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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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惠茜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是她在五分钟前接到了沈子豪的电话,说他已经到达酒店外面来接她回去。估计是哥哥让他来接自己回去的。想着早上哥哥的嘱咐,冷惠茜不再旁观热闹,向酒店门口走去……

很快宴会厅里只剩下寥寥的客户,这些客户以中小企业居多,且与凡氏有着关乎自己企业生死存亡的项目合作案,他们试图和凡秦天商量如何获得补偿并终止项目事宜。

叶莹萱出来时,看到诺大的宴会厅里凡秦天正卑躬屈膝地和那些盛怒的客户周旋着,虽然仍有久经沙场的威严和老练,但却给人一种无力回天的沧桑感。而萌萌脸色苍白,眼眶红肿地一直在安抚自己着哭得声音沙哑的妈妈。

“无冤无仇?我想楚梅你应该听说过,当初你怎么利用她赚的第一桶金,又怎么在利用完她之后把她丢进毒贩窝里被凌虐致死的?只是机关算尽的你,没想到的是当时她怀了你的孩子,并且那个孩子现已经长大成人了吧。”

“凡秦天,你还记得这张脸吗?”冷牧辰刚说完,之前儿童餐厅见过的女人出现在叶莹萱和大家的面前。

“你,你是楚梅?”凡秦天瞪大眼睛惊悚地看着眼前这个和楚梅八分像的年轻女人。

“不我妈妈生下我之后被丧心病狂的毒贩凌辱致死了,我是她的女儿楚卉,也是你的女儿,那些毒贩后来被抓住后,我就被派出所人员送到了孤儿院……”眼前的楚卉平静地讲述着自己的遭遇,好像那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不,事情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没有害她。当时我们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去。楚梅让我先出去,然后找人回去救她。可是等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被那些毒贩带走了,我……”凡秦天已然崩溃,掩面哭泣着想解释。

“可是她死了,你说的这些都已经死无对证了,现在是该你偿还的时候了。我要拿回属于我妈妈的东西。”楚卉看似平淡地说着,可是从她的眼神里却透露出冷凝和绝情。而她身旁的冷牧辰也有着同样的眼神,真不愧为一家人哪,叶莹萱腹诽地想着。豪门真是是非多,还好自己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是却简单温暖。只是凡萌萌的遭遇让她现在温暖不在。面前的凡萌萌正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像一只不再留恋尘世的仙子。叶莹萱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妈,妈你怎么了啊?”叶莹萱刚想伸出双臂抱住凡萌萌,告诉她自己会一直都在。可是凡妈妈的突然晕倒,凡萌萌近乎绝望的呼喊让她浑身为之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呼啸而出。

“仁泽快打120……”已经疲惫不堪的叶莹萱对仍扶着自己的邵仁泽说道。

“好……”邵仁泽不等叶莹萱话音落下已经掏出手机在拨打着电话。

这时的冷牧辰才看向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的女人,她的眼睛红通通的,右脸因被凡秦天的老婆打了一巴掌而红肿不堪,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嘴唇苍白。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可也只是痛了那一下。他已经有妻子了,对这个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舍弃的妻子,他这辈子愿意为她做任何的事情来补偿她。

“是谁要被送到医院的?”很快120医护人员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冷先生,楚女士,患者为大。有什么恩怨等病人苏醒了再做计较好吗?”叶莹萱知道这个时候凡萌萌和她爸爸已经没有心力去应付面前一对夫妻的责难。作为凡萌萌的好朋友,她必须要帮她。所以她用近似于哀求的声音与对面的男人和女人说道。

“好,凡秦天,一周以内我希望在你手中的凡氏公司所有股份转移到我名下。不然你所看到的那些资料,还有你当初在云南边境做的事情都将被送到公安局,好自为之吧。”此时窝在冷牧辰怀里的楚卉,用不容置喙的冰冷口气说完之后,便和冷牧辰相携着转身离开了。

叶莹萱突然觉得心理酸涩无比,为什么是他,又为什么他要报复自己最好的姐妹的父亲和凡氏。

“冷牧辰,我们家和你无冤无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为何要陷害我们?”凡秦天认出了眼前的人,虽然冷牧辰没有实际涉足商界,但是一些跟欧芒合作过的企业高层多少知道欧芒的幕后决策者就是他。而他明面上的身份大家只知道是混军界的,但是什么军种,什么职位却没人知道,作为凡氏当家的凡秦天只知道这个人并不简单。

叶莹萱听到凡爸对男人的称呼不由心里念了念,“这个男人姓冷对吗?现在的他真的人如其姓呢。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不怪她,活动是她组织的,为什么她没有监管好那些操作人员。文件或许就是她放出来的……”凡妈妈一巴掌扇到叶莹萱脸上,她已经被逼地直接将所有的怨气撒到了叶莹萱的身上。

“凡氏做过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吗?把怨气撒到一个员工身上,不觉得是自己太无能了吗?”一个气势逼人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看到来人时,叶莹萱仿佛雷击一般,眼睛圆睁,浑身打了个激灵。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身旁的邵仁泽感应到了她的异常更用力地搂紧了她的肩膀。

突然大屏幕上沙画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凡氏集团近几年偷税漏税,做假账,项目工程偷工减料,走私贩毒的证据。舞台下面本熙熙攘攘的参会者瞬间沉静下来,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盯着大屏幕。

而活动的组织者叶莹萱也看到了大屏幕上的内容。她立马通过对讲机询问后台音响设备操作员怎么回事,与此同时撒腿奔向后台。

“叶经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现在电脑像中病毒一样关不掉这些内容啊。”操作人员惊恐地跟赶来的叶莹萱解释着。

“萌萌对不起,是我不好,电脑中病毒了,所以才会……”叶莹萱看着眼中失去神采,脸色苍白的萌萌心口不由一痛,走上前试图道歉。

“小萱这不怪你,你别内疚。”此时的凡萌萌脑袋一片空白,但是面对着叶莹萱的道歉,她还是善良的要宽慰她。她知道叶莹萱不可能会害自己。

“可以,我要出去看看萌萌。”叶莹萱一步一颤抖地努力往宴会厅走去。

而此时的宴会厅已经乱成一锅粥。很多客户担心殃及自己,已经明确表示会中断和凡氏的合作,然后匆匆离开。

“赶紧拔掉所有的插座电源。”叶莹萱说着已经主动上去帮忙一起拔掉面前的电源。

可是播放出去的那些文件资料已经被大家看到了。叶莹萱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害了凡氏。凡氏如果因此而出现问题,她该怎么向凡萌萌交代。“为什么会中这种病毒,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吗?”她不敢想。

“接下来是我们公司策划部用沙画的形式展示我们公司的成长历史。”主持人在台前播报着节目单。

只见舞台上出现了一个大屏幕,屏幕上出现一块沙画板,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沙子,沙画师用她那双巧手不断变换着画面的内容。别出心裁地将凡氏自成立以来的点点滴滴呈现了出来。

“萱萱,别怕,先出去稳住场面,是谁做的再慢慢查清楚。”担心叶莹萱的邵仁泽也赶到了后台宽慰她。

叶莹萱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按照邵仁泽的指示试图向外面走去,可是刚抬腿却腿一软差点跌倒,幸好邵仁泽离得近及时接住了她。

“能自己走吗?”邵仁泽双手搀扶住她的肩膀,让她把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因为和叶夕晨谈合作,冷惠茜晚了20分钟才和两个孩子道别,向二楼宴会厅赶去。大哥知道今天自己要来凡氏参加这个宴会时,早上还电话给她,嘱咐她如果宴会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要过问,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虽然大哥没有告诉她原因,但是从大哥安排在公司帮助她的沈子豪那里她大概知道大哥是要帮大嫂对凡氏动手了……

等她赶到会场的时候,凡氏董事长凡秦天的答谢致辞已经结束,会场大概能容纳一千多人,凡氏邀请的客户,合作商几乎将这一千人的场地占满了。

紧接着是凡氏集团员工自编自导的歌舞表演。虽然不如专业表演团队制作的作品精良,但是可以感受到组织者的用心和巧妙构思。这和他们欧芒集团的类似活动相差无几,看来凡氏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就不知道这次面对大哥的打压能否损失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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