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文士与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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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面色一凛,道:“既是天使,又无圣旨,来此何干?”

曹操说话,竟是如此直白,倒叫许攸面上越发难看。

少倾,曹操指着许攸道:“哦,曹操知之,定是子远思念故人,前来探望于我?”

酒宴之上,曹操言道:“吕布乃无义之徒,吾与玄德当并力诛之。”

刘备拜谢。

酒过三巡,曹操持酒樽到许攸近前,谓许攸道:“子远兄原来疲敝,请满饮此杯。”

许攸知这曹操奸猾无比,一颦一笑,皆非好意。

此时名为敬酒,其实,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许攸心中发紧,只得起身应道:“孟德兄不必客气,多谢盛情相待。”

曹操道:“哎,子远说哪里话来?于公,你乃天使,我乃汉臣,上差到此,水酒一尊,理所应当。于私,子远乃是我曹操少年故人,万水千山,难得一会,今能痛饮,实乃幸事。一杯着实不够,理当不醉无归。”

这曹操好起来,好得让许攸有些架不住。

那许攸只得哎哎回应,连连点头。

不得已,许攸饮下三尊,曹操忽然问道:“敢问天使大人,天子借去我之谋士文若和大将许仲康、典山君,何时奉还?”

许攸一怔,就知道这曹操奸雄,不会这么好心前来敬酒。

那许攸慢慢将酒樽放下,直起身来,与曹操四目相对,叱道:“曹孟德,此言差矣。汝乃汉臣,荀文若、许仲康、典山君亦大汉子民也。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三子乃大汉子民,天子征辟以为己用,此天经地义也。汝岂敢要天子归还?曹操,汝要天子归还,莫非不当自己做汉臣耶?”

曹操实未料到,这许攸竟敢如此反驳于他,勃然大怒,将酒樽丢在地上,便要拔剑斩杀许攸。

众人惊慌,便要上来劝解。

那曹操见厅堂之上,众人惊慌,反而将宝剑收回剑鞘之中,笑道:“啊,哈哈,子远切勿动怒,吾乃戏之耳。”

许攸本就有几分文人傲慢之气,见此时曹操不敢杀他,越发无状,昂首挺胸,睥睨道:“曹将军好兴致,竟戏耍天使取乐!”

曹操叫人来,将酒樽捡去,换个新的,随口应道:“子远此言,是在戏耍于我也。天使岂可戏耍,吾以子远为故人,想起素日情义,故戏之耳。”

曹操帐下文武众将见此,也都大笑助阵,平复方才尴尬之情。

许攸方才作罢。

晚宴之后,曹操留刘备、许攸,夜宿于城中,只教孙乾、糜竺出城,告知关羽、张飞。

夜深人静,许攸凭栏望月,想起这一路艰辛,以及席间曹操之事,不禁感叹。

忽悠随行龙骧卫士前来禀报道:“大人,门外有一先生,自称郭奉孝,前来拜见。”

许攸一听,大喜,毕竟这许攸是知道郭嘉其人的。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

郭嘉少时已有远见,见汉末天下将会大乱,于弱冠后便隐居村野,暗中结交英杰,不与世俗往来,故多有不知其名者。

成年之后,郭嘉北行见袁绍,谓袁绍谋臣辛评、郭图说:“明智之人能审慎周而衡量其主,故凡举措尽皆周全,方可立功扬名。袁公只欲仿效周公礼贤下士,却不知用人之道。思虑多端而缺乏要领,好谋而无断,若欲与其共同拯救国家危难,建称王称霸之大业,其实难哉!”遂离袁绍。

后郭嘉隐居荒村,赋闲六年。

然郭嘉知袁绍此论,且在袁绍处多有相见,故而知道此人,然并未深交。

如今夤夜来访,却是为何?

许攸寻思一二,随不解其意,然毕竟郭嘉乃是一号人才,又堪称故人,不可不见,遂将郭嘉请入。

那郭嘉进入厅堂,与许攸寒暄之后,暗道:“可知先生与刘玄德已为曹氏之质子乎?”

许攸大惊,道:“未知也,愿闻其详。”

郭嘉向门外瞟一眼,道:“曹氏耳目极多,可入后堂叙话。”

许攸遂将郭嘉领入后堂内室。

郭嘉道:“天子征辟荀彧、许褚、典韦三人,无异于夺去曹操之心腹,那曹操野心勃勃,极喜人才,岂不痛乎?正愁没有机会,要挟朝廷,先生到此,岂非自投罗网?此门易进不易出耳!”

许攸双腿一软,查点坐在地上,叹道:“若非奉孝之言,我几近不悟!似此如之奈何?……”"

那曹操携刘备之手,共入厅堂。

许攸面色难看,不得已,只得在人后相随而入。

许攸翻着白眼,不知该不该点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备上前,叉开话题道:“刘备穷途来见,孟德别来无恙?”

曹操见到刘备,喜道:“啊,吾与玄德,兄弟也。快请。”

年少时,许攸曾与袁绍、曹操交好。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许攸与冀州刺史王芬、沛国周旌等连结豪杰,谋废灵帝,欲改立合肥侯为帝,并试图劝说曹操一起参加,但曹操拒绝。

王芬欲趁汉灵帝北巡时,以防黑山贼为由发兵,以便起事,但最后汉灵帝欶其罢兵,并召他入朝,王芬害怕而自杀,许攸等逃亡。

许攸就坡下驴,慌忙点头道:“对对对,正是此意,正是此意。”

曹操道:“既如此,请恕曹操无礼,便不将子远当做天使了。”

那曹操与许攸寒暄过,当即言道:“天使有何圣旨要宣,不如我着人摆下香案,快些准备接旨。”

许攸忙道:“不不……不必。孟德明知,许攸从徐州而来,并未携带圣旨。”

永汉元年(公元189年),袁绍从董卓处逃出,投奔冀州,许攸跟随,并成为袁绍的谋士,力劝袁绍与曹操联盟。

由此前情,许攸与曹操,并不陌生。

那曹操见了许攸,极为热情,迎至府衙之外,拱手笑道:“啊,天使降临,必有圣旨,曹操失迎,莫怪。”

许攸讪笑道:“孟德并非外人,不必如此。”

曹操是和何等人,许攸比谁都清楚。

如今见曹操笑容灿烂,许攸不由得心中发慌。

他知道,曹操如此热情,内心必有事情。

"非只一日,刘备、许攸在夏侯惇大军护送之下,达到许都,来见曹操。

刘备着关羽、张飞将三千军马驻扎于城外,自引孙乾、糜竺入城见操。

许攸作为天使,自然虽夏侯惇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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