁文的第一天起,我就只想做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可是后来却被你们几个不断惹出来的麻烦硬是一点点扯回了社会!!我还要管你们多久,才能静静的一个人生活?我早就受够了陪着你们这帮菜鸟整天扮`古惑仔'游戏,没有你们在旁边拖后腿,老子早就在毁文耀武扬威了!!!”

“嘭!”我重重地一拳打在了老周脸上,而来不及躲闪的老周则被我打得一个趔斜险些摔倒,随后起身的他双目中凶光乍现,朝我猛地扑了上来!

而见状不好的tmd立即冲过去死死抱住了老周,同时嘴里大喊:“阿庆快跑,快跑呀!!!……”

于是我大步跑远,远远地还能听见老周的嘶吼:“阿庆!我们的兄弟情,完了……”

完了,原来就这么完了。

我曾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有一天f4不得不分开时的情景。或许是因为老周要去当兵,也或许是因为我们高考后的天各一方,但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再见了我曾经的毁文f4,再见了我曾经的犬组,再见了我曾经最敬仰的兄弟——老周。

……

又一次不知道怎样回到家里的我,迷迷糊糊地睡下了。期间我的电话响了很多次,我却都没有接听。有tmd打来的,有伟哥打来的,有尹丽娜打来的……直到樱木的电话打过来第三次后,我才挣扎着坐起身,接通了电话。

像往常一样的樱木在接通的瞬间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而我却在她的骂声中渐渐抽噎,最后干脆大声嚎哭了起来。那种心痛仿佛超越了我以往所遭受的所有苦楚,仿佛痛的我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

那一晚我和樱木聊了一整夜,虽然单纯的她没办法给出我任何建设性的意见,但却也对老周的突然转变的非正常行为表示不解。待后来天已大亮,我们还要准备第二天去上学的事宜,这才不舍的挂了电话并约定到了学校再继续聊。

魂不守舍的进了班级,我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在了樱木的身旁,继续和她分析起事情的不正常之处。直到与她邻桌的同学进了教室,我仍不肯挪开。那个倒霉的家伙后来大嚷着要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而我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便把他吓得乖乖地退出去好远,只能坐在我的位置上心惊肉跳去了。

其后上课的铃声响起,我注意到老周竟然没来……

耳中不停地响起自习老师那:“38号阿庆,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的训斥声,加之樱木不断地催促,我才思讨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可是就当我带着疑惑,木然地翻开了当堂的笔记本时,一张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何时夹在其间的字条,悄然地飘落在地。恍惚中的我随后下意识弯腰拾起,却在扫到上面内容的一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

片刻后,我已起身离座,全然不顾讲台上的怒吼,大步走到了樱木身前轻声说:“别担心我,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问清楚!等我电话。”随后在众人的惊诧中,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

“刀哥,不、周到!你这么说对伟哥太不公平了!!虽然伟哥平日里很少出声,也没像我和阿庆一样与你出生入死过,但他对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却从未含糊过。那次长毛来学校闹事,他即使怂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却还是跟着站了出来,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tmd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地大了起来,但喉咙里却已经隐隐地带着颤抖。

“那次啊……我没记错的话,他亲口说是为了尹丽娜和你才站出来的吧?而且长毛来毁文闹事追根溯源其实是你和阿庆两个人惹出来的是非,反倒后来把我也牵扯进去了。唉,事到如今想起来我还觉得有些亏得慌……”老周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我们之间的感情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你不去接霍香香的字条自然就不会被人冤枉作弊!特默不去碰那些钱更不可能被人设计!!你们连自己都没有管好,还怎么去管那些外面的事?!!!”老周大声的冲我喊着,而呆住的我竟无从辩解他的说法。

“刀哥,那、那、那伟哥呢?他从没做什么任何伤害别人的事,难道落到如今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吗?!”向来对老周倍加尊重的tmd也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语气中已经显露出了对老周态度的不满。

“小伟的遭遇,只能算他倒霉了。或许真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重名重姓的人多了去了,打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这事儿我还真管不了。”老周悠然地回答。

而伟哥则用他那张已经肿胀变形的嘴吃力地挤出了一个苦笑,摇了摇头说:“不、不知道,几个社会流氓,完全不认识。”

“不可能!你平时呆得像个隐形人,怎么可能得罪社会上的人?就算是流氓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随便打人!!!”我怒气冲冲地说。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被打前只是有一个人从身后走上来问我`是不是叫刘伟?'我点头承认后,就又冒出来几个人开始动手……可能是我的名字和长相都太普通了,他们认错、打错了。”伟哥倒是轻松的说着,可是听到整个过程的我心里却如刀绞般的难受。

“不是吧?老周,你仔细想想!我们身边最近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哪一件不特殊?又有哪一件不透着古怪?如果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我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高声讲了出来,却发现老周的脸色随着我的言语,变得愈发阴沉了。

“就算不是巧合,那你又有什么法子能解决?”老周突然驳斥我道。

随着天色渐暗,伟哥的母亲劝我们早点回家休息,并表示经检查伟哥除了有轻微的骨裂外,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宽慰着我们不要太担心。众人见状,也明白再多逗留也无意义,便打算先行回去。可尹丽娜却说什么还要在医院再多留一会儿,众人劝说无效后,只好随了她的意愿。不过这么一来,我只能让樱木留下陪着她,并叮嘱二人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我和老周、tmd三人从医院走出来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沿着医院门前不远处的江畔缓缓走着。起初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直到将彼此身上的烟全都抽光了,我才停下脚步开口说:“老周,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事情就是冲着我们来的,看看大家都有什么想法,谈一谈吧。”

“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搞错?tmd,你有没有通知老周?”见正擤鼻涕的tmd点头示意后,我恨恨地继续对伟哥说:“放心,兄弟,就算他们打错了,我们也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千万、千万不要啊!咳咳咳……”伟哥听我说完,立即激动了起来,竟还要挣扎着起身来拉我,却一下子扯到了身上的伤处,疼的一阵龇牙咧嘴,剧烈咳嗽了起来。

后来或许是伟哥的母亲见我不住的大哭也有些难以承受,便借口去洗水果(又是这个借口?!!!)走出了病房。而同样红着眼睛尹丽娜和樱木也陪着一同走了出去,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了哭声渐熄的我和陪着掉泪的tmd。

“谁干的?伟哥,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止住哭声的我立即大声问道。

听到伟哥发出的声响,伟哥的母亲和尹丽娜、樱木立即从门外走了进来,忙着给他喂水、安抚,又过了一会儿伟哥才把气息调匀,虽然一时间说不话来,但他还是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千万不能做傻事。

……

后来由于伟哥的母亲一直呆在病房里,所以我没办法确认太多的细节,只能与众人一样随意地和阿姨聊着,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形色匆匆的老周才赶到了医院,简单地问了伟哥几句话后,再无他言。

随后我像疯了一样的奔向了樱木告诉我的医院,在路上眼泪便开始止不住的狂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刘伟被人打了”的消息,连详情都不问,就如此的担心,甚至想都没想的就放弃了揪出神秘男子的宝贵机会,或许我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发展真的如老周预感的那样,变得无法控制了。

终于赶到了伟哥所在的医院,一推开了病房门便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伟哥。他身上几处都裹着的纱布,头顶上的包扎还隐隐透着那褐色干涸的血迹,任谁看了都不由得心里一紧。

所以我的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上前握着他的手迟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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