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连锁反应
打开手机，所有的推送短信和搜索引擎里，显示的都是有关死亡直播的消息。
看到这，陈默知道昨晚的直播已经毫无疑问的火了！
不过意料之中的是，所有的新闻写的都是竖锯审判了杨育森，而没有警局失手杀了人质。
呵呵...
而看到这，陈默却摇了摇头。平心而论，他不是英雄，也不想做什么救世主。
如果非要定论的话，他只是为了自己。
嗜血症！
想要抑制那种经常会出现在他脑海的冲动，就必须要疏导而不是堵截。而想要疏导这种情绪，那么审判死亡就是最好的选择。
生我者已故，我生者未知，除此之外皆可杀！这种人不是杀手，而是变态。
不过，如果是有人阻碍了他的审判，那么他也不介意不择手段。
比如...刘建飞...
于是，思考了一番后，陈默起身吃了些午饭，便推着自己那辆送餐电动车，准备去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虽然，每次他在直播中水友给的打赏，都会在系统的修改下，随即转入他的账号一部分，但那毕竟只是一小部分。
另外的大部分，则会随机转入一百万个国内账号。所以，陈默能拿到手里的并不多。
而且，这份送餐员的工作也不错。方便他执行接下来的直播计划，以及打探消息...
...
此刻，望京区海军总医院的大楼外，已经被拉上了警戒。四五辆警车停靠在院门外，气氛显得非常紧张。
“警察同志！请问一下，杨育森的犯案经过是真的吗？那十几起连环杀人案真的是他做的？”
“同志...有竖锯的线索了吗？据说他已经开始准备第二次直播了！”
“警察同志...”
一时间，记者的询问声几乎要将那些警察弄疯了。
因为昨晚的直播，引起的连锁反应让整个J市都陷入了新闻大爆炸的时期。从今天一早开始，海军总医院就已经围满了人。
更恐怖的是，闻讯而来的记者，几乎组成了人墙，要将警戒线冲破。
“队长！有线索了吗？”
正在这时，一名警员忽然看到脸色铁青的刘建飞从医院门口走了出来。他手上捧着两叠用密封塑料袋包裹的文件...
“有线索。这是从杨育森的办公室里搜出来的，应该是他和竖锯唯一的信件往来。赶紧送回市局吧...”
刘建飞脸色难看之极，因为赵教授真的猜对了，这里还真有线索。而就在他目光乱晃时，忽然从攒动的记者qun里撇到一个人影。
那个站在人qun最后的送餐员，正在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他。
“站住！你看什么！”
点开评论，入目的全部都是清一色支持死亡主播的。就算鲜有几个圣母婊，也立刻就会被激动的网友们轰杀至渣。
英雄？
“绝对是英雄！不，应该说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黑暗系英雄！”
“毫无疑问，竖锯就是黑暗制裁者！你问我竖锯是什么？告诉你！警察破不了的案，我来破！警察抓不了的人，我来杀！总而言之一句话，法律管得了的我要管，管不了的我还要管！这——就是死亡主播竖锯！”
“没错，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锯爷的忠诚信徒！不过，希望锯爷下次直播快一点，最好能挑几个贪官！那些警察里也有好多知法犯法，滥用职权的人渣！”
“我...好吧。我这就去！”刘建飞也听出了，这是赵教授在给他打圆场。
于是，他也没多说什么，带人就离开了警局。
...
“不敢承认吗？”
看到这，陈默心里冷笑了一声。随后他快速的起身打开电脑，浏览起论坛上的评论。
《搜购新闻：海军总医院被J市公民围堵，生命救护站成为碎尸者的保护伞！我们还能相信谁？》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无法被揭露的犯罪。当法律无用，我们还能靠谁？死亡主播，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罪恶审判者！我想和你玩一场游戏...》
昼夜交替，昨晚劳累了一夜的陈默从睡眠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而等他起来后刚一打开手机，就发现了十几条新闻推送短信，全部都是关于昨晚的死亡直播。
正在这时，人老成精的赵教授忽然站了出来说道：“现在案情已经有些进展了，唇语专家马上就到，小沈你和我一起继续研究录像。另外，刘队你今天可能要辛苦一下，赶紧派人去直播里提到的那些连环碎尸案的受害者家属那里调查一下案情。”
“另外，你本人去调查一下海军总医院吧。杨育森虽然死在了望京大厦，但是从直播录像来看，他是在海军医院被抓的。所以，那应该留下了一些线索...”
《度娘热搜：最新消息！本市最大连环碎尸案已告破，嫌疑人杨育森被碎尸万段！》
《雅琥新闻：最大胆的犯罪过程！直播审判死亡！这是道德的反击，还是有一起悬案！》
《疼讯新闻：斗鱼直播平台大火！公司总部，纷纷被受害者家属拉横幅感谢！死亡主播——竖锯，到底是何人？》
“你！”
刘建飞真的恼火了，这个女人竟然揪着他的伤疤迟迟不肯松手。这是对他的侮辱，对警察这个职业的质疑！
“好了二位，我们现在还是要以案件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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