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系列之佛魔道

“临走之前，贫道告诫他，说他已被逐出武当，今后不得再提自己是武当弟子，令武当蒙羞；并警告他，不得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为祸武林，否则，我会亲自再来取他性命。”

“他却冷笑着说：‘好！随时恭候！我朽木在此发誓：有生之年，若不亲手毁了武当，誓不为人！’我本以为他说的乃是气话，加之我武当派屹立江湖二百余年，也不是说毁就毁的，所以并不理会，还是放走了他……唉！真真是养虎成患呐……”

“灵木师弟对于许师妹之死，亦是伤痛不已……唉，真正说起来，我那灵木师弟，才是一位至情至性之人！那上官雄如今已有家有室，可他却为了那已死去多年的许师妹，竟然至今未娶！……他曾对我说，上官雄是他这一生的生死敌人，要我不要操心，由他死盯着，上官雄休想动得了武当一根寒毛……”

”后来，灵木师弟执掌了岳阳楼，看着上官雄一天天壮大，忧心不已，曾多次向我提议，要趁实力尚比对方强大之时，及早除了他。可我却老顾念着同门之情，不肯同意，反劝他对上官雄处处留情……对这种狼子野心之徒，却心存善念，如今反害了紫石性命！是我的大错呀！”

“贫道安葬好家师之后，气愤地下了山，花了好几个月的工夫，终于在湘南找到了他。我们大打了一场，那时他的武功已非同小可……说实话，贫道也有所不及，不过他也自觉理亏，倒不敢下杀手，终于被贫道制住了。贫道便数落他的不忠不孝，为了一个女人，甘愿自毁前程。他却愤然说，我是继承了家师那无情无义的德性，所以最为他老人家欣赏，故此方被立为掌门。还说因为灵木是我同乡，而他是外人，所以我俩合起伙来告发他，欲置他和许师妹于死地。最后还说我们道门什么假仁假义，灭绝人性之类的疯话，他耻于与我们为伍，又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要我杀了他。”

“可我如何忍心杀他，又想着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江湖漂泊，亦不忍心废了他的武功。贫道痛心之下，狠狠地扇了他几个耳光，再教训了一番，最后还是放了他。”

“啊！”东方震不禁惊呼出声。他本性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迂腐人，认为既然他们是两情相悦，即便有了私情，倒也没有什么过错，所以对那许沁心之死既感震惊，又感惋惜。

乌木看了他一眼，也惋惜地摇摇头，续道：“大约是两个月之后，朽木师弟终于得知了许师妹的死讯，悲伤不已，星夜赶到华山苍龙岭的绝壑底，寻回了许师妹的尸骨，带回武当。他捧着许师妹的尸骨，来到家师的病床前，悲愤地数落家师，抱怨他老人家为何要向无极真人隐瞒此事，为何不同意他向无极真人提亲……说什么无极真人冷酷无情，强逼弟子修炼那种毫无人性的武功；说什么家师和无极真人沆瀣一气，逼死了许师妹；还说他们道貌岸然，杀人不见血之类的疯话……”

“家师见他如此忤逆，急怒攻心，吐血不止。朽木见闯了大祸，便逃离了武当……待得贫道闻讯赶至，家师已奄奄一息。临终前，他老人家拉住我的手叮嘱，说朽木师弟桀骜不逊，天生反骨，要我取了他的性命，替武当清理门户，替武林除此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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