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模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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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荷想不出来就在这些天中,这个少年是怎么想出办法将画里的功夫练到自己的身上的。她既羡慕又佩服,心想‘这个人真是个魔鬼,压腿能压成这样,就是学校的舞蹈老师也做不成这样子的动作,简直神了!’

栗奇奇在查看原画的时候,发现在画中人的左脚背上写有三个小字‘朝天蹬’,这才知道这也是一个招法。他天性聪颖,很快便掌握了练法,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招朝天蹬,梁氏谭腿中却是没有,而是他自己祖上家传武功里的一记绝招!

栗奇奇不知道的是他的爷爷当年一念之差没有机会使出此招,他的父亲也没有机会学到此招,无形中便错过了很多次本属于他们栗家的机会,造成现在爷俩生死下落不明的局面。

栗奇奇心中想了一遍动作过程,始终想不透自己错在哪里,他站起身来,再次向前上方纵身跳起。

哪知他心中着急,气息却是没有调匀,右腿在半空中还没有踹出去,便被一口气堵住了使不出劲来,再一次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周围尘土飞扬。

王亦荷赶忙站起身跑到栗奇奇身边,蹲下来问道:“你---你怎么了?”

她怕栗奇奇再笑话自己不懂练功的方法,所以问出来的话中也是吞吐不定。

栗奇奇摇摇头并不说话,只是趴在地上也不站起来,心中一直在想着那一招连环侧踹的腾空动作自己为什么做不好。

王亦荷见他眉头紧皱,右手小指在地面上比划着刚才做的那个动作,心里也随着他的表情而紧张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他。

正在此时,身后脚步声响起,韩婷婷走进院中来到两人身边,她一看栗奇奇心里便已明白,说道:“还在想那个招式呢?”

栗奇奇点点头,有点不快地说道:“我只能练出第一腿,第二,第三腿怎么也踹不出来,这都练了十五天了,还是不行!”

韩婷婷安慰他说道:“傻蛋别着急,我看这一招非常厉害,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在空中连踹三脚那得需要很快的速度才行。而且有了速度,你的力量也得跟上才能完整地练出来。以你现在的力量,可是达不到这样的要求啊。”

栗奇奇闻言,点头说道:“啊对!我是太着急了才没想到,我的基本功夫本来就没学扎实。”

韩婷婷笑着说道:“拳彦说道:‘欲速则不达’么!你那么聪明,总会有一天能学会的。四个血印石里面的招式,你不就已经自己学会了三个了吗?梁帅他们可是没有你这么聪明的。”

栗奇奇听到她夸奖自己,心里高兴,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韩婷婷手拉手和他一起站起身来。王亦荷伸手想帮栗奇奇拍掉裤子上的尘土,手刚伸到一半,韩婷婷已快速地给栗奇奇拍完了。动作是那么自然,王亦荷只好悄悄把手收回,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心道‘栗奇奇只听韩婷婷的话,她一开口他就能开心,而我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三人转身走向八仙桌椅旁,栗奇奇顺手将四张画纸取了下来放在桌上,和王亦荷两人坐了下来。韩婷婷将那把铜茶壶装满水,去灶台上点着干柴烧水去了。

王亦荷看再桌子上的画像,只见四张画用毛笔画成,笔迹清秀,图像清晰,竟然比那天在阳光照射下反映出来的图像还清楚!在每张画纸的边角上,还画着四朵不同形状的梅花,或含苞待放,或迎风摆舞,或含笑盈枝,或傲霜斗雪。每一朵都画得栩栩如生。她不禁夸赞道:“婷婷画得真好,有了画,便像你有了师父一样,练得不对的话就可以对照着画像去比较,真好呀。而且,那梅花画得更是漂亮呢!”

栗奇奇嗯了一声,说道:“婷婷的爷爷是画匠,以前专门给人画像的,她这是祖传的手艺。她非常喜欢梅花。”

王亦荷点头说道:“怪不得画得这么好,比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画得可要好得多了。”

她对那些功夫画像不感兴趣,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那四朵梅花,嘴里情不自禁地念道:“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她在心里称赞韩婷婷真是一个才女,栗奇奇不知道她正在念一首诗,心里直犯嘀咕‘她这是叨叨什么呢,听给也听不懂,镇上的女孩子真是不一样。’

正想将画收起来,右臂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利索,刚才又练了半天拳脚,已将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流出了不少血迹。他连忙将画纸扫向一边,避免纸上沾染上血污。王亦荷见他手上不方便,动手帮他将那四张画轻轻卷了起来收好。

栗奇奇突然想起一事,‘啊’地大叫了一声,倒把王亦荷吓得喊了一声‘哎呦我的妈呀!’,同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栗奇奇对这个动作很感兴趣,每天都要练很多很多遍,但却一直练不成功。不是空中跳的不高展不开腿,便是两条腿连击的速度不够快而被迫摔下地来;

此刻他正是这样,腾空后左腿没有速度追击右腿,腿部的力量一散在半空中便没有了借力点,啪的一下摔下地来,趴在了地面上。

这个动作栗奇奇本来就会,他见到过韩婷婷练拳时练过这一招,只看了韩婷婷练完一遍他便记住了,而且自己练起来也是丝毫不差。只是他在画像里发现的这一招腾空侧踹,却是和梁氏谭腿中的腾空侧踹不一样,更是难练的很!

栗奇奇仔细看清楚了才明白,画像里的这一招需要右腿在空中踹出后,左腿迅速地依次踹出,待左腿踹出后,右腿马上跟着再次踹出才算完成动作。

这样的话就是右腿,左腿,右腿连续在空中快速踢出三次后才能落地。

王腾他们练的那一招弓步冲拳,只是右拳或者左拳打出,栗奇奇从画里面学到的却是不一样。

他在画像里面发现了练功的那人在右拳打出后,左手成掌摆在右肘旁,左掌前沿有一道细细的线头指向右拳。

如果换作是别人肯定发现不了这细微之处,栗奇奇却是心细如发,一下便清清楚楚地辨认出来。

此刻栗奇奇却是在无意中学到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

他将右腿压了有五分钟,慢慢地放了下来,转过身来到院子中央,练起了最后一个动作,便是那画像中的腾空侧踹。

王亦荷看得‘啊’的一声惊呼,睁大眼睛使劲往栗奇奇的身上看去,看见栗奇奇的两条腿已经上下分成了一条直线,笔直地与墙壁靠在一起。

她想起来这个动作自己有印象,正是四个画像里的其中一个。没想到栗奇奇居然能够练了出来,他的动作和石像里的动作几乎完全一样!

也许老天爷垂青于他对于功夫的痴迷,栗奇奇一看之下立刻悟到那条线头所指的厉害之处,实是一个极为厉害的杀着!

他心里想道:“这一式的变化是右手拳直线打出,左掌在贴靠于右肘时突然向前拍了出去,速度极快,将一招原来的弓步冲拳变为弓步推掌!旁人若不细看,便会认为是左掌打出而不注意右拳了。”

他见了那些石画,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内容很重要也很厉害,这些天便一直在苦苦练习。马步蹲桩他已经练会,这种方法确实厉害,每练完一次,虽然是手足酸软,却能明显觉得手上,腿上的力量在增加着。

他此刻练的动作是弓步冲拳,但觉得自己这些天来打出去的拳与以前没见过画像的时候相比要有劲得多,而且拳势沉稳刚强,和王腾,程鹏他们打出的弓步冲拳都不一样。

栗奇奇心中暗喜,明白这一招厉害非常,是暗藏杀着于无形。他越打力道越足,越打越是觉得招式奇妙无比,将这一招弓步冲拳反反复复地打了数百遍才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他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学到的这一招式会藏有怎样的一个惊天大秘密,会去怎样改变他自己的人生!

几分钟过后,栗奇奇走到右侧墙边,左腿贴墙站定,右脚抬起踩在墙面上,先是将右腿向下压了几下,接着小腿肚子紧靠着墙壁,缓缓地向上滑去,他的上身也随着右腿的完全伸直而向前贴靠住了墙壁。

栗奇奇自从那天发现了四颗血印石里面的画像,便日夜琢磨起那些动作来,很巧的是韩婷婷善于画画,他便让她将那四个画像全部画下来,并在每个画像的细微处做了标记。

那石像被韩婷婷分别画成四张纸上,就挂在院中的绳子上,看得很是清楚。

栗奇奇那天与程鹏,王腾两人交手后,知道他们所学的那些动作都是花架子,没有一点实用的内容在里头,而自己吃亏在没有学过基本功,所以虽是打败了他们两个人,但是自己也是赢得十分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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