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系列之佛魔道

沈凌霄一边关上盒盖，一边欣赏那盒子，赞叹道：“这盒子做得真是巧妙！”

“呵呵，这是为师亲自为你做的！”贞观亦显得有些得意。

“师傅，您是不是……以前做过木匠活的？”

“十五岁那年，为师随黄老师傅上青城山维修上清宫，恰巧被你师祖看中，并收为了弟子……唉，师傅我学艺晚啦，再加上资质平庸，武功修为怎么也难于与前辈们比肩，所以师傅我才真是惭愧呀！”

“原来师傅小时候那么苦！”沈凌霄感叹。“弟子有那么好的条件，却……师傅您请放心，弟子一定会刻苦用功的！”

“这……可是……师傅，没您的指点，就凭弟子目前这点修为，如何修炼得成？”沈凌霄不自信起来。

“凌霄，切不可妄自菲薄！”贞观又轻拍他肩膀，语气肯定：“你是我青城派中最有天赋的弟子！修炼这两门绝技，最重要的是要有慧根，有了慧根，方能抓得住远在星辰之外的运气，得以启迪，从而顿悟……道家有云：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今以后，日月星辰，山川草木，方才是你真正的师傅！”

这一席话，令沈凌霄有种要被强行断奶的婴儿的感觉，不禁心下惶恐，怔怔发呆。

“恩，曾做过那么几年。”贞观心情甚好，居然说起了往事。“为师是个孤儿，迫于生计，九岁之时便开始在酒楼里做跑堂的伙计了。记得是在十一岁那年的隆冬季节，为师因无棉衣御寒，得了重感冒，数日来高烧不退，可那掌柜的没有人性，不但不为我抓药，还硬逼着我干活。那日我昏昏沉沉的端着菜，一不小心跌了一跤，将菜泼在了一位客人身上。那掌柜的心肠歹毒，命一名伙计将我当场毒打了一顿。”

“幸好那位客人乃是这普天之下最为善良的员外，亦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贵人，他老人家问明了原委之后，便将我带回了家，并请来郎中为我看病。病愈之后，他老人家又托人在成都府为我觅了一位姓黄的木匠师傅，好让我学门手艺傍身……”

木盒内的黄色锦缎之上，放着两本封面崭新的经书。沈凌霄取出上面一本，见那封面写的是《青城秘录》，信手翻了翻，约莫仅有二十来页，乃是以上佳的冷金簽纸誊写的；另一本名曰《御剑神幻功》，亦是冷金簽纸誊写，虽亦不过六七十页，可图文并茂，果然得花不少工夫，才能誊写得成，心下不由得甚为感激。

“先收起来，以后再慢慢看罢！”贞观见爱徒一副求知若渴的神情，甚感欣慰，笑呵呵地道。

“人说名师难求。其实，若想觅得一名上佳的弟子，更是难求！”贞观慨叹，语声激动起来。“一个人做某一件事情所能达到的高度，往往与他所处的环境是息息相关的，只要他在自己所处的圈子里为最好的，那么他就是最优秀的。所以，为师有这个信心：既然你在我青城派的同辈弟子之中为最优秀的，那么，假使你是少林或武当弟子，亦一样是最为优秀的！”

沈凌霄见师傅有些激动，便不忍拂了他的意，嗫嚅了一下，没再说出自谦的话来。

沈凌霄只得老老实实的接过盒子来。

贞观温言道：“太和功、松风剑、九星剑、摧心掌、三才、五行、九星步伐等武功，为师都已传了你，所以，为师亦没什么可再传你的啦……为师资质有限，多年下来，始终修不成这两门镇门绝技……唉，所以自然亦无法传你，只能靠你自修啦……”

“打开看看吧！”贞观笑吟吟指着他手中的盒子。

沈凌霄见那盒子虽未上锁，却扣得严丝合缝，掰了两下盒盖，居然打不开来。

“喏，按这儿！”贞观在那木盒侧面一处凸起的插销之上一按，“喀”的一声，盒盖弹开。

贞观微笑着站起身来，轻拍他肩膀道了声“好”，转身走到床前，自枕畔拿出包袱，打开，取出一只黑漆漆的长方木盒来递给他，道：“拿着！这里边装的，乃是我青城派的镇门绝学——《青城秘录》和《御剑神幻功》。……这可是为师花了一个多月的工夫，方才抄录下来的。原本是想等到了朝天堡之后再给你的，如今看来，是去不成了，所以就先交给你。你要好好研习，细细体会……”

沈凌霄忙推却道：“师傅，万万不可！弟子……弟子哪有资格研习？”

“为师的话，难道你也敢不听麽？”贞观有些生气，强塞在他手中。“我说你有，你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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