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日开始的经历

“我不认识她家。”杨柳露出为难的神情。

“她家好找。你顺着这条路，过了老刘菜馆，大约100米，有一栋土黄色的小楼，对面就是她家。”中年妇女说。

杨柳按照中年妇女指的路，很快找到了那座土黄色的小楼，向对面看看，是一个小院，与周围房屋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平平常常的乡镇居民。小院的大门是敞开的，院里没有人。她见隔壁一户女主人正在院里摘菜，就过去问道：“请问，隔壁是卫生院的刘会计家吗？”

“上次让你特地为我的事跑过去，应该的，应该的。”

“真不好意思。就我们俩？要不要再喊几个人？”

“把那天的小护士喊着吧。跟你说实话，我上次在你那儿查的人是我的亲戚，夫妻俩喜欢旅游，退休后就到处玩，到现在还没回来，也联系不上。你再把照顾我亲戚的医生和护士都喊着好了，人多也热闹。”

“医生住在县城，周末回去了。我把护士长和几个病房护士喊着吧，你要了解什么，她们还是比较清楚的。”刘会计热心地说。

杨柳显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样子：“我在老刘菜馆已经定好了。是夏竹厅。”

刘会计知道老刘菜馆有四个包厢，分别以春夏秋冬和梅兰竹菊相配而命名。听杨柳报出包厢的名称，知道这回是真的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真请啊，我们也没做什么。”

一个女人应声出来，正是杨柳见过的那个刘会计。她一下子就认出杨柳，不耐烦地说：“你又有什么事？今天我休息。”

杨柳满脸笑容地说：“刘会计，对不起。上次我有急事没来得及请你们吃饭，说话要算数，今天我是特意过来请你们吃饭的，还请赏光。”

听对方说是专门来请自己吃饭的，刘会计不好意思再绷着了。她脸色缓和了一些说：“你还记着这事，哪能真指望着你请客。”

“你还不洗个澡，一身臭汗。”杨柳披着浴巾出来。

张池拎起自己的衣领闻闻，走进浴室冲了一把，前后也就五分钟。他换了一件干净的T恤，问：“柳柳，你什么时候去约她们？”

“下午吧。上次那个小护士让我在老刘菜馆请她们，马上我们就到那里吃午饭。顺便把晚餐订下。”杨柳说。

那女人看看她说：“是啊，家里有人。”

杨柳走进刘会计家院子：“有人吗？”

“她就住镇上，麻烦你问问她有空吗？”

“你认识她？直接到她家就是了。”中年妇女看看杨柳说。

“记住，了解情况的时候就说我们有亲戚退休后外出游玩失去联系，我们是受家人之托找他们。”张池想了个最简单的理由。

下午，杨柳来到卫生院，现在她是熟门熟路了。她前后转了一会，没有看到上次的那个小护士，她后悔上次太慌乱了，没问清楚名字。怎么办呢？周六就一个值班医生和二个护士，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进了房间，杨柳先去洗澡，一天一夜没洗澡，她此刻浑身难受。

要是平时，张池会很快钻进卫生间，和杨柳来个鸳鸯戏水，但今天他没心情。用电水壶烧上水，泡好茶，在圆椅上坐下。

挂号室的中年妇女无聊地翻着杂志。看杨柳转来转去，问道：“你找谁啊？”

“我找你们这里的刘会计，跟你年龄差不多的那个。”杨柳凑过去说。

“刘会计？今天休息。你星期一再来吧。”

第二个双休日，张池和杨柳动身到了嘉靖镇。

张池之所以等到双休日，是怕他与杨柳同时不在公司引起怀疑。他们是乘周五晚上的车到的宜元县，到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晨，在车站简单吃了早饭，就搭早班车子到了嘉靖镇。到嘉靖镇时已中午。

两个人还是住在杨柳住过的那家挂着“悦来客栈”招牌的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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