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爱与不爱
“你……以前也是这么做的吗？”
希宇握紧了语嫣的手，点了点头：“你以前每见我一次就跟我索要亲亲呢。”
语嫣脸的温度在直线上升。
语嫣忘了当初的自己是如何下决心把那十几年的回忆给狠心抛弃的，也许是真的累了，伤透了心；但现在看到面前这个一米八五个的大男孩，褪去了身上的稚气，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也许，这也是自己敢放下过去的另一个原因。
希宇带着语嫣去了他们曾经读过的鲁克李小学，虽然在二年级时，这个四人小团体就散了，但希宇还是把曾经走过的地方、发生过的事，都一五一十地描述出来，仿佛一切都历历在目。
“你在这里荡过秋千。”
“我们在这里吃过午餐，你还经常抢了我的奥尔良鸡腿。”
“……”
“后来，把鸡腿给你就成了我的习惯。”
“你以前喜欢在这里拉我们当你的小听众，拉着你妈妈买给你的生日礼物小提琴。”
“你很有天赋，至少不会制造噪音，虽然拉得不是很熟练。”
“……”
“你用爱拉着我在这小池塘边画水彩，但你总把自己涂成彩色的小花猫，还笑呵呵地让我帮你洗脸。”
“洗脸？”语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以前这么开放的吗？
“是啊，就像这样。”然后捧着语嫣有些肉肉的脸，揉啊揉的。
“泥（你）甘（干）神（什）么？”语嫣吐字都不清晰了。
希宇扬起了嘴角：“你知不知道？你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了我的心里。”然后又往语嫣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你……”
希宇赶紧撒手：“这叫——礼尚往来，我只是用行动告诉你，你以前对我做过了什么罢了。”
“我…我……”语嫣怎么觉得他总是在哄骗她。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来英国找你了？”
“她告诉我的。”希宇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冷了。
“那……给我哥哥打个电话好不好？我怕他担心。”
“放心，我早跟你哥哥打过招呼了。今天的航班没有了，他只能订明天的机票来接你。”
“那我今晚住哪？”语嫣忽然想到这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公寓。”
“嗯？”
“嗯！！！！”
……
在地球的另一处，唐欣在悠然的身边，看着他的落寞与无奈，心痛万分。
“她走了，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选择离开的人，你没有必要去挽留那颗不属于你的心。”
“我在这，以后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你抬起头看看我好吗？”
“你别这样堕落下去好吗？我拜托你了。”
“她不值得……”
听到这句话，悠然兀地抬起头，眼睛狠狠地盯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她比你值得。”悠然冷冷地说道。
唐欣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为你做这么多，她又为你做了什么？她哪里比我更值得你爱，值得你发疯？”
“她在这，”悠然指了指心窝的地方，“这你已经比不了了。”
唐欣瞬间蒙了，摊坐在草地上：“你爱的明明是我，这是小时候就已经很明确的事，你…你忘了吗？”
“别跟我开玩笑了好吗？小然。”
“别这么叫我，让我感到恶心！”悠然的嘴脸开始变得扭曲起来，“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是喜欢你的？”
“因为我允许你牵了我的手？”
“因为我带蛋糕给你吃？”
“还是因为…”
“那个吻？”
“难道这一切都不能说明你爱我吗？这还不够吗？”
“呵呵！”悠然仰天大笑，像是在嘲笑她，更像是嘲笑自己。
“只是因为我不能牵她的手。”
“我给她的蛋糕她不吃。”
“我给她的吻也给不了。”
“因为……她已经给了别人！”悠然忽然想起那天去找语嫣玩时，看到她趁着希宇睡觉时偷偷亲了他，还笑呵呵地小声自言自语“小希哥哥，我把初吻交给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了。”“哥哥告诉我，要把初吻给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我给你啦，你一定要喜欢我知道吗？”
想起希宇当初闭着眼睛时微微扬起的嘴角，他感觉被挑衅了，被打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
所以遇到在桌子底下的唐欣时，他把那一股怨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后来知道唐欣做的那些事，他不知道有多开心，感觉上天欠他的，都还给他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路这么坎坷，这么多人阻止他们在一起。
“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回来干嘛？嗯？”
“不，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的，这一切……都乱了套了……”
“你怎么会不是爱我呢？”
“……”
“你就不该回来的！”
“你把语嫣还给我，还给我！”悠然此刻像一只咆哮的狮子，空有一身力量，却不知该把力量用在哪。
“呵呵！为什么你们都要让我还你们东西？”
“呵呵！她已经回到他身边了，你没机会了。”
悠然听到这句话，转身跑去，而唐欣在他身后大喊着：“夜悠然，你的报应到了！你终是失去了她！！”
然后只留的她一人靠在树下，止不住地哭泣着。
“你玩弄我的感情，我玩弄你爱的人的感情，我们——扯平了……”
“你说我看不清，那你又何曾看清过你自己？你明明知道她不爱你，你去找她又有什么用呢？”
“原来在爱情面前，我们都傻得无可救药……”
“我会用一辈子，来爱你？”语嫣的脑海里突然飘出了这几个字。
“是的，我会用一辈子，来告诉你，我爱你。”
只见语嫣的头越来越低，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不过，现在反过来了。”然后希宇拉起语嫣的双手，认真地看着她说，“现在，以及未来，换我来粘着你。”
“你想知道的过去，我通通会告诉你；你丢失的十几年记忆，我来弥补；你忘了曾经爱过谁，我会拉着你的手，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告诉你。”
语嫣看着手忙脚乱的他，和那认真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的模样，忽然又笑开了花。
“傻乎乎的小傻瓜，你这样又哭又笑，会让我更加担心你是不是哭傻了，那你哥哥肯定会把我五马分尸的。”
“希宇……”
“我以前这么粘着你吗？”
“嗯！而且是非常非常地……”
“因为怕你再溜走，所以我不能再隐藏自己。”然后他在语嫣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就牵着语嫣的手往地铁站走。
只是对于希宇的如此自然的亲密，语嫣还是很不习惯地红起了脸。
“嗯？”
“以前你说的话也这么多吗？”
语嫣的眼泪“哗”地流个不停，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里储存的眼泪，有点太多了……
希宇心疼地替她一遍又一遍擦着眼泪，英国没有酷暑的炎热，夜长日短，希宇身上的薄外套的袖子，不知不觉已渐渐湿透了。
……
“不是。”
“嗯？”
语嫣一下飞机，看着这陌生的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时，希宇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了她：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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