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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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金岳,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依然背对着。

“爹!”说话的是老二肖河川。已经被老四叫来了,同时老四也来了。

肖金岳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过身。几个呼吸后,用沙哑的声音说到。“老二,你快带两个孩子离开吧,把他们送过河就行了。”

是夜,依旧明月当空。然而肖家灯火通明,一群人都站在院子中间,望着老大肖河山的卧室。突然,一声嚎叫从屋里传出。

“我苦命的孩子啊!……啊……。他们那么小,在外面怎么活啊!老天爷啊!你还让我们活不活了……云儿……涵儿……”

肖云飞母亲,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肖家宅院,院子里的每个人泪流满面。在花坛边,三个少年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可在月光下,依稀可见每个人脸上,两行泪水不停的流淌着。北面上房,隐约传来一老妇的叹息声,和抽泣声。而肖家家主,此刻依然在客厅,依旧在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外。好像在期盼什么。家里人叫了几次,都不愿意离开,似乎离开客厅,他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肖家的这场风暴,正如肖云飞所说。张家的狗和人的死,张家也是做了调查。有人发现肖云飞,在前一天去过后山石灰窑,并且背走了一些。而在肖家却没有见到石灰。其他地方都没有见到过。肖家的解释是,他们也不知道肖云飞拿石灰干什么。在问到肖云飞去哪儿了时,肖家同样说不知道,而且自己人也在找呢。可张家岂是如此好糊弄,最后在明年采矿权上肖家做出了让步,并且答应,今年免费给张家提供20顿矿石,一旦肖云飞回来必须交代清楚,否则去城主府说理。在这样的条件下,才得以平息。而哪位刘大侠,虽然嘴上说的害怕,但真要杀人,他还是要考虑下,肖家的作用的。况且就是把人杀了,也找不到人啊。最后啪了啪,鼓鼓的腰包高高兴兴的回去了。他这一次算是双丰收,一来这里,张家就给了一份,只要把人带走,事成之后还有。可为了让他不生气,肖家同样给了一份,说是辛苦钱。

事情总算是过去了,可肖家心中的伤痕永远也过不去。

肖云飞拉着妹妹的手,看了看二叔。肖河川自然明白,肖云飞打算离开了。接过老三手里的包袱,率先出了客厅,兄妹俩随后。当走出大门外,肖云飞突然拉着妹妹回过身,跪在地上。朝着整个家族三叩首。抬头看了看这个熟悉的地方,这个生他养他的家。拉起妹妹,随二叔向村东头走去。

就在他们的身影快消失时,肖金岳突然转过身,飞快的跑到大门外,由于年纪大而且心中绞痛。一出去就爬在了地上,可他没有在意,依然把头抬起,老泪纵横地望着孙子离去的方向,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爷爷!”两兄妹此刻已经明白了,是该走了。望着爷爷的背影,兄妹俩齐齐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咚,咚,咚,”三个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的响亮。又转过身,对着三位叔叔,磕了三个头。肖云飞说到“叔,我爹娘就麻烦你们了。”三兄弟连忙上前扶起两兄妹,老二说到“孩子,放心吧。照顾好你们自己。涵儿,一定要听哥哥话,知道吗?”两兄妹同时点头,泪水已经淌满了双颊,可都没有哭出声。

肖云飞拉着妹妹,走到走廊口,又跪下,朝着父母和奶奶的卧室方向,又各磕了三个头。其实,他们现在最想见的就是父母,可为了不让他们痛苦还是悄悄离开好些。

回到客厅,爷爷依旧背对着,几个叔叔眼睛通红。

“谢谢三叔,这个道理我懂。不管怎样,保命要紧。”

“好,你能这样想三叔就放心了!”言罢,非常满意的在肖云飞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爹,不好了我看到张家人在西头大树下聚了好多人,好像他们发现了。”突然老四肖河林匆匆忙忙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到。

“爹,要不我也……”老二说到一半。

老爷子突然吼道“不要说了,带他们走!走!”最后一个走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虽然看不到肖金岳的脸,但完全可以感觉到那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记住刚才的话,今天爷爷就把这个传给你,你要好好保存,肖家的将来就靠你了。”说完肖金岳,又一次摸了摸两个孙儿的头,转过了身,背对着肖云飞兄妹。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保存。世世代代传下去。”肖云飞似乎明白些什么,可又有些含糊。还是郑重的答应到。

“不好,快去把你二哥叫来。”老爷子感觉事情不妙了,急忙说到。

“嗯!”老四急忙出去了。

肖河峰转过身,来到肖云飞面前,摸了摸肖子涵的头,冷静的说到“云儿,按说应该给你们多带些银两,可三叔觉得你们年纪小,带的钱财太多,被人盯上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如果你们可以自保,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们都愿意,明白吗孩子?”

肖云飞一听,细想,的确是这样。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别再被人盯上,舍财是小,命丢了就不值了,何况,钱财总有用完的时候。

此时,肖金岳突然来到肖云飞的身边。手伸到自己的衣领中,低头拿下来一个黑色牌子,用红绳子绑着。没有说话,直接给肖云飞挂到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

肖云飞不知道爷爷的所做,反正爷爷不会害他,也就没有拒绝。

“云儿,这个牌子是咱们肖家祖传之物。我只记得我的爷爷说过,这是他的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究竟多少代了,无法知道。有什么用,爷爷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东西不能给外人,肖家子孙代代必须传下去。除非……”

爷孙两话刚说完,老三肖河峰拿着一个包袱回来了。

“爹,都准备好了。就是……”肖河峰说着突然吞吞吐吐了。

“怎么了?你快说?”老爷子急忙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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