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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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腾得到了老大的命令,左手按着小叫花子的脖子,右手的拳头不住地向下砸落,程鹏的下巴还在痛,捂着腮帮子站在梁帅身边,恨恨地盯着地下的小叫花子,想到刚才莫名其妙地被他打倒在地,也趁机狠狠地蹬了小叫花子几脚。众人见这三人这等凶恶,都不敢上前来劝阻。

韩婷婷一时之间也不敢再乱动,急得她小脸通红,眼泪早已流了下来,手指着梁帅哭着骂道:“你---你---”

她又急又气,半天说不出话来。梁帅冷笑了一声,右手往回一摆,王腾的拳头立刻停在半空不动,梁帅转头对小叫花子说道:“我问你,你怎么会我家的谭腿一路的功夫?你从哪里偷学的?”

程鹏一惊,一个垫步跳了过去,抬腿便是一脚蹬了过去,小叫花子已经从地上窜了起来,没防着程鹏又在背后下手,他的后背正对着程鹏,正好让程鹏的右蹬腿直接打在了背上。两人距离挨得又近,小叫花子被踢得向前跑了好几步远,程鹏吼叫着紧紧追上,右腿正待朝他背上再次踢出,却见小叫花子突然站定后背伸直,上身向前俯下,左脚不知从哪个角度朝自己脸上踢了过来!

程鹏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已是万万来不及,脑袋中也是‘嗡’地炸了一声,鼻子上被小叫花子一脚向后踢到!这一脚踢得更是沉重,程鹏‘啊’地一声惨叫捂着鼻子向后便倒,众人见他倒地之前两股鼻血才向空中喷了出来。

众人几乎同时‘咦’的一声,惊异于小叫花子刚刚向后踢出的那一脚,角度极为刁钻,速度又是极快,众人还未看清楚他怎么出的那一脚时程鹏已经被他踢倒了,好像小叫花子的左脚就在那里等着,程鹏自己撞上去似的。

众人心中都在想:“这一脚不是谭腿第一路的动作,师傅没教过!估计是小叫花子胡乱踢的,可是他胡乱一踢,却真是厉害。如果换了是我,可是想不到用这么奇怪的招式。”

旁边的韩婷婷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在差异道:“傻蛋这一腿看着像是招式,却又古怪得很,他是怎么想到的?怎么没见过他练过这一招?”

其实包括韩婷婷,梁帅在内的这些小孩,他们之间比武过招只不过是将师父所教的入门功夫一招招地拆解开来,按动作规定你一拳我一脚地比划,在武术里叫做‘拆招’,或者叫做‘喂招’,目的是熟悉每一个动作的攻击方向与防守角度,练得熟了便会不自觉地墨守成规,只会按照规定的套路招法去打,谁的力气大,谁的速度快谁便是比武的赢家。

他们却不知那小叫花子自幼聪慧异常,心思及其灵敏,能将‘进退连环’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化出来,以不同的角度去攻击对手,所以看见小叫花子向后踢出的那一脚,所有人都深感惊奇。

程鹏倒在地上,此时不光下巴很疼,鼻子上挨得那一脚更是疼得他要命,看着自己的鼻血顺着手指一直往下流,脑袋中晕晕乎乎在旋转,眼前的小叫花子一会儿近,一会儿远,顿时吓得心中慌了大神,杀猪似地嚎哭起来。

众人‘哄’地一声再次笑了出来,看到程鹏,王腾两人一前一后被小叫花子打倒,心中都是特别地解气,有的还拍起了手;

韩婷婷拍着手赞道:“傻蛋真棒,就该这么打那两个狗腿子。打得好!”

她知道这傻蛋自小就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今天又这么大打出手,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想到这里,心里高兴,说道:“傻蛋,扶我起来,咱们回家。”说着向小叫花子伸出手去。

小叫花子走向前来,伸出左手拉住韩婷婷的右手,一把将她拉起身来,旁边的王亦荷也跟着站起来,帮着韩婷婷拍完身上的尘土,三人正欲离开,突然听得一声厉喝:“站住!”

顿时王腾的眼前一片血红,一股血腥之气扑鼻冲来,他心中慌乱不已,连忙伸手抹掉眼前的血迹,那小叫花子已极快地坐起身来,连续打出两拳,‘啪,啪’地打在了他的鼻梁正中;

王腾感觉脑袋中‘嗡’地一响,两道鼻血喷了出来,催心刺骨的痛觉疼得他‘啊’的一声大叫,急忙抽回手来想捂着自己的鼻子,却没想到这鼻子是人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那小叫花子出拳又是极快极准,这两拳打到了他的鼻梁神经丛,他的手还没收回来,整个人便已痛得向旁边一倒,几乎晕了过去。

梁帅怒道:“你放屁!你刚才明明打得是梁氏谭腿第一路的动作招式,不是偷学,难道是神仙教你的?给我往死里打!”

王腾等的就是这句话,嘴里应道:“好咧!”兴奋地握紧右手的拳头又要打下去;

突然觉得左手处一松,那小叫花子的脖子突然之间向外一拧,已转向面部朝上正对着他,小叫花子一张嘴,‘噗’地吐出一股血箭,溅了他满满一脸!

其他的小孩子喊道:“小心!”

乔剑剑喊道:“程鹏,你---”

韩婷婷心知有异,忙向前瞧去,突然间感觉手上一震,傻蛋已被人打得脱手飞跌了出去,自己刚刚被他拉着站了起来,险些又将摔倒。

村里的小孩去雄飞武馆学功夫,都是得花钱缴学费才能学得到,他生怕这小叫花子不知从武馆的那个角落里偷看到了这些招式,那样的话可就太便宜这小子了。

那小叫花子嘴里吐出一串带血的泡沫,大声说道:“我没偷学,也不稀罕你家的功夫。”

韩婷婷比她还急,对着王腾骂道:“王胖子,住手!小心我打断你的那双手!”脚下一顿,便欲抢上前去救小叫花子。

梁帅见她跑向前来,右手一挥喝道:“站住!死丫头片子,你敢再往前走一步,小爷我就打死他!”

原来程鹏被小叫花子打到在地后见他背对着自己,恨上心头,悄悄地站起身来,趁小叫花子分心之际快跑几步,左腿踩地跳起,身体腾空使出一记右侧踹朝着小叫花子后背打去;

众人都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手,想要出声制止已来不及,那小叫花子更是来不及躲闪,后背被程鹏这一记飞踹打了个结结实实,‘嘭’地一声脸朝下向前跌飞了出去,正巧摔落在了梁帅坐着的面前。

小叫花子说道:“那先回家用水洗洗吧。”

韩婷婷应了一声伸出右手要他将自己拉起来,突然听得好几个人同时惊呼起来,王亦荷喊道:“喂!你干什么?”

小叫花子嘴里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双手使劲撑着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后背上这一脚打得太重,手一使劲便全身酸软,动了几下都重新跌下地来,嘴里又吐了好几口血。

那王腾见状,哈哈地狂笑着跑上前来,他的嘴里又在嚼着吃些什么,不知是不是又是些冰糖。他的胖屁股直接坐在小叫花子身上,挥拳便打。小叫花子此时已无任何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那王腾的拳头肆无忌惮地打向自己。不多时,小叫花子的头上,脸上便都被打得出了血,好几次他都想使劲摆脱开骑在自己身上的王腾,奈何那王腾比自己重了好几倍,却是半点也动惮不得。

王亦荷见此情形,急得拉住韩婷婷的手臂,因焦急和恐惧已经无法开口了,她从没见过男生以这样的方式打架,而且是这样地暴力和血腥,她双手连连摇动着韩婷婷,嘴里却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小叫花子冷冷地望着程鹏,说道:“三个男的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都不嫌丢人。”

转身走到韩婷婷与王亦荷的面前,捡起那颗打中梁帅膝弯处的鹅卵石放入怀中,向韩婷婷问道:“你的眼睛怎么样?”

韩婷婷回道:“还是有些不舒服,沙子挤得眼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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