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燃烧吧!头槌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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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努力地将自己的额头和颈部向后拉伸到了极点,将自己、tmd、樱木以及千千万万个被欺凌、被压迫群众的屈辱与怒火升华为一股震撼天地的能量,朝着前方的邪恶全力冲击而去!

燃烧吧,头槌神功!

“嘭!!!……啊——!!!”杨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双手捂着那飚血的鼻子直挺挺的仰面而倒。

在听见杨建狂吠的同时,我好像也听到了樱木的哭喊。

……

痛,一下更比一下难以承受的痛,这是我唯一的感受。

或许这一次,我的生命真要草草结束了。

恍惚间我再次见到了那个每每让我感动的背影,这一次他竟一反常态的转过身朝我缓缓走了过来,随着脚步的越来越近,我一点点认清了他的样貌。

没错,他的确是一直以来对我满怀期待的父亲、也是相识不久却给我留下深刻烙印的老周,但他却不是那个曾经深深占据过我内心的她,而是不知从何时起逐渐在我脑海中愈发清晰的樱木……

原来真的是你们!我最亲爱的人。

我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滑落,它顺着我的脸颊流入了我的唇角,味道却不如书上写的哭咸酸涩,而是一种充满了腥甜味的铁锈气息。随后,一股恶心之感顿时由体内翻涌而出,一阵阵抽搐的疼痛混杂着tmd的求情声、樱木的哭喊声和杨建的辱骂声将我硬生生的扯回了现实。

……

“霸、霸爷这么下去,会把他打死的!事情搞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放开他,你们放开他……阿庆啊~”

“md,不给你点苦头瞧瞧,你tm还真把老子当病猫,打!往死里打!……”

不知道是否是tmd的劝导起了效用,还是樱木的哭声让这帮混蛋起了恻隐之心,又打了一会,我恍惚间竟听到杨建喝令走狗们停手的命令,随后我感觉到那个混蛋一步步朝我走近并大声嚷道:“草,把这小子给我架起来,老子要tmd给他上上课!”

几名走狗们将瘫倒在地的我架了起来。我吃力地抬起头,听见杨建继续嚣张的喷着之前被我打断的话:“你tm给老子记住!我叫杨建,是毁文的校霸。从今天起,你每个月要按时给我缴纳保护费,否则我让你每天都和今天一样生不如死!”

尽管身上痛得我直想大哭一场,但杨建的话实在让我觉得好笑至极。我很想朝他啐上一口血唾沫、再大笑三声,然后激昂地振臂高呼:“邪恶必败,正义永存!”但事实上我却再没有一丝多余的气力这么做,于是我只能勉强地露出了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只从嘴角里努力地挤出了三个字:“你、口臭……”

“卧槽!……你tm找死?!!!”杨建那阴阳怪气的嗓子几乎喊崩了。

“不要啊!”

我被杨建用力一脚蹬翻在地。这次我听的很清楚,那是樱木的哭喊声,原来她真的很关心我……

又是一顿痛彻心扉的踢打,当我的意识即将模糊时,竟有一只脚用力地踏在了我的头上,直将我的脸朝着地面狠狠地踩压了下去,我甚至嗅到了地面那股潮湿泥土中混杂的淡淡枯草味,那味道真的好闻极了,简直要将我瞬间送进梦乡。

“想死,老子成全了你!……”杨建后面的话我已听得愈发模糊。

“md,有人来了!……草,好像有老湿,霸哥快闪!”这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或许是几日来的军训的确太累了,我这一觉睡得酣醉如泥、天昏地暗。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直到那刺眼的阳光透过窗上的玻璃直射在我的脸上,我的意识才被周身揪心的痛楚唤醒。而当我睁开双眼时,见到的却是一张近在咫尺、带着边框的水汪汪大眼睛。

“靠!离我这么近干嘛?想kiss我啊?……”我吃惊地闪向一旁,身体却被自己动作扯得一阵疼痛。

“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只是看到你醒了,凑近看看……”伟哥那柔弱无骨的声音,直听得人阵阵发慌。

我稍稍定神,才又缓缓望向周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狭小房间的床榻之上,看样子竟是一间相对独立的卧室,从布满了大半个房间的阳光来看,估计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的光景。一时间不禁困惑起来,忙向伟哥问道:“这是哪里?我睡了多久?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伟哥一脸呆痴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缓声回答:“这里、这里是部队的医务室,你已经睡了整整一晚上了……你的、你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昨晚你、昨晚你和另一伙人在营区边的小树林里起了冲突、动、动起手来,又被王蕴恰巧撞见……后来还是和王蕴一起去厕所的女生回宿舍找到了老师,才、才把你们救回来送到这里的……而我、而我是今早上被临时安排照顾你的……”

“靠!又不是瘫痪,需要什么照顾啊?……不对?你刚说我和别人起了冲突?!这tm都是谁说的?分明是我看见杨建一伙人在小树林里欺负tmd和几个班长,大义凛然的我当即挺身而出,见义勇为、舍生取义……”

“唉~只可惜、只可惜只有王蕴一个人的描述与你相近……”伟哥无情地打断了我对自己英雄事迹的报告,顿了一顿又说:“听说校方已经就事情开展了一些、一些调查,但杨建一伙人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整个、整个二年级的男生都说,昨晚、昨晚杨建和他们一起在宿舍习练军体拳,而高一班除了tmd以外的三个、三个班长也都表示自己受邀参与了观摩……”

“what?!他们怎么能这么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老子是为了、为了他们才挺身而出的,怎么到头来这么说啊?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哎?对了,那tmd呢?他是怎么和校方说的?……”我猛地想起了之前那惨遭蹂躏的苦命兄弟。

“这、这……tmd、tmd说……”

“靠!这时候你就别在那里rap了!有话直说!”

“tmd说……他只是去上厕所时,恰巧听见了你的呼喊声,走进树林后见你被一群人殴打,后来自己也被对方从后面打昏过去,无法认出对方的……”

“够了!!!”我吼着阻止了伟哥后面的话。我已然明白了伟哥话语中的全部意思,但即便如此,我仍然无法理解tmd,无法理解其余的三个班长,无法理解那些被杨建一直霸凌至今且将继续欺辱下去的无数毁文学生!难道他们真的宁愿就这样被杨建欺辱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是一辈子吗?

一种混合了屈辱与不甘的复杂情绪,如一块巨石般猛地砸落在我的胸口,直压的我抑郁不止,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算了……”最后我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伟哥,你可以帮我把校方领导请过来吗?不……”我费力地从床上挪下,站在地上,舒展了一下生疼的四肢,发现自己除了有些淤青外,并无其他太过严重的受伤,这才抬头继续说:“还是咱们一起去吧……”

“md!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你们放开他!放开他啊”……

战场风云突变,令几个走狗看得呆立许久才缓过神来。他们随后一个个从后方窜出,争先恐后地纷纷采取拖拽拉扯的方式试图将我和杨建两人分开。但正在伸张正义的我岂能被他们轻易拉走!我一时间气贯周身,将正气水的金蛇缠身手运用起来,双手牢牢擒住杨建的手臂,双腿用力夹住他那肥腻的腰身,不断用头槌击他那已经面目全非的脸部,直把杨建槌的哀嚎不止、屁滚尿流。

……

“咚!”后来,不知是哪个走狗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后颈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眩晕感瞬间袭来。身形晃了几晃,四肢的气力瞬间蒸发的无影无踪,随后我只感觉自己被人拖拽了下去,继而便是数不清的拳脚落下。

我扫视了一眼正不断用眼神示意我离开的tmd和眼含热泪脉脉望向我的樱木,径直迎着杨建走了上去,直走到距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哦~我认得你!你是高一哪个班了的?……你tm是新进毁文的社会生吧?肯定不认识毁文之霸,我杨……”

“我认得你!”我冷冷地打断了杨建接下来的自我吹嘘,决绝地说:“你叫杨建!……yang痿的阳,贱货的——贱!”

随着那肥硕的身躯轰然倒地,双手得以释放的我立即顺势冲了过去,将他重重地骑在了身下。我起身跨坐在他胸前,深吸一口气,奋力挥开了左右两个臂膀,将自己的一腔怒火毫无吝啬的朝他的脸上倾泄而去。

“啊~啊!……快、快来,啊!来救我,啊!……”尽管杨建用双手努力地护住头部,却依然被我打得如宰猪般的阵阵惨号。

别了,我的英雄梦;别了,我的兄弟;别了,我那梦中的女孩儿……

等等!一个念头如流星闪电般地划过我的脑海。没错,还有那个天才最擅长的绝招。那个顶着一头竖直短发的天才形象自不远处的倩影中透身而出,幻化为一团烈火后将我紧紧地包围,直将我那已经心如死灰的躯壳瞬间再次点燃,熊熊的抗争之火越烧越旺,不但彻底地焚灭了我心中的胆怯与忧虑,更让我如凤凰般涅槃重生。对,就是这种力量、就是这腔热血、就是这无坚不摧的盖世神功!!!

“贱”字出口的同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出了那早已按捺不住的右拳,拳风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朝着杨建那矮趴趴的鼻子直袭而去,希望在一瞬间就ko掉这个毁文的败类。

岂料那杨建也不简单,竟在一错神的瞬间做出了反应。他将自己的身体略略后倾,便堪堪地躲过了我致命的一拳,不过由于反应速度过快,身体一阵摇晃,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

见我这次仍是一个人走出,杨建和几个走狗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随后又如牛鬼蛇神般的复苏过来。

“md,今天什么日子?管闲事的sb怎么这么多?”杨建阴阳怪气的自问自答,像一只在空中不断盘旋的苍蝇般令人作呕。

见此情形,我哪里肯错过这个时机。不待右拳势力完全用尽,左拳又立即从侧面朝他的面门直捣而去。但这一次已有防备的杨建再不惊骇,“倏”地抬起右手,竟一把将我的左手腕逮了个正着。

“靠!”我恼语一声,再次挥出右拳,而这次却连右腕也被他牢牢控制住。霎时间我只觉一股劲力自手腕处直透入骨,双手一时间竟被他握的动弹不得。

望着不远处窃望着我的tmd和焦急的樱木,我直觉心头一酸,不争气的泪水几乎滑落下来。我并不后悔自己鲁莽的挺身而出,我只遗憾自己羸弱的有心无力。面对着如山一般的强大对手,难道注定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兄弟以及女同学遭受屈辱、这样被轻易地击倒吗?但试问哪里还有出什么神功绝学能让已被擒获的我反败为胜?

“放开那个女孩儿!”原来星爷这句短小的台词在此时此刻竟能迸发出如小宇宙般的力量。

时间又一次凝固,场内的所有人都再次定格。只有我大步朝前走着,每一步都散发出无限的坚定和勇敢!

“我说,放开那个女孩!”我当然知道场内的所有人早就听清了我的话语,但是这么经典台词不多说几遍怎么能突显出我的英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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