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再闯内城
这就是现在的凌天的所有。
右手轻抓，一颗圣光球出现在手心。凌天仔细端详了会儿，直接捏灭。
眼神变得坚韧，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这些都是内在的，现在他的表面根本看不出来有过受伤的样子。苍白的脸色除外。
偶尔，严重伤害的地方还有着强烈的酸痒传来，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去挠。
凌天仔细地辨着方向，可记忆终究是太模糊，让他多走了不少冤枉路。
两个月前凌天无意闯入内城的下水道口。
时隔两个月，这个下水道口的井盖再次动了动，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自井盖下窥伺着周围。
这一次，从凌天醒来到现在，太阳也未曾升起，天边的鱼肚白也没有显现。
天空之上还是星斗满天，内城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根本不会有人注意一个下水道口是否钻出了个人。
凌天的大眼睛反射着街道两旁的魔法灯光芒，显得格外明亮有神。扫视着周围，想寻找出可能存在的危险。
他还记得这片区域，住的大多是光明信徒。光明信徒的作息时间一般都很规律，所以凌天并不担心自己会倒霉地遇上一个不按常理的家伙。他担心的是内城的巡视卫兵。
毕竟上次的事情让他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好在，日月交替之际，正是人们最困乏的时候。即使是内城的巡视卫队，在这时候也不禁放松警惕，稍稍偷懒一下。
悄悄地从下水道爬出，凌天小心翼翼地将井盖盖上，便一溜烟地跑到屋子之间的小巷中，在千篇一律的信徒房子方阵中不见了踪影。
此时，奥塞博文的房子已经亮起了魔法灯。在一排排灯火皆灭的房屋排列中，显得无比突兀。
每天从头到尾做一次早课，是奥塞博文的习惯，多年来一直如此。
他贵为主教，其实并不需要严格遵守教会的陈规杂矩的，或者是完全可以交给手下的信徒们完成。
只是他认为这样是对光明神的不诚。在他看来，只有自己一点一点地完成整个早课，才是对光明神最信仰的。
“奥塞爷爷！奥塞爷爷！”
门外传来轻轻的呼唤声。以奥塞博文的实力，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同时有些疑惑：在这时候，会有谁来找他？
毕竟，凌天也只是和他待过一天，又事隔两个月。奥塞博文再好的记忆也不会一听就分辨得出来。
且，奥塞博文也想不到凌天会在这个时间段来找他。
打开门，他便一眼就看到了个小乞丐站在背魔法灯光的角落下，正冲他招手。正是凌天！
“小凌天？”
凌天已经把脸洗干净了，奥塞博文自然是一眼凌认了出来。同时也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凌天在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居然还有胆量跑到内城来。
虽然凌天已经学了魔法，有了自保之力，且卫兵们现在也不一定就能发现凌天，但奥塞博文依旧是忍不住心惊胆战。
不消他说，奥塞博文赶紧让凌天进了屋。待凌天进门后，还小心地看了下周围，才关上了门。
“小凌天，你不要命了？还敢来内城，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尚在门后，奥塞博文就忍不住责备道。
“没事，奥塞爷爷，我都是观察了很久才过来的，肯定没有人发现！”凌天听着奥塞博文责备的话语，心里却是微暖。
“而且，奥塞爷爷，你看，我现在可是初级中阶魔法师！不怕卫兵。”凌天献宝似的，随手一抓便抓出了个圣光球。
经历了大喜大悲，现在的凌天对感情敏感了许多，奥塞博文的关心他感受行更深刻了些。
也是因为这样，才让他真正地将奥塞博文当作了爷爷。在他面前露出了孩子心性。
现在对于凌天而言，任何的一位家人都是可贵的，让他很小心地去珍惜着。
东拐西拐，凌天依稀地辨认着前进。
身上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但太严重的地方依旧不能太随意，而且还有些微痛。特别是断了两次的左臂，凌天感觉只要自己拿稍重的东西，也会重新断掉。
换上另一套乞丐装，凌天便出了小仓库。
右手亮着光芒，按照两个月前的模糊记忆，凌天走在通往内城的下水道中。
他的记忆力向来不差，否则也不会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安家了。纵然上次不过无意中闯入，但他也记得有些大概。
那样贫穷却美好的时光，日后只能在梦里看见了。
身上几乎足以让一名普通乞丐绝望等死的伤势好了大半。枯竭了的精神力和魔力更是回复，尚有一点精进。
如此大的变化，他醒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而且那温暖的光明气息还有着残留。那熟悉温柔的感觉让他心更是哀伤。
明天！明天就动身去秘莱恩城！
之所以是明天，是因为他还要到内城和奥塞博文爷爷告别。
走至裂开水管处将身上清洗了干净，凌天打开自己的小金库。
一千五百二十八枚银币，二十枚金币，一瓶魔法消毒水，一瓶初级治愈水，两套全新的蓝色麻袍，两本魔法书。
妈妈…是你么？是你吧！
想到梦中泥尔城上空的那回荡着的冷漠判刑声，凌天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那汹涌的恨意几乎压抑不住。
凌天失神地呆望库顶，慢慢地，眼泪又从眼眶中流出。
他就这么无声地哭泣着，脑海里又冒出了昔日与父母在泥尔城的平静生活。
眼神更是冷酷致极。五个月来的乞丐生活，虽说很少与人争斗，大多数只是独自一人。但也教会了他杀人！冷漠！更是要狠！
翻身起来，凌天解下沾满了干枯的鲜血、还挂着碎肉的破烂乞丐衣，扔到一旁便丢了一个圣光球，将其净化成了灰烬。
这件衣服已经破得衣不蔽体了，且又满是鲜血碎肉，只能净化。
第二十二章再闯内城
下水道废弃维修仓库。
凌天轻轻地睁开海蓝色的大眼睛，暗淡无神，满是哀伤，让人忍不住也跟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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