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梦醒
“哎！这都五分钟过去了，月子怎么还不出来？他不会打算跟乔悦一起冰封长眠于此吧！”胖子站在岸边有些急躁的道。
“再等两……”
“哗啦！！”张言话未说完水中冒出了一人。
芯月？
“哥…”
视线褪入黑暗，芯月的声音似在耳畔。大脑中枢从睡眠中醒来，放我睁开眼来时，自己房间那熟悉的结构装饰进入眼睑，而右手的床沿边站着一位少女，此时她正躬着身子瞪着一双大眼好奇的看着我。
“芯月！你怎么在这？”
“嗯~~我见你半天不下去吃早餐！所以上来叫你咯。话说你睡个觉怎么出了一头大汗啊！”
“额…做噩梦了吧！”
嗯！！做梦？我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来；“芯月，张言呢？”
“唔~在下面吃早餐啊！你问…哎！你跑什么…哥…”
我一路快跑来到楼下，见张言正懒懒的靠在餐桌椅上喝着一杯奶。
“月子你今天居然赖床了！”张言见我立马调侃道。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凝神道：“昨天，我们……”
“昨天？昨天怎么了？”
“是不是去了九龙山？”
“啊！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半夜？”
闻言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冲向了门口。
“哥~，你要去哪？”跟下楼来的芯月望着我的背影道，然而回答她的却是关门声。
“有情况啊！嘿嘿~”张言眯了眯眼道，一口喝掉了杯中的奶昔——起身追出了门。
我骑着自行车顺着公路出了小区，刚到临江路张言就跟了上来。
“月子，你这是要去哪？”
“学校！”我头也不回的道。
“学校？大周末你去学校干嘛！”
“今天周末？”我闻言捏住了刹车停了下来。
见我停车、张言也停了下来；“今天周末你都不记得了？你小子是不是……哎！你又去哪？”
我车头一拐向着另一个方向骑去，一时也没心情解答张言的疑惑。
穿过中进路、过了淮江二桥，来到了两道双行路段，循着记忆拐进了那条土石小公路。
“喂！小月子你大早上急吼吼的跑出来~~就为了找乔悦？你俩的关系什么时侯更进一步的？”张言一边打量着两边的农家景色一边问道。
思绪纷乱的我无暇他顾，张言的问题依然自动过滤了。
“哎！哪里！你要找的人儿。”张言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我停下车顺着他努嘴的方向看去，只见几十米远的一条土埂之上，一个背着竹篾背篓的少女行于其中。少女似心中有事——低着头有些麻木的往前走着。
乔悦~！是乔悦！
“张言，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我望着少女的身影问道。
“昂？你这问题有点深度噢！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就知道了！”
“……”
远处的少女渐行渐远，我松开了捏住刹车的四指，握把在弹簧的作用下迅速回弹发出了‘嘣’的两声。
“呵呵呵！哈哈哈…”我抬头望天一阵大笑。
三息之后屏气收声，车头一拐向着来路骑去，对张言轻声道；“走吧！回去了。”
“什么？你大早上穿着睡衣就火急火燎的杀了过来，见到人后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张言跟上来皱着眉大声的道。
“只是过来确定一下而已，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
“今天，天气不错！呵呵。”我看着天空微笑道。
好冷！浑身一片冰凉！入眼皆是冰雪的世界，天空灰谐暗然。这里是哪？我好像…来过？
哥~~！哥~~~！
一阵微风吹过，平静的水面泛起一丝涟漪……
回到家时，天色已近黄昏，脑中也越发昏沉，想来又受凉了。回到房间就扑在了床上……
……
胖子抖了抖身体，把铲子递给了张言，接着再游到冰壁面前，身体向右后方微斜——抬起右臂。
这次我特意把手电光照在了他手臂处，见他臂内释放出了一种无形的气体附于其整只手臂上，外层甚至还隔开了水流。
就在我走神的两秒钟——胖子已经一拳击出。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跟张言退后了两米，随着胖子的落拳，那碗口大的蛛网彻底碎裂内陷，接着就像抽水机一般吸扯着水流。
我抹了一把挡在眼前的刘海，游上了岸。看着两人轻声道：“走吧！”
张言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迈步离去，三胖挠了挠头后也跟了上去。我回头看了眼水平如镜的池面——转身别离。
……
淡日西斜，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胖子像只壁虎一样四肢撑在石壁上用来抵御吸扯力，稳住身体后抬起了右手，又是蓄力一拳击中破口旁边，那冰壁终于裂成了两半——随之而来的是能牵扯整个河流的吸扯力。可惜！也就那么几秒而已。
进到冰窟之内，望着与上次无异的内饰，我抱着乔悦径直来到最里侧的小平台前。平台上已经没有了上次的那棵水晶树，轻轻的把她平放在地上，接过胖子的铲子——跃到小平台上开始动工。
胖子游到冰壁前，拿着铲子随意的戳了几个破点，接着把铲子放在了左手，右手握拳收臂；随着他的开始蓄力，我明显看见其右手臂周围的水流变得有些诡异，就在我想仔细观察一番时，胖子的右臂已经挥拳出去。
“咚——！”随着一声闷震，胖子被反震力弹了两米远的距离，再看冰壁——一个碗口大的蜘蛛网状显于冰壁中心处，蛛网中心已经过穿，开始冒起了气泡。
五分钟后——一个三十公分深的长方形凹坑显现出来，扔掉手里的铲子，转身抱起乔悦轻轻的把她平放在了冰坑内。我看着她沉静的脸庞一时静默不语！
“我们在外面等你。”张言说完拉着胖子退出了冰窟。
伸出手摸了摸她那毫无血色的脸颊；“若真有来生，我定不负你。”
时隔两月有余，我们再次来到了这里，望着眼前波澜不惊的一池清水，一时间陷入了回忆。
“好了，准备进去吧，我走前面，三胖压后。”张言率先打破了沉默。
一人手里发了一支手电后，我们三个相继入水。借着上次的记忆，一入水就找到了那个河蚌口，进去后扶着石壁来到了那条地下河。循着上游潜了一段后——来到了那个通道口，不过入口处已经再次被冰层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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