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系列之佛魔道

——若协商无果，则以武力定。

——这是的最后一条，亦是最残酷、最无奈的一条。

——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

乌木慢慢抬首，一瞬不瞬得盯着他的眼睛，沉缓而有力的道：“好！那就按你说的意思办！”

空相转首玉掌门：“你的意思呢？”

玉掌门冷哼一声：“打就打！怕你不成？！”

空相冷笑道：“那就好！……为公平起见，我们准备请来如今尚在均州城的华拳门掌门祁连山师傅，来作双方胜负的见证者，不知你们可同意？”

乌木道：“好。具体怎么个比法？”

空相道：“可一对一，二对二，亦或三对三……只要你们提出，我少林均可奉陪。只是有一条：已出战过之人，在接下来的回合中，不准再出战。”

乌木揣度片刻，觉得对方高手的数量太多，以多人对多人的方式，于己方不利，便道：“那就一对一罢！如何？”

空相爽利得道：“好。具体的时间，就定在明日巳时，如何？”

乌木颔首道：“好。”

空相道：“地点，就定在仁威观前，如何？”

乌木微笑道：“好。”

二人互击了三掌，齐声道：“不见不散！”

乌木沉吟道：“……其实，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空相大师，你能代表空无住持和众少林门人的意思么？”

空相傲然道：“当然！我少林处理武林纠纷之事，一向是由贫僧做主，所以，关于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操心啦。”

乌木与玉掌门又以商量的眼神对望一眼。看玉掌门的神情，有些心动，乌木则面色凝重。

“这法子不行。”乌木摇摇头，“还是等会同了空无主持，再作商议罢。”

空相激声道：“商议了这么久，可商议出个结果来了吗？……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玉掌门猛得站起身来，冷冷道：“你们此来，如果就是为了说这种无稽之言的话，那我不奉陪啦！”

乌木忙拉住他，道：“玉兄，稍安勿躁，听他把话说完。”

玉掌门瞪着空相，冷哼一声，重重得落座。

对于这一条规矩，二道自然清清楚楚，亦知道意味着什么。过了良久，乌木才问：“空罔大师，这究竟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大家伙儿的意思？”

空相截口道：“当然是咱们大家伙儿的意思。”

空罔蹙眉道：“乌木掌门，你看，贵我双方，别说是普通弟子，就连修行多年的玉掌门，以及空相师兄，亦会就此事争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所以，此事一旦处理不当，容易导致咱们双方的纠葛冲突，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故此，咱们想出了一个处理办法，共同来参详参详。俗话说：江湖恩怨江湖了！所以，咱们的意思，还是按江湖规矩来办：贵我双方来一场比武，三局两胜。若我方胜了，则将东方震和紫石带走，听候空无支持发落，你们不得拦阻；若咱们败了，转身就走，而这一件事，就算从此了结。……你们看，如何？”

乌木和玉掌门均未想到对方竟有这个意思，一时愣在那里。

空相不理他，续道：“贫僧此行到均州的目的，除了要带回我空净师兄的骨灰之外，还得带回元凶，交由空无住持发落。若带不回元凶，空相亦无法给少林一个交代。”

乌木叹息道：“空相大师，你的心情，贫道能理解。然则，不仅我们，就连官府也判他们并非杀人元凶，可你们却凭空臆断，不肯甘休，似此如何了结？……贫道的意思是：等空无住持回寺之后，咱们双方约个时间，再坐下来好好谈谈。同时，咱们也会协助你们，协助官府，再仔仔细细的调查此案，争取早日查个水落石出，如何？”

话未说完，玉掌门已怒声怒气的截口道：“怎么又是这种话！……哼，我们是心知肚明，此事压根儿就与他们无关！”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空相倒不以为忤，只是摇摇头，叹道：“你们的心意，贫僧也能理解，可那是你们的护犊之心！古语有云：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二人年纪尚轻，安能保证，不是受了歹人挑唆利用，进而才做出那等凶残之事来呢？……”

“又来这一套！”忍了半天，空相还是终于忍不住了，“啪”的一拍桌子，怒容满面得站起身来，“查查查！官府本就跟你们是一伙的，还假惺惺的查什么查？！”

玉掌门也拍桌而起，怒瞪着他：“空相！你也太过蛮横！哼，我玉道人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的！”

乌木和空罔见他们又要干上，均忙拉住同伴。

乌木笑道：“原来是二位大师光临！欢迎！欢迎！快请进！”

四人来到一处靠窗的方桌旁坐下，乌木忙吩咐小二献了茶。

空相并不喝茶，也没兴趣寒暄，直奔主题：“我空净师兄遇害一事，贵我双方均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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