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干戈,玉帛
听完这句话,他俩还有些不信,抬头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想到咱俩打了一晚。”
元一道:“是啊,我们还没分出胜负,不如饭后再来过。”
白云禅师只是微微一笑,同他三人一起向房里走去。饭桌上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柳正君一直在询问父亲伤势如何如何。
柳正君便将他昏迷后,胡天所做向他述了一遍。柳扶岳道:“快,快扶我出去。”
“两位大师,快快罢手,你们再怎么打也是不会有胜负的,还徒伤内力”此时的柳扶岳焦急万分。
胡天也说道:“是啊,在这么打下去,你们恐怕会徒增嫌隙。”
这句话无疑是锦上添花,但见元一收住下劈的银斧,寻思道:“不错,我和白云和尚既然合称‘南白北元’,自然是武艺相当之意。”
想到此处,将银斧往一侧一丢,那斧柄竟然生生钉进方砖三寸上下。
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白云禅师也将手里大刀向上一抛,没想到竟然不偏不倚的又嵌入兵器架上。
回了一声“阿弥陀佛”便向外走去。
元一长老看白云禅师已经走远,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已经完成,向他们施了一礼也向少林寺方向去了。
他们离去多日,柳扶岳一直在房中静养,又过了一个多月,身体和功力才完全恢复。
这些天来,胡天思想甚乱,报仇之念萦绕不去。以为自己武艺已经学到,再不报仇恐怕对父母不起。
午后,胡天来到后厅向他们辞行。柳正君与胡天相处多日,虽然并不怎么了解他,不过感情已然有了。
听他要走,还有些伤感,说道:“小天,干嘛要走啊?”柳扶岳也问了相同的问题,胡天也是看出他们心肠不坏,再隐瞒恐怕不合规矩。
便将自己的身世等情况尽数说了出来,柳扶岳听后脸现怒色,拍桌道:“真是岂有此理,竟然会有这样的人,以后遇到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胡天听柳扶岳说的真切,心里说不出的感激:“柳伯父的恩情,胡天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机会,定当相报。”
柳正君听后有些不悦:“小天说的不对,要是不是你当时出手,恐怕咱也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胡天也是害怕多说一刻便少一刻报仇的时间,道声“告辞”便向外走。
柳正君那里肯放,柳扶岳也是不想他去送死,说道:“贤侄慢行。”看胡天停了下来,接着道:“以贤侄现在的功力,要杀他,恐怕还万万不能。”
胡天辩驳道:“虽然如此,大仇在此,胡天怎能不报。”柳扶岳点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不再练几年武艺,到时还怕杀不了他?”
胡天一心报仇,哪里肯听柳扶岳的劝告。柳正君接着话茬:“小天,你别那么冲动。你可曾想过,如果这次报不了仇,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到那时你父母在天上看到自己的孩子惨死,还怎么瞑目。”
这番话说的诚恳,胡天也是有心之人。一番思索,认为自己的举动实在有些冲动。
柳氏父子又再三挽留,胡天才留了下来。
元宵佳节,顺天堂分外热闹,不但各分堂堂主前来朝觐,就连本地的名望都来与柳扶岳欢聚。
正是把酒言欢之时,外面走来一华服打扮的少年。
柳扶岳在正厅接见了他,那少年施了一礼,说道:“柳堂主,小可是郑州大圣门郑西风的门下,名叫姜浩。此次登临贵宝地,是为了三月后的林州群英大会。”
柳正君眼眶湿润,差点就说不出话来了:“嗯,父亲放心,那俩摆类都被胡贤弟赶走了。”
听到“胡贤弟”三字,柳扶岳瞬间精神抖擞,忙问道:“那位小兄弟现在何处?”
想到这里,胡天心里说不出的阵阵激动。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一仆人喊道:“堂主醒了,堂主醒了。”
胡天本以为这是天赐良机,没想到他二人还是无动于衷,继续比斗兵刃。
现在的卧房里,聚集着不下十人。柳扶岳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那俩黑衣人可走了?”
柳正君道:“大师恕罪,我们也是出于无奈,我父亲伤的实在有些重了,要是有其他办法,也不会向大师扯谎了。”
看元一并没有息怒的意思,胡天也解释道:“长老,这主意是我胡天出的,要怎么样我没怨言。”
元一不但没有理会他们,还冲着南面天空大喊:“白云,老和尚,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吃过了饭,太阳已经升起。休息了三炷香的时间,二人又在院中打了起来。
这次是用刀枪斧钺,刚才还只是拳脚较量,对于伤害也是极其微小的。这次是真刀真枪的,要是一个不备,恐怕不知谁一世的威名,也就不复存在了。
说这话时,两个和尚越打越起劲儿,一时间风卷残云,地上多了几个浅浅的坑。
这一打就打了三四个时辰,等他俩罢手之时,天已大亮。柳正君看时辰已到,忙叫停道:“两位大师,还是罢手吧,该用膳了。”
这是用真气喊话,要没有足够的功力,这一喊可就要吐血了,看元一喊完并没有异样,不得不惊叹一声。
话意刚落,一声“阿弥陀佛,原来元一长老也来了”,随着声音而至的是一位癞痢头老和尚,不用说这就是白云禅师了。
元一又道:“你们这慌本来还算圆满,要不是店伙说,南门里有个免费治病的老和尚,恐怕老僧还被蒙在鼓里呢。”
到这时,如果他们再不言语,恐怕场面很难收拾了。
二话没说,元一便向白云禅师打了一拳。白云禅师头一侧,躲过这凌厉的一拳,笑道:“十七年不见,元一长老还是一点没变。”
白云禅师反攻一拳打去,这拳虽然并没有多少力道,不过元一身后的兵器架却被这拳风震了一下。
这可看呆了一旁的胡天和柳正君夫妇二人,王潋裳首先惊佩白云禅师的功夫:“君哥,白云禅师隐退深山多年,看来不止是深研佛法和医道。”
这个声音虽然不怎么恐怖,不过二人真是理屈,听在耳里,恐怕也不差多少。
还在四下里张望元一长老的踪迹,一阵清风拂面而过,随着清风元一长老已经站在他们眼前。
面露怒色:“你们顺天堂在江湖上也是响亮亮的,怎么敢欺骗老僧。”胡天和柳正君面面相嘘,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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