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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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南作出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翻旧账道:“哥哥为了他,连雀方都不要啦。”

系统道:“鹰缘,不是雀方。还有你演得实在是太假了,稍微走心一点可以吗?”

李东南一手按在烈震北的小腹处,一手摆弄着他纤长秀美,更胜少女细嫩的葱指。

系统冷幽默道:“他是熊窝里的活佛大人。”

李东南道:“天冷的时候抱着熊熊一起睡,一定很幸福吧?”

系统道:“熊窝里很臭的。”

李东南指责道:“那你还让我去,你不怀好意!”

系统道:“哦,那又怎样?”

李东南道:“我们之间爱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系统道:“我跟你之间没有爱情,只有主仆情。”

李东南道:“你戴口枷,我挥鞭子的那种么?”

系统道:“我没有嘴,也没有手。”

李东南道:“我戴口枷,你挥鞭子的那种么?”

系统震惊道:“你不只是个抖S,还是个抖M吗?”

李东南道:“不都一样吗?束缚本身就代表被束缚,控制本身就代表被控制,力永远是相对哒。”

系统道:“你说得对。”

李东南道:“安安永远是对哒。”

系统附和道:“安安永远是对的。”

它顿了顿,又道:“烈震北呢?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喜欢他。”

李东南道:“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呀?他那么可爱?谁能讨厌他呢?”

他细数着烈震北的优点:“心软、体贴、温柔、具有奉献意识,容易骗,也容易甩掉。”

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又道:“怪不得言静庵不来勾引我家哥哥,而是跑去勾引他呢。”

系统道:“他跟外人并不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被挂在黑榜上。”

李东南道:“看得出来,他是那种爱之则不觉其过,恶之则不知其善恶的类型。”

他顿了顿,又道:“他喜欢表面上楚楚可怜,实际上满腹心计的黑芯白莲花哟。”

系统道:“哦。”

李东南道:“口味挺重的吧?”

系统道:“你不是说他那种爱之则不觉其过,恶之则不知其善恶的类型吗?感情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他哪知道谁的心是黑的?”

李东南嘻嘻哈哈的道:“反正比起那些真正娇弱的小白莲,他更喜欢有智慧、有本事、有理想,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假白莲哟。”

系统道:“喜欢表里不一的人?”

李东南道:“差不多吧。他不待见谷凝清,就是因为谷凝清不只无能,而且没脑子。”

系统道:“不至于说是不待见吧?我看他还是挺惦记谷凝清的,不然也不会急着走。”

李东南道:“人类是会念旧情的生物哟,哪怕不喜欢一个人,相处久了也会放不下。”

系统道:“你就不会。”

李东南道:“我也会呀,但我分人。”

系统道:“什么样的人?”

李东南道:“看心情咯。”

系统道:“等等,你该不会是想给烈震北留点‘美好’的记忆吧?”

李东南道:“好想法,可以采纳一下。”

系统道:“你还是不喜欢烈震北吧?”

李东南道:“我说喜欢你不信,我说不喜欢你也不会信吧?”

系统静默了半晌,又道:“言静庵呢?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她?”

李东南不可思议的道:“欸?我又没见过言静庵,提她作甚?”

系统静默了半晌,平板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森冷:“你是因为言静庵想把纪惜惜送给浪翻云,迁怒烈震北的吗?”

它冷冰冰地道:“纪惜惜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从未受过慈航静斋半点恩惠,她凭什么这样做?这也太不要脸了。”

李东南失笑道:“你也太较真了吧?这就跟从野地里摘果子一样,不是自己种下的又如何?谁捡着了就是谁的。”

他乐不可支的道:“别逗我啦,心肝儿。大家都是文明人,好端端的讲什么道理?谁有能耐谁就能为所欲为呗。”

系统道:“你不管吗?你不就是有本事的那个人吗?凭什么由着她把你亲手教养长大的小姑娘,偷走送给别人?”

李东南道:“管什么呀?就像你说的,惜惜是个大活人,别人给她送男人,看得上看不上,不都是她自己的事吗?我还是挺支持自由恋爱哒。”

他顿了顿,继续道:“何况我造化门的圣女,纵使身娇体弱、武艺不济,身旁的护卫却是少不了的哟,谁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强了她不成么?”

系统展开了一张栩栩如生的画像:“浪翻云长得特别丑,配不上纪惜惜。”

李东南看都没看一眼便关上了页面:“丑你还给我看,你跟我有什么仇?”

系统道:“颜控。”

李东南似笑非笑道:“你猜别人会不会觉得惜惜一介伶人,配不上浪翻云呢?”

系统道:“会吧?”

它顿了一下,又道:“纪惜惜连你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别说这个了。”

李东南道:“本来就是你先提的嘛。”

他长叹道:“心肝儿,你明白了么?”

系统道:“明白什么?”

李东南道:“同样干得是陪聊不□□的交际花工作,拳头够不够硬却决定了地位的高低哟。”

他笑吟吟的道:“慈航静斋既然能做出代天择主的奇葩事,为何却不肯努力为女性平权呢?”

系统道:“眼界太低,想不到那么多?”

李东南灿若朝霞的笑了笑,模棱两可道:“谁知道呢?或许是贱皮子吧。”

系统转过话头,旧事重提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个跑来欺负烈震北的吗?”

它自顾自的说道:“被坏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他也的确需要受点教训了。”

李东南缓缓道:“你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哩,我就不能单纯的好个色么?”

系统道:“你从来没单纯过。我离你这么近,都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什么。”

李东南道:“一瞬间千百个念头,全都让你知道岂不是会活活累死你么?”

系统道:“你的瞬息万变耽误了我的工作。”

李东南道:“欸?此话怎讲?我也没干什么吧?”

系统道:“我以为你会让造化门融入江湖,做了许多的准备工作。结果你一巴掌糊到了那些武林人士的脸上,派人勾搭那些朝廷命官的妻女一起做慈善。”

李东南道:“你太可爱啦!一个做生意、做善事的门派,又不会跟谁打打杀杀,为何要成为武林门派?当然是要努力的化身为半官方性质的民间机构咯。”

系统道:“我以为你是讨厌朝廷的。”

李东南道:“我哪有讨厌过朝廷?我只是讨厌所有不听我话的小土豆。”

系统道:“小土豆?”

李东南道:“安安想吃土豆啦。”

系统道:“再等等吧,目前造的那些船还是不够结实,半道上沉没了怎么办?”

李东南道:“你们也太没用啦,什么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还跟我磨磨蹭蹭哒。”

系统道:“滚!就你有用?有本事你自己造船!有本事你不坐船用轻功飞过去!”

李东南置若罔闻的心底念叨着:“土豆丝、土豆片、土豆块、炸薯条……”

他俯视着皮肤接近象牙色的烈震北,越看越觉得他像是一颗剥了皮的土豆。

于是,他舔了舔嘴角,双眸迷离的俯身道:“我可以吃掉你么?亲爱哒?”

烈震北:“……”不要啊!放开我!

他拼尽全力的试图守护自己的贞操和良心,一张斯文俊秀的面庞涨得通红。

然而,除了上半张脸之外,别说身体了,他连舌头在什么地方都感觉不到。

李东南圈起他的腿,细细抚摸道:“隔着裤子也能摸出来,又嫩又滑哒。”

他打量着红得像只煮熟了的虾子的烈震北,嗓音清软的道:“你好骚啊!”

烈震北只觉一柄无形的大锤子砸到了头上,脑中不禁嗡嗡作响:骚?我骚?

李东南深吸了一口气,软声道:“不要害羞嘛,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哟。”

烈震北回过神,双眼狂眨了几下:不!不!不!让若海兄替我许就可以了!

李东南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柔声道:“可是人家更想要你嘛。”

烈震北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眼神:若海兄,我对不起你!静庵,我对不起你!

他的双眼渐渐迷蒙了起来,整个人沉浸在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复杂的情绪和思绪中。

如果说烈震北对言静庵的印象是柔弱但并不脆弱的蔓草,那么他对李东南的印象便是并不柔弱却十分脆弱的小兔子。

不是身体羸弱,也不是意志薄弱,更不是自卑懦弱。而是不够成熟,不够圆滑,偏又多愁善感的人常有的敏感脆弱。

烈震北自然很清楚,这样的敏感脆弱,并不是什么纯然无害的东西。而是极其富有攻击性,又掌握不好分寸的凶残。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凶残不只体现在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的烈性之上,还能体现在一时兴起便行以猥亵的狂放之上。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肯将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找起了不存在的缘由,并想着该如何承担责任、补救过失。

譬如,跟厉若海说,是他主动勾引李东南的,然后以死谢罪。

烈震北觉得以厉若海外冷内热的性子,肯定是下不了杀手的。

故而,他扩展着思维,想出了几十种无痛或剧痛的自杀方式。

人生多有起伏之处的烈震北满腹不舍的想了又想,蓦地发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呢?他一脸迷茫的看向了李东南,好像在说:你怎么还不动手?

李东南冲他抛了个媚眼,浅笑道:“这么急色呀,果然是个老骚蹄子?”

烈震北:“……”不!不!不!我才不骚!我不是那个意思!快放开我!

规律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最终停在了一丈半之外。

只听“吱嘎”一声,闭合的木门便被人推了开来。

李东南立马扭过脸,跃跃欲试的送出了一记练到满级的“挑衅技能”。

厉若海在颇具冲击力的暧昧画面和毒性深重的言语攻击之下怔楞了一瞬,疲惫感油然而生。

他定了定神,瞄了一眼衣衫整齐的烈震北,又瞥了一眼李东南半掩住的烈震北腿后的手臂。

李东南再度送出一记“挑衅技能”:“他不只生了双比你细的筷子腿,皮肤还比你白哟。”

厉若海脑子一抽,张口就道:“他成天抱窝似的搁屋里蹲着,比我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被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嘲讽为老母鸡的烈震北忘却了此时的处境,霎时间便碎了一颗玻璃心。

李东南佯装诧异的惊呼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厉若海呀!”

厉若海横了他一眼,直视着烈震北:“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

烈震北伤心欲绝的阖上了眼眸,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厉若海:“……”还耍上脾气了?你还有理了不成?

厉若海冷哼了一声,反手解下丈二红枪,缓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太师椅。

他秉承着“不吃亏,不长记性”的念头,决定暂时无视自作自受的烈震北。

自作自受?

当然是自作自受。

若非烈震北门户大开,全无防备之心,李东南又怎会轻而易举的制住他?

一身武艺都被狗吃了吗?再怎么不济事也得拆两间屋子,过个几十招吧?

由此可见,很多人认为厉若海冷酷无情,其实并不算错怪了他。

很多时候,他的想法确实与那些广义上的“普通人”差之甚远。

譬如,厉若海从来就不觉得时常被人觊觎美色,乃至“强取豪夺”的李东南无辜。

是,他确实生得好,容貌、身段、气度、仪态,无论哪一样都是出类拔萃的优秀。

但是正常意义上的好与他们那种修炼过特殊的功法所导致的好,能够一概而论吗?

即便那种魅力并非魅惑人心的媚术,而是自身所练出的道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韵。

即便有时,那些“勾引”本非源于他自身的意愿,而是身体虚弱或情绪波动过大之时,难以自控的精神力动荡所至。

但选择自身道途的是他自己,修习精神力秘法的是他自己,利用自身的美色达成过许多谋划的人是他自己,热爱玩弄人心的也是他自己。

这世上哪有平白得了好处,却不必付出任何代价的“好事”?

若他称得上无辜,那些被他蛊惑、利用、支配、践踏过的人要怎么算?

若那些心术不正、意志力薄弱的人无辜,被他们伤害的人又要怎么算?

厉若海不近人情的断定道:全都不是什么好饼!

不是什么好饼的李东南默不作声的收了真气,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顶着煞白的小脸,气喘吁吁的奔向了厉若海,甜声道:“哥哥。”

厉若海双臂半抬,接住飞扑而来的清瘦少年,圈到了自己的怀抱中。

李东南倚在他的肩头,率先开口道:“恢复的不错,但毕竟病了那么多年,底子都被磨薄啦,还得多养几年才可以哟。”

厉若海指背蹭掉了挂在他鼻尖的薄汗,低声道:“累吗?”

李东南勾了勾他的衣襟,轻言浅笑道:“还好啦,人家还是挺结实哒。”

他斜眼看向坐起身的烈震北:“你也别过几天再走哩,明天就走吧。明年也不要再来啦,看到你我就鸡儿梆硬。”

“啊?什么?你说什么?”烈震北还没来得及体会到被人驱赶的伤心和憋屈,便已被他最后那句话骇得三观碎裂。

他并不知道,这只是他沉沦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开始。

接下来,他的三观必将炸裂、重组无数次。

直到,五年后……

系统道:“那你怎么都不去见他?”

李东南道:“我为什么要去见他?他又不是城堡里的公主殿下。”

李东南道:“谁?”

系统道:“鹰缘。”

李东南道:“我可没有不喜欢的人,只有没必要喜欢的人。”

系统道:“他起码是个成年人的体型,并没有你细溜。”

李东南道:“但比我家厉郎瘦多哩,肌肉也是薄薄哒。”

系统道:“厉若海比他高那么多,没他壮岂不是会瘦成麻杆?”

他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两声,一字一顿的在心中道:“你我本无缘,苍鹰似鸟雀。”

系统道:“你不喜欢他?”

他愤然道:“何况我一没抓他的鸟,二没啃他的嘴,三没挑逗他的敏感部位,多大点事儿啊,也值得他摆出一副含羞带愧的表情,矫情死他得了。”

系统道:“又醋了?因为厉若海成天陪着他?”

它顿了顿,又道:“别转移话题,你摸他还不如摸你自己呢。”

李东南道:“自己摸自己有什么趣味?一坨司空见惯的死肉烂柴火罢了。”

系统道:“顺便性骚扰?”

李东南道:“是的呀,一帮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糙汉子里面混进来一个肤白貌美、瘦削单薄的小美人,不多揩点油岂不是暴殄天物么?”

他垂眸打量着骨软筋酥娇无力的烈震北:“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满足感哟。”

系统道:“他招你惹你了,非得弄哭他?”

李东南振振有词道:“男子汉大丈夫,摸两把怎么啦?好兄弟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搁一个盆里洗澡的不是比比皆是嘛?也没看别人怎么着呀!”

厉若海习惯于借助自身的直觉,辅以燃烧自己的脑细胞,独自分析、推敲李东南行动之下的起因。

但是既没有直觉可用也没有脑细胞可烧的系统却不会这样,它会直接问:“你干嘛欺负烈震北?”

李东南故作诧异道:“人家哪有欺负他呀?人家只是好心的帮他检查一下身体恢复情况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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