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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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抱着:“感谢上帝!愿意把你还回来!对不起,斯塔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身处险境。”

爱丽丝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她累的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他像珍宝一样抱着她。

斯塔西?她不是斯塔西,她是斯科特。

爱丽丝继续问:“斯塔西去世了吗?”

费舍太太的老花镜蒙上一层雾气,她取下老花镜,低下头擦着镜片,用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她重新戴上眼镜回答爱丽丝:“是的,我的孩子。”

虽然隐约猜到了,但听到费舍太太的回答,这让她的心倏地难受极了。

她抿着嘴唇很歉意的开口:“费舍太太,我很抱歉,让您想到伤心事了,我先走了,谢谢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费舍太太看着爱丽丝的背影摇头,她喊住爱丽丝:“我的孩子!请等一等。”

爱丽丝回头,费舍太太说:“虽然如此,但是我认为我有必要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她走到柜子跟前,拿起那张合影,手指摩挲在照片里的女孩,女孩穿着粉色的公主裙,脸上是纯真幸福的笑容。

“她就是斯塔西,她是个非常开朗善良的好女孩。她是马修相差5岁的妹妹。马修9岁那年父母意外去世,他们相依为命,他们一直都是对方的唯一。3年前……噢,天呐!”她再也说不下去,抱着相框蹲在地上啜泣着。

爱丽丝感到一股痛意从胸口蔓延开来,她能切身感受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她反应过来,脸上已满是泪水。

射击训练室,爱丽丝心不在焉的对着靶子,连续打了12发子弹,只有一枪打中红心,其余都是8、9环,成绩非常不理想。

爱丽丝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她,握住她拿枪的手。

“集中精神。”

爱丽丝惊了一跳看着握住她手的人,是马修,指导他们射击练习的临时指导员。她的手被马修用力握住,食指用力扣动扳机,手中的枪脱离枪膛,子弹正中红心。

她看着神色如常的马修,不由得想到几天前的高空跳伞练习,她沉入湖底,双脚被降落伞的线缠住,无法浮上水面。在她绝望的以为会死的时候,是他跳下来救了她,那一刻他把她当成了斯塔西。

斯塔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难道是没能救下斯塔西吗?

斯塔西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想,他的内心一定非常痛苦吧。

马修见她在分心,问她:“不舒服吗?”

她张口欲言,却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声音:“嗯。”

马修松开她的手:“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爱丽丝点头,去了休息室,马修继续指导别的学员射击。

爱丽丝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打开手里的怀表盖子,又关上,连续心不在焉的做着这个动作。伊万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听见,她抱歉的问:“怎么了?”

伊万很好奇的问她:“我一直想问,你的枪法从哪里学的?之前我没怎么在意,但今天沃克先生直接用了你平日射击训练的视频作为讲义,在他的讲解和分析后,我终于知道这不是天分就能说得过去的,你练过射击,至少有3年时间。”

爱丽丝合起怀表装起来:“准确的说是5年,我12岁开始学习,17岁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放弃了。”

爱丽丝至今清晰的记得12岁的时候,母亲沉溺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一蹶不振,整天酗酒度日,她不想看到那样的母亲,于是经常戴着假发拿着吉他去街头唱歌。她的歌声不动听,吉他弹得也不是最好的,欣赏她的人少之又少。

那天下着雨,她拿着可怜的一共1欧元的零钱去西饼屋买个面包当做午餐,走出来才发觉自己最喜欢的吉他遗忘在刚才唱歌那里。那是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啊。

她难过的想吉他一定被人顺手拿走了,可她回来却看到一个大胡子的流浪汉拿着她的吉他。

流浪汉虽然看起来落魄,但是手上拨动琴弦,喉咙发出轻轻的歌声,他的声音完美的足以和专业歌手媲美,她听傻了,她从没听过那么好听的嗓音。

流浪汉把吉他还给她,她看着手中的面包,分了他一半,告诉他谢谢他美丽动听的歌声。一大一小的坐在屋檐下吃着面包聊着天,从没想过会和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那么投缘。

接下来的一个月,爱丽丝每周末都会来街上弹吉他,再把收到的钱拿去买面包,并分享给布莱克先生,两个像无话不谈的老朋友。

有一天,布莱克突然带她去了射击俱乐部,那里的管理员也没有因为他的邋遢而轰他出去。

那是她第一次接触气手.枪,而她发现自己很有天赋,布莱克用非常确信的口吻对她说:“爱丽丝,你是天才,你得参加射击大赛,参加奥运会!”

后来她通过考核进了射击训练中心全身心的投入训练,跟着队伍参加一场又一场的比赛,她傲人的成绩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

进入射击训练中心后她就很少见布莱克先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从全世界各地寄来的明信片。布莱克先生说过他的梦想是环游世界,这大概是在实行他的梦想吧。虽然很遗憾,但她还是替他感到开心。

在继父去世后,母女二人为了逃脱阿斯纳尔,从马德里搬到了巴塞罗那,她不得不从射击队退出,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布莱克先生寄来的明信片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她很想亲自感谢布莱克先生,准确来说在那段消沉黑暗的日子,是他帮她找到了她继续走下去的一道希望之光。

爱丽丝身体没什么大碍,休息了一下就复原了,伊丽莎白因为过度惊吓,人还在昏迷中。

她去训练场找人,只看到肖恩一人站在空旷的场地上,她正要上前,看见一个男仆走到他身边低声对他说:“赫兰德先生,凯勒小姐醒了。”

“我知道了。”肖恩抬眼看到爱丽丝,男仆有眼色的离开了,肖恩推了下眼镜说,“今天训练结束了,你明天再来。”

“如果你关心伊丽莎白,就不该替换查理的伞包,如果不是我,伊丽莎白也许就死了。我的伞包也被你做了手脚,你就这么想要我们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就能相信么?”二人隔着一段距离,爱丽丝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端倪,她笑出声来,“除了你,还有谁爱将人的生命置之度外?”

“这就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了。”他路过爱丽丝在她身侧停下,“虽然不想开口,但是我还是有必要说下,昨天的跳伞你表现得可圈可点。”

肖恩离去后爱丽丝过了很久才回过神,刚才是她的幻听吗?见鬼了肖恩在夸她,他竟然还在关心伊丽莎白,他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我千万不要在脑洞联想好么,ball ball不要唱:她只是我的妹妹……【闭嘴

“那斯塔西是他深爱的人?”

费舍太太透过她的老花镜眼睛看过来:“我从来不会怀疑马修对斯塔西的爱,那是他的唯一。”

“斯塔西是他的妻子?女友?”爱丽丝换种方式问,她记得马修的公寓那间打不开的卧室,那是属于斯塔西的吗?

费舍太太摆弄着花房内的鲜花摇头。

不是妻子和女友,那是什么人?

他们落地点规定点是山顶,可他们因为突发情况,朝着一面湖追去,最终快落下的时候,查理的手终于脱离她的手心,他们先后落入冰冷的湖内。

三个人重重的摔进湖里,伊丽莎白早就晕死过去,但是她有查理照顾。可是爱丽丝被降落伞的线缠住了,试图露出湖面透气,却被降落伞的绳子缠着摆动不了双脚,她挣扎着渐渐没了力气,肺部憋得要炸了,她忍不住张嘴,一下灌进很多水。

湖底的世界一片深蓝,她感觉身体要变成泡沫,永远的消失了。

那么,谁是斯塔西?

爱丽丝醒后才知道救她的人是马修,她去红屋顶问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费舍太太,费舍太太面色沉重,告诉她,她答应过替马修保守秘密。

“拜托,醒过来!”他呼吸急促,声音发颤,手上仍旧坚持敲着她的胸口,“求你,斯塔西,不要再离开我!”

“咳咳!”爱丽丝终于咳出一大滩水出来,她活了过来!

每次她临危的时候都有一个人来救她,她悲观的想,这次可能不会有人来救她了。她又连续喝了好多水,直到失去意识。

一架直升飞机从湖的另一边飞过来,停在他们落下的位置,直升机上跃下一个人影。

“爱丽丝,不,这样连你也会一起送命的!”查理着急大喊,“我是队长,我命令你松开我的手!”

爱丽丝不可能松开,她决不允许他们都离开自己,决不能!

很快他拖着爱丽丝的身体浮出水面,直升机上丢下一块特殊的漂浮板,他把爱丽丝推到漂浮板上,随后也跳上去。

他抱起爱丽丝的腰部,背部朝上,头朝下进行控水,可是她没有吐出水来。

他把爱丽丝放平躺着,侧托起她的下巴,捏住她的鼻子,深吸一口气,低头朝她嘴里缓缓吹气。观察到爱丽丝的胸部鼓起来,他松开鼻子,开始按压她的心脏四五次,然后继续往她嘴里吹起,如此来他坚持了5分钟,可爱丽丝仍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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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先半秒撑开伞,就先比爱丽丝高十多英尺,可是伊万没来得及抓住他们的手,一下落得老远,只剩下爱丽丝死死地抓住查理。可是他们两个人的重量,再加上重力加速度产生的力量,她越来越吃力。

离大地只剩下200英尺的高度,爱丽丝红着眼死死地抓住他们的手。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她的降落伞突然烂了个洞,降落的速度一下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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