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01章 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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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端公家的大厅很简单,厨房和大厅没有隔开。他妻子姓王,所以我常叫他王婆婆。我们家乡那边的人结婚早,虽然我叫她婆婆,但她并不老,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见我们手里提着东西进门了,王婆婆便热情的跑过来招待。张端公坐在一旁的火炉旁烧着热水,见我们过来便直接对爷爷说,“刘三哥,把小东抱过来吧,我来看看。”小东叫的是我,我名叫刘东,所以长辈们喜欢叫我小东。爷爷一听,知道张端公想早点搞完休息,因为是农忙季节,第二天天微亮就要干活的,也不好耽误人家太多的休息时间。

爷爷急忙应了一句“诶,那就打搅张兄弟了。”

张端公在我的映象中很朴素,一身土色军装式的外套,里面配着白衬衣,领口洗得有些发黄了,裤子很大,夏季干活为了避免蚊虫叮咬也为了方便干活。一双草绿色胶鞋上还有没干的泥土,怎么看也不像电视上的那种仙风道骨法术高强的样子。然而他却深得周围十里八村人的尊敬。相传他们的祖辈可以把几百斤的石头像赶猪一样赶走。或许是真实的或许是那个时候农村人懂得不多夸大其词了。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呢?

等着灯光不再闪烁慢慢明亮起来是,张端公才放下一直举在手上的令牌说:“好了,他已经走了。这只鬼你们应该认识,可能是因为刚刚去世,他还舍不得你们,所以一直跟着小东,小孩子阳气弱容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这下没事了,我等一下给你们画张符纸,带在小东身上一个月就好了。等七期一过,他也不得不离开了。”

说着便去画着符纸。符纸一共画了两张,一张贴门口,一张挂身上。接着张端公又打了一挂,说到:“你们回去的时候带着小东往你家西南方走八十一步,从踏出屋檐开始数,就像正常走路就可以了,不一定是直线。准备一点火纸,一碗水饭冷水泡着的米饭三柱香去送送他吧,等火纸烧尽以后磕三个头作个揖就可以离开了。”

这件事发生以后,第二天我的病也突然就好了,吃得也多了,不到两个月,我就胖得像小肥猪了。

我以为从今以后我对这些灵异事件就断了关系,谁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等鸡蛋煮熟后张端公也不管刚捞上来的鸡蛋有多烫便立刻剥开让我吃下。可能是十几天不怎么吃饭这突然一次吃了三个鸡蛋,所以吃下还不到十秒钟我就开始呕吐。然而我吐出来的却不是鸡蛋或者米饭,吐出来的却是三个鸡蛋大的黑球。张端公立刻用红布包着三个黑球丢进火炉中,连同红布包的燃烧,火炉的火燃得更旺了。

然而张端公并没有闲着,拿起令牌就往我后背重重的拍下,我后背我立刻就出现了令牌大小的红块。虽然很疼,但我却不敢哭出来,只能眼里汪汪的在母亲怀里呜咽。只见屋子里本来就昏暗的灯光突然闪烁也几下,张端公就知道那东西还在,烧的只是那东西的替身。本体肯定跑了出来。张端公再次拿起令牌大喊到“张天师在此,孤魂野鬼滚开!”声音无比的洪亮威严。惊的院子里的鸡也吵闹起来,我也不敢抽泣了,死死的抱着母亲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张端公便把我接过去先是给我把脉,一般道士多少都会懂得一点中医方面的知识。然后就环抱着我,让我躺在他的腿上,然后背部朝上,接着掀开我背部的衣裳,让我背部裸露。

我突然感觉后背冰凉凉的,只见张端公拿着子鸡蛋在我背上滚来滚去,先是从上到下滚三下,然后从左到右滚了三下,就这样一共重复了三次,口中还带着我不懂的音节念念有词的。力道也有时轻得让我很舒服,有时重得我想要叫喊。因为我知道他在为我治病,所以死咬着牙也得忍受着。等听到张端公一声“好了”后我彻底松了一口气。等我起身的时候看见我母亲的面色发白,一脸的惊恐状,事后她才告诉我,就在张端公为我画蛋的时候她在一旁明显的看着有一条黑线在我背上追着鸡蛋游动,最后钻进了鸡蛋就这样连续有十八条黑线出现。张端公急忙把画过鸡蛋用墨线捆好放进烧开的热水里,静等着煮熟。

爷爷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母亲一旁焦急着坐也不好站也不是。也不好问怎么了,只能一会坐下一会站起,四周一片冷寂,只有火炉上的水一直在沸腾。

那晚我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准备洗漱着,我们农村都习惯把洗脚盆放在屋外,所以我必须去屋外拿,虽然黑灯瞎火的,但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还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洗脚盆的位置。就在我提着盆刚抬头时我看到了模糊的人形在离我不到五六米的距离看着我。有时候人是一种直觉,我就是这种感觉,对方一直在盯着我看。小时候我处于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所以我也看着他。或许我当然是在想着我到底认不认识他,该叫他什么,想要努力的看清他到底是谁,免得第二天见到会很尴尬。那个人身体僵硬,手扶着电线杆好像要倒下一样,然而他笔直站着却比电线杆还直,面容消瘦,双眼空洞,嘴是张开的,原因是没有下巴。当我看清他面容的时候,我的直觉就是跑,跑到有光的地方,跑到母亲身边。

“妈妈妈妈外面有鬼”我害怕得哭喊着。母亲拖着病重的身体出来,处于保护孩子的本能,一把把我拉去怀中,我抱着母亲哭着,偷偷的往后望,原来我刚刚看到那只鬼的位置除了一根电线杆笔直的竖着其实什么都没有。但只有我知道,哪里肯定有过什么。

小孩子忘性大,第二天什么都不知道了。该玩的还得玩,然而这事情我母亲却记得很清楚。

只见张端公转身进屋拿了个红布包裹出来,包裹也因为时间太久显得老旧发黑了,一看就知道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东西了。见张端公拿着东西出来王婆婆便会意的将吃饭的桌子擦拭个干净。看来他们平时很宝贝祖上的传承。到了现在,很多东西早就见不到了,有的人甚至听都没听过那些东西。

张端公不急不忙的打开包裹,取出一副阴阳卦,一块铜制令牌,一个墨斗,墨斗里面绕着一大圈墨线,还取出了一块手掌大的方印,几张红纸和一支毛笔。张端公接过我母亲递过来的几个子鸡蛋也放在了一旁。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奇全了

张端公的家里并不富裕,屋舍的四面都是农村常有的土墙,就是用黄土夯实的那种墙,简单的院子只是用篱笆围起来的,地面也是用黄土夯实了的,房子四周是一片竹林。因为是夜晚的缘故,微微的月光照在竹林里,使竹林显得有些阴森恐怖。院落一角便是鸡舍,所以当四周静悄悄的时候就只能听到鸡舍里咕咕咕的声音。要是我一个人晚上来这里的话那可是真的会很害怕。

或许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害怕,我爷爷背着我,后面跟着我的母亲快步进了屋子里。因为是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他们家并没有这个时候关门。

事情过去了大约两三天左右,有人传来急信说我干爷爷去世了我干爷爷就是我母亲的干爹,农村很是迷信,小时候容易生病不好养活或者小孩八字太硬克父母的人都会认干爹,因为我八字克母,我就有三个干爹,后来去世了两个,都是不到五十就病逝了,你说我八字硬不硬?

一天后我和母亲去奔丧,看着墙上的照片,我才想起来,那晚我看到的人就是他。我害怕的和母亲说这事,但我母亲虽然是死者的干女儿,但终究是个外人,害怕惹上是非所以在丧事结束后早早离开了。

小时候家里穷,爸爸去山东打工了,家里只有我和我母亲,我母亲从小体弱多病,在我还未成年之前就去世了,这是我一生的痛,不提也罢。

农村的夜晚都是很单调的,家里唯一的电器就是一颗三十瓦特的电灯泡。所以早睡就是我们家唯一的活动。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然而等我回家以后,我便一直感冒发烧,饭也吃得少,半个多月瘦了12斤。中药吃了好几副,西医也找遍了反正就是说感冒,就是治不好。后来我母亲想起了我干爷爷一事就想,“坏了,是不是闯邪中邪了”因为爸爸不在家,便和爷爷商量把我送到端公哪里去瞧一瞧。虽然破四旧已经结束十多年了,但这些事还是不好明目张胆的去做。

第二天晚上,我母亲和爷爷一起就提着一只公鸡和几个子鸡蛋去找端公了。公鸡是为了孝敬端公的,我们家乡早些年不兴送钱的,因为大家都没有,大公鸡也就是最好的礼了。子鸡蛋也就是没有受过孕的鸡生的蛋,是留给我用的。

来到端公家里,端公姓张,一般我们都不叫他张端公的。只有遇到这种时候才会这样叫。

鬼魂,人们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在城市里生活久了,无神论已经深入大多数人心中。当然,要说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魂一说呢?这话我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见到的那位端公四川个别地方对主持白事的一种称呼。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是他的原话,小时候的我哪懂这么深奥的话,那时候我连这几个字都不会写,拿什么去懂呢?言归正传话说这‘鬼魂’一词,我们山里的孩子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或者大人们讲的,或者同伴们听大人们讲的传入我们耳朵里的,来源不重要,过程确实是惊悚了些。这来源也没办法去考证是不?

在我的家乡人死后都会办一场法事。法事的大小首先要看死者家属家里的条件了,同时要看死者有没有消受的条件。也不是每个死者都能消受每种法事的,有时候会适得其反的。当然这是为什么,我会在后面章节中用实际例子给大家讲清楚的。前面提到,人有生老病死,死字是每个人无法逃避的事情。那话又说回来了,人死后又是什么样子呢?有的人会说。就像电视里面的一样,面部惨白,两眼爆凸,一脸的恐怖,就差在脸上写上‘我是鬼’三个字了。其实,鬼魂不是这个样子的。

话说我小时候还真有这么一次经历,让我真实的见过一次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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