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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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拉开了门口的防盗门,身后他的父亲望见他的动作之后,神情激动道:“小兔崽子,你干什么?你还想走?老子告诉你,你他妈的滚了就永远不要回这个家,你以为你有多金贵,告诉你,没了你还有你妹妹呢。妈的。”

曾起能的内心如同被戳到一般,他再也不想在这个所谓的家多做一秒的停留,一把将身后的防盗门摔的巨响,声音将楼下几层的声控灯都震亮了起来,父亲的怒骂仿若还在身后,他撒开脚丫子便冲着楼下跑去。

直到再也听不见半分声音,他仿佛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坐在二楼的楼梯口大喘着气,清醒下来的头脑听见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冷风顺着楼道的窗子吹了进来,吹得他一阵哆嗦。

大雨浸湿了他的浑身,他只感觉这种感觉就如同大冬天再洗冷水澡一般,被雨水琳的已然完全湿透的衣裳贴在自己的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冷风再一吹,那感觉。

天地之间此时除却密集的雨声之外一片孤寂,曾起能感到浑身不断有冷雨灌入,头发在此时已经全然湿透,贴在脑袋上,被雨水一直淋在头顶会有多难受,可能这点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知道。

那家伙感觉大脑跟放冰箱了一样,但是曾起能却只能死死的用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腰身,漫无目的在这黑暗的大街上走着。

在这时,前方有一个丁字路口,丁字路口的左边那条路有两道微弱的灯光射了过来,同样伴随着雨水被车轮带过的生音可以听出是有车来了,但是此时的曾起能完全处于恍惚状态,根本没有注意这个情况,只是裹着自己的身子茫然的向前走去。

而此时,那辆车在曾起能正好拐到丁字路口时开到了近前,只听一声及其尖锐的刹车声,在这寂静的夜空当中及其的刺耳,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孩子倒在了雨水当中,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冰冷的地板传来的感觉让曾起能的意识略微清醒了些许,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火炉,炉子中噼里啪啦燃烧着煤炭,同时也为曾起能的身体带来一丝暖意来。

醒来后,浑身似乎干了不少,虽然秋衣还是有些湿漉漉的,但是要比刚才好了不知道多少,感受到身旁煤炉的温暖,他朝着煤炉的方向凑了凑,一阵阵的暖意让他在此刻j简直舒服到了极点,甚至就连自己此时身处何地都无暇顾及。

他身旁的煤炉有些像是西方的宫殿的煤炉结构,有一个如同防盗网一般的东西,一道一道的将煤火隔绝在里边,同时上边还通着一根方形的用石头堆砌而成的烟囱,至于他通向何方,曾起能却看不清楚。

应为这里除却他身旁的这处煤火之外,其余的地方几乎都是一片的黑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通过身旁的炉火,以及脚下的地板勉强推断出自己此时应该是在某处房屋当中,至于这究竟是个什么建筑,什么房屋,那他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他脚下的地板与那烟囱的构造一样,都是一种黝黑的石块儿构筑而成,石块儿上边还点缀着纷繁复杂的图案,虽然看不出那石块儿究竟是什么材料,但是通过自己的触感以及某些感觉,这石块儿应当相当结实,绝对不比砖头差。

在炉火旁发了一会儿神之后,曾起能便是兀自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是不是做错了?可是”

这时,从黑暗处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自语,他的精神马上在此时绷紧了起来,紧张的冲着面前的一片黑暗喊道:“谁?”

那脚步声的主人在听到曾起能的话后,停顿了一下,这里马上重新又变得寂静了起来,浓厚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压来,压的人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又是谁?”黑暗当中在沉寂了一会儿后,一声略有些沉闷的声音传来,但是那声音听起来很细,像是女孩在故意压着嗓子一般。

曾起能在原地愣了片刻,仿佛没有想到对方会反问一般,不过听起来此人应该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的话,那就好办多了,这让曾起能原先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曾起能以为那人应该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便说道:“抱歉,外边的雨太大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到此地避避雨,请不要见怪,如若有打扰的地方我走就是了。”

“走?哈哈哈哈。”此时完全是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孩声音传来,只听一连串的脚步声向着曾起能的这个方向踏来,透过身旁的炉火发出的亮光可以看到此时从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孩来。

女孩稚嫩的面孔上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仅仅凭借面部是无法来判断这女孩的年龄有多大,不过曾起能猜测这女孩应该最多是个高中的女孩。

“你?”曾起能疑问的对着面前一脸笑意的女孩道。

仿若看出曾起能脸上的疑惑,那女孩道:“和你一样,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地方,只不过我比你要来的早一些,我叫黄滢,你呢?”

这女孩看上去是个自来熟,她一边说着一边毫不顾忌的坐在了曾起能的旁边。

曾起能的脸上笑了笑,而后比较腼腆的说了句:“我叫曾起能。”

“哦。”那女孩应了一声,而后手撑着雪白的膝盖面对着旁边的火炉,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锈迹斑斑的撬棍。

只见那女子此时神情极为认真的面对着面前的炉火,用手中的撬棍桶向那还在燃烧的炉火,将里边的正在燃烧的煤球翻了一下,里边不时的有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出现。

烧红的火光映上了黄滢的脸庞,在她认真的面孔上倒映出了一片红光来。

在这时,那女孩突然将手中的撬棍扔到了一旁,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而后就开始跳舞起来了。

其实说是跳舞,倒更不如说是手舞足蹈的好,完全没有一点的逻辑可言,跟抽风了一般无二,在炉火前晃着,同时嘴中还念念有词,充满了喜感,对面的曾起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大概是听到了曾起能的笑声,那女孩没好气的白了曾起能一眼,但是依旧没有停止她那疯狂的舞姿,过了大概有个几分钟左右,她才停下了那奇怪的动作,望着对面那憋着笑的曾起能,没好气的说道:“你就笑吧,等把你饿死了,你就不笑了。”

听了那女孩这般没头没脑的话之后,曾起能一时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同时他也马上收起了刚才的笑容,望向那个女孩。

在那个女孩停止了他跳舞的动作之后,此时她旁边的炉火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剧烈的噼里啪啦声,而后在那炉火前突然绽放出了剧烈的绿色光芒,那绿光几乎十分强烈,而在那绿光出现的那一刻,那女孩对曾起能喊道:“快把眼睛闭上。”

曾起能迅速的将眼睛闭了起来,大概过了有个三五秒左右,曾起能突然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而后那女孩淡淡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把眼睛睁开吧。”

只见此时地上刚才那绿光绽放的地方,出现了一大片的美食,有面包,牛奶,还有许多熟的鸡肉牛肉,看的人是食指大动,口水直流。

曾起能此时的肚子极为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那女孩却置若罔闻,只管着自己坐在那一堆食物前大吃大喝了起来,丝毫不顾及面前的曾起能。

曾起能有些讪讪的对着面前的女孩笑了声,而后试探的问道:“可不可以”

“不可以!”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女孩无情的打断掉,曾起能有些悻悻的望着面前大吃大喝的女孩。

“大不了我自己来。”曾起能故意说给那女孩听,但是那女孩却置若罔闻的往嘴里塞着食物,丝毫不予以理会,这把曾起能给气坏了,心想“女孩子就是不懂事,都自私自利的,不就是瞎跳嘛?谁还不会啊?”

想着曾起能便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引起了黄滢的注意,黄滢停止了吃饭的动作,望向这穿着一身内衣的男孩。

曾起能深吸了一口气,望向炉火,学着黄滢的样子,而后猛然间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那样子十分的好笑,让面前的黄滢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是有一个细节曾起能却给忽略了。

秋裤这东西都是没松紧的,再加上他的穿了有些年头了,那秋裤早就松弛的不像样子了,你要是不动还好,一动那还不掉下来了,但是曾起能没想到完全没想到哪去,依旧在那手舞足蹈,结果蹦着蹦着,他的秋裤直接当着黄滢的面掉了下来!!!

但是此时楼上不断传来的脚步声就如同催促他的倒计时一般,让他不得不咬紧了牙关,将心底的最后一丝难过吞咽下去,只身冲进了雨幕当中。

黑暗的雨幕当中一个人也没有,偶尔的会过往一两辆的汽车来,车灯下雨脚及其的密集,车轮同样会将道路的积水带起大片来。

在这时,忽明忽暗的楼上突然传来了吧嗒吧嗒的下楼梯声,这声音顿时将正在抽泣耳朵自己惊醒,他有些害怕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同时又害怕是邻居,他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这幅样子。

听着耳旁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他咬了咬牙,快速的下到了一楼,而一楼的门口外边此时是一片的黑暗,如同他迷惘的未来一般。

冷风挟裹着冷雨飘洒了进来,贴在他只穿着秋衣秋裤以及一双拖鞋的身上,让他不自觉的在原地打了个寒噤,不自觉的用双手抱紧了自己发抖的身体。

那是曾起能的母亲,她是一名下岗的工人,后来才用家里的一些积蓄在门口开了一家小商店,虽然素日里生意并不是多好,但是却也能勉强度日,过多的辛劳让这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的脸上已经提早显现出了衰老的状态来。

那中年男子没好气的底下了头,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的骂了一句:“我还就没见过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那你说什么叫争气。”离家远赴别的城市上大学的曾起能,没想到仅仅回到家的第一天就与自己的父亲又起了争执。

他有些为自己这鲁莽的行为后悔了,他想回去了。

但是他倔强的心性让他没有那个脸皮再回到那个家,最后一句自己父亲的还有妹妹也无疑扎在了自己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他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喉喽处不断呜咽了起来,孤单,无助让他依靠在楼道的墙上轻声的啜泣了起来。

曾起能感觉内心此时如同塞了一块儿棉花一般,屈辱而又委屈的泪水顺着脸跟嘴里流出的口水混合在了一起。耳旁的一切的嘈杂声仿佛都在此刻听不见了。

他又转头望了一眼自己住了几乎数十年的这间小破屋,昏黄的灯光此时正照着他身旁的一块儿黝黑的墙壁,墙壁上参差斑驳的点缀着些许的信手涂鸦,而后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狠狠的在嘴里咽了一口吐沫。

“你说什么?”他的父亲抬起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庞,没好气的望着面前站起来一米八几的血气方刚的孩子。

“从小你就骂我不争气不争气,现在好了,我大学大学要考上了,出去也出去了,你还是骂我不争气,那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争气?”曾起能并没有继承自己父亲的相貌特征,黝黑而又敦实,反而有些像自己的母亲,干瘦如柴的身材上是一张略微泛白的脸庞。

“你小子,跟你说话没听见是不是?说了别逗你妹妹了,你还变本加厉起来了。”曾起能的父亲是一名铁路职工,此时他蜡黄的脸上一脸的怒容,冲着这大一才放寒假回家的宝贝儿子呵斥道。

“行了,你们父子俩一天就知道吵吵吵。”旁边一名稍有些肥胖的女子皱着眉说道。脸上一条条的皱纹遍布在她已然松弛下来的脸部皮肤上。

此时那张泛白的脸庞上明显有些疯狂的神色,全然不顾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的父亲,将手中的筷子一把摔在了桌子上,溅起的汤汁溅了众人一身,他的妹妹在一旁哭了起来。

“小兔崽子。”他的父亲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顾一旁自己老婆的劝阻,站起了身来,常年累月的铁路职工的生活让他精瘦的身材如同铁水浇筑而成,瞪大着双眼上去便对着站起来的曾起能脸上打了一巴掌。

打完之后气还没消,浑身颤抖着骂骂咧咧道:“妈的,他妈的给谁耍威风呢?小兔崽子。”

“嘿嘿。”曾起能恬不知耻的笑着将自己妹妹碗里的一块牛肉夹到了自己的嘴里,一边还不忘对着自己不满四岁的妹妹坏笑两声。惹得他的妹妹在饭桌上大吵大闹的。

“起能,你又欺负妹妹,好歹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这样。”曾起能的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有余的中年男子,他用着粗大泛黄的指节捏着筷子指着大笑的曾起能骂道。

曾起能没有理会自己父亲的呵斥,反而还从桌子上又夹起了一筷子的肉,在自己站着还没有坐着高的妹妹小脸面前晃来晃去的,惹得他妹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手中的一筷子饭菜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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