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他最忠实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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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韦斯莱、格兰杰,跟我们来。”斯内普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手表,余光时不时地飘着依旧一脸莫名的德拉科。

“教授,马尔福也脱不了干系!”哈利对麦格教授喊道。

“德拉科,你也来吧。”出乎意料是斯内普也补充了一句。

疯狂的凶光从斯内普无情的黑眼睛中闪烁出来,有那么一刻哈利也准备好举起魔杖与他决一死战了,然而斯内普却懒洋洋地说:“我们再试一次,请你们把过程描述一遍。”

“早餐时我们跟陈煜晗、张泓说好出去逛街,”赫敏没有看斯内普,而是望着其他教师,“张莉莙给了我们从新加坡旅游买来的礼物是每一块名表,一个多小时前陈煜晗和张泓上楼说准备一些外出用品,半个小时了见她们迟迟未下楼我就去查看了,宿舍空无一人我就使用闪回咒,她们用了门钥匙。”

“那么手表?”谷校长急切地追问。

“表面上出现了一个数字60,”罗恩回答,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一个小时计时开始了,还剩四十五分钟。”

“还剩四十五分钟算什么意思?”弗立维教授紧张地问。

哈利猛地站起来大喊:“你们还不明白吗?这是他们联合起来策划的阴谋,用门钥匙绑架阿飞和阿丢她们,如果一个小时之内她们不能逃脱就丧命!”

“逃脱?”朱教导屏住呼吸问,“你是说这是场游戏?”

哈利咬牙切齿地盯着德拉科和斯内普:“哦,是的,先生。”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食死徒最爱的游戏之一:猫捉老鼠。”

斯内普忽然站起来,哈利、罗恩、赫敏、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条件反射地警觉起来,然而他并没有看他们而是直径走向空荡荡的火炉,抽出魔杖朝里面一指,翡翠般绿色火焰燃烧着,斯内普对着火炉喝了一声:“卢平!”

哈利紧张的屏住呼吸,如果莱姆斯出面解决,会不会因此暴露身份了?

几分钟后,莱姆斯·卢平从火炉里迈出来,他看上去疲惫不堪,黑眼圈和稀疏的白发形成对比,穿着风尘仆仆的深灰色斗篷。

哈利下意识跳起来:“卢平教授——”

“冷静点,哈利,不要插手。”卢平果断地阻止了哈利要爆发的问题,转向斯内普,“她参与了吗?西弗勒斯?”背对其他人的斯内普幅度微小地点点头,同样遮住了卢平的表情,一阵沉默后卢平又说话了,气氛压抑到极点,“她下手没个轻重,碍了他的计划就坏事了,我不能袖手旁观。”

“你能承担后果吗?”

哈利听错了?尽管斯内普对卢平说胡几乎不动唇,但语气中透露出的一丝忧虑却格外清晰,又是沉默……

卢平摇摇头,脸色苍白目光坚毅,他转身走进火炉前又看了哈利一眼:“Stayoutofthis,keepyourheaddown,besafe,lookafteryourself.”

接着消失在熊熊燃烧的绿火中,哈利的心脏狠狠地撞击自己的胸腔,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卢平和斯内普在说谁,周围的罗恩。赫敏、德拉科以及老师们的脸上都是和他一样的疑惑不解。

“你那主人就是幕后主谋,对不对?”麦格教授冷冷地问。

斯内普没有回答,弗立维教授尖叫着:“出于什么目的?!”

“我们无法预测黑魔王的下一步计划,他不信任任何人,”斯内普不耐烦地一摆手,“就连波特在主任眼皮底下任人宰割,我们也从没得到许可动手。”他飞快地瞟了德拉科一眼,他赶紧转移目光,斯内普奉伏地魔之命监视他。

“不代表我们无动于衷!”哈利狠狠地盯着斯内普,他有生以来渴望战争,渴望与这个男人厮杀,渴望所有人卸下伪装展开决斗,他浑身颤抖热血沸腾,然而事情远没有看似简单,一层层圈套一场场游戏已经蓄势待发......

“时间快到了。”罗恩忽然声音颤抖地说,哈利和赫敏也赶紧低头看手表,“只剩下十分钟了……”他嘴唇快咬出血了,赫敏紧紧抓住自己的面孔抽泣,德拉科死死地盯着膝盖,面无血色。

“千万别张扬,会引起混乱的,”徐主任竭力平静呼吸,“有必要通知陈煜晗、张泓、张贝韦和郭诗嘉家长——”

“不!别通知家长!”谷校长也面如死灰,“通知五一班班主任金老师。”哈利、罗恩、赫敏和德拉科都起身迫不及待地跑出办公室,“你们没有说过我的学生会有生命危险!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赫敏关上门,隔断了教师们的争吵。

“连斯内普都承认了,你还想抵赖,马尔福?”罗恩质问。

“他承认了吗?”德拉科讽刺道,“本以为你们的一无是处是作为纯血统巫师唯一的堕落点,没想到连身体机能都发育不良。”他指指耳朵,“你没听出校长的话吗,韦斯莱?黑魔王不信任何人,我们永远无法预测他的下一步计划。”

“别恶语伤人!”哈利阻止气得满脸通红扑向德拉科的罗恩,“如果你不想被我们群殴就是想点走开!”德拉科头也不回地走了,“是张莉莙。”他轻声说。

“居然对朋友下如此毒手真是意想不到!”赫敏悲哀地叹了口气,“还有四分钟,我们最好赶紧通知金老师。”

海格的背带会断吗?

张泓使劲全力扣紧十指,但是她能感觉到门钥匙甩动他们的引力使海格越来越远,快点到!快点停下来!

张泓紧闭双眼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冷不防身体撞击到了硬物,她赶紧侧身翻滚到一边免得海格压到自己身上——

“阿丢?”

濯妍惊叫着后退,她刚走进公共休息室就看见门口闪出了蓝光,她还没来得及掏出魔杖呢~三个人影凭空出现先后滚落到地上,郭郭、张泓和弄出了很大动静的海格,好在返校的学生还寥寥无几:“你们这是——”濯妍吓得不敢靠近。

一阵脚步声,被响声惊动的哈利、罗恩和赫敏马不停蹄地奔过来,郭郭趴在地上还没缓过来,海格简直奔溃了,他的脸被烧得面目全非,胡子和头发也所剩无几了,还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不肯起身。

“哦,不~他伤得很严重,必须去见庞弗雷夫人。”赫敏双手捂住嘴巴,“我们需要帮助!哦,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丢!”哈利不得不扯着嗓子喊,“这是怎么回事?”

“门钥匙,食死徒,巨人......摄魂怪,我的守护神,猫眼石……”张泓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格洛普,死了……”

“不!他没有!没有!”海格抓紧头皮哭喊,“让我回去!不,格洛普!不能丢下他一个人——”鲜血从指缝中流下来。

“赫敏,想想办法!”无法阻止海格自残,哈利急得直叫。

“医生可以给他一点镇定剂……”濯妍轻声提议完全被淹没。

“我们可以一起击昏他,”见哈利和赫敏要反驳他就拔高嗓门,“拜托,看看他!你们还有别的主意吗?”海格的咆哮撕心裂肺开始痉挛般的捶打地板完全失去控制了。

“好吧,”哈利知道不及时采取措施海格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他们别无选择,他和罗恩、赫敏、卓研一块儿掏出魔杖指着紧闭双眼的海格,“对不起,海格。Stupefy!”

四道红光同时击中海格,他摇晃了一下失去意识一头栽倒在地上的同时张泓疼得叫了起来,海格的上身压下来她的左腿还来不及脱身:“快帮帮我~”她呻吟着眼泪快流出来了,濯妍赶紧过来帮她一块儿把腿拔出来。

“阿飞呢?”哈利抓住张泓问,“她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她眨了眨眼睛:“阿飞?没有,不知道。难道她也——”

“还有贝贝。”赫敏补充道,声音颤抖。

“张贝韦也被绑架了吗?”郭郭终于发声了。

“绑架?”濯妍倒抽一口冷气,“什么意思……”

“格洛普死了,”张泓的喉咙被棉花塞住似的透不过气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我的铁甲咒,我本来想隔离巨人,没想到格洛普......但是门钥匙返回的时间到了,我们来不及......不然海格也会……”她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罗恩面色煞白,赫敏也颤抖着抽泣,哈利的胃部仿佛被揍了一拳似的,他无法想象这晴天霹雳对海格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他一心要保护、世界上唯一值得他去负责的亲人,格洛普还只是个孩子,才刚刚学会英语、懂得礼节,居然就这样夭折了,战争是毫无人性的残酷......

“我,我不明白……”濯妍颤颤巍巍地开口,她的脑袋隐隐作痛,一切突变发生的毫无预兆,“到底是怎么——”

“濯妍,”哈利脸色阴郁,“张莉莙在哪儿?”

“我们从超市回来后她就说有急事回家了,我也不知道……”

哈利看了一眼手表,顿时好像一盆冷水浇下来凉透全身,表面上显示的数字是0——阿飞呢?贝贝呢?

狂风呼啸而过,陈煜晗感觉自己仿佛被人强行挤进一套橡皮管子五官背压回脑壳,身体被勒紧喘不过气来,卢平的手指抓着她的肩膀掐进肉里生疼——

空气一下子畅通了,陈煜晗和贝贝扑倒在水泥地上大口喘气。

“阿飞,我们逃回来了吗?”贝贝一字一顿地问。

“我想是的,”陈煜晗直起身子勘察四周,认出了彭浦新村地铁站,这会儿已经是黄昏了,“我们在学校附近——”她刚想问卢平教授,却发现除了下班高峰的人流之外,不见那熟悉的灰袍身影,“我们得赶紧回学校去,快来!”

“卢平教授怎么办?”贝贝担心地问,“不等他吗?”

陈煜晗回想起在特里劳妮出事的那晚,她们三个所听到的关于巫师界黑暗面的一切,她逐渐明白了:“他不能回来了,卢平教授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贝贝追问什么意思,“快走吧,先回学校再说。”她们两个一块儿往场中路方向跑去。

看到虽然神魂未定、精疲力尽却毫发未伤的陈煜晗和贝贝出现在校医门口哈利如释重负,虚弱无力的张泓、郭郭和不省人事的海格已经在病床上就位了。

“哦,上帝啊!”赫敏扑过去抱住她们,她两眼通红泪迹未干,接着是罗恩最后是哈利,张泓和郭郭也松了口气。

“莱姆斯呢?”哈利拉住陈煜晗问。

后者正要回答,医务室的门一下子开了,庞弗雷夫人气急败坏地喊着:“校长,这里是校医院!他们都是重患病人……”

“他们也是种罪犯。”斯内普身后的黑色斗篷飞扬,直径冲向他们,这架势让哈利下意识把陈昱含和贝贝挡在身后,“别插手,波特。”他义不容辞地命令,哈利纹丝不动,麦格教授、弗利维教授、金焰老师、谷校长、王书记、朱教导和徐主任都一脸神魂未定。

“你们都平安无事,谢天谢地!”麦格教授双手颤抖抓着熊喘气,远东舞蹈学校的老师们都争先恐后的围过来问候四个女生。

“真是个奇迹!”弗利维教授惊叹,庞弗雷夫人板着脸把堆满了瓶瓶罐罐的托盘放在海格病床边,麦格教授倒抽一冷气,“这是谁干的?到底怎么一回事?”她着急地大声问。

在郭郭的帮助下张泓开始说了,压抑的气氛让她紧张不安好几次结巴虽然没人催促她:“……都是我的错格洛普才……”

眼泪汪汪赫敏不断地轻拍张泓的肩。“海格不会怪你的。”罗恩也安慰。

斯内普突然迈进一步紧紧地抓住张泓的眼神,仿佛被他的目光束缚住了似的,她无法转移视线无法动弹:“为什么你的守护神有猫眼石?”张泓诚实地摇头,确实,这里头的前因后果自己的真的一概不知,她只是不想让食死徒得逞。

“原力觉醒了……”哈利听到麦格教授在低声呢喃。

“礼物盒?”濯妍想不通了,“莉莙送的礼物是门钥匙?”金老师立刻问莉莙在哪儿,“她说自己有急事回家了,不知今晚——”

“那你们呢?”金老师问陈煜晗和贝贝,看上去依然余悸未散。

“阴尸和贝拉特里克斯。”陈煜晗干巴巴地回答。

“她拼命问阿飞关于什么蛇宝石,”来不及制止,贝贝已经脱口而出了,“这只是传说故事,搞不懂她怎么就当真了——”

“到我办公室!快!”斯内普突然喝道,他伸手阻止了哈利和陈煜晗就粗暴地往门口推,“还有你!”他有大步冲过去把张泓直接从床上拎起来,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砰”地关上了校医的门。

陈煜晗和张泓着实吓坏了,哈利悄悄把魔杖握在手里,三个人一路小跑才跟上斯内普的大步流星,始终没有看三个孩子一眼,只是面色阴沉自顾自走着。

“什么门钥匙?”斯内普开门见山地问。

“不如由你来告诉我!”哈利怒火爆发,“为什么不一吐为快呢?你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不如讲清楚,否侧死不瞑目!”

“教授!”潘西不满地望着斯内普抗议。

“潘西,照她所说的去做。”德拉科强调,轻蔑地看了金妮、纳威和卢娜,“一帮脓包只会给巫师界丢人。”他们三个都一脸不甘示弱,德拉科讥笑一声扭头大步向教导处走去。

“这个臭小子!”罗恩狠狠地瞪了一眼德拉科的背影,他们一起走进教导处,打开会议室的门,哈利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40,四十分钟后会发生什么事?

哈利拔出魔杖,二话不说一个昏迷咒射过去,德拉科大吃一惊赶紧躲:“你发什么神经病啊!暴力倾向吗?”

“她们在哪儿?你干了什么?”哈利大吼,“你!斯内普!还有张莉莙策划的!”德拉科显然还是摸不着头脑,另外去八个斯莱特林学生一起攻击,格兰芬多学生纷纷对抗,走廊瞬间变成战场,几个远东舞蹈学校的学生老师尖叫着逃窜,玻璃碎片四溅。

“波特!”

哈利给金妮、纳威、卢娜、西莫和迪安使了个眼色,潘西迫不及待地尖叫:“我也跟德拉科一块儿去,先生——”

“帕金森小姐,请你协助其他人一起把走廊修复好。”麦格教授严声说,“然后回归你的日常生活中去……”

“是黑魔法!”迪安后退一步,“快摘下来扔掉!”

“计时器?门钥匙?”麦格教授声音颤抖,“你们的手表是从哪儿来的?”周围围观的学生老师越来越多,王书记建议到办公室去详谈。

斯内普、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和远东舞蹈学校的谷校长、朱教导、王书记和徐主任闻声而来,“住手!你们这是在胡闹什么?”

“陈煜晗、张泓、张贝韦和郭诗嘉失踪了,”赫敏抢先回答,“她们宿舍里有门钥匙的迹象!”弗立维教授倒抽一口冷气。

罗恩、赫敏、金妮、纳威、卢娜、西莫和迪安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哈利没有理睬他们,他自顾自的往前冲,斯内普!马尔福!不对,是张莉莙!他重重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

他看到了!德拉科正和十来个斯莱特林学生包括克拉布、高尔、潘西等人走出六年级公共休息室:“波特?你干什么——”

“还有这个。”罗恩举起手腕,新手表表面上的数字是50,他一愣,“数字变了!之前是60,对不对?”他问哈利和赫敏,他们低头一看,没错!数字已经变成了50,一分钟后变成了49——

“这是什么意思?”赫敏面色煞白,惊慌地盯着手表。

“是个定时炸弹!”西莫后退一步,“数字式显示器!”

“哈利,你别冲动……”

“出什么事了,哈利?”

“你要去哪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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