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传说
林夕从茶几中取出一个玉杯，倒满酒水，示意少年坐下，而后又取出一颗三阶妖晶，笑道：“还请小二哥慢慢道来，这枚妖晶，就权当我的一点点心意，赠予小二哥了。”
小二看着妖晶，眼睛一亮，急忙上前两步，态度愈加诚恳，陪笑道：“公子说哪的话，小的为公子解惑，乃是分内之事，怎敢收取公子的妖晶呢。”
林夕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妖晶轻轻推了过去。
“又过十年，那条神龙功力大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知道与它对战的那个青年是小村之人，还是那个强者的徒弟，便来到这里，欲要覆灭小村。青年及时赶到，两者大战，青年不敌，眼见着就要重演历史，被神龙再次灭杀之时，这时有很多强大的武者赶来，一齐围攻神龙，最终将它斩杀在城外的龙溪河中。”
“神龙含怨而死，残魂不散，所以……”小二语气一顿，望向林夕，说道：“公子，你昨天晚上听到的，便是这神龙怨魂的啸鸣。”
林夕摸了摸下巴，倒是没有想过这雪璃城还有这般奇异的传说故事，竟然与传说中的神龙有关。
据他所知，神龙和凤凰这等顶级妖兽早已在大陆上消失很久了，现下的世间，根本就没人再看到过它们的身影，只有在古老的玉策之上，才能见到它们的影迹图像，得知它们曾今存在过。
作为最顶级的妖兽，听说它们一旦成年，便是九阶妖兽，强横无匹，乃是妖兽中的至尊种族。
此时乍然听到城外龙溪河中陨落了一条神龙，他心中震撼非凡。
“放你妈的狗屁！”
仔细倾听的不只林夕一个，旁桌一位壮汉放下酒杯，朝小二瞪眼，喝道：“你怎地尽说胡话？”
小二吓得一颤，定了定神，方道：“客官，小的可没说一句假话，这传说我们雪璃城代代相传，几岁大的小娃娃都会，我怎么会说错呢！”
“那你说说，那神龙死去之后，那些强者为何不将它的尸体捞走？”壮汉瓮声道。
“这个……”小二一愣，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没话可说了吧？”壮汉嘿嘿笑了笑，朝嘴里仍了几颗花生米，边吃边说道：“神龙那么强大的妖兽，身体可宝贵得很，他们那些人杀死神龙后，绝对不会放任它的尸体不管的，因此，龙溪河中根本就没有神龙的尸首，那神龙残魂之说，就不攻自破了。我卢刀在此地住了快半年了，一声啸鸣都没听到，小二，你想诓骗人家小兄弟的妖晶，也没必要编个如此离奇的故事吧？”
小二额头冒汗，可脸色却涨红起来，“你胡说！这个传说我们雪璃城每个人都听过，代代相传，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转头对林夕道：“公子，你别听他瞎说，能够听到神龙怨魂的啸鸣，除了功力超凡的尊者大人们，便只有天赋杰出的天才子弟了，在我们雪璃城有一句老话：谁能够听到神龙残魂的啸鸣，谁便有成王的潜质，这句话可是经过城中王者认同的。整个雪璃城中，现在能听到神龙啸鸣的年轻一辈，不超过一掌之数呢。公子天赋真是出众，竟能听到神龙啸鸣，小的佩服！”
说着，他眼睛瞥向一边的壮汉，哼道：“不像某些人，自己天赋差没听到神龙的啸鸣，便说传说是假的，真是不知羞耻！”
壮汉一听，气得牙根痒痒，亮出肌肉结实的臂膀，就欲好好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林夕赶紧阻止。
“看在小兄弟的面上，我就不揍你了！哼！”壮汉皱着眉头、瞪着铜铃大眼道。
小二面露畏惧之色，可还是壮着胆子道：“客官，小的虽然打不过你，可这事小的真的没说谎，不信，你随便找个雪璃城的人问问，我敢保证，绝对与我说的一模一样！”
壮汉没忍住，拍了小二肩膀一下，黑着脸道：“一边去，老子修炼都没时间呢，哪有那么多心思捣鼓这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好了，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快去给老子加点菜来，一整条红烧金钱鲟，要辣的！”
小二哭丧着脸，半边身子抽痛无比，走路的时候一颠一颠的，边走还边回头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壮汉无声的亮了亮肌肉，小二吓得一缩头，也不管身体的剧痛，急忙跑去厨房，麻利的将一条洒满辣子、肉质金黄的细长大鱼端了过来。
“小兄弟，要不要过来尝尝？”壮汉相邀。
林夕摇了摇头，倒是红菱和老龟这两个吃货一溜烟就窜了过去，然后眨眼间，这条美味的鲟鱼便少了一大半，看得壮汉两眼直发愣。
不得以，林夕又多叫了两份红烧金钱鲟，这才满足一人两兽的胃口。
结账之时，林夕付了大半的灵石，小二期期艾艾的站在他身边，拿出之前的那枚妖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公子，如果你认为我之前说的传说是在编故事骗你，那就请公子收回这颗妖晶！”
他眼中满是不舍，却还是将手伸了过来。
林夕有些诧异，笑道：“没关系，就当听个故事好了，这颗妖晶你拿着吧，好好修行。”
少年正好是入灵境九重修为，有了这颗妖晶之后，足可辅助他突破到灵轮境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二喜极而泣。
林夕与壮汉踏步离开酒楼，出去的时候，壮汉随手一抛，一物飞入酒楼之中，砸在了正在忙碌的小二的头上。
“谁那么缺德？！”小二揉着通红一片的额头低骂道，往地上一看，是一颗亮闪闪的三阶妖晶。
出了酒楼，林夕便与壮汉分开了，林夕去往城中的聚宝阁，将身上一些用不到的杂物和灵药等换成了灵石，又购买了一些拓展丹田秘术上所要求的材料，而后便回到了客栈之中。
夜，很快降临。
林夕修炼完炎火诀和石门诀后，专心修炼大梦诀。
午夜之时，一声凄烈的啸鸣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一晃便是十年，那条神龙伤势痊愈后又找了过来，此时，神龙不知得了什么机缘，功力大涨，那名强者不敌，当场被格杀，神龙扬长而去。双方的打斗毁了半个村庄，亦将村外的龙溪河扩大了数倍，大量村民惨死，神龙洒下的血水更是使得村庄内外一片猩红，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悲戚之中。”
“那个强者的徒弟侥幸活了下来，发誓要斩杀神龙为师傅和村民报仇，他努力修行，终于成为了一方强者，找上了那条神龙。双方大战数次，两者皆在伯仲之间，未能将神龙斩杀。”
“对。”小二眼中露出一丝兴奋之色，“相传，十几万年前，我们雪璃城还只是一处小村庄，村民淳朴，修炼习武之人极少，那时，外面那条龙溪河亦没有这般大。”
“有一天，一名强大的武者与一条神龙在天空中大战，神龙虽然强大，却不敌那位武者，被打得头破血流，浑身鳞片破碎，鲜血淋漓，惨嚎着败逃而去。那名强者虽然将神龙打败，可自身也受到了重伤，便在小村庄中休憩养伤。”
“这一养伤，便是数年之久。小村庄的村民与这位强大的武者渐渐熟络起来，便时常带着瓜果蔬菜来访。渐渐的，这名强者的伤势好了大半，与村民见面的次数也就更多了，一次，他偶然发现，村庄中竟然有一个孩子修武天赋绝佳，于是便收他为徒，细心教导。”
他听着外面逐渐加大的鼾声，以及四周寂静的夜空，将这种可能排除。
若真是妖兽发出的啸鸣，不说惊醒其他正在梦乡中的人，光他的那几只妖兽也不可能毫无察觉，依旧在熟睡之中。
怀着浓浓的不解，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
小二收下妖晶后，并没有坐下，清了清嗓子，方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件事要从我们雪璃城的传说说起。”
“传说？”林夕来了兴致。
“为何这般说？”
“公子，这说来话可就长了。”小二笑道。
清晨，林夕洗漱完毕后，带着小红鸟和缩小到巴掌大小的老龟来到客栈中的酒楼内吃饭，答应了小红鸟的要求，他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并要了两壶上好的酒水，一老一小两只妖兽立马钻进了盘中，打开杀戒。
林夕没有动筷，而是叫住了小二，将自己昨天晚上听到的那声啸鸣之事说了出来，问道：“小二哥，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强大的妖兽啊？”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经历，他不由得怀疑起这是自己的幻觉所致，可刚才啸鸣在他脑海中响起时那种心悸之感，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去。
“难道是城内强大的妖兽发出的啸鸣？”
小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双目湛亮，一看就是一个精明能干之人，闻言后，他有些诧异的看了林夕一眼，问道：“公子，您昨天晚上真的听到啸鸣声了？”
林夕点了点头。
“公子，这可是好事！”小二神秘的笑了笑，“外地人不清楚，我们雪璃城的人可是知道，能够听到啸鸣声，那代表公子天赋绝佳，有成王的潜质呢。”
“这是什么声音？”林夕心中惊悸万分。
四周万籁俱寂，夜风也很柔和，吹过庭院时不留任何声息，屋内只有他一人和熟睡中的小红鸟，宁静祥和。
他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了半天，也没再次发现那声奇异啸鸣再次出现，反倒是庭院中几只妖兽的鼾声入耳浸魂，令他略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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